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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參加林空羽的婚禮,趙夏冰提前許久就請好假,這天無論如何都得在現場。
否則,她懷疑林空羽等婚禮結束後,會直接殺向她家,把她從床上揪起來,劈頭蓋臉教訓她一頓。
說實話,趙夏冰早就習慣了和林空羽之間鬥氣擠兌的相處模式。
但哪怕有爭執和矛盾,如果對方真的遇到任何麻煩,她們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支援彼此。
林空羽的這場婚禮,她深受感動,也發自內心的祝福她,希望她收穫幸福。
……
趙夏冰承認,自己從小就被寵得有些驕縱和任性,在那場空難之前,她本就是家裡的掌上明珠。
父母就她一個女兒,吃穿用度,無不給她最好的,哪怕她想要摘天上星,他們也會千方百計完成她的心願。
當父親在那場空難裡去世,屍骨無存,家裡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她失去了像山一樣巍峨、可以遮風擋雨、保護關愛著她的父親以後……
也是一夜之間,她就被迫長大了。
趙夏冰記得,母親從噩耗傳來那天開始,像失去了靈魂。
她撐著等到飛機殘骸和遇難者遺體打撈宣告結束,等到事故的賠償款到位,等到從四千米的海底找到一小塊屬於丈夫的遺物送回來……
葬禮舉行完成當晚,她就選擇了結束生命。
在那段時間裡,趙夏冰以為自己和母親互相安慰彼此,她們能夠從父親離世的陰影當中走出來,開始新的生活,卻沒有想到,母親早就已經因為父親的遇難而失去活下去動力。
她也埋怨過母親,難道自己就不重要了嗎?
可是後來,她也想明白了,也許那是對母親來說最好的選擇。
只是想明白的這個過程,尤其艱難。
至於長大之後選擇進入民航業,做一名空乘,趙夏冰起初是抱著自虐的想法。
她曾經對飛行這件事深惡痛絕,但也用飛行這件事,把恐懼變成了習以為常。
她想,上天總不會殘忍到讓她也因為同樣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吧?
轉眼,這是她在華航的第五年。
婚禮結束,趙夏冰準備去入座吃飯,林空羽給她安排了主桌的位置。
她路過林空羽給同事安排的那一桌,看到了陸朝的身影。
他側著臉和其他人說話,室內就穿件普通的白襯衫,領口系得嚴實,拿著水杯的骨節修長分明,透著冷白。
趙夏冰發誓自己只是隨便看看而已,但下一秒,他竟然就將目光轉過來,和她的撞上。
陸朝的眸色很淡,卻莫名顯得深邃。
趙夏冰很快掠過視線,腦海中卻不期然想起,林空羽在婚禮前對自己說的話。
“別錯過身邊重要的那個人。”
回到座位,沒多會兒,林空羽就挽著秦司雁的手來敬酒。
趙夏冰直接倒了半杯,一口悶。
林空羽很震驚:“你小心喝醉了,悠著點兒。”
“我才沒那麼容易醉,又不像你一杯倒。”
趙夏冰正好離她最近,哼了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杯子裡全是水。”
林空羽:“……這麼多吃的都堵不住你嘴!”
她擺手:“你趕緊去下一桌。”
周圍挺熱鬧的,因為坐在主桌,林母就順便向其他秦家人介紹趙夏冰,說她是自己的乾女兒。
秦老太太解決了孫兒的人生大事,又有了繼續牽紅線的想法:“小姑娘談戀愛了沒有啊?奶奶給你介紹個男朋友怎麼樣?”
趙夏冰還沒回答到底怎麼樣,身後突然投來一道陰影籠罩著她,冷冽但帶著幾分沉的聲線隨之響起:“抱歉,打斷各位長輩一下,我來找夏冰有些事要談。”
突然出現的陸朝站在這裡,神色淡然,姿態清貴,像雪後松枝,自帶一股凜冽感。
他垂眸,視線落於她身上,格外深邃。
整個主桌的人齊刷刷看向陸朝,菜都不吃了,連伸出去的筷子都收回,全部興致勃勃看著眼前場面。
秦奶奶更是笑眯眯問:“這個帥小夥又是誰啊?”
“咳……他是空羽的同事。”
趙夏冰不知為何很心虛,解釋一句,扭頭看他,用眼神問:找我做什麼?
“跟我來。”
陸朝不由分說握住了她的手腕,帶起她就往外走,出人意料強勢的舉動,引得主桌上長輩們低聲討論起來。
她小聲抱怨:“秦奶奶還要給我介紹男朋友呢,你這樣做……徹底沒戲了。”
用餐的宴會廳就在舉辦婚禮儀式的草坪旁不遠處,走出來幾步就能看見還停在原地的那架飛機。
艙門開著,裡面沒人,先前用於拍照留念,現在大家都吃宴席去了。
陸朝就那麼拽著她的手走上飛機,進了艙門,趙夏冰終於掙扎開,盯著他問:“你什麼意思?”
“我剛才不出現,你就會答應?”
陸朝總是冷然鎮定的情緒出現一絲波動,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向前一步,幾乎將她抵在了艙門處。
這架退役的飛機才剛結束商業運營就被秦司雁安排人拖了過來,裡面所有裝置佈置都沒有動過,完全和運營狀態中的一致。
恍惚間,趙夏冰就產生一種自己……正在工作的狀態,而且這裡還是她的工作地點。
她非常想離開這裡,可是陸朝過分靠近的炙熱身體,以及比她高出快一個頭的身形帶來了超出以往任何時刻的壓迫感。
他平日裡一副高嶺之花,生人勿近的樣子,終究也是個足以散發強烈荷爾蒙的男人。
趙夏冰嚥了嚥唾沫:“你先離我遠點兒。”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陸朝卻充耳不聞,依舊維持這個姿勢,眼神逼視著她:“回答我。”
“我如果回答是……你打算怎麼做?”
趙夏冰人生的叛逆期還沒開始,就遇到了父親離世的風波,早早成熟,可能現在這個叛逆期,又突然出現了。
她如果一直在童年時的那種環境中長大,性格必然更加飛揚跋扈,如今這樣已經是收斂許多了。
陸朝突出的喉結動了動。
他似乎習慣了隱忍,情緒都壓在心臟深處。
“怎麼,回答不了?”
趙夏冰忽然笑起來:“那就先放我回去,我還沒吃飽。”
她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打算轉身下樓梯,但是腳步還未踏出去……
就被身後力量拽回原地,背脊再次抵在冰涼艙門上。
“你親過我。”
陸朝咬緊了牙關,似乎經過深思熟慮,才繼續開口:“不能賴賬。”
趙夏冰:“……”
她怎麼都沒想到,時隔多月,陸朝又搬出之前的事來。
那次喝醉了酒親他,真的只是個意外。
因為同航司的乘務員夏寧寧因為在背後編排林空羽,被她聽見,兩人爭執了幾句,夏寧寧就對她記恨於心,勾結了某個旅客,惡意投訴。
陸朝剛好在那天的航班上,看見了趙夏冰對每一個乘客的服務過程,確定她沒有做過任何投訴中的行為。
在他出面後,航司領導把夏寧寧也叫去了辦公室當面對峙。
夏寧寧一開始並不肯承認她做的事情。
直到那個旅客的原配夫人衝來公司找她麻煩,當著領導的面將所有證據甩在桌上,還扯著夏寧寧到走廊,將她做過的事情說給圍觀者聽。
領導先把原配夫人勸走了,趙夏冰便質問她:“夏寧寧,你現在總該承認了吧,是你叫那位乘客惡意投訴我。”
披頭散髮的夏寧寧捂著臉,怨恨道:“是又怎麼樣!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副假惺惺的樣子,誰不知道你以前每次和秦司雁飛,都對他獻殷勤,現在他和林空羽結婚了,你又在林空羽面前惺惺作態……”
趙夏冰剛要開口,陸朝就皺起眉,冷著臉道:“這些都是你的單方面汙衊,你最好向趙夏冰道歉。”
“憑什麼?反正我這份工作也保不住,我就是不道歉能怎麼樣?”
“不道歉,保不住的就不只是這份工作,她完全可以起訴你,辦公室裡有監控,我們都是證人。”
“誰說我就是汙衊了?難道她就能證明沒有那些心思?”
看著仍然惡意滿滿的夏寧寧,趙夏冰冷笑:“我和林空羽從小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還有,我對秦機長是單純的感激之心,是因為他幫過我!”
領導也不禁呵斥:“夏寧寧,像你這樣的員工,我們華航絕對不會留下。”
夏寧寧瞪大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
“陸朝,謝謝你提醒我,我確實應該用法律的手段維護我自己的利益,怎麼說也要讓她公開道歉,賠我個十萬八萬的。”
趙夏冰又說一句:“對了,那位原配夫人也可以向你起訴,要回她丈夫花在你身上的財產。
夏寧寧的臉色頓時煞白,想到自己要損失多少,終於選擇道歉:“對不起,我……”
“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才不稀罕。”趙夏冰滿臉諷刺,“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事情成功解決,她對陸朝道謝:“我改天請你吃飯吧?”
陸朝看著她,點了點頭:“好。”
過了幾天,趙夏冰特意挑了一家地道的餐廳,感謝陸朝之前的幫助。
他不是話很多的人,內斂沉默,但哪怕只是坐在他對面吃飯,光欣賞他的臉,趙夏冰也覺得是自己賺到了。
男人眉骨至鼻樑的走向尤為賞心悅目,清冷又不失英俊,目光裡蟄伏著深沉情緒。
趙夏冰想起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在航線上工作,除了飛機維修,還要負責航班放行。
每天配餐完剩下的飲料酸奶,她會在機務師傅上客艙檢查時順手遞給他們,夏天某些時候還會有冰鎮可樂。
也是這樣和陸朝有了接觸。
那會兒有不少同事都說,陸朝是機務部的門面,帥到可以上鏡的那種。
但陸朝對誰都很有距離感,疏離淡漠,趙夏冰後來也就沒再聽到同事們經常提起他。
可能因為他太難搞了,大家都選擇放棄。也可能因為不知道誰傳出的訊息,說他有喜歡的人。
陸朝被調往定檢部門以後,趙夏冰和他就很少再碰見。
如今坐在同一家餐廳裡吃飯這種畫面,也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的。
“別跟我客氣,這家餐廳味道很不錯。”趙夏冰想熱絡一下氣氛,又問他,“你喝酒嗎?白葡萄酒。”
“謝謝,我不喝酒”
“那我就自己喝了。”
她挺會自娛自樂,倒了小半杯,在燈光下微微眯著眼睛笑:“陸朝,這次真的很感謝你挺身而出,否則沒有證據,我可能到現在都還在停飛。”
陸朝注視著她的眸子,緩緩說:“應該的。”
“哪有什麼應不應該的呀……你能幫忙我就很開心了。”
她不知不覺,喝的有些多。
等到吃完飯,出了餐廳,被冷風一吹,酒勁兒不僅沒有消散,反而以更為迅猛的速度侵蝕了她的理智。
陸朝送她回家,在車上,她看著男人線條分明的側臉,冷不丁說:“你單身嗎?”
“……我沒有女朋友。”
“哦。”
她點點頭:“你居然還沒女朋友,挺難得的,長這麼好看。”
陸朝手指握在方向盤上,剋制問:“你呢?”
“我也沒啊,每天飛來飛去的,回家除了睡覺就是睡覺,哪有時間談戀愛……”
趙夏冰手託著腮,嘆息道:“倒是有追我的,但我都不喜歡。”
她如果是清醒的狀態,絕對不會和陸朝說這中話,畢竟以他們的關係,還沒有熟到這種程度。
而且男女之間聊到這個話題,本身就帶著幾分曖昧。
但她並不清醒。
她往陸朝那裡傾過去一點身體,水潤透亮的眸子像在發光,嘴角掛著笑:“至少得長得跟你一樣好看吧,我是顏控。”
陸朝已經將她送到家樓下,轉頭,和她四目相對。
他的眼眸深不見底。
就像有什麼蠱惑著趙夏冰,她一個衝動,就親了上去,溫熱的唇貼在他嘴角。
“原來接吻就是這個感覺,也沒什麼特殊的嘛……”
趙夏冰咂摸咂摸嘴,剛想退開,面前男人的那張臉又一次放大,他竟然追著吻過來。
這次真的算得上一個吻,雖然磕磕絆絆,兩人都很生疏。
快缺氧了,趙夏冰終於變得清醒,慌亂推開他:“我得回家了……”
想起這段經歷,眼下仍舊被陸朝抵在艙門上的趙夏冰有點臉紅:“我後來向你賠禮道歉了。”
“那就說別的,我冒充了你這麼多個月的男朋友,名聲都被你毀了,如果你這個時候拋棄我,就是……”
陸朝認真思考後,用略微嘶啞的聲音斬釘截鐵道:“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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