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夢網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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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網公司總部大廈，35層。

銀白色充滿科技感的巨大辦公室中，五官精緻絕倫但氣質冷若冰霜的高挑女子，正坐在全金屬的老闆椅上，面對著一張巨大的虛擬投影屏。

這女子正是祁晶。

面前閃動的虛擬螢幕上，正有好幾個影片通訊的視窗，對面是一個個穿著銀白色工作服，神態唯唯諾諾的人，有男也有女。

“就按我說的，去調查，去懸賞！一旦找到和那個人有關的訊息，第一時間傳送到我的虛擬網郵箱。”祁晶最後強調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通訊。

之後她的指甲在桌子上無意識的划動，昂貴的原木桌面都被她的指甲切割出一道道劃痕。

眼神則充滿陰霾。

“指望手下這群蠢貨，還不如指望一群豬。”她心中暗暗分析，“那個不死者能偽裝成金東豪的模樣，就也能偽裝成別的人，而且那種偽裝實在逼真，連我第一眼都沒認出破綻，還是從靈魂的層面才看出他和金東豪的區別……”

“一旦他變成別人的模樣，下十區茫茫人海，一群連靈魂視角都沒有的低賤人類手下，怎麼可能幫我把他揪出來？”

“不死者，我部門裡倒也有幾個，可他們一樣指望不上。靈魂視角太難描述，我下次再見一定能認出那個混蛋，可是卻沒法讓其他不死者也明白我的感覺……”

“而且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他居然和幾個人類超凡混在一起，那幾個傢伙都不是善茬，尤其是那個長得像狼的女子……”

祁晶越想越難以冷靜，眼中的寒意幾乎能凍碎玻璃。

“小蝶……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深吸一口氣，忽然撥通了一個電話。

接通後，對面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肥胖老者，小眼睛幾乎淹沒在肥肉裡。

“張主管。”祁晶的面色忽然變得很謙卑，強顏歡笑道，“我想向您申請一件事。”

“喲，祁主管……難得見你這麼‘禮貌’的樣子。”肥胖老者眉毛微揚，“什麼事？”

“是關於祁靈蝶的那個恩賜儀式名額……”祁晶低聲說了一番。

肥胖老者大怒，一拍桌子！

通話的視角都晃了兩晃。

“祁晶！祁副主管！”他小小的眼睛中流露出陰冷之色，“你知不知道這恩賜儀式的名單，都是我直接上報給董事會的……後天就是恩賜日了，你居然現在跟我說，要換人？真以為你們祁家在公司里根深蒂固，就可以胡作非為了？”

“不是，張主管……”祁晶還想說什麼。

肥胖老者卻直接冷笑，“你在辦公室等著，我下來跟你面談。”說完就結束通話電話。

等待的三分鐘裡……祁晶面色幾次變化。

哧——

銀白色的金屬門很快開啟，肥胖老者一步三顫，走了進來。

“祁副主管。”肥胖老者冷笑，“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名單我遞交給董事會，最終是要呈送到神主面前的……定好的參加儀式人選，突然無法參加，影響了神主享用‘貢品’，按理本應追究你們的罪責！”

“張主管，我替小蝶參加，該給的貢品，一個都不會少。”祁晶咬著嘴唇。

“別偷換概念。”肥胖老者一瞪眼，“臨時更換名單，就是欺騙神主！對神主不敬！神主可能是不會介意，可萬一介意了呢？你的命，還是我的命，能抵得過神主眉頭一皺？”

祁晶不說話了。

片刻後，才輕嘆道：“那您說怎麼辦。”

“你知道錯就好。”肥胖老者似乎滿意她軟下來的態度，“說到底，這就是要承擔風險的一件事，要我幫你冒風險，總不能不給我點好處……”

“職權，金錢，我有的都可以給您。”祁晶面無表情看著他。

“哈，我看得上這些？論職權我比你高，論積蓄你那點小錢我也看不上……”肥胖老頭略帶興奮的搓搓手，“倒是你本人這幅人類軀殼，我一直看著不錯……

“說來也挺可惜的，你要頂替祁靈蝶的名額，再參加一次恩賜儀式？我記得你上次成功就很勉強了吧，再來第三次轉化，你承受得了麼？

“我看八成會失敗，到時候靈魂潰亂，喪失記憶，化作瘋瘋癲癲終日被後遺症困擾的失敗不死者，流落到下十區吃人喝血為生……嘖嘖，那才真是可惜了你這幅美麗皮囊。

“所以不如在那之前，讓我享受享受。”肥胖老者最後毫不掩飾地露出猥瑣的笑容。

祁晶盯著地板沒說話。

而肥胖老者卻是已經按捺不住……整個人的身軀開始蠕動，膨脹。

兩側腋下、肚臍中……總共伸出了三條人類大腿粗的章魚觸手。

身體膨脹撐破了衣服，滿是肥肉褶子的面板也迅速鼓脹得像是紫色的氣球，表面也不知何時多了一層滑膩膩的黏液。

細小的眼睛變得巨大，暴突出面孔。

“祁副主管，不要反抗了，只要你滿足我，我就幫你修改名單。”化作某種怪物的老者邪笑著，觸手直接攬住祁晶纖細的腰身，把她拉到了面前。

祁晶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面無表情，如同變成一個毫無感情的布娃娃，任由老者用觸手扒掉了衣服。

然而老者卻依舊不滿足，蠕動幾下，臉色變得猙獰，忽然用一根章魚觸手狠狠抽打祁晶的屁股，低吼一聲：“你的蜘蛛腿呢！變身啊，變成神主賜予你的形態！不讓我滿意，我就不給你修改名單！”

祁晶吃痛，如同冰雕的神色也不由得微微融化。

最終無奈身體開始拔高，變得更加纖細高挑，同時兩根纖細刀足也從背後伸出。

“對，對！”老者高興地低吼起來，腋下生出的兩根章魚觸手，也直接纏繞上了祁晶的兩根刀足，在上面不斷絞纏，摩擦。

他紫色腫脹的面龐也露出迷醉的神情，嘴裡含混不清的低吼什麼，隱約能聽到“阿拉克涅”“女神”之類的詞句。

三小時後。

章魚怪物重新化作肥胖老者，心滿意足面色紅潤，離開了祁晶的辦公室。

而巨大的銀白色辦公室中，祁晶宛若散架一般躺在全金屬的老闆椅上……身為不死者，讓她癱軟的自然不是身體的乏力，而是某種心靈的摧殘。

半晌後，她才重新鼓起一絲力氣，按下辦公桌側面的一個按鈕。

咔咔咔……哧——

一陣機械響動，辦公室的一面牆壁向兩側開啟，露出了裡面的一個暗室。

暗室中……無數頭上戴著手銬腳鐐的男女老幼，正擠在裡面，一個個面色迷糊，看到外面照進來的光線，一個個都彷彿睜不開眼。

“小蝶，你的貢品，現在是我的了。”祁晶看著這群人，彷彿一點點重拾力氣，眼神從渙散一點點凝聚，“第三次恩賜儀式……我一定要成功。我一定要成為三轉不死者，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

她開始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重新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