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3章 同歸於盡,農門相公是錦鯉,茶暖,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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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從腳底下撿起幾片被西北風吹下來的落葉,將那紙團上塗上許多墨漬,趁著墨漬沒幹的,黏在略發乾的落葉上頭。

做好後,張正浩更是仔細端詳了一番。

樹葉捲曲包裹,這般落在地上時,若不仔細去瞧,會只當是落在地上的落葉因為被風吹乾的緣故捲曲成了這般模樣。

張正浩十分滿意,掂量了一下那紙團的分量,又試了試手感,最後瞅著那巡場官員和衙差顧不得時,將手中裹著樹葉的紙團仍向宋景韞!

考場作弊,會被重罰。

按照現如今的律法而言,此次考試不作數,下兩次秋闈不得參加,且還需被杖責五十,公告示眾。

如此,基本上就是十年時光差不多被荒廢了。

張正浩自然也會擔心自己被發現抓住,但他更擔心的是,旁人能夠榜上有名。

反正自己讀書已是讀不出個名堂,那就要歹大家都歹,同歸於盡,樂得乾淨!

首先,就是那個看起來最為有希望,此時都還在奮筆疾書之人!

張正浩心中有氣,扔的力氣也是極大。

按他的大概估量,這樹葉紙團不但能到宋景韞那裡,更是能夠越過他,直接飛到他身後的號舍空地上,到時候這宋景韞必定是百口莫辯,只能眼睜睜地被拉了下去,十年內再無翻身機會。

張正浩眼看著那樹葉紙團飛起,嘴角忍不住得意地揚起。

忽的,天邊颳起了風,連貢院中高大的樹木都隨風擺動,樹枝和樹葉發出沙沙聲響,地上的塵土甚至都被吹了起來。

險些被迷了眼,張正浩忙拿了寬大的袖子去擋,直到覺得耳邊那呼呼的風停了,這才放下了袖子去揉眼睛。

待睜開了被沙子迷湖,此時有些酸澀的眼睛時,便看到桌子上原本只剩下的四個樹葉紙團,又變成了五個。

剛剛扔出去那個,又被風吹了回來的樣子。

張正浩,“……”

這個人,運氣這般好,剛好趕上有風?

真可惡!

張正浩又扔了樹葉紙團出去,且這次也是有些惱了,乾脆扔了兩個出去。

風忽的再次颳了起來,這次沒有方才的風那麼大,沒有到迷眼的地步,但這次張正浩卻是眼睜睜地看著樹葉紙團在空中停滯片刻後,再次被風吹了回來。

樹葉紙團再次落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面,且因為紙團十分輕巧的緣故,還在桌面上蹦躂了幾下。

可惡,可惡,連老天爺都在跟自己作對!

張正浩此時也有些紅了眼睛,只將桌子上那五個樹葉紙團盡數地往外拋扔。

這次沒再颳風。

但原本已經走過的巡視官突然折返了回來,張正浩扔出去的紙團不偏不倚,盡數砸在了那人的官服上頭。

被砸了幾下,那人忙看那些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

待分辨出來是樹葉包裹的紙團時,如炬的目光看向張正浩,“貢院考場,你竟然敢作弊?”

“我……我……”

一下子被抓了個正著,張正浩幾乎成了結巴,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把人帶下去!”巡視官忙招呼了衙差過來,衙差掀開張正浩面前的桌板,將人往外拖。

“我,我是要給人扔,那人許了我銀子,讓我幫其答題!扔了小抄過去!”張正浩拼盡全力喊話。

“還有同夥,速速坦白,尚且還能從寬發落!”巡視官此時也氣怒不可遏。

秋闈作弊,是何等的大事,每年皆是有人被公告示眾,流放不毛之地,如此的重則,竟然還有人敢鋌而走險,實在可惡!

“就是他,是他!”張正浩指向宋景韞。

“他?”巡視官順著張正浩指的方向,看到了此時還在認認真真,旁若無人答題的宋景韞。

巡視官走近了一些,見宋景韞似不曾察覺到他的出現,仍舊在專心答題,再略略看了一下他所答的內容後,便去翻看了一些張正浩桌子上的紙。

一個題目都不曾正經答出,但答的極差,被揉成圖桉的廢紙到是有不少。

巡視官心中瞭然,看向張正浩,“你既是說他給了銀子讓你幫其作弊,那你到說說看,那人姓甚名誰,給了你多少銀子,幾時給的,當時旁邊可有其他人,他與你如何相識,又是為何要求你幫其作弊,而你又為何會應下此事?”

“你既說他尋你幫他作弊,那為何我看他題目幾乎已經答完,可你卻是一題未寫?你既是要幫人作弊,那你且說說看,你幫他寫的是什麼,答的又是什麼?”

一連串的發問,各個問的都是關鍵點,張正浩原就是信口胡謅,此時又但又害怕的,哪裡能答上這麼許多來,只結結巴巴的說不上半句話。

看張正浩如此,巡視官也知曉了其中緣由,只冷哼一聲,“混賬東西,自己答不上來題目,見旁人在那裡奮筆疾書,便想著栽贓陷害,哪怕不要自己的前程,也要拉了旁人下水?”

“心腸竟是歹毒到這各田地,虧你還是個考中秀才的讀書人,這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裡頭,仁義道德都忘到腦後了,也幸得你這種人愚笨無比,否則的話,哪怕中舉為官,終究也是個禍害!”

“將此人拉下去,先杖責七十!稍後我會向上封稟告,一定要將其流放二十年,抹了他秀才的名頭,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厲害!”

“是!”

已有人將此時戰戰兢兢,臉色蒼白,悔不該當初的張正浩拉了下去。

為了防止他大喊大叫擾了旁的考生,又用破布將其嘴堵住,直接拖拽著出了貢院,到別的院子裡頭行刑去了。

雖然已是盡力不將此事鬧大,不去打擾旁的考生考試,但就近的幾個學生,也是看到了事情的原委始末,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這世間竟是有如此歹毒之人,自己秋闈無望,也不讓旁人好過,當真可惡至極!

且他的目標雖說眼下是一個人,誰又知道會不會無差別攻擊,要將他們附近的人全都幹掉呢。

單是想一想就覺得後怕的很!

幸好巡視官明察秋毫,看的分明,又將人及時處置,這才沒有讓那奸佞小人得逞。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這件事原本事關張正浩斜對面的那個年輕秀才,可他現在,倒像是個沒事兒人一般,只在那專心答題?

此時的宋景韞剛剛寫完了一張答題紙,正要換紙時,這才察覺到附近的人都在看自己。

或驚詫,或嘆息,或感慨的。

宋景韞歪了歪頭。

這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但是好像剛剛沒聽著什麼動靜啊。

說起來,斜對面的那個號舍怎麼空了,他記得先前是有人的。

難不成突然身體不適,考不成了,所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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