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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師父那兒。”馬維度說道:“我師父的名頭你肯定曉得的,王時襄王老先生。”
這位可是文物界的巨巨巨老,周至驚訝豔羨之餘也不覺詫異精細:“王老怎麼可能知道我啊?”
“第一屆國家圖書獎提名!”馬維度說道:“你和我師父都獲得了提名,當時我師父還跟我感嘆說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作者就得到這個提名來著!哈哈哈今天逮著活的了,改天跟我一塊兒去見師父去!”
“哎喲那可太好了!”周至趕緊端起杯子:“王時襄老先生是我最敬重的文物界宿老,真正泰山北斗般的人物,能夠去拜見一次,領幾句教訓,都是三生有幸。謝謝馬哥,這話可得兌現啊,我敬你。”
馬維度看著是個冷人,一番接觸下來周至發現這位卻是面冷心熱,頗值得交往。
想想也是,後世馬維度接受採訪時曾經說過,為了維持海馬歌舞廳虧掉的錢,當時夠在首都買下四十多個四合院兒,要不是熱心人,也犧牲不到這份兒上。
當下兩人走了一個。
王爍這時候也想起來了:“肘子你是在《人民文學》登過一篇隨筆吧?老氣橫秋的那種?”
“是有一篇,《望叢祠遊記》,的確有些老氣橫秋,接受王哥批評。”周至點頭。
“他批評個屁。”劉正勻也想起哪篇文章,立即吐槽:“文章我也看過,一看就是古典文學薰陶出來的底子,老王這樣半吊子出家的,那首七律他就寫不出來,他這是嫉妒!”
“好好好我嫉妒……”王爍現在文名滿天下的底氣,根本就不屑和還未成名的劉正勻計較。
劉正勻是魯迅文學院研究生畢業,算是經歷了正統培訓,不過作品都是短篇居多,長篇現在就一部《故鄉天下黃花》,而奠定初步地位的《一地雞毛》,現在還在創作尾聲階段。
周至又分別敬了兩人一個。
那邊馮倉刻意結交江武,一桌人分作了兩撥,各聊各的,倒也都是話題眾多,氣氛熱烈。
東來順的羊肉的確不錯,nmg集寧產的小尾綿羊,肉又分作的“上腦”、“小三岔”、“大三岔”、“磨襠”、“黃瓜條”等部位,靠的是刀工,全部現切現賣,每一斤要求切成長二十厘米、寬五厘,八十至一百片的薄片,下鍋涮到灰白,蘸上芝麻醬、醬豆腐、醃韭菜花、醬油、辣椒油、滷蝦油、醋等按各自口味隨配的蘸碟入口,滋味的確豐美。
除了肉本身,還有後期加入的白菜頭、細粉絲、凍豆腐、酸白菜等值得期待。
還有就是這裡的糖蒜不錯,類似陝西羊肉泡饃也配糖蒜一樣,雖然和大姑製作的糖蒜沒法相比,但也是相當的脆口。
現在大家都熟絡了,馬維度就對劉正勻和王爍說道:“肘子是我師父那樣的做派,老時節裡邊的講究人。”
作家都善於觀察,劉正勻就問:“喜歡吃素就是老時節裡邊的講究人?”
“這不叫喜歡吃素,這叫喜歡吃肉邊菜。”馬維度說道:“之前他不如何動快子,等到羊肉湯被我們涮得滋味豐厚了,白菜粉絲凍豆腐倒吃得歡快,跟我們無肉不歡兩斤起的吃法不一樣,跟我似乎倒是一個路數。”
周至有些無語,這其實是從後世帶回來的飲食習慣,您幾位再過幾十年,吃法怕也是跟我一個樣。
不過現在倒是不太好解釋,值得笑道:“小時候腸胃不好,家境也一般,肉就吃得少,養成了這樣的飲食習慣。”
“用我外婆的話講,這叫‘山豬兒吃不了細糠’,和王老的真講究相比,只是想象相同,本質卻是相反的。”
一桌人都是大笑,王爍笑道:“肘子是實在人,可愛,不像老馬動不動就端著,裝大尾巴狼呢!”
周至趕緊轉移話題:“今天下午我們是去哪兒看東西啊?是探宅還是叫街?”
“誒?肘子你還知道這倆詞兒?”雖然周至今天給大家的驚訝已經很多了,馬維度依舊再次覺得訝異。
“要我說啊,肘子搞這個才是正職,寫作是副業,當學生是當著玩兒的。”費觀笑道:“這次出來,就是請他當顧問的。”
“那我們是同行啊。”馬維度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也搞這個才是正職,寫作是副業,當編輯是當著玩兒的。”
“哈哈哈……那我和馬哥得再走一個。”周至將杯子端起來。
“肘子喜歡的是哪些門類啊?”馬維度和周至碰了一個,隨口問道,心底裡卻是不如何相信周至的水平的。
“我對瓷器和書畫的興趣比較大。”
“嚯!這可是古董裡邊最難的兩個門類。”馬維度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更加不以為然,心想小子你這可是撞槍口上了:“烏金釉,肘子你熟悉嗎?”
“呃,馬哥說的是宋代烏金釉,成化烏金釉,還是清三代烏金釉?”
“宋代還有烏金釉?”這下輪到馬維度反過來吃驚了。
“烏金釉就是對光潤透亮,色如黑漆的釉色的稱呼,本身就是從宋代建盞和定窯黑器傳承而來。”
“傳授我知識的那位說,宋代建窯裡也有一類純黑品種,沒有傳統建盞如各色天目釉那般的耀斑,黑得純淨如漆,沒有失透的現象,那種黑釉碗,應該是烏金釉的發端,之後才有的成化和三代。”
“這麼說也有道理啊……”馬維度的杯子停在了半空:“我師父那兒有一件宋汝窯的出戟尊,有點你說的這味道。”
“口沿和筋愣是不是橘紅色的?”周至頓時來了興趣:“宋代烏金器不論那個窯口,燒造溫度都不會太高,像汝窯那般其實還是夾生胎,胚土帶紅,用烏金土作釉,會在口沿露出胚土底色,構成漂亮的橘紅紋。”
“正是……咕都……”卻是給王爍託著他的手將酒灌進他嘴裡:“半天就知道瞎嗶嗶,酒是一杯下不去!肘子,你說,司馬光砸缸的故事是真實的嗎?”
“當然是真實的啊。”周至覺得王爍這個問題問得莫名其妙。
“好!”劉正勻就跟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訊息一般,一指馬維度:“懟他!”
“啥意思啊?”周至有些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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