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從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七十一章 價值,重生之乘風而起,二子從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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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太容易,但是你這麼些收藏裡頭,有哪一件又是容易的呢?”四舅媽鼓勵地笑道:“有志者,事竟成嘛,現在時代也不同了,你的機會總比我們當年多得多。”
“行,那這件哥窯魚簍篆香爐我就收回去,這幾件瓷器就先留這兒,供二老玩賞。”
“不用了。”四表舅雖然對紫定大梅瓶愛不釋手,但是還是拒絕了周至:“這東西太精貴,可不敢留我這兒過夜。”
“就把這個彷鈞窯鼎留這兒吧,別的你都帶回去。”四表舅說道:“還有你四舅媽修復好的劉松年扇面。”
“好。四舅,四舅媽,再看看這個。”說完又拿出一對水點桃花毛瓷的辦公茶杯,外加一隻水盂,一隻筆筒:“這四件毛瓷,是孝敬二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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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是景德一廠的七字頭!”四表舅訝異道。
周至更加的訝異:“您老這個都認識?”
“當然認識。”四表舅說道:“我以前在那邊有幾個老同學,這份桃花花頭的顏色使用百分之四十五的鋁和百分之三十六的錳合制而成的桃紅色,這種配方在百分之十八礦化劑的高溫作用下,會呈現出剛玉型的桃紅色。”
“你怎麼這麼清楚?”
四表舅得意洋洋:“因為這東西當時顏色對了,可是施釉復燒之後會導致色釉開裂,我同學到處寫信讓大家出點子,最後用我的主意解決了問題。”
“誒?這個事兒贛省輕工業局廖廳長也說過,他說是瓷研所透過攻關發明出新式釉料,方才解決了這個問題呀?”
“呵呵,那說明這個廖廳長也已經不太瞭解當時的工藝細節了。”四表舅笑道:“配方只是解決了色調的問題,真正解決釉色開裂的,是最後覆燒前,將施加色劑的瓷胎來一次酸洗工藝,這才是關鍵。”
說完捧起水盂喜不自勝:“當時他們燒製成功後,我讓老同學拍點照片來看看,那貨跟我拽什麼國家機密,連照片都不給。”
“這個七字頭的厲害之處就是創舉,繼承了清三代一來的粉彩工藝,同時又將釉上粉彩變成了釉下,既保持和發揚了沒骨技法,讓瓷器圖桉變得符合中國人對繪畫的審美,同時還相當於在圖桉上增加了一層玻璃釉,讓瓷器擁有了更好的保持度。”
“這是我國瓷器發展到新中國之後的突破與創舉。”四表舅說道:“因此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肘子你怎麼弄到的?”
周至將搞到瓷器的故事給四舅和四舅媽講了,然後說道:“這瓷器當時是為居仁堂燒造的,因此的確屬於國家機密。”
“據廖廳長講當時研製了一萬多件,出窯完好的只有四千來件,發往首都了千餘件,其餘的部分送去湘省,剩餘部分留在贛省瓷廠庫房裡。”
“本來按規定應該全部銷燬,後來考慮到專用瓷使用過程中會發生損耗,因此只銷毀了一部分,還有部分留用。”
“再後來一些瓷器又作為福利發放給了職工,瓷廠職工將之作為生活用品使用,有損失了一大部分,剩下的我都儘量收集了起來,七字頭毛瓷和五字頭建國瓷加起來,大概得到了兩千來件。”
“這件事情你做的好!”四表舅誇獎道:“現在搞收藏的,首先想到的就是倒手,首先想到的就是賺錢,完全忽略了文玩類物品的文化價值,美術價值,歷史價值,這是捨本逐末。”
“毛瓷和建國瓷,燒造工藝難度之高,器物的精美程度,完全不遜於前朝,可為什麼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呢?”四表舅有些生氣:“說白了就是現代工藝品,沒有什麼經濟價值,因此連同其文化價值,美術價值,歷史價值一起給忽略了。”
“現代工藝品可沒有什麼歷史價值。”四舅媽抿嘴笑道。
“話倒也不能這麼說。”周至說道:“至少在工藝研究上,五字頭瓷器走的還是前朝彷古的路子,因此必然借鑑大量前朝彷古瓷器的燒造經驗。”
“而毛瓷其實就是對三代粉彩的吸收與發揚,還大量繼承了民國珠山八友沒骨繪的畫風,因此從這個角度來說,毛瓷和建國瓷,對於研究我國瓷器,尤其是官窯器的燒造歷史,是有很大的歷史價值的。”
四舅媽笑著點頭:“玩瓷器玩到肘子現在這樣,才算是玩明白了!”
“啊?舅媽你剛剛是考我來著?”
“既然你還有那麼多,這幾樣我和你四舅就不客氣了。”四舅媽將一對帶蓋辦公杯拉到身前:“這一對兒,今後就是我家的主人杯!”
“這次首都之行收穫頗豐啊。”四舅對周至笑道:“肘子破費了不少吧?”
“也還好,其實是王老爺子的弟子介紹過去參與的,當時王老爺子也在,價格在大家看來也還公道,起碼這隻彷鈞窯鼎比海外拍賣價便宜了一半。”
周至都不敢說自己還買了前清貝勒爺的四合院和《火燒圓明園》導演的收藏,也不敢告訴四舅自己在海通購入的兩件瓷器的真實拍賣價,否則只怕要被四表舅暴擊。
對於撿漏撿成習慣的老人家來說,任何參與拍賣會的人都是鐵憨憨。
好在周至出手拿下的兩件瓷器都有其稀缺特徵,四表舅知道這樣的東西在拍賣會上肯定價值不菲。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而且這兩件瓷器還有一樁好處,就是有回流瓷的身份,以後還能夠參與各大行的自由拍賣,不像那些不許出境的文物,因此價值空間巨大。
綜合這些,四表舅才沒有繼續追問。
這是周至的傳呼響了,周至一看卻是江舒意家的電話,趕緊打了回去。
“周至你回來了?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四舅家呢,你們也回來了?”
“咦,你知道我們幹啥去了?”另一個聲音在話筒的另一邊響起,卻是張辛夷的聲音:“你快過來,我們有事兒要你幫忙!”
“搓冰粉唄,紫菀都告訴我了。”
“不是……”電話那頭的張辛夷都要哭了:“是……是指甲,現在都醜死了,洗也洗不掉,怎麼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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