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4章 深淵神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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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阿萊尼奇深淵邊緣被機械教探索艦隊標記為GU-118463的星球，是整個區域最後一個能夠感受到星炬極其微弱光芒的世界，也是整個區域最後一個亞空間跳躍點，但這個世界卻被一種可怕的異形盤踞，行商浪人們都對此避之不及。

由於該亞空間跳躍點存在很強的不穩定性，大規模艦隊航行是無法實現的，只有偶爾一些路過的船隻會短暫停留在這個行星軌道上，但也很快就會離開。

但現在，這個行星的軌道卻停留著一艘巨大的戰艦，它通體呈現出可怕的扭曲，並有大量對混沌邪神的崇拜符號，一個用黃銅烙印的巨大數字17代表了它曾經的歸屬——

懷言者軍團。

當艾瑞巴斯從雷鷹中走下來時，岩石像脆弱的骨頭一樣在裝甲靴下嘎吱作響，他轉頭看向四周，不斷有雷鷹和運輸艇將大量身著赤紅色盔甲的戰士和怪物運到地面。

首席使徒從脖子到腳都覆蓋著雄偉的盔甲，上面古老的雕刻曾經頌揚了人類的帝皇的力量，現在它宣揚了一種完全不同的信仰，褻瀆神明的符文和毀滅的象徵從叛徒星際戰士的胸甲和他肩甲的邊緣散發出病態的脈衝，被玷汙的帝國祭司的頭骨掛在艾瑞巴斯脖子上的黃銅鏈上，復仇和墮落的詩篇被塗在陣亡的星際戰士英雄的曬黑表皮上，並在混沌領主的肩甲和他腰部之間的帶勾尖刺之間被扯開，在他的右手裡，首席使徒握著一個具有可怕力量的護身符——黑暗的權杖，象徵著他對混沌之神的信仰。

四周的地面還能看到許多面板灰白四肢細長的異形的屍體，它們正是這個區域唯一的“土著居民”那些名叫拉克'戈爾的醜陋異形，不過它們很顯然被擊敗了，在混沌領主到來之時，執行突擊任務的懷言者們紛紛在岩石地面上俯伏著，艾瑞巴斯看著他們的勞動成果，感到很高興。

這裡是這些異形守護的“聖地”，外表看是一座巨大的黑色山峰，數百萬年來覆蓋在其表面雕刻的奇怪符號讓它有著極其詭異的感覺，即使從艾瑞巴斯站立的地方，他也能感覺到亞空間的力量，就像黑霜一樣從被詛咒的物體表面升起。

然而他們要找的不是這個東西，而是已經躲在這裡面的“人”，或者說一群人。

此時他的另一個“合作伙伴”馬杜克也走到他身邊，這位黑暗使徒面帶輕蔑地掃視著周圍的屍體，他那屍體一般蒼白的面容有著來自受祝福原體的基因痕跡，同時左眼血紅，沒有眼瞼，被一個狹窄的瞳孔一分為二，那烏黑的頭髮被塗上了油，後面垂著一條繁複的辮子，一件厚厚的毛皮斗篷披在他的肩膀上，腰上繫著一塊灰白色的裹屍布，用一條沉重的鋼鏈固定住，深紅色動力甲華麗而富有藝術感，由各種各樣的護甲混合而成，那分段的MkII式護脛甲到那鑲嵌著鋼釘的肩甲，每一寸都刻著華麗的經文，動力揹包和護膝，還有肩甲上刻著連篇累牘的文字，都是黑暗經文和羅嘉之書的摘錄。

印有文字和符號的人皮紙條被用血蠟貼上在他的裝甲上，手中握著的是一把由大師純手工打造的精良動力錘，以極限戰士子嗣的鮮血供奉。

“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馬杜克發出驚歎聲，隨後踢了踢腳邊一具異形的屍骸。

“雖然它們是該死之物，但它們同樣也是崇敬真神的羔羊，為何不利用起來？”

“因為它們無能，否則怎會讓那些傢伙偷偷潛入真神的廟宇？”

艾瑞巴斯邁開腳步向前走，他注意到了那些石柱，雖然表面看起來粗糙且粗製濫造，但雕刻在圓形表面上的符號是尖銳而精確的，它們以一種螺旋式的姿態攀爬著這塊石頭，遵循著一種在人類誕生之前就已經消亡的語言的規則，在石頭的頂部，符號結束於一個完美球體的底部，由纏繞的觸手形狀的石拱環繞著。

首席笑了，露出尖尖的牙齒和一個殘忍的笑容。

在兩個首領身後，是數十個高聳的身形，他們的視線低垂，身穿名為終結者裝甲的古老戰鎧，上面刻有羅嘉之書中的經文，懸掛著聖像與混沌的標記，這些裝甲自從荷魯斯叛亂起就一直為軍團服務，在數千年的戰鬥中，被軍團的技術軍士們精心維護，而他們也基本都是經歷過那次殘酷聖戰的倖存者。

這個異形神廟的入口已經被開啟，是一個足夠容納三輛黎曼魯斯並行的寬闊坡道，艾瑞巴斯沒有急著走進去，而是讓周圍的懷言者們先手持武器列隊進入。

謹慎，總是沒錯。

大概三分鐘後，確定沒有戰鬥，他邁開腳步，沿著坡道一路向下，步入了扭曲的陰影中。

一進入神廟，他就感覺到降臨在身上的黑暗是非自然的冰冷，並且毫不費力的沉沒進他大部分的惡魔盔甲中，首席使徒感覺到他萎縮的內在隨著亞空間的冰冷回聲而扭動。

然而艾瑞巴斯歡迎它。

超過五百名懷言者一路深入神廟，它的內部結構似乎非常簡單，就是一條主幹道，周圍是一些供奉的扭曲石雕和臺座。

最終，在走了可能兩千米亦或者三千米後，他們到達了通道的盡頭，那裡佇立著一扇巨大的，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成，高度超過三十米的巨大門扉。

“就這樣嗎？”

艾瑞巴斯自嘲地笑了笑，聲音在洞穴般的空間裡迴盪。

然而，在他說下一句話之前，整個通道在雷鳴般的爆炸聲下震動。

轟——

巨大的門扉轟然炸裂，大塊碎片從艾瑞巴斯和其他懷言者之間被淋下來，一些倒黴蛋被巨大碎片砸到發出尖叫，另一些則在嘶吼後退。

但艾瑞巴斯沒有，他瞪大眼睛，穿過如雨落下的碎片，看到了通道真正盡頭之物。

那是一個巨大的祭臺，數塊巨大的環狀碎片正漂浮在半空中，似乎要組成一個圓環，一個穿著審判官大衣的身形背對著他們站在祭臺上，高舉雙手。

這讓艾瑞巴斯幾乎興奮的顫抖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