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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窯是初唐制瓷業七大名窯之一,也是中國北方最早燒製白瓷的窯場。後逐漸發展鼎盛,形成了南青北白、相互爭妍的兩大體系,為唐以後白瓷的崛起和彩瓷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中唐和其後五代戰亂,邢窯瓷器生產量迅速下降,最後走向了沒落。”
“但是它的工藝,卻也因為戰亂,隨著窯工們的四處流散而帶向了各個地區,最終形成了諸多的窯口。”
“到了北宋,邢窯仍進貢白瓷,從已經掌握的宋代瓷器的質量來看,產品質地、色澤多發黃,但做工還算精細,有邢窯嚴謹的作風。”
說到這裡,張老輕輕釦了扣盤子:“從這聲音便聽得出來,這個磁碟胎薄質堅、盤底刻蓮花紋,釉色呈現一種微微帶有粉紅的牙白色,底部露胎,胎土為黃泥燒出的紅褐色,外面覆蓋兩層白泥裝飾土,胎土淘洗潔淨,雜質少,個胎很細,而且白度比較高,上了一層透明釉以後,反映出來的顏色已經很白了,與陸羽對邢窯“如銀”,“類雪”的形容相似。
“可是後來還有很多白瓷窯口燒造的瓷器啊,如何不會是後彷呢?”
“後彷也要合乎章法。”周至笑道:“白瓷在邢窯之後的窯口,出名的有宋代定窯白,元代卵白,明代永樂甜白,德化象牙白。”
“其中定窯白瓷胎體潔白,質地結實,釉色潤澤如玉,白中微微閃黃。在使用匣缽的基礎上又創造了覆燒技術,提高了瓷品的產量,但盤、碗因覆燒,有芒口及垂釉現象。”
“包括刻花,定窯刻花有刻花裝飾者,紋飾線條粗獷有力;有劃花裝飾者,線條纖細流暢。表現要比現在這個碟子表現的成熟。”
“而元代卵白釉瓷是jdz窯創燒的白釉瓷的統稱。底款一般有樞府銘文,所以卵白釉也叫樞府瓷。卵白釉瓷器其胎體一般比較厚重,釉呈失透狀,色白微泛青,恰似鴨蛋殼色澤,故稱‘卵白’。明顯與這個小盤子的風格不符。”
“而明德化窯的純白釉,釉色特別純淨。從外觀上看色澤光潤明亮,乳白如凝脂;在光照之下,釉中隱現粉紅或乳白,因此有豬油白、象牙白之稱,倒是與這個小碟子的釉色相近,但是德化窯乃是白胎,與唐宋瓷器的胎質大相徑庭。”
“永樂窯的甜白釉,胎比這個小碗還要薄,許多都薄到半脫胎的程度,能夠光照見影。”
“同樣的,甜白釉也是白胎,這是與這個小碗最大的區別。”
“因此從總體上來講,這個白瓷碗還是邢窯的特徵,不過釉色和剔花也具備了一些越窯的特徵。”
“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張老指著碗底內圈的綠褐釉文字的地方:“這裡的字型是先用竹籤剔出來再加釉書寫的,這也是元代以前越窯瓷器的常用手法。”
“因此從窯口的風格來看,這件白瓷盤首先是深具邢窯晚期風格特徵,然後也具備部分五代越窯瓷器特徵。”
“南北兼收幷蓄,雖然蜀中諸窯目前沒有已經定論的唐代白瓷窯口,但是五代前蜀到宋之後的諸多窯口,也的確具備了這樣的特點。”
“那還有沒有最後的一種可能?”老柴說道:“我不是質疑張老和小周老師的眼光啊,純請教,為何不會如我這個天球瓶一般,屬於後彷卻又沒有彷到相似這種?”
孫老和周至相視一眼,一起大笑起來。
孫老笑道:“這東西就算落在老頭眼裡,最多也就會把它認成晚唐邢窯白瓷荷葉折邊小碗,所謂宋前無官窯,這個價格壓根就還沒有起來,費這麼大力氣彷這麼個東西,划不來啊。”
“何況這個小碟子具備古代瓷器的包漿,上手就知道是大開門的東西,不信你們用放大鏡檢查釉面的氣泡,大小疏密結構自然,胎紅過度,遠近深淺同樣自然,還有多年來釉面因些微腐蝕帶來的光潔度降低,這些都會給瓷器帶來‘寶光’。”
“識別瓷器的真假‘寶光’,卻是經年玩賞,才能練出來的眼力和本能了。”
“把這些所有的元素都結合到一起,找不到一點衝突和矛盾的地方,這樣的東西在我和肘子的眼裡,三個字行話定性,就叫做‘大開門’。”
孫老和周至在這邊鑑賞這個盤子的時候,徐工那邊一直在拿著高倍的小放大鏡檢視。
孫老笑道:“機會難得,小徐,把放大鏡也給幾位看看,說來慚愧,這物件兒要不得肘子提醒,在我這裡都要低估其價值。”
說完問周至:“肘子,這個是要出?”
“這個我估計你們工美會替博物館收,算是我給費經理帶來的禮物。”周至笑道:“不過價錢還是要合適才行。”
“你小子!”孫老笑道:“小費不在,那我來張羅張羅。”
重新翻看了一遍小盤子:“這件小盤子如你所說,的確沒有價值參考,要是以唐代唐盈字款邢窯瀝粉堆花卉紋倭角方盤的價格來對標的話,嗯,一萬二這個數,老頭再給你抬抬,加三千,算作賭這就是尚未定性的大邑白瓷,肘子你覺得如何?”
這東西本來就是周至拿來給費經理做人情的,雖然再放上二三十年,這東西怕是輕鬆上百萬,但是話說回來,拿著所得這一萬二換入一件明清官窯瓷器,無論那件放個二三十年,都得輕鬆上百萬。
何況這東西現在差不多也就這樣,因此也就不糾結,只微笑道:“這東西放到蜀川省博物館的價值,怕是遠遠大於捏在私人藏家手裡的價值,所以孫老說是多少就是多少,我沒意見。”
“好!肘子是爽快孩子。”孫老笑道:“等小費回來讓他請你吃飯!”
“誒對呀,費經理他上哪兒去了,怎麼不見人?”
“別說他了,天天的不務正業,來繼續看你帶來的東西。”
老柴和其餘幾位愛好者用眼神交流了幾下:“呃,張老,小周老師,我們有個不情之請……”
“啥?”張老問道。
“是這樣……”老柴斟酌了一下用詞:“張老你看啊,這白瓷盤兒我們不說了,剩下這幾件兒……這不還沒入庫嗎?我們想著,能不能,給咱大夥兒勻勻?”
“哈?”張老一邊啼笑皆非,一邊下意識先把白瓷荷葉撇口盤往自己身前劃拉:“你們來工美打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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