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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裡,她經歷了。
如今,她現九歲,秋絡晴雖未開始主動與她交好,卻已在暗下對她施以毒手。
噩夢現實,軌跡終歸發生了變化,一切變得不可預知。
惠媽媽在兩日後完全消失於京城,傳言死了,陶嬪則被打入冷宮,永不再得沐聖恩。
夜十一得殷掠空傳遞內幕,知道惠媽媽其實沒死,只是離開了京城,自此遠走他鄉,而陶嬪的計謀雖未得逞,還被容蘭郡主將計就計倒打一靶,到底她皇帝舅舅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未曾對陶嬪下死令。
然對於陶嬪而言,被賜死與被打入冷宮,冷宮中無邊的無望歲月,讓她更願意一死了之。
至於連家到底在永安帝心中掀起了怎樣的風浪,或者連一絲漣漪都不曾有過,誰也猜不準。
黃芪肖面聖之際沒瞧出來,夜十一得最後結果時沒推出什麼,闔京關注女官之死的眾豪門,亦無一人能揣得聖意。
夜大爺回到靜國公府,不必夜十一請,他在寒時居稍做漱洗,未歇息片刻,便腳步不停地往後院清寧院走。
進清寧院時,夜十一剛用完晚膳。
父女倆端坐東廂,上了兩碗茶,連阿蒼全子都退至簾外門邊,與阿茫同候著,未在屋裡侍候。
阿蒼退出屋裡前,遵著夜十一的吩咐將綠靈珠取出來,什麼也遮著,就那麼擺放於榻几上。
夜大爺瞧著:“你二叔去信同我說了,既然綠靈珠已到你手裡,那麼你二叔也該同你說明白了吧?”
夜十一道:“不,二叔所言,女兒還有些地方沒明白。”
“你說。”夜大爺剛下車馬,什麼也沒顧著,便往閨女院裡來,他早做好了任閨女問的準備。
“此珠這般有神效,當初母親病危時,為何沒用?”得綠靈珠,並知綠靈珠神效後,夜十一迫切想得到的答案,便是這個。
“用了,沒用。”夜大爺嘆息,“綠靈珠在當年你外祖母難產之際,保得你母親順利出生,保得太后娘娘產後安康,然對於病痛生死,卻毫無作用。”
可見什麼生死人肉白骨,根本就是個神話。
對這個答案,夜十一幾近沒什麼驚訝,在她父親回來之前,她想過許多答案,也想過先去問問她二叔,可她怕,怕答案非她所願。
現如今她父親說的這個答案,她也想過,也幸好,是這個答案。
她不得不承認,如今的她,已有些如同驚弓之鳥。
沉澱過後,夜十一道:“父親,女兒想將此珠交由方太醫與安師伯去研究,看看到底有何神效,父親可同意?”
夜大爺沒什麼不同意的:“既然我、你二叔、你祖父,我們都同意將此珠交到你手裡,那麼你如何處置,便全權由你決定。大姐兒,你只需記住一點,綠靈珠雖是當世奇珠,雖無生死人肉白骨之奇蹟,它也是當年安山候舍了妻兒,救了你外祖母與你母親之物!”
“父親之言,二叔之言,祖父同意將綠靈珠交到女兒手中之意,女兒都明白了,女兒自有分寸。”夜十一曉得她父親應也是得知她讓星探查秋絡晴之事了。
夜大爺點頭,起身道:“如此便好,我先回院洗去這一身風塵,倘你還有什麼要問,儘管來尋為父。”
夜十一起身相送:“好。”
方太醫與安有魚是同時到的靜國公府,也是同時離開的靜國公府,離開時兩人是邊走邊議,連出靜國公府大門後,安有魚也破例坐上了方家大車。
直到到方府,安有魚將綠靈珠先放在方太醫手中,說好三日後再轉到她手裡,兩人相約誰有發現,都得一同探討。
關於兩串手珠進展,則讓方太醫安有魚雙雙覺得深深愧對夜十一的信任,夜十一併沒怪二人之意,只是更覺得害死她母親的罪首真是費盡了心思,竟設了這麼個精心巧妙的無解之局。
縱她知她母親之死與長年所戴的紫晶手珠有關,她也尋不到任何證據可說明,她母親之死與紫晶手珠有關,如此一來,那她的發現又有何用!
她早該想到方太醫為她母親專屬醫官,對母親一直忠心耿耿,既然連方太醫日日把平安脈都未能把出點兒端倪,只能把出病讓母親的身子越來越弱的毒,此毒必不簡單,更是棘手得很,又怎會那般容易便讓她尋出手珠之毒足讓她母親致死的罪證!
小花之死,只能證明珠子吞下去有毒,卻無法證實手珠戴在手上能致人於死地,難道她要找個人再戴著七年來證實?
人生老病死,縱她真能找來這麼個人,這個人也願意試驗,可她也無法保證最後這個人真出意外了,那意外到底緣自於哪兒?
紫晶手珠?還是人食五穀雜糧所帶來的病痛生死?
找不出罪證,無法另闢蹊徑,她又該如何證實?
倘無法證實,她該向誰質問?
謝皇后?還是她皇帝舅舅?
夜已深,月高掛樹梢,不是十五的日子,偏偏圓如銀盤亮如白晝。
睡不著的夜十一披上外袍,走到窗邊,仰首望著。
她得找個機會探一探,不管是她皇帝舅舅,還是謝皇后,她都得開始試探一番,方可決計後策。
五月中,連司業病重,自請辭國子監司業一職,永安帝準。
同月,吏部為補此職位的官員,討論得很是激烈。
夜二爺自吏部下衙,回到靜國公府一臉疲憊,進桃楦院直接攤在一諾堂,半晌沒想動。
邱氏聽聞後,不解道:“司業一職不過正六品,這有什麼好爭的?”
“你忘了,司業乃國子監之職,國子監是什麼地方?”夜二爺答一半,最後還反問一句。
邱氏對政事半竅不通,立被反問住,只能搖頭表示不明白。
“多少學子自國子監出來,便直接授官,多少朝廷命官出自國子監。說白了,國子監祭酒司業,是多少朝廷命官的恩師,縱無所教,也有師生的名份在。”夜二爺慢慢坐正,想起五月下旬各種走後門的邀約,他便頭疼得連晚膳都不想用:“影響力不可低估,高低只區別於在其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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