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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藥集,也叫西集,京城五大市集之一,鄰近廣桃齋,平日裡店鋪所需一切,北女大都是在凌藥集購得。
今兒一早同樣是拐過兩條衚衕,也算是抄的近道,北女往凌藥集裡買糕點製作的原料,及一些補需的用品,沒想剛到凌藥集大門,便被一干堤騎給攔了個半步不得進。
她莫名地向周邊早到的百姓探聽了一番,方知是昨夜裡凌藥集不知被誰拋了具屍體在集裡,且那屍體還是乾的,屍身未毀,面容清晰,衣袍腐爛,已死了甚久。
堤騎圍得如鐵桶般,北女是想找機會進集裡親眼目睹一下那乾屍是何等模樣也沒機會。
紅校尉在前,殷掠空在後,遠遠的,她便看到了北女。
北女耳力好,聽到身後有馬蹄聲靠近,也回頭望了下,恰與殷掠空對上眼,她眼神兒立亮了亮。
殷掠空大概能想到北女圍在集大門外是為了什麼,走了下馬,尾隨在紅校尉進凌藥集前,悄悄同北女點了下頭。
北女立明,回以一笑,轉身便走,回廣桃齋沒多久,便放出星探專用聯絡的鴿子。
夜十一還在萬樹山莊將養,本來是假的,受了刀傷後,成了真真正正的將養。
安有魚因著太醫院還有差事,夜十一又不能公開中傷的情況,故每日出城回城個兩回,簡直成了她數日來的家常便飯。
鴿子到的時候,安有魚恰給夜十一看好傷口換好藥,囑道:“你這傷好了大半,不過還得小心,每日不要太過費神,早點兒歇著,勿想東想西,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交給底下的人去忙活,真解決不了的,能先緩緩就緩緩,再過了十日左右,等你真正好全了,再解決不遲。”
這番叨叨,自她中傷以來,每回她師伯來給她換藥,每回都得念一遍,從前倒沒瞧出她師伯也有這般嘍嗦的一面。
夜十一看完鴿子捎來的字條內容後,點頭道:“知道了,師伯。師父那邊,還得勞師伯幫十一在師父跟前說說情。”
馬文池在見安有魚日日往萬樹山莊跑,且在皇家狩獵當日中途安有魚被請走,此事兒夜家曉得,是第一時間便紛紛到萬樹山莊探望,夜十一瞞得好,再有安有魚的配合,皆甚順利地打發了,連夜大爺也在夜十一親口許諾無事之下,三步兩回頭地回了靜國公府,就他這個當師父的,一來便不走了。
結果,如他所料。
當得知他徒弟悄然瞞著又做了什麼大事兒時,他也沒想過多的問,他道只問夜十一半句,要夜十一實言同他講。
夜十一答應,隨後便聽他問,謝八英沁毀容之事,可與她有關?
到底是師父,也是再瞞不下去,夜十一當下便實誠地點了點頭。
馬文池果守諾,說只問半句,還真就得了半個答案後便不問了,整個刺客事件,他只知個結果,前因尚不知。
那時金烏西下,夜幕降臨,夜十一仍清楚地記得她師父一言不發地走出萬樹山莊,連她派的大車都不坐,一步一步走出萬惡道,一步一步走回城的情景。
她無法忘懷,當時她師父看到她點頭後那既震驚又嚴肅的神色。
“你師父哪裡是生你的氣?”安有魚最是瞭解自已那個古板又不擅言辭的師弟,“他啊,是覺得他當你師父當得忒無用了。”
“怎會無用?”夜十一初是不解,隨即想到她師父是在看到她後背傷口方問的她半句:“師父是覺得……”
安有魚收好醫藥箱,在床榻旁繡凳裡坐下:“十一,師弟他從來就沒想過要收徒弟,當初會應下教你五禽戲,一半是因著我,無可奈何,一半是初見你,他便無由來地喜歡你。你可知,師弟他喜歡你身上的哪一點?”
她師父志在官場,意在仕途青雲,夜十一想著自已身上所擁有的特質:“難道是我讓師父不得不應下入我夜家,收我為徒教我五禽戲的算計?”
安有魚驀地笑開:“都說有其師必有其徒,你與師弟,還真是越來越發彼此瞭解了。”
“師伯?”
“師弟曾同我說過,官場無情,仕途黑暗,故像我這般的,想要立足太醫院,都覺得甚難。可像你,像師弟那樣的,反而如魚如得水。”
夜十一訝然地看著安有魚,自她拜師以來,同她師父的一切,不算有多親近,也不算疏遠。
不是師徒倆不想親近,而是她心中有事兒,下意識覺得不想拖累她師父,她師父則天生口木,諸事只放在心中想,想爛了做透了也不開半個口。
“師弟那邊,其實無需我去求什麼情,你儘管安心養傷,你師父他並沒有動你的氣,他只是……”安有魚也不是很知馬文池的想法,她只能將她師弟近來突變的怪異說將出來:“師弟在翰林院也已有兩年,近時我聽他說,他想往六部活動。”
安有魚離開後,夜十一沒再躺下,她在阿蒼的攙扶下,慢慢移至窗邊的榻上去坐著。
側坐著往窗外看,滿院的顏色映入她眸中,猶如一片虛幻,她半分也沒望進眼底。
阿蒼瞧出夜十一情緒不對:“大小姐,安爺說馬爺未生大小姐的氣,那該是真的。”
“嗯。”夜十一沒有懷疑這一點。
“那大小姐是在擔心北女來說的情況?”阿蒼猜道。
夜十一搖頭:“乾屍有錦衣衛在查,有何進展,毛丟會來說的,我沒什麼可擔心。”
她是在想她師父,她師父進翰林院為修撰方兩年,時日不長,據她師父往日的意願,應當是更願意在翰林院積累人脈,而非這般著急著請調六部。
她師父這是……
“那大小姐……”
“我在擔心師父。”
“馬爺?”
“欲速則不達,師父那樣沉穩的人,比誰都沒明白這個道理。可師伯卻說,師父近日已在往六部活動,師父這是著急了……”
且是因她。
她師伯說得對,她師父縱自來不曾有過怎樣的表示,可她在她師父心裡,一直是唯一的徒弟,就算她待師伯比待師父還要好,她師父也未曾計較過,自來待她如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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