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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對於衛非來說。
小夥伴們都已經膽戰心驚地爬過了那道危險的鐵梯,正在橋墩頂部的橢圓形平臺上欣賞紅水河兩岸美麗的風景,收拾剛剛緊張的心情。
江舒意張辛夷她們女孩子已經沿著小路,也來到了橋墩的下面,正仰著頭和平臺上面的男孩子們喊話。
閆霄趴在石頭平臺上面,爬向邊緣,露出腦袋讓下面的人能夠看見自己,還揮著手,收穫一波牛牛牛的稱讚。
方文玉和穆如雲站在鐵梯的邊上,準備接應最後三人。
衛非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他的個子本來就小,因此作為落腳點的細細角鐵之間的空隙就顯得尤其寬大。腳剛放在第一級鐵梯上,就感覺下面的深淵有一種吸引力,伴著呼嘯的河風,想要把自己拉下去一樣。
“龜兒幾爺子整老子……龜兒幾爺子整老子……”衛非一邊哆哆嗦嗦地抱怨,一邊膽戰心驚地抓著兩側的鐵護欄,左腳換了換右腳,感覺怎麼都夠不到再下一級的角鐵橫槓。
“飛機你得站起來,屁股先要離開鋼管!”梁紅在後面出著主意,還拿木棍戳衛非的屁股:“加油!”
“紅姐你開玩笑……”衛非都要哭了,小眼睛裡明顯有淚花在閃動:“說得輕巧!你以為我不想?!”
“你先兩手換著朝前抓!儘量往前夠!”周至也在出主意:“還有,兩手兩腳,必須保證有兩手一腳或者一手兩腳,處於固定狀態,這樣就沒有危險了,這叫三點固定!”
“誒?!”理科狗似乎在腦子裡邊過了一遍演算法,然後物理和數學定律的強大思維,似乎最終戰勝了腎上腺素帶來的生理效應:“肘子,是這個道理誒……”
終於,衛非實現了第一次跨步,身材短小的好處這下又體現出來了,抓扶手顯得比閆霄舒展了太多。
來到接近橋墩的地方,方文玉和穆如雲伸手抓住衛非的衣服袖子,將衛非接應到了橋墩上。
梁紅是體育健將,更是所有人裡邊最靈巧的一個,下到橋墩的動作最為輕鬆,所有人都對梁紅翹起了大拇指,閆霄更是送上定格的吹捧:“要不我們叫你紅哥得了,還叫啥紅姐啊……”
前一世這橋周至過過好幾次,現在依舊有些心理壓力,但是在小夥伴裡邊算是壓力最小的,最終也安全上了橋墩。
橋墩上看風景其實也相當不錯,周至環顧了一下:“其實這裡還是個讀書的好地方。”
梁紅直接否定:“有病吧跑這裡來讀書。”
“紅姐你這就不懂了。”周至還打算耐心解釋:“我們蜀川,有江油、彭山的李太白讀書檯,有廣元的司馬光讀書檯、有崇州的劍南西川節度使段文昌讀書檯,都是這樣險峻高拔,視野開闊地方。”
“所謂山中猶有讀書檯,風掃晴嵐畫障開。華月冰壺依舊在,青蓮居士幾時來……”
“不聽不聽和尚沒正經……”紅姐已經開始攀爬對面的鐵梯了:“這回我來打頭陣,飛機實在是太磨人了……”
楊和剛剛也在為這裡奇異的景色所陶醉:“紅姐我哪裡不正經……”
重新走上鋼管橋,大家的心態便放鬆了不少,一來下面換成了河面,雖然摔下去一樣生死難料,但是很奇怪,心理壓力就是小了很多。
加上經過了剛剛鐵梯的考驗,心理承受能力本身也強大了一層。
走到河心位置景色更是宜人,正好一條拉煤的機動船,拖著長長的拖船隊伍,從上游駛了下來。
閆霄已經開始解褲帶,邊解還邊計算:“如果咱們從現在開始撒,估計能夠從機動船頭一直淋到最後一隻拖船的船屁股,要不咱們一起試……”
一扭頭見到紅姐手裡的棍子抽得嗚嗚的,嚇得褲帶一緊:“靠都忘了這兒還有一女的!”
梁紅扭頭:“你們要撒就撒,我先走了!”
閆霄見梁紅走了,對小夥伴問道:“幹不幹?”
周至想了一下:“你能保證紅姐一會兒不突然回頭嚇唬我們?”
閆霄也認真想了一下:“放棄。”
於是隊伍又跟著梁紅繼續前進,還不忘和岸上的江舒意她們打招呼。
終於,所有人又跨越了第二個危險橋墩,之後越走鋼管就離地面越近,在竹林邊上順著鋼管滑到地面上,大家對著對岸的女生又蹦又跳:“喂——我們成功了——”
對面女生們的小身影也在對著這邊招手:“給我們帶桃子——”
桃園就在竹林的後面,那樹是老樹,以前也沒有修枝和控高,樹冠最高能到十來米。
桃園是一對老夫婦所有,住在桃園邊的泥牆草屋裡。
桃樹下大部分地方是草坪,也有幾畦菜園,還養著一些雞鴨。
可以想見,這地方的三月會有多美,如果這還能堅持保有十五年,再添上一條渡船的話,絕對會成為夾川獨特的一景,春天裡遊人如織,桃子不如桃花賺錢。
但是看著這架勢,是等不到那時候了。
見到周至他們一幫二大娃娃過來,老夫婦就知道是來吃桃子的。
現在的民風還相當的醇厚,老夫婦告訴小夥伴們,六月七月不要過來禍禍桃子,不過這八月的熟爛桃,就不收大家的錢了,隨便吃。
主動給大家找來梯子,竹竿,接桃子的篷布,還請大家進屋喝水。
其實底部的桃子都被收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是頂部日照條件最好的,但是因為太高,老夫婦夠不到,只能讓它們爛熟在那裡,或者掉下來便宜了雞鴨和豬兒。
方文玉和穆如雲架上梯子,閆霄就爬了上去,然後將竹竿順了上去。
這只是第一波,然後梯子又架到另一棵掛果較多的樹上,這回周至爬了上去。
就這樣大家分作了三四處,開始拿杆子敲打桃樹枝丫。
那些熟透了的桃子紛紛墜落了下來,有一個正好砸在了仰著頭的張路頭上,立刻爆成了一包果醬。
“嘿!頭球!”張路倒是不以為意,伸手一抹額頭,然後往嘴裡一捋:“好甜啊!”
梁紅沒有參與到摘果子行動裡邊,而是一手抓著一個桃子,一邊啃一邊指揮樹上的人:“閆霄左邊一點……竿子下面,別伸這麼長……下面有串大的……就那裡就那裡,快敲快敲……”
桃子不斷從樹上掉落下來,很快牽篷布的小夥伴都改成了單手,另一隻手都抓住桃子邊啃邊仰頭看。
等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桃也足夠對面的女生們吃了,周至才將竹竿架到桃樹的枝杈上,順著竹竿滑了下來。
結果大家才發現沒有帶容器,周至乾脆找老夫婦買了倆揹簍,靠著竹林的產出編竹器,本來也是老夫婦的生計之一。
稀眼揹簍很便宜,才兩塊一個,夫婦倆又幫周至找來稻草,一層稻草一層桃子的墊上,盡最大的可能讓桃子能夠儲存完好。
知道一會兒這群娃揹著桃子爬鐵梯恐怕要經受考驗,老頭還取來兩張塑膠布給揹簍口子蓋上,用竹篾大致編織了一下,免得桃子一會兒掉落出來。
這對淳樸的老夫婦讓周至非常感動,可以想見每年六七月這裡會被偷桃的調皮熊孩子們禍禍得不輕,但是他們依舊對孩子們保留著一份真誠之心,這就實在是太難能可貴了。
夫婦的桃園外邊還有一圈矮橘子樹製造的籬笆,現在上面更是掛滿了紅橘,那個更是可以免費敞開了吃。
紅橘倒是不怕碰壞,但是就連城裡都才賣五分錢一斤,挑一百斤進城就算全部賣掉收入也才五塊,除去一頓豆花飯還剩下四塊,就連摘都嫌浪費功夫。
本來這裡離夾川並不遠,但是就因為被紅水河和高洞河切割開了,連渡船都還沒有,所以就成了“燈下黑”,成了夾川發展最晚的地方。
紅橘在這裡簡單嚐嚐就可以了,沒必要帶過河去。
臨告別之際,周至偷偷在老夫婦竹桌大茶壺底下,壓了二十元錢。
找老夫婦倆要了一條麻繩和一根竹竿,小夥伴們又踏上了回程。
竹竿成了運送桃子過鐵梯的工具,先過去橋墩上幾個人,然後架上竹竿,將揹簍套在竹竿上,就可以順利地滑下去。
從橋墩到鋼管同樣是這樣的辦法,不過就要用上麻繩了,將揹簍拉上去。
揹著揹簍爬那個鐵梯,誰都沒有那個勇氣。
橋墩上有幾名暫歇的農人大娘大叔,他們就算挑著糞桶走那鐵梯都如履平地,一開始還準備過來幫忙,結果見這群娃子為了吃的居然能夠這麼鬼精靈,不由得直笑,乾脆就坐在那裡看著他們折騰。
隊伍終於又回到了這邊,女生們也一路跟著從河邊走了上來,兩支隊伍終於在樹林裡會合了。
大家一起坐在樹林邊的土埂上,看著對岸,也看著頭上的鋼管橋,分享著剛才的緊張刺激和擔心,也分享著成功的喜悅。
周至從揹簍裡取出一個熟桃,用稻草抹去表面的細毛遞給了江舒意:“舒意,吃!”
江舒意接過桃子,小手雙手捧著:“不用削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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