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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已經退不得,不是不想退,而是退不了。
渾水已成局,除了堅持相搏到最後論輸贏,夜家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四皇子明白這一點,他都明白,可他做不到,不是他不想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努力過試過,但他是真的無法做到他母妃及整個夜家所期待的那般!
喉嚨發緊,嘴唇發乾,他想說什麼,想說給他十一表妹聽,然最終他什麼也沒再言。
有些事情,多說無益,就像她說的,自他出生第一聲啼哭開始,他便註定只有一個選擇,不管是不是他想要的,他願不願,他都只有一條路可走。
那麼,他想說什麼,十一表妹能否聽到,又有什麼可重要的?
四皇子走了,走得有氣無力。
回宮路上,小坡子跟在旁侍候著,真是提心吊膽,深怕他家四殿下還未回到應博宮,便得先倒下!
未跟四皇子出宮,一直待在應博宮等主子回來的小丘子問小坡子怎麼回事兒,小坡子只道一句:
“吩咐下去,加倍小心侍候!”
小丘子瞬時明瞭,這是他家四殿下心情壞透了!
他趕緊照小坡子的話兒,吩咐整個應博宮所有宮娥內侍,更早早關了宮門落鎖,不進不出。
遠遠瞧見應博關門落鎖,三皇子內侍小轉子立刻跑回甘扶宮,進宮門直奔三皇子寢宮,此刻三皇子尚未就寢,正坐在桌旁就燈看著書。
小旋子隨侍在旁,見小轉子身影,他同三皇子稟道:“三殿下,小轉子回來了。”
“嗯。”三皇子放下書本,小轉子已到近前向他行禮,他讓其免禮,問:“回來了?”
這回來了,可不是在問他,問的信,小轉子明白得很:
“回來了!去的靜國公府,時至這個時辰方歸,遠遠瞧著,小坡子侍候得比平日小心多了,顯然四殿下的心情不太好。”
“約莫又被夜表妹說了。”三皇子對此並不諒訝,轉問起小旋子:“要你查的事兒,如何了?”
小旋子一聽,轉看向小轉子,他一直跟在三殿下身邊,查人查事,皆由小轉子安排人去細查。
小轉子會意,趕緊回道:“那日撞到三殿下的小姑娘確實是寄居於靜國公府的清官之後楊小姐,那會兒自忘返茶樓出來,恰好是楊小姐剛見完習家二少爺。”
楊芸釵見習呂溱?
年紀相差甚遠,又一尊貴一孤女的,此二人見面會是因何?
“何事兒?”三皇子問。
小轉子搖頭:“並不知會面內容。”
自知是事後方讓底下人查的,查不到當日楊芸釵習二少說的什麼話兒,也無可厚非,三皇子沒動氣,只讓小旋子小轉子退下,他再看會兒書,便要就寢。
今兒輪到小旋子守夜,兩人應諾退下,一退至外室,一也沒退多遠,就退到寢宮大門外,同守在大門兩側的倆小內侍再囑咐幾遍定要加倍小心侍候之後,小轉子方回了自個屋子歇下。
朱柯公主這麼晚了,也沒待在自已的初筠宮裡,而是到了謝皇后的鳳儀宮。
“父王怎麼又到平鸞宮去了!”朱柯公主真為她母后鳴不平,明明相較容貌,她母后絲毫不差夜貴妃,依她看,還更勝一籌呢!
“胡言亂語什麼,這整個後宮都是你父王的,你父王想到哪兒,便到哪兒,豈容你置虞!”謝皇后早放平心態,反正她乃中宮之主,後宮掌鳳印的人是她,除了鳳慈宮的秋太后,還有誰能越過她去?
她才不吃這種陳年飛醋!
重要的是,她兒子能入主東宮,成為太子,再成為一國之君,這才她夢寐以求之事!
何況後宮一後倆貴妃,皇上為何偏寵夜貴妃一些,她深知一些緣由。
那緣由她可沒辦法改變,縱有爭寵的心,卻更怕弄巧成拙,得不償失,索性她也不爭了,兒子已為嫡皇子,閨女已為嫡公主,她再端莊賢惠些,便足以母儀天下,何必去冒那以小失大的險。
朱柯公主嘟著嘴兒,她很不明白她母后為何能寬心成這樣!
平鸞宮寢宮裡,內侍宮娥早已退下,安靜的內室榻前只帝妃二人,夜貴妃邊為永安帝寬衣,邊主動道:
“今兒弘哥兒一下學便去了靜國公府,說是許久未見大姐兒,有些想念了,臣妾便準了。”
聽著夜貴妃的坦誠之語,早知此事兒的永安帝並未多言什麼,只低低嗯了聲。
“方將千令人來稟,說是弘哥兒回宮了,一回宮便關宮門落鎖就寢,似乎……”夜貴妃小心翼翼地瞧了永安帝一眼。
永安帝最喜歡的便是夜貴妃這一雙十分有靈氣的眸子,被她這麼一瞧,他頓脫口順她話問了聲:
“似乎什麼?”
夜貴妃道:“似乎有些不高興。”
永安帝挑下眉,想了想,笑道:“大姐兒年紀不大,卻最愛訓人,端著長姐的架子,訓起靜國公府裡的三位少爺,那是訓得有板有眼的。”
夜貴妃順著永安帝的話兒想:“皇上是覺得弘哥兒被大姐兒說了?”
“除此,還有旁的可能麼?”永安帝著明黃的寢衣寢褲坐在榻上,將剛掛好他外袍走回榻邊的夜貴妃拉至腿上落坐,由後至前環著夜貴妃的細腰:“不必多想,歇了吧!”
興鸞宮裡,邊令人侍候著寧貴妃松下髮鬢。
寧貴妃看著銅鏡中放下發鬢後仍顯年輕至極的嬌容,她比夜貴妃還要年輕兩歲,容貌也生得不比夜貴妃差,甚至她比夜貴妃還要嬌柔幾分,可她就想不明白,為何皇上那般歡喜夜貴妃?
就因著夜貴妃出自靜國公府,葭寧長公主所嫁入的夜家麼?
她得不到答案,入宮伴君側這些年,她一直想弄清楚這個疑問,然卻一直沒能得到答案。
“今兒四皇子去了靜國公府。”邊令人見寧貴妃有些走神,不禁將話語咬重了些。
寧貴妃回神兒:“去便去了,不管什麼目的,總歸這個時候,還是安份些好。”
在女官之死未查清,皇上明顯懷疑女官之死另有蹊蹺,不讓謝皇后著手查,而是令地位權勢皆不小的錦衣衛徹查的當下,既事不關已,那麼安份守已地過自已的日子,便是表清白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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