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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聖功雙手交握,心裡想法在一張臉上呼之欲出。
褚楚心裡漏跳一拍,先一步開口,“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約了,您看下次再找機會成麼?”
金聖功愣了半拍,而後恢復笑容,“褚秘書,咱們之間還需要這麼見外嗎?你來雲市出差,為的不就是收購我們公司嗎?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更大的事呢?”
“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透露這個專案的私密資訊給你,保準讓你事半功倍。”
褚楚的笑依舊甜美,金聖功以為她妥協了,上前就要來抓她的手,褚楚卻恰到好處的避開,在金聖功臉上掛不住時幽幽開口,“不好意思,金總監,我結婚了,這麼晚和你出去談生意不太方便。”
這話把金聖功披在身上的那塊遮羞布徹底揭下來,他臉色變得格外難看,“褚秘書,我對你是真的誠心,你卻三番四次戲弄我,這樣做人真的好嗎?”
褚楚臉上笑意也落下,心裡暗惱金聖功不是真傻,他只是會裝傻充愣,這種人和他多費口舌,簡直就是浪費生命。
她提起手包就要離開,金聖功卻不甘心,手臂從後面伸過去,勒住褚楚的腰,強制性就要帶褚楚出去。
從桌邊到門口的距離,短短几米,褚楚卻掙扎著將頭上的髮髻弄散了。
“吱嘎——”
門突然從外面開啟,靳章皚深邃的眸子抬起,三人登時面面相覷。
靳章皚的是懷疑和擔心,褚楚的是祈求和害怕,金聖功臉上則是撞破好事的尷尬。
“金總監,這是做什麼?”
靳章皚漆眸微閃,平素一直以和善好說話著稱的人,現在看起來卻是明顯慍怒了。
“真巧,靳總怎麼也在這?”
聞聲,褚楚忙向靳章皚擠眉弄眼。
靳章皚接收到,心神隨大腦一起轉動,勾起的唇角泛著冷意,“我來接褚小姐回去,你有意見?”
金聖功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眸光陰戾帶著一絲氣急敗壞,卻因為身份的差距壓著火氣,“靳總不會就是褚小姐的丈夫吧?”
褚楚背對著金聖功,卻是直接面對著靳章皚的。
她臉上細微的神情變化被他盡收眼底。
他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褚楚略有掙扎,但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還是將內心的不自在壓了下去。
“金總監以為我老婆是單身,要追她?”
靳章皚腦子轉得很快,一看現在這種情形,就知道金聖功想仗著合作方的身份要挾褚楚。
金聖功連忙“哎”兩聲,眼裡囂張退去,只剩懼怕惶恐,他搖頭,“不不不,這是天大的誤會,我要是知道褚秘書是您的人,我是萬萬不敢張這個嘴的。”
“金總監以後可一定要擦亮眼睛,有些人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金聖功低眉耷眼稱是。
褚楚被靳章皚抓住手走出去很遠,一直到離開金聖功的視線,才開口讓他鬆開自己。
“冒犯了褚秘書。”靳章皚鬆開褚楚,手心的軟綿餘感讓他手掌沒立刻攤開,而是微微蜷握著。
“是我該謝謝靳總,又一次麻煩你了。”褚楚尷尬地紅了臉。
“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只是只有你一個人來雲市談生意嗎?”
靳章皚黑眸裡一片擔憂,褚楚心裡一暖,笑道:“不是,今天落單是偶然,有你幫忙,他下次就不敢了。”
本來盡職調查也已經做到一半,明天核對完剩下的就要籤合同了,誰能想到金聖功突然搞這麼一出。
“天太晚了,我送褚秘書回去吧?”彩色霓虹燈下,褚楚白皙的臉如珠玉,灼灼耀眼,粉嫩又可愛,靳章皚心神一動,心口愈發柔軟。
“不用,我自己打車就行,麻煩靳總,靳總再見。”
褚楚禮貌規矩地和靳章皚保持著距離,這並非是因為不喜歡靳章皚這樣的紳士,而是因為她有已婚婦女的分寸感,她不想在這個關頭,給任何人留下把柄。
褚楚打車回到住處。
她預定的是市中心的如家酒店,她的房間在三樓。
上電梯刷開房卡,手正要按上玄關的燈。
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後腰被撞在冰冷的牆上。
她今天穿了一身職業套裙,稍稍露一點腰,腰線完美,小腹緊實柔軟。
男人的一隻手就在她細腰上橫行霸道,掐著她軟肉,大力咬她耳垂。
“你對外宣稱,你和靳章皚是夫妻關係?”
她推他如蚍蜉撼樹,他巋然不動,愈發囂張,褚楚恨得一口咬住他嘴唇,生生咬出血來。
“你有病!”她大喊,因為著急披散的長髮都被汗水染溼。
沈南厭嘴巴一疼,一把鬆開褚楚,大拇指楷向豔麗菲薄的唇,他鳳眼如炬,燃燒的火焰幾乎要把褚楚焚燒殆盡。
這一刻的褚楚又不敢招惹他,畢竟人在床上是主宰,力量上她不是對手,識時務者是俊傑。
“那只是權宜之計,我是為了脫身,你不用給我扣上一頂蕩婦的帽子,沈南厭,我不欠你的!”
沈南厭從她極衝的語氣裡聽出她的哭腔。
“啪嗒——”
燈沒開,打火機被沈南厭摁著了。
藍黃色的火焰裡。
褚楚那張雪白的臉被埋進黑髮,眼眶泛紅,淚珠盈盈,小巧的鼻頭一抹粉色,貝齒咬著唇,死死剋制著哭聲。
沈南厭莫名一股煩躁湧上心頭。
打火機就那麼開著,唇銜著煙幾次三番都沒點著,像是存心和他作對似的。
最後燥得他一把將定製煙折成兩半,丟進垃圾桶。
下一瞬,燈光驟亮。
褚楚衝去洗手間,把玻璃門關得震天響。
沈南厭清眉皺緊,走近浴室門,發現門把手旋不開,他頓了會兒,剛要開口,就聽見裡面嘩啦啦的水聲。
話只能梗在喉口。
褚楚並未在裡面洗澡,她只是想自己透透氣。
不過難保外面那人發起瘋來還能保持冷靜,所以在沈南厭第三次敲門,讓她出來談談的時候,她開啟門。
站在視窗的沈南厭看向她,食指和中指間的煙正燃燒到一半,煙霧繚繞而上,將他凌厲的臉部線條柔化一些。
乍聽見她出來,沈南厭眯了眯眼,指尖一顫,菸灰落在他鋥亮的皮鞋上。
褚楚就站在浴室門口,一步也不往前走,臉色也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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