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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性子冷僻,難得修意能忍受得了他。”夜十一頭也沒抬地說道,“以前東箕也跟在我身邊一段時日,覺得影子十分難以相處,時常同我抱怨。”
提及星探,莫息想到一個一直想問,卻又覺得不甚重要,卻也擱置至今沒問出口的問題:“影子和難姑從前都是星探吧?”
夜十一毫不猶豫地答道:“影子就是北室,難姑就是南柳,當年在杏江,他們拼儘性命護我,身負重傷,休養過後,堅持回到我身邊,時刻不離。故而,他們既是星探,亦是鬼雀,一直都是。”
十年前的契機,不僅讓她從夜十一變成王壹,也讓星探變成鬼雀,現在她是夜十一也是王壹,他們同樣是星探也是鬼雀。
莫息點點頭:“謝元陽知是你動的手,且明目張膽絲毫不遮不掩,他會明白你的意思。此人自小頗有才智,難保他不會想到更深層的意思。”
“不怕他不動,就怕他不動。”夜十一既然敢讓難姑出手,敢把她的意思明擺到謝元陽跟前,就沒有什麼怕的。
莫息想要去看她把繡給他的竹葉繡得怎麼樣了,聞言一頓,前傾的上半身收回來,坐正身子道:“你是想把英南侯府也算計在內?”
“謝皇后如今只有謝家,大皇子已成庶民,朱柯公主不爭氣,只等著年後皇上賜婚,能順利出嫁,婚後琴瑟和鳴,謝皇后便該謝天謝地了。”夜十一主動將小繡繃往他那邊移,“怎麼樣?我雙眼看見了,繡得也比婚前摸黑繡給你的那條竹葉帕子好看得多了吧?”
“嗯,好看得多。”莫息答得很敷衍。
“認真看!”夜十一不滿地橫他一眼,她繡得那麼認真,他怎麼敢這般不認真地隨便瞄一眼!
莫息接過小繡繃,認真地看了起來,竹葉確實繡得比先時繡的進步多了:“初具其神,深具其形,真的好看多了。”
得到滿意的評語,夜十一才抿著唇笑了,一笑收起道:“謝家是什麼情形,謝元陽是什麼樣的人,他能做到何等地步,我雖不能說完全掌握,卻也頗為了解。我心中有數,你不必擔心。”
“可不是頗為了解麼。”若非他從中作梗,謝元陽那混蛋都想撬他牆角了,莫息說得滿嘴陰陽怪氣。
聞得莫息滿身醋味兒,夜十一暗笑在心裡,討好道:“從前繡給你的長春花不太好看,亂七八糟的讓小叔子都瞧不出是花還是草,待此竹葉繡好了,我再繡朵五瓣梅給你如何?我一定好好繡,一定比之前繡的要好。”
她難得少有的討好,縱然只是輕描澹寫的一句話,也讓莫息很是受用,罷了,還有他在,謝元陽真敢有半絲傷害她的舉動,他第一個饒不了謝元陽那廝!
“阿和的親事兒,再過不久便會定下來。”提到莫和,莫息順勢說了說莫和的親事兒。
夜十一復明之後,她去給婆母請安時,聽婆母提起過:“是母親相中的那位匡郎中之女?”
“對,匡允翡,匡郎中的嫡長女,也是我們大婚時,來做全福夫人的雲氏的嫡長孫女,年十八,與阿和年歲相當,相貌清秀,性格溫婉,才華滿腹,是位很不錯的姑娘。”莫息詳細說道。
夜十一聽到匡郎中,不禁想到他乃正五品的戶部湖廣清吏司郎中,與她師父馬文池同在戶部。
她師父任戶部右侍郎,芸釵後認的父親楊右侍郎已升過為左侍郎,比她師父高一些,不管是她師父,還是楊左侍郎,皆是她夜家的人,匡郎中這些年雖未有升遷,但在六部,只有機遇,有人脈,升遷乃早晚之事。
倘若匡允翡真嫁給了她的小叔子,莫匡兩家結為姻親,仁國公府定然會助匡郎中一臂之力,屆時少不得往上升遷。
原來她師父入六部之中的戶部,便是想讓師父接任她祖父的戶部尚書之位,如今夜家靠著二叔支撐,祖父在戶部雖仍是首官,但在此十年間,已然被架空,名存實亡,與閒賦無異。
如今仍掛著名兒,大概是有皇帝舅舅的什麼緣故,而祖父未曾主動辭官,大概也有祖父的理由。
這些且不想,莫匡兩家一旦結成親,匡郎中指不定就是莫家闖入戶部頂峰的黑馬。
有莫家與東宮助勢,祖父此現戶部首官又已形同虛設,師父實力再強,再能謀算,也是一人,終歸擰不過莫家與東宮擰成的大腿兒。
眼下她總算真正明白,師父選擇暗中靠向莫家陣營,應該是早瞧出這一點兒,繼而邁出於夜家而言最有利,也最能保全夜家的一步棋。
但如此一來,戶部首官最後落於誰手,卻是說不好了。
“在想什麼?”莫息久不見夜十一說話,知她在想事情,就是不知她是在想阿和的親事兒,還是由阿和的親事兒延伸出去的其他事情。
“我想我師父了。”夜十一沒有隱瞞,一言道出她之所慮。
莫息立刻懂了,放下手中的小繡繃,伸手握住夜十一的手:“我現在無法向你保證事情的進展,會不會如我們所願,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想要護之周全的人,他們……不會死。”
不會死……他只能保證不會死。
夜十一瞬間就明白了:“十年前,我選擇丟棄夜家女此身份,離開前讓祖父與二叔想法子急流勇退,雖也有夜氏族人殞命,卻也儲存了七八成的枝葉。”
“十一,你別多想……”提起夜家舊事兒,莫息心緒開始不穩,他怕她一多想,又要幹出令他追悔莫及,想補救也補救不了之事。
“一將功成,少不得白骨鋪就,成王敗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兒有那麼容易,誰又那麼容易?”
“成大事者,傷亡犧牲,在所難免……”
夜十一緩緩下榻,僅著寢衣的她站在有些無措的莫息跟前,一正本經地福身:“夫君能保證他們性命無憂,為妻便知足了。”
一聲夫君,一句為妻,如同鐵錘敲在鼓面上,冬的一聲巨響,令莫息的心直往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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