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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俞哥你記得告訴主管部門,就說我們建造的規格是按照電梯大樓的地下樓層施工標準進行的,保證不會出現地面沉降等安全隱患。”
“也是。”俞斌笑道:“甚至高過這個標準,咱是按底下金庫的要求來的,不過這事兒咱不告訴他們。”
有都是笑。
如此一來事情就簡單了,甚至連車庫都可以安排,從側門邊再開一個車道可以直接進入地下,六十平做車庫,三百平做庫房。
“對了馬爺,”周至問道:“李導現在是在香港吧?”
“對,在香港,他現在也是逼急了,連風月片都在接導。”馬爺說起李導的遭遇的不公就有些搖頭。
“如果在香港的話,麻煩您問問呢,我用港幣直接在香港支付行不行?”
“我去!”馬爺大驚:“肘子你還有直匯權?!”
如今國家外匯資源非常緊張,凡是出口創匯企業,創造的外匯收益都不歸企業自身,而是直接被國家管理,國家會將外匯按照匯率兌換成人民幣支付給出口創匯企業。
為了商貿的方便,國家也會給部分企業一定收儲和使用外匯的權利,不過在幣種和限額上都有非常嚴格的審查監督,這個權利,就叫做“直匯權”。
擁有直匯權,就在國際貿易當中擁有了極大的自主性和靈活性,這是絕對緊俏的東西。
“沒有沒有。”周至趕緊擺手:“那是大企業才有的權利,我就一中學生怎麼能有那樣的權利。”
“那你說和李導在香港直接交付港幣給他是怎麼回事兒?”
“我的那套書不是在海外發行嗎?蔡主編就給我在渣打銀行開了一個個人戶頭,將我的稿費劃到了那賬戶上。”
“港島那邊的金融理財比較發達,那筆錢我就交給一個財務公司,啊那邊叫會計師樓給託管著,要是李導在香港的話,我可以讓會計師樓直接支付給他,這樣比較方便。”
“當然了,該給俞哥和馬爺的手續費我們照舊。”
“要是王爍劉正勻那幫孫子都跟你一樣該多好?”馬爺笑著拍了拍周至的肩膀:“不過你要這麼說的話,那等房子造好,我和師父的租金怎麼算?”
“那是。”俞斌基本敲定一個大的改造工程,心裡開心得很:“這個就算見面禮了,肘子你在港島那邊還有關係,這得利用起來啊,能給李導劃價這起碼是百萬的級別,咱合計合計這頭比較合適。”
“什麼意思?”周至有些鬧不明白。
“你這不是直匯權,可比直匯權更值錢啊!”馬爺說道:“如今國內有不少藏家,傾心於在港島購入古董,那邊的拍賣會品質要求非常高,不過保證金收得也貴,還都是外匯,時間還不短,而我們國家外匯監管這麼嚴格,這就給國內買家設立了相當高的門檻。”
“像肘子你這樣的,在港島擁有個人賬戶,還有自己的外匯儲蓄,那就方便了。”
“不是直匯權,勝過直匯權,國內很多沒有直匯權的拍賣行,都希望能夠和你這樣的人合作啊。”
“誒老費你該早點告訴肘子啊,光做這個擔保,手續費也不低的。”
費觀笑呵呵地說道:“這不是帶肘子來首都和海通的林總見個面嗎?”
“那明天我也去吧。”王老爺子說道:“小林也不容易,一般有直匯權的那都是競爭對手,隨便找個人還容易上當受騙,要找個知根知底的,還真不容易。”
“肘子在這方面也不是生瓜蛋,對行內規則也明白,能力和經驗都不弱,你們的確又合作的基礎。”
這話底下的意思,是要親自出面給周至當引薦人了,別人不知道厲害,俞斌和馬爺卻是面面相覷,馬爺甚至升起了一種失寵的感覺。
要是穆如雲這會兒在這兒的話,就會表示這感覺我熟。
“你蜀都那房子叫啥齋號?”臨走老爺子還問了一下週至。
“我那前輩名叫蘇華軒,查了方誌後發現是個懶人,給自己的宅子取名‘歲華軒’。”
“所以你就更懶是吧?都懶得改了。”老爺子現在地周至也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了,不能白受你那聯的吹捧,明天換你件禮物。”
“師叔公,”喬老爺跟著周至瞎喊:“我也寫了的。”
“你抄米南宮現成的東西還有理了?”夫人笑嗔道:“肘子可是自創。”
“我也可以自創啊。”喬老爺說道:“只是當時那句子自己就跳出來了。”
“哈哈哈哈……”這話說得老爺子無比的開心,拍了拍吳喬木肩膀:“少不了你的!”
待到送老兩口回小院兒後轉回來的路上,周至對吳喬木說道:“義兄,看不出來你才是真正的馬屁高手啊……”
“啥?”吳喬木表示不大明白。
“呵呵呵……靈臺靜養千年壽,丹灶全無一點塵。這句子見到二老後自己在腦海裡跳出來的……看把二老哄得多高興!”
周至說完表示不忿:“我辛苦自擬的對子,反倒還落了你一頭!”
“可我說的是實情啊。”吳喬木感覺很無辜。
“算了,可能這就是緣分吧。”周至說道:“能入夫人的法眼,義兄你真可得好好珍惜,首都畫院,中國書法家協會理事,名頭天大啊。”
如今的書畫圈兒裡還沒有後世那種亂裝權威的亂象,各種亂七八糟的書畫院名字一個比一個取得大,其目的說到底還是騙錢。
而且這般亂象還蔓延到了詩歌和文學領域,道理很簡單,隨著九年制義務教育的普及,什麼風雅頌賦比興都一邊兒去,但凡是個人,會打回車提行的那種,都敢說自己寫的是詩歌。
同樣的但凡會寫字,都敢說自己寫的是書法,如果實在難看,就敢抬出揚州八怪當祖師爺,說自己寫的是“醜書”。
現在的書畫界還是比較純潔乾淨的,但凡建國初期著名的大畫家,基本都在畫院裡呆過,成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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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爺子的夫人袁荃猷,便是其中的一員。
雖然夫人是畫家,但是國畫和書法從來不分家,就不知道老爺子說的禮物到底是啥。
倆小的好奇得很,一路猜測,不過都是胡思亂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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