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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林幾個本來沒往這方面想的,聽了李平安的話,再看那根手臂上的衣服袖子時,越看就越眼熟。
陳大柱兄弟仨如遭雷劈,不敢相信的呆立當場,旋即陳大柱驚醒過來,忙上前去擠開張羽,雙膝跪地瘋了般的扒拉起泥土石塊,二柱三柱隨後也立馬跟上。
張羽被陳大柱擠開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過他沒惱火,默默地站起來退後幾步,和其他人一樣靜靜地看著。
他們都知道,村長陳安跟陳大柱他們的爹是同一個爺爺的堂兄弟。論起來,李平安還得喊陳安一聲外伯公的,也是因了有這層關係,在縣城買不到糧時,李平安見到陳安才會下意識的求他幫忙。
很快,被埋的人的腦袋就先被挖了出來,還不等清理臉上的泥土碎石,只看大概的輪廓,就可以確定這個被埋的人就是陳安了。
“安伯!”陳大柱一聲哀嚎,面露悲痛,顫抖著手放到張安的鼻下,片刻後癱軟在地,慟哭起來。
緊接著二柱三柱也悲痛的喊著哭了起來,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和壓抑,李平安垂著頭,下巴緊緊貼在鎖骨上。
明明剛才在城門口分別是還是鮮活的一個人,再看到時卻已是天人相隔。他心裡悲痛有之,自責有之。他在想,如果他剛才沒有叫村長爺爺幫忙去問要糧,又或者他如果能勸住村長爺爺等他們一起才離開,早一步或者晚一步,是不是村長爺爺就不會遇上塌山了?
只是不管他如何假設,村長的遺體就這樣躺在他的面前。
“別愣著了,趕緊挖出一條路來,我們將村長帶回去!”
李二林低沉的聲音略帶沙啞,他心裡也很難受,當年他們一家落戶小陳村時,小陳村的村長還是陳安他爹,村長一家沒少幫助他們這些外來戶,就更不要說剛才在城裡買不到米糧時,還是陳安出面才讓他們不至於無功而返。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吃一個月的一石糧食,確確實實是救命糧。
只是天色已經昏暗,再不趕緊開出一條路來的話,他們就只能在這裡過夜了。他們不能在野外過夜,也必須儘快將村長的遺體帶回去。
所有人帶著沉重的心情繼續向前徒手開挖,天色剛黑的時候,下了大半個黑夜和一整個白天的暴雨終於變成了毛毛雨。幸虧李二林出發前就擔心可能會摸黑回家,所以帶上了火把和火摺子,一行人在火光的照亮下,不停歇的挖著回家的路。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飢腸轆轆的李平安麻木的抬起頭來想看看還要挖多遠,卻看到遠處的點點火光,稍愣一下,他指著前方扯著聲音大喊:“爹,有人,有人!”
眾人抬頭望去,瞅著火光像是朝他們這邊走來的,張羽便說:“我帶大山去看看!”
他是個獵人,經常上山打獵,在這裡的所有人中他的身手是最靈活的,也是最能打的。前面不停移動的火光不知道是什麼人舉著的火把,不管是作為武力擔當,還是最為年長的,他都有這個責任前去觀察。
張大山打小就跟著他學武,七八歲時就跟著他上山打獵,身手也不差。之所以帶上一起去,也是想著如果來者不善,也好能有個人回來通知大家。
父子倆抹黑悄摸向前走去,不多時便接近了火把隊伍,張大山眼尖,看到前方火光下映出的熟悉臉龐,驚喜的低呼:“爹,你看那個是不是松伯?”
張羽停下腳步,眯著眼睛定睛望去,發現最前頭的人果然是村長陳安的大兒子陳松,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下。只是想到村長已經死去,他心又是一沉。
“終於找到你們了!”
雙方遇上,見到張羽和張大山父子倆的陳松心裡一鬆,然後看到只有他們兩個,而且滿身髒兮兮的,便皺起眉頭擔憂的問道:“不是說你們到縣裡買糧的嗎,怎麼弄得一身泥的?大柱和二林他們呢?”
張羽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告訴陳松村長死了的訊息,沉默了一會,只能先回答道:“回來的路上遇到塌山了,過不來,我們挖路挖到現在。看到你們的火光,就過來看看什麼情況。”
陳松焦急的問:“其他人都沒事吧?”
“我們沒事,就是,就是……”張羽吞吞吐吐的,聲音愈發的小。
陳松聽到他們都沒事,心裡的擔憂完全放下了,轉頭就跟身後的村民們吆喝一聲,讓大家一起去幫忙挖路。並沒有注意張羽的異常。
村民們熱情高漲,十來個人擁著張羽父子倆浩浩蕩蕩的朝塌山的位置走去,有的跟他們打聽城裡糧店的糧價有沒有漲,有的則說了村裡現在的情況。
從村民們的口中,張羽知道了村子沒有遭遇山洪,但下晌的時候溪水暴漲,村裡的水田已經全部浸沒了,好在的是沒有浸到村子。
現在村裡的所有人都帶著家當轉移到屋背山了,除了村長和他們這一行去買糧的人,村裡沒有少一個人。這不見他們天黑透了還沒回來,陳松便組織人手沿著官道一路尋找他們。
張羽這才得知,村民們是來找他們的,他眼睛頓時溼潤,找到陳松哽咽地說:“松哥,村長,村長他……”
“不用擔心我爹的,上晌他走時跟家裡說了,下晌雨還是太大的話,他就在小弟那裡過夜。”陳松壓根就沒想過他爹會出事,他小弟陳柏在縣衙當差,在縣城租了一個小院子,他爹在小弟那裡住一晚上也不足奇,他還以為張羽是擔心他爹,便打斷張羽的話讓他放寬心。
張羽心裡氣極了,一方面生氣自己說話不利索,另一方面又氣陳松的急性子,難怪村長當年不讓他去縣衙當差而是讓陳柏去,就陳松這急性子,真要當縣衙去當差的話,指不定會壞多少事。
張大山對他爹這吞吞吐吐的模樣也很無語,便替他爹說:“村長沒了。”
“沒了就沒……你說什麼?”陳松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意識到不對,整個人愣了一下,一隻手緊緊抓著張大山的胳膊,手指發白,顯然是用盡了力氣,他瞪圓眼睛,目光如劍的刺向張大山,“沒了是什麼意思?”
原本情緒高漲的村民們也頓時安靜下來,明明那麼多人,卻鴉雀無聲。
張大山感覺陳松的手指都要刺穿他的肉了,他咬著牙,用力的擠出話來。
“村長死了,他被山塌下來的泥土埋起來了,我們挖路的時候挖出了他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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