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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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魚兒出，微風燕子斜。

李平安戴著斗笠和老牛走在下山的路上。

山腳越來越近，對面的山漸漸露出了山脊。

烏雲散了，天漸漸亮了，遠處的山頭上飄來了一大片藍天白雲越來越近，越來越亮，雨也越來越小。

山巒如煙，彷彿和天空連在了一起。

李平安走在下山的路上，腳步輕快。

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打個哈欠都覺得很舒服。

“小平安！！”

有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清風站在山的另一邊，站在閏土的腦袋上。

朝李平安揮著手，“小平安，山下的路不好走，慢些走哦~”

“要記得回來看一看啊。”

“大哥，牛哥，你們放心吧，”閏土含淚喊道，“我會看好家的。”

昨日的青空隨閏土揮手消失

李平安笑著揮手，人生雖有離別日，山水應有相逢時。

閏土抹了一把淚水。

┭┮﹏┭┮

喃喃唸叨著：“嗚嗚，大哥，牛哥，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

亂山殘雪夜，孤獨異鄉人。

古道之上，便有一條天然的棧道。

棧道依山而建，一邊是千丈奇峰，懸崖絕壁，一邊是深谷。

站在棧道上，俯瞰下方的萬丈深淵。

有一種“扶搖直上九萬里”的驚心動魄。

“老牛，慢點走。”

“哞！”

棧道的盡頭是一處寺廟。

正好門外有個小僧人在清理廟前的雪。。

僧人不大，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一板一眼地掃著雪。

見遠處走來一人一牛。

“小和尚，這是什麼寺廟。”

“白馬寺。”

“白馬。”

“嗯。”小和尚點了點頭。

“風雪襲人，不知可否在貴寺借住一晚。”

“.....施主裡面請。”

“多謝。”

寺廟比外面看起來要大得多，但裡面卻沒有一個僧人。

大殿裡供奉著一盞油燈，其餘的地方都是一片死寂，唯有風聲充斥於耳。

桌案上乾乾淨淨，只有一盞長明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地上也沒有一絲灰塵。

小和尚去準備今天的晚膳。

晚飯是發麵大包子陪稀粥，大包子一口下去又是餡兒又是燙的，別提有多帶勁兒了。

看著小和尚吃飯的模樣，便知道這大包子估摸著是因為李平安來了才特意包的。

臨走的時候，應該給對方留下點錢。

李平安這麼想著。

“小和尚，這寺廟裡只有你一個人嗎？”

“.......嗯。”

李平安感受到了對方語氣中的低沉，便並沒有多問。

過了一會兒，小和尚主動開口。

“施主，是哪裡人？”

“大隋人。”

小和尚眨了眨眼睛，心中腹誹。

誰不是大隋人，小僧也是大隋人。

“那施主是從哪裡來的？”

李平安咬著大包子，“從來處來。”

“到哪裡去。”

“到去處去。”

小和尚：.............

小和尚露出一副雖然聽不懂，但是大受震撼的表情。

(⊙O⊙）.......

夜幕降臨，景色很美，有一種孤寂的美。

李平安打了個哈欠，長出一口氣。

第二日，李平安早早地起了床。

帶著老牛去山裡逛一逛。

李平安用著龜息法呼吸，一邊用內力封住氣海。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就像一條游魚，在水中游動也變得遲緩起來。

隨著內壓的增強，他的呼吸也自然而然地變細。

在這之後他自如地激發胎息，每一次都能感覺到腹中的五臟六腑都在翻江倒海。

果然，早上的氣息是最清澈的。

走走停停，便已爬了兩座山。

今日天氣確實不錯。

李平安躺在一處山腰上，仰望著天空。

說起來，一年四季各有各的好處。

可這時候李平安便有些不喜冬季了，因為冬天林子裡沒有什麼能吃的東西，解解饞。

口中空曠曠的，李平安舔了舔嘴唇。

這時候，方才溜出去的老牛走了回來。

“哞！！”

老牛帶回來了一些餘甘子，這是一種又酸又苦的小野果。

不過吃到口中經口水一潤立馬有回甜的感覺。

若是經過霜凍，更少了苦澀感。

雖然看相不好，但又酸又爽。

最重要的是還有潤喉的功效，一些郎中喜歡用這玩意做潤喉片的主要成分。

溜達一圈，摘了一大口袋的餘甘子。

............

“施....施主...你你去哪兒了！？”

剛一回到寺廟。小和尚便急匆匆地跑出來。

“去山裡溜了一圈。”

李平安抓了一把餘甘子遞給小和尚。

“味道不錯的。”

小和尚臉色一變，“昨兒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去山裡。”

“為什麼？”

“因為...因為山裡有妖怪！！”

“哦~妖怪啊。”

“..........嗯？”

小和尚看著李平安那張平淡無波的臉，忽然就愣住了，好像一下子忘了詞。

他以前也跟路過的人說過這話，可要麼便是嗤之以鼻，要麼便是繞遠路離開了這裡。

“不要以為小僧在跟你開玩笑！”小和尚慍怒道。

“我沒有這麼說啊。”

“那個妖怪可是很厲害的，小僧的師父，師兄可都是死在它手裡的。”

“那真是可惜。”李平安露出歉意地表情，“想必這妖怪很厲害吧。”

小和尚點頭如搗蒜。

...............

蜀山。

流雲道長看著自己最鍾愛的弟子云舒在院子中發呆。

雲舒手握劍柄，忽然出劍。

天空上一道花瓣形的雲彩，微微一滯。

原本便要被斬成兩半的雲彩，竟然完好無損，斬偏了。

心亂了？

呼~

雲舒吐出一口氣。

自她出關後，本想著去通天峰看看李平安師兄。

誰知道竟然得知了李平安師兄已經離開蜀山的事情。

“李師兄....說了什麼時候回來嗎？”

閏土埋頭看著煉丹的書籍，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可能明天就會回來吧.....也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雲舒看著這個平日裡性格跳脫的猹，此刻的語氣竟然有些像李師兄。

“大哥走了，我就要擔當起大哥的責任。”

閏土如是說道。

（坐飛機暈乎乎的，真要沒存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