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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拍品包括啟老捐贈的《明拓張猛龍碑》,周至捐贈的毛瓷雪點梅花兼詩詞帶蓋大湯盆,徐悲鴻《松柏雙瑞圖》,李氏家族捐贈的唐三彩十二生肖俑,封氏家族捐贈的乾隆御製鬥彩暗八仙大瓶,馮倉和潘石崖,捐贈的清代帝后龍鳳袍……
至於周至另外的兩件捐贈——畢伯濤的松下臥鹿筆筒和王琦的五子彌勒座屏,以及馬爺捐贈的紀曉嵐端硯,在一眾重要拍品裡邊,竟然都不大顯眼了!
“二十萬,二十一萬……二十五……三十萬……”林婉秋穿著得體的漢服,是她藉著周至給關婷婷製作服裝的東風,讓楊大師給自己打造的。
配上週至借給她的,從陽家老宅淘得的點翠行頭裡的一支鳳簪首飾,當真風儀萬端。
現在正在拍賣的是周至提供的徐悲鴻《松柏雙瑞圖》,算是拍賣會第一次小高潮。
啟老爺子給的估價是三十萬,起拍價十萬,只一轉眼就給超了過去。
雖然這次拍賣會有特殊的原因在加成,但是周至已經發現了國內藝術品價格抬頭的明顯跡象。
尤其是近現代著名書畫家的作品,幾乎是一天一個價格。
而最好笑的,是關於書畫的定價,現在居然論起了平尺!
在中國傳統書畫當中,本來是沒有平尺這個概念的。
以往的尺寸論法,只有三尺,四尺,五尺,六尺,七尺,八尺,丈二幾種規格。
這裡的尺是魯班尺,和現在的標準尺還有些區別,比如四尺,一尺是三十三厘米,而非大家理解的三十厘米。
每一種規格,尤其固定的長寬比例,比如最常見的四尺宣,其整幅的尺寸就是四尺乘以兩尺三寸,這樣的尺幅,豎著畫或者書寫,稱作“四尺全開”,橫著畫或者書寫則稱“四尺橫批”。
將之豎剖開分作兩半,一幅則稱“立軸”,兩幅則稱“對聯”。
如果將橫剖分作兩半,每一張稱作“斗方”。
如果寬度不變,裁成相應的三份,則稱“三開”。
如果長寬各分兩份,則稱四開。
以此類推,還有六開,八開。
因此傳統書畫界的說法,一般就是“七尺立軸”,“丈二斗方”之類的說法,從來沒有說過多少多少平尺。
而這次拍賣會卻採用了新的尺幅計量方法,四尺整張,變成了“八平尺”。
為什麼要這麼做周至不是很明白,不過想來對於剛剛入門的收藏者來說,平尺的概念遠比“幾尺幾開”理解起來更加便利,降低了入門門檻。
但是明顯就少了點什麼“味兒”。
比如身邊的啟老,聽到這樣的尺寸介紹就微微搖頭,不過也知道這樣的介紹以後將成為主流,否則這裡參拍的人裡,一大半會把握不到尺寸的大小。
十二平尺的《松柏雙瑞圖》很快就拍到了四十萬元,周至心裡一換算,發現現在徐悲鴻的作品不過才接近四萬元一平尺。
然後他就發現了書畫改論平尺的精髓所在,這特麼就是一種拿捏消費者心理的行為,屬於營銷學的範疇!
說一幅畫四十萬元,所有人都會嚇一跳,可要是改說“不到四萬一平尺”,大家就會覺得——嗯,好像也不是多貴……
改不了總價,就把計量單位和單價改小,讓買家掏兜掏得更加樂意爽快。
果然,當拍價上到四十八萬以後,競價者就開始減少了。
也就是說,參拍的絕大多數人,將徐悲鴻作品的心理價位,換算成了按平尺來計量,認為四萬一平尺算是一個比較合適的價格,再高就不合適了。
最終這幅《松柏雙瑞圖》還是拍出了五十二萬的價格,大大超出了啟老的預估,多出了二十多萬的溢價。
周至有些哭笑不得,看來按平尺論價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今後各大商家絕對會蜂擁而上,將這個演算法當做新標準了。
這也更加堅定了周至趕緊出發去XJ的決心,要是等到那玩意兒變成按克計價,可就真連湯都喝不上一口了。
小高潮過後,拍賣會又回到了普通拍品階段。
世間萬事如潮汐,都要講究一個節奏感,拍賣會同樣如此,不能一直讓會場處於沸騰狀態,不然大家很快會變得疲憊。
林婉秋顯然是控制節奏的高手,就好像胡蕊玩作曲一樣,每一件拍品的順序都是經過精心安排的。
如今周至對於拍賣會也已經完成了從入門到精通,現在繼續深入研究其精髓門道,也不由得感慨條條蛇兒都咬人,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成功。
林婉秋在這上面花費的精力,不比自己在修補字畫上花的精力小。
很快,馬爺捐贈的“清代河間紀氏款端硯”開拍了。
周至開始頻頻舉牌,和大家一起參與到爭奪當中。
很明顯的大家對紀曉嵐這人不如何感冒,雖然紀曉嵐的民間傳說倒是不少,但是主要還是和解縉的故事有很大的重疊性,都是在一些關於對聯和替乾隆補詩的故事裡出現。
比如那個著名的“一片兩片三四片”,周至知道的故事的主人,就曾經換過好幾位。
又說是乾隆和劉墉,有說乾隆和紀曉嵐,還有說沈德潛的,說徐文長的,說鄭板橋的。
所以大家對於這個“河間紀氏”沒啥概念,哪怕林婉秋介紹他是《閱微草堂筆記》的作者和《四庫全書》總編,大家依然不覺得這是一個“重要人物”。
畢竟今天的紀曉嵐,還沒有在大家心裡鑲嵌上“鐵齒銅牙”。
最後周至以十二萬的價格,擊敗了一眾競爭者,拿下了這方硯臺。
接下來的幾波重要拍品周至都沒有參與,直到啟老捐贈的《明拓張猛龍碑》上拍,周至才再次舉牌。
《張猛龍碑》的全稱是《魯郡太守張府君清頌碑》,記載了北魏魯郡太守張猛龍興辦學校的功績,這塊號稱“魏碑書法第一”的碑刻,竟然考證不出何人所書。
現在這塊碑還存放於曲阜孔廟,然而經過多年的拓貼,原碑已經變得字跡模糊,很多地方甚至出現了缺損。
啟老捐贈出的這個拓本,是拓印時間最早,字型筆畫保留最完整的拓本,在明代郭宗昌,顧炎武,王昶的著錄中都有描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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