第2619章 紋面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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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在大叛亂後很久才成為午夜領主的混沌星際戰士，塞澤爾時常感到好奇，過往的前輩們在這艘曾經被叫做夜幕號的榮光女王上行走時，是否也會有同樣的感覺，他們那已經逝去的原體也是否會如現在一般死死盯著每一個船上的生命...

不過也就短暫的想想，他馬上收束了意識，在這裡原體是一個禁忌，那位主人不喜歡原體，更不喜歡聽到那個名字，過去任何提及原體的，都被它撕碎並將靈魂扯出束縛在船殼上。

所以有句話，大家都知道，但大家都不敢說——

它恨自己的原體。

行走在漆黑的船艙中，隨處可見一些結構和內部構造中還留有船隻受到摧殘的痕跡，一排排尖牙凝固在門廊裡，被扭曲的橫樑和過道，尖爪與惡魔的臉在船身凍結，長出肋骨和血肉的房間彷彿是某種地獄野獸的肚子，一些小型惡魔還在黑暗的走廊裡徘徊，可憎之物在陰影中等待，隨時散播瘋狂。

夜幕號從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就連世代生活在這裡面的變種人，也只敢在它有限的不足10%的區域活動，因為這艘船有70%是徹頭徹尾的未知區域，連塞澤爾也是如此，夜幕號不只是一艘船，還是一個可怖的迷宮，塞澤爾從一些戰幫前輩口中聽說過，這艘船在建造時就在內部修建了龐大的迷宮，是原體一位兄弟的「禮物」，而他們昔日的原體便喜歡將獵物扔進迷宮中，享受它們的絕望與彷徨，或許現在那裡面還有一萬年前被扔進去的可憐蟲在絕望的尋找著出路。

除了迷宮外，另一大威脅就是惡魔，這並不奇怪，當夜幕號被「拽」進亞空間後，它就不可避免被汙染了，它徹底成為了一艘惡魔戰艦，內部自然也滋生出大量惡魔，它們或許並不強大，至少對於塞澤爾是這樣，但對於變種人和奴僕來說就很致命了，它們只能抱團取暖，或者使用粗劣的圖騰和對四神的崇拜來保護自己。

當穿過一個巨大的大廳時，塞澤爾用餘光瞥了一眼斜上方。

無數鎖鏈像觸手一樣從天花板垂下來，讓他彷彿是行走在叢林之中，而在這些鎖鏈中，吊著許多屍骸，許多已經風化成白骨，但透過它們身上的動力甲依稀能辨認它們過去的身份，從軍團到戰團，什麼身份和來歷的都有，還有許多半腐爛和新鮮的，他的主人很喜歡把屍體吊起來。

有人說，這是對原體的拙劣模仿，但很快那個人也出現在上面，自此這個也成為了禁忌。

或許他那位主人確實對原體的看法很複雜，雖然如此仇恨，卻又從各個方面對其有著模仿，究竟是自卑還是自大，塞澤爾偶爾也只能腹誹一番。

終於，他來到了目的地，一個神殿，一個墳場，或者說一個城堡。

這裡隨處可見供奉黑暗諸神的神龕和圖騰，獻祭之血將其染紅，儀式的火焰把地面燻得焦黑，構成四周牆壁的石料都已經滿是裂痕並且十分古老，是黑暗之力和亞空間的痂殼把他們拼在一起，

在大門和立柱下，主人的親護衛們身穿長滿尖刺的深藍色終結者裝甲，甲片上覆蓋著人皮，背後串著，腰上掛著蒼白的骸骨，手持裝有爆彈的鏈鋸長刀，一些人的頭盔上已經長出尖角，頭盔也被塑造成野獸般的面孔。

他們被喚做肯特卡，據說是昔日軍團的精英戰士，但塞澤爾聽說他們只是「粗劣的模仿品」，真正的肯特卡們早已星散，沒有人願意追隨他們這個主人，但出於某種強烈的自尊心，他的主人還是組建了屬於自己的「肯特卡」，雖然它們的盔甲看起來都是七拼八湊，什麼型號都有，從鐵騎到不屈型，甚至還有冥府與不屈的縫合型。

至於這幫人戰鬥力怎麼樣，塞澤爾不好說，但傲慢是絕對夠傲慢的，而且還總喜歡等別人快打完了才上去收割，完了還要嘲諷其他辛辛苦苦作

戰的人是垃圾，並拿走大部分奴隸和戰利品，屬於是拳頭不狠但嗓門夠大的一幫玩意，所以私下裡戰幫其他人都會叫他們「縫合狗」。

除了這些肯特卡外，大殿裡還有一些其他戰士，都穿著有些褪色的深藍色閃電紋盔甲，不過昔日軍團的標誌都已經抹去了，只有那鮮豔的蝙蝠骷髏徽記依舊提醒著所有人他們的身份。

他們是午夜領主，夜之子，帝國永恆的噩夢！

隨著他停下腳步，一道三十多米高，上百米寬的人皮帷幕緩緩向左右拉開，將一個由尖利的白骨和鋼鐵組成的王座顯露出來，一頭形同怪物的惡魔王子端坐其上。

它披掛著扭曲的戰術無畏盔甲，胸口是一個有翼的骷髏標誌，深藍色的盔甲一道道雷電纏繞其上，並像血肉一般鼓脹著，嵌進惡魔紅色的肉和虯扎的筋肉裡，這頭高大的生物頭戴一頂犄角疊成的王冠，臉長而瘦削彷彿一隻飢餓了許久的野獸，成為鼻子一部分的頭盔格柵不時撥出炙熱的蒸汽，一雙惡魔翅膀收斂在它的背後，它的右臂還有一個巨大的動力拳套，手背上兩個炮口正發出地獄般的光芒。

「吾主，偉大的紋面伯爵。」

塞澤爾單膝跪下，深深低下頭，表現得無比卑微。

「我帶來了您需要的資訊。」

「哦？那麼...」

紋面伯爵身體微微前傾，嘴裡發出迫切的聲音。

「說吧。」

「暗影幽魂戰幫確實是被消滅了，但消滅它們的不是帝國人，而是另一個隱藏在大漩渦的力量，它們似乎還與紅海盜有仇，烏蘭胡達大機率就是被他們所發現的。」

沉默片刻後，紋面伯爵吐出了那個名字。

「至尊...範卓德，你難道真的沒有死嗎...真是又臭又硬的狗東西，就躲在紅海盜眼皮底下，好一個燈下黑。」

隨後惡魔王子點點頭。

「這就合理了，這就合理了，與占卜所說是‘亡者歸來"符合，那麼...烏蘭胡達他們又藏到了哪裡？」

「目前得到的情報是，暴風星域一個未被標記的邊緣星系，但因為太偏遠了，無法得到更多訊息。」

「不用查了，範卓德那條死老鼠一旦嗅到味就會逃跑。」

紋面伯爵緩緩站起身。

「通知各個艦船，即刻進行出發準備，旗艦一發出訊號，就全體出擊...得到了烏蘭胡達，我們的霸業也將真正開啟了！什麼阿巴頓，什麼原體，都給我滾到一邊，我將是新的夜之王王，！真正的永世神選！以後就是紋面伯爵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