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格卓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211章 最後的重逢,帝皇的告死天使,莫格卓根,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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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一片紅光中烏鴉看到了修理廠裡的混亂,一切好像慢動作般炸開了,他看到了人許多人慘叫著倒下,屍體堆疊在一起,這不是襲擊,這是一場屠殺。
然後那人又把膝蓋撞向他的肚子,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把他的肋骨全部打斷,一直打到他再也吐不出一口血。
在痛苦和恐懼中,他不斷掙扎著,展開左手抓向襲擊者的臉,卻拽下來一個眼罩。
“我老爸是.”
“你上過戰場嗎?”
低沉的吼聲在他耳邊響起,烏鴉被扔到地上,他只能無力的呻吟,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惡魔的低語。
“什麼.”
“你知道死亡是什麼滋味嗎?子彈穿過身體,因為腎上腺素你不會感到疼痛,可是在廝殺過後,身體的血已經流乾了,倘若打中了頭顱,身體瞬間癱軟下去,火炮的炮彈在身邊炸裂開時人會雙耳耳鳴身體被衝擊波炸飛,因為內臟破裂你會不住的吐血,碎片會撕裂你的肌膚,戰機劃空的聲音尖嘯刺耳,它們投下的炸彈哪怕距離你很遠也會震碎你的內臟,留在身邊則會讓你變成一灘肉泥,大口徑機槍會讓你像一個氣球被針扎到一樣,毒氣會讓肺葉子變成空殼子,面板潰爛雙眼失明,漸漸喘不過氣,漸漸什麼也看不見.當刺刀扎肚子裡,腸子會流出來,你感覺身體輕飄飄,而這些聽著都會讓人覺得顫慄的事物,是那個時候我們所經歷的,他們所經歷的,是我們和他們即便怕的要命也要面對的,因為他們身後是家鄉,是等待他的父母的雙眼,所以你知道死亡是什麼滋味了嗎?”
模糊的視線中,烏鴉看到了一隻眼,一隻燃燒的眼睛,它嵌在一張有著明顯疤痕的臉上,並掛著一個惡毒的笑。
隨後,對方用槍柄砸進他的臉,空中濺出一片血滴,骨頭斷裂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所以,你知道了嗎?”
烏鴉再也沒發出一點聲音,就連呼吸聲也沒了。
在第二個標準泰拉日來到時,一個可怖的訊息迅速在這個拾荒小鎮裡傳播開,鬼火幫的所有成員,連同首領在內整整45人,全部被人殘酷殺死,並且他們的腦袋被串在金屬桿上,佇立在兩座墳墓前,而那位長期包庇自己兒子的治安官則被發現反綁雙手吊死在一棟已經無人的小屋前。
這個案件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畢竟在底巢,這種事要說稀奇也並不很稀奇,加上大量士兵返鄉製造出不少案件,法務部對此也只是簡單調查一番將其定性為仇殺後,重新任命了一個治安官,讓新治安官自己去調查。
而海斯等人則早已返回了中巢,這次旅程對他的衝擊不下於他第一次上戰場,然而剛回來沒兩天,他就收到了一個訊息,某位大人物在半年前出資在中巢修建了一個士兵公墓,儘可能把戰場上回收計程車兵屍體都安葬在此,近期該工程已經完工了,通知所有老兵都可以去參加悼念儀式。
海斯立刻動身前往陵園的位置,在車上他聽到了那個“大人物”的名字——阿爾尼·莫拉萊斯,同時也是新任巴達布總督。
舉行完這裡的儀式,他就要走馬上任了。
前往士兵公墓的車上,坐滿了身穿軍綠色常服的人,有些人胸口戴著勳章,有些人手裡拿著一朵花,海斯的手裡也有一朵,但他沒有勳章,佳林娜和安第娜坐在他身邊,不少人都是殘疾,但有能力替換義肢的不多,大部分人只是簡單的安裝了不能動的假肢,其中形單影隻者佔了大部分。
當列車停下,走出車艙,映入海斯眼簾的是一個宏偉的陵園,入口豎立著巨大的紀念碑,由37根柱子組成,每根高超過10米,以開放矩陣的形式排布在紅色砂岩和深灰色的地面上,它們既是入口,也是一種象徵,象徵從這個巢都徵召的37個團,柱子的陣列作為紀念廣場的背景,正對廣場後方的梯臺、隆起的墳墓和高聳的鐘樓遙相呼應。
周圍已經人潮湧動,執法官們在維持秩序,隨處能夠看到鮮花編織的鷹徽還有象徵,為了這個日子甚至該區域上方的穹頂都開啟了一部分,讓陽光灑在這片神聖的土地上。
走入其中,海斯看到一隊隊教士一邊提著香爐,一邊唸叨著經文,還有修女在給每個需要的人發放飲水和食物,雖然只是簡單的麵餅。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的設計確實精巧,整個陵區像是一座起伏的山巒,但同時又由花崗岩和玻璃定義出簡潔的線性邊界,不同的山丘採取上下錯落的模式排列出一塊塊黑色大理石墓碑,並將一座帶有火焰的星形噴泉圍繞在中央。
墓碑之間還有大量的綠色植被以及樹木,創造出一片具有沉思氛圍的森林,低矮的噴泉和延伸的階梯最大限度地改善了場地的視野和通達性。
走了許久之後,海斯找到了他所在的團的位置,不過那裡已經被人圍起來了,因為有大人物在裡面。
隔著很遠,海斯也能看到他的團長,穿著將軍制服的他在一眾人的簇擁下,站在一座手握步槍保持衝鋒姿態計程車兵雕像面前,隨後將一束花放下,周圍數個攝像師立刻咔咔的抓拍下這個場景,周圍無數身著華服的貴族男女,官僚和教士們紛紛稱讚阿爾尼的英勇和善舉,他們那諂媚的笑容和白皙的牙齒幾乎讓陽光都變得更加明亮了。
“那一仗打得慘啊。”
阿爾尼望著林立的墓碑,聲音忽然哽咽起來,他的新婚妻子在一旁握住他的手臂。
“我的團,我的兵,就這麼都打沒了啊!現在哪怕只看到一個人,一個人也好啊!”
海斯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他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他什麼也不想說。
只是靜靜的看著。
看著
直到阿爾尼離開,警衛們撤去警戒線,他才和兩個妻子走上無人的矮丘——在大人物走後,就沒有人再關心這裡了,只有陸陸續續一些家屬來到這裡,但他們也並不關注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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