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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太武皓石送行啟程,已過半月有餘。

東城氣候漸暖,和煦晨光也更早灑落,照亮了昏暗寢居。

楊是非睜眼甦醒,可謂神清氣爽。

昨日練功到後半夜才回床入睡,但仰賴強橫體魄,倒不會感覺到有何疲倦。

而且,自從修行了回春固元功,自身精力愈發旺盛蓬,練武效率更增不少。

只不過...

他的臉色很快變得古怪。

借體內汙穢寒氣輔佐,他修煉回春固元功進度極快。雖然仍沒練出內力,可按洛小姐所說,一天增益可抵常人數十日苦練。

正因如此,他每天清晨的精力有點...旺盛過頭。

“......”

待閉目緩了半晌,他正要翻身下床,右手又傳來一陣溫熱暖意,試著抽了抽,果然動彈不得。

楊是非無奈將被子掀開一角,就見月蕊正乖巧側躺在臂彎邊,鬆散單衣下的白嫩身子,依舊牢牢纏抱著自己。

“這丫頭...”

楊是非都有點啼笑皆非。

隨日漸相處,這丫頭對自己越來越黏,入夜就寢後更是抱得毫無顧忌,甚至讓自己主動摸上兩把都不會介意。

但仔細想想,自己底線滑得也夠快的。

最初還只是無可奈何下才臨時同床睡一晚,處處規矩,可現在兩人同床共枕...他都有點習以為常了。

若哪天床上沒了這隻軟綿綿肉乎乎的大貓咪抱著,還真有點不習慣。

想當初,用當侍女的藉口挽留下月蕊,還覺得這丫頭天天在家裡睡大覺,和侍女身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可現在再看...

能每天暖床又抱抱,簡直是完美侍女。

“丫頭。”楊是非心中感慨,說話更是小聲:“今天要起來吃麵嗎?”

月蕊耳朵動了動,但又縮起身子,軟糯糯道:“還是被窩裡舒服,想睡...”

“那我要起床練功了。”

“嗯...”月蕊應了聲,又依依不捨般夾腿來回蹭了蹭,這才不甘不願地略微松腿。

楊是非繃著臉,默默抽出被夾紅的右手。

這丫頭雖然身子纖柔,但這雙腿兒確實夠肉,絲毫不比那些豐腴婦人差上多少,一身營養怕是都往這流了。

但正因如此,他不免也被撩起幾分晨間火氣。

正想為月蕊蓋好被子,去窗邊稍作冷靜。可不料被窩裡又伸出一雙小手,拉回他的手臂,在上面用貓舌嘬了一口。

“哥哥,是我的...不許偷腥貓...呼...”

聽著被窩裡的夢囈聲,楊是非渾身燥熱之餘,也有點哭笑不得。

這丫頭,真是屬貓的。

...

待洗漱完,楊是非吃著肉包來到前院,正好瞧見推門進來的梁心。

“梁兄,今天來的挺早。”

“你都如此刻苦,我哪還好意思偷懶。”

梁心輕哼一聲,輕車熟路的脫去外袍,單薄輕便的練功服下,身段極為纖細。

她將袍子疊好放到桌上,又將腦後髮辮捋到胸前,順手梳了梳。

楊是非暗笑兩聲,隨手拿起掃帚清理起院內塵土。

兩人在院內練武半月有餘,每天三餐幾乎都在一起,關係自然拉近許多。

而這位‘假皇子’對他也愈發沒有防備,時不時就會表現出女性化的一面,不知何時才會老實說出那個...大家早就知道的秘密。

“你繼續吃飯,讓我來吧。”

梁心快步上前接過掃帚。

楊是非瞧了她一眼:“有了什麼喜事,臉上笑呵呵的。”

“...修為有所突破。”梁心抿了抿嘴唇,小聲道:“算是多虧了你,這段時間...我變強許多。”

楊是非眉頭一挑:“這確實是好事。不過距離出師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繼續努力。”

梁心繃緊小臉,故作嚴肅地點點頭。

見楊是非回去翻弄起那本賬簿,她這才頗為開心地掩唇輕笑兩聲。

是啊,距離出師還有很久呢...

梁心撐著掃帚,仰頭看了看天空,心頭難免感慨。

自己從小在皇宮長大,早已習慣了錦衣玉食。

此次父皇難得同意自己出宮一趟,原本路途中還頗為辛苦,無論吃喝住宿都很不習慣。可自從遇見了這個壞男人,一切全都發生了改變。

身為皇子的自己,竟會每天都在別人家中拼命練功,一刻不曾懈怠。

哪怕回回都累得渾身痠疼、有幾次還磕得流血,卻感覺不到煩悶無趣,反而...頗為樂在其中。

如果,將來不必再待在那個沉悶皇宮,而是能在這裡一直安心練功的話...

楊是非眉頭微抖,隱約聽見院裡傳來一絲傻笑聲。

“梁兄,今日你要不要歇一歇?”

“噗咳!”梁心趕忙擦擦嘴角:“我沒事,只是嘴裡進了點東西。”

她將院內塵土劃拉掃完,稍微平復心情,便撩起衣袖準備先打幾套拳法熱熱身。

但剛擺出架勢,院門外就走進一道冷豔身影。

梁心轉頭望去,頓時嚇得一激靈:“檀、檀香姑娘。”

“九皇子,早上好。”

檀香淡淡看了她一眼:“請繼續練功吧。”

“是!”梁心連忙應聲,一板一眼地揮動拳腳。

檀香沒有多看,步履輕盈地穿過庭院,踏入大堂內。

“她怎麼越來越怕你了。”

楊是非將賬簿遞給她,笑了笑:“像耗子見著貓一樣。”

檀香淡然道:“九皇子心裡怎麼想,我不清楚。”

她隨手輕捋兩下長髮:“早上練完功,中午記得去洛府一趟。小姐要與你商量點事。”

“行。”

楊是非點了點頭。

但略作遲疑,又試探問道:“距離上次吸收汙穢已是十幾天前,伱現在身體如何?”

檀香撇開視線,交疊在腹前的雙手不自覺攥緊。

“不必擔心,我...”

“如果覺得不舒服,彆強忍著。”楊是非拉住了她的小手:“你我之間又不必客氣。”

檀香輕咬下唇,後退幾步:“你這下流胚子...分明就是想...”

“我確實挺想的。”

楊是非起身步步緊逼,坦然輕笑:“我們都親熱過兩回,何必還一驚一乍。”

這半個月來,雙方雖如往日那般相處,但不時也有過幾回親暱小動作,對於這點曖昧,兩人都有點心照不宣。

不過,侍女小姐性情偏冷,還帶點小傲嬌,對這種男女之事總是拉不下臉。

楊是非主動攬上少女細腰:“再來試試?”

檀香不知不覺退到大堂角落,背靠牆壁,退無可退。

冷傲小侍女略顯難堪地側開臉龐:“別與我說這種話...”

楊是非低聲道:“你不喜歡嗎?”

檀香心頭微緊,垂眸抿唇:“只是...不太習慣...”

“沒事,多試幾回就習慣了。”

“...歪理。”檀香輕啐一聲,可回想起當初兩人在屋內的動情流連,芳心微顫,便默默垂下了雙手。

罷了,雙方既然都已經如此...又何必再故作矜持...

楊是非心頭鼓盪,很快吻上少女的唇。

而這一次,親得更為主動深入。

檀香美眸漸漸瞪大,忍不住羞憤掙扎兩下,可雙手卻並未怎麼發力,很快就被楊是非一同攬抱在懷。

而隨著汙穢吸收,少女更是身子一軟,陣陣紅霞泛上肌膚,冷眸也被軟意所取代。

“......”

半晌後嘴唇漸分,檀香暈乎乎的嚶嚀低語:“別、別弄了...”

楊是非雖疼得呲牙咧嘴,但心頭卻萬分火熱,攬著她一步步繞進走廊,摸索著開啟就近一間空房。

特意瞧過,不是月蕊丫頭的房間。

“我們可要再來...”他湊到少女耳邊輕輕呼氣:“像之前一樣?”

檀香腰背驟酥,雙腿都險些站不穩當。

少女臉紅低著頭,羞赧細語道:“聽小姐說,你練了回春固元功,氣血太過旺盛...所以我只是...幫你疏導疏導...”

斷斷續續說了兩句,檀香一咬牙:“之前都是你在為我吸收汙穢,如今...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楊是非嘴角微抖,只是氣血有點旺而已,倒也沒那麼誇張。

但少女很快主動撲進懷裡,兩人踉蹌著靠在牆邊,悉索間旖旎自起。

...

“——嗯?”

梁心正練拳打得酣暢,似聽聞一點異響,不禁側首望去。

什麼動靜?

她探頭瞧了瞧,大堂內的兩人也不見了蹤影。

“跑哪去了?”梁心面露古怪,循著聲音走了段路,那若有若無的聲響也愈發清晰。

她還以為大白天家裡鬧鬼,抱著手臂摩挲兩下,鼓起勇氣再探頭一瞧。

“......”

沉默半晌後,梁心滿臉通紅地躲回到草叢後,瞪大溼潤雙眼,腦袋都快熱得冒煙。

這、這這這這!這是在做什麼奇怪的事啊!

她猛地揪緊衣襟,捂住嘴,心臟怦怦直跳。

聽著後方此起彼伏的異響,她默默嚥了口唾沫,又偷摸在暗中多瞧了兩眼,這才踉蹌著逃回院內。

“這、怎麼能如此下流...楊兄竟與檀香做了這種...”

梁心滿臉不可置信,呼吸急促。

她心底裡莫名有些酸楚難受,像是自己所珍惜嚮往的好寶貝,被人稀裡糊塗糟蹋了一樣。

梁心忍不住對著臺階踢了好幾腳,心裡將楊是非啐罵了好幾回。

一點定力都沒有,楊兄大傻瓜!

“......”

只是生了半天悶氣,梁心又略微冷靜了些。

這二人眉來眼去多日,本就有情。而楊兄又是身強體壯的年紀,更練了不少養氣煉血的功夫,會如此血氣方剛倒也是人之常情。

...是啊,也不是楊兄的錯,自己也沒什麼立場去責怪楊兄。

只、只不過,怎麼能大白天做這種事情呢,羞不羞人呀...

梁心在原地來回轉了好幾圈,心煩意亂般不斷梳著小發辮,剛才驚鴻一瞥的畫面在腦海中來回重複...檀香姑娘的手,好靈巧啊。

原來十根手指也能翻弄出那多花樣嗎?

想入非非之際,她低頭瞧了瞧自己的雙手,又好似鬼使神差般在腹前比劃了一下長寬。

沉默間,登時小臉一白:

“這...會死的吧?”

誒,不對。

梁心愣了愣,猛地又漲紅小臉,連敲額頭:“我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她趕忙拋開雜念,在原地繼續打拳。

可沒打幾招,心思又慢慢飄向了遠處。

檀香姑娘手藝那麼厲害,楊兄也不知受不受得住,會不會很難受?

楊兄那麼純粹的武人,還是個童子身。碰上檀香姑娘,會不會被吃的死死的,要是受了委屈怎麼辦?

...

梁心思緒亂飛,腦袋都糟亂成了一團,心裡給自己找了百八十個蹩腳理由,這才咬咬牙,一跺腳——

偷偷摸摸地原路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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