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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醒了,然後立即意識到,她沒醒。

這話讓別人說來聽著確實非常自相矛盾,但對身經百戰的迦勒底御主來講,倒是一件已經稀鬆平常到了如同日常工作般的事情。不如說,類似的情景許久不見,她還對此產生了一點類似“故地重遊”般的懷念。

——她現在落進了別人的夢境裡。

明白,幕間物語對吧。她小心謹慎地從四周的一片黑暗當中儘可能不發出聲音地起身,試圖確認自己四周的環境,好大致推斷,這又是哪一位需要在夢境裡做心理疏導了。

落入他人的夢境當中總會險象環生,但也幸虧,這裡是夢境。藤丸立香現實中尚未恢復完全、還不太靈光的肉體,無法影響到她在夢境中的狀態。即便這片夢境並非她的主場,以她本人所具有的經驗來看,目前的藤丸立香所具備的身體能力,是與她自己認知中健康時的狀態相差不多的。

在起身之後,首先被她認知到的是,她在起身之前是躺在一片未經處理的、堅硬的砂礫與岩石上的。這似乎代表著未經人工修繕的某種戶外環境,然而四周的空氣很沉悶,這又令她懷疑自己實際上身處於某個封閉的場所之中。

四周很黑,但並不是完全的無光。藤丸立香不動聲色地為自己附加了增強視覺的魔術:對她這種三流的資質來說,如此基本的魔術也並不是很好掌握,但她同時也認為,如果自己可預見地要長期和一群諾斯特拉莫人一起生活的話,那最好還是多花些力氣來掌握它。

在魔術的作用下,她慢慢地適應瞭如此細微的光線,開始能夠正常地觀察四周。緊接著,她意識到她身處於某種洞穴之中。這環境顯然算不上宜人,雖然距離她有些距離的廣闊四壁上有很多明顯屬於人工鑿刻的痕跡,附近也堆放著一些相應的裝置與腳手架之類的工事,但顯然,以上所有的東西存在於此的意義都不是為了美感或者藝術。

這是一個礦洞。藤丸立香如此判斷。

以遠處堆放著的那些,在她古代人的觀念中顯得先進的“採礦裝置”為線索來推斷,藤丸立香首先猜測這是康拉德·科茲的夢境。

雖然不論是從她自己的觀點,還是從與對方確立了契約後偶爾流過來的記憶碎片看來,他們對諾斯特拉莫的印象都更多是被汙染的天空與大氣,沉悶的巢都,永遠在吞吐廢水汙物的管線,麻木得幾乎與“牲畜”一般無二的“平民”,以及其上墮落至罪行累累的奢靡貴族——但諾斯特拉莫,作為一個精金儲量多到離譜的星球,上面顯然也是有礦場的。

但很快,她又否認了自己的猜測,因為她意識到,這座礦場中富藏的並不是精金礦,或者至少,不是諾斯特拉莫上常見的那種精金礦。藤丸立香對這方面沒什麼研究,無法判斷這裡開採的是什麼,可她至少能意識到:這裡出產的礦石和她更熟悉的那一種有非常大的區別。

那麼事情就怪起來了。看看那些可單人手持的、簡陋的、但對她來說仍舊比自己原本生存的時代中所應有的更先進的機械裝置,她不覺得目前與自己維持著契約的其他英靈會生成處於這種時代背景下的夢境。這個問題稍微困擾了她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甚至於沒有“在這麼黑的地方實在沒法分辨方向”的問題更令她頭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車到山前必有路。不管是哪位英靈因為最近受到了什麼刺激所以才做了怪夢,還是她的意識又莫名其妙地飄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只站在原地胡思亂想是無法令她找到答案的,遑論解決問題。

她沒法分辨方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走,於是乾脆放棄了思考,隨便選了一個看著順眼的方向。以防萬一,藤丸立香順路隨手從路邊撿起了一把鎬頭預備用來防身。

這把鎬頭只有在粗略的外形上和藤丸立香認知中的“鎬頭”非常相似,實際上,它上面有著更為複雜的一些結構與線纜,並且顯然附加了一個不知用什麼燃料驅動的引擎,把手上還有一個非常明確的開關。

她不知道將之開啟之後會發生什麼,她也沒有在這件事上試一試的打算。誤操作裝置產生的工程事故是很可怕的,她其實也並不是很需要這把鎬頭所附加的其他機能:它有一個揮動起來足夠令人感到威懾力的重量,並且有著尖銳的末端,這兩點對藤丸立香來講已經非常足夠。

她對類似的場合非常熟悉,自然也不會忘記最基本的那些規則:在夢境中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唯一的一次例外在她的幻境試煉中,不過那次是有帝皇作保,因此不算。她雖然不害怕冒險,甚至經常做出令人後怕的冒險舉動,但也不意味著她在不論什麼事情上都要作死試試看。

藤丸立香就這樣帶著一把鎬頭,一邊簡單地在牆壁上對自己走過的部分做下記號,一邊穿行在黑暗的礦洞之中。她說不好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四周的空間有時寬廣有時逼仄,並且顯然不是按照正確的物理規律來排列的。她覺得自己一直在走直線,也一直沒有經過自己曾經走過的部分,但這條礦洞中的通道起起伏伏,既沒有岔路,也沒有盡頭。

這樣下去或許會沒完沒了。在如此行走了難以計量的一段時間,並因此感到疲勞之後,藤丸立香開始產生這樣的認知。

作為甚至能徒步橫穿美洲大陸的迦勒底御主,藤丸立香在行軍速度上或許無法與這個世界中的星界軍步兵相比,僅從耐力這一個維度上來看的話,她或許比當下裡的凡人士兵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魔術的加強之下,如果以她的平均成績與體感步數來推測,這段時間裡她應該至少走了四十公里,差不多是在正常環境下的平地上徒步一天的距離,不過還不是藤丸立香本人的極限。

要走的話確實還能繼續走,不過藤丸立香還是決定在原地休息一下。身處於夢境中唯一的好處或許就是不會感到真正的飢餓,她因此不需要在這個幾乎什麼都沒有的礦洞裡費心尋找吃的東西——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她靠著礦洞凹凸不平的牆壁坐了下來,並在短暫的休息中思考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整理一下目前的現狀:這個礦洞本身雖然不是嚴格的直線,但對於“礦洞”來說,也確實過於“直來直去”了,而且甚至沒有岔路。放在現實當中,這當然很不合理,但這裡畢竟是夢境,因此也沒有什麼過於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

夢境內部的景象不會遵循現實中的邏輯,這些不合邏輯的景象往往是在表達夢境主人潛意識中的某種對映。根據藤丸立香過去的經驗,她應當在行走的過程中遇到一些其他的,能活動的東西,這些東西往往是一些對於問題本質的更明確的對映,但顯然,在這一段堪稱“什麼都沒有”的礦洞中,事情不是這樣運轉的。

她不知道這是因為夢境主人很特殊,還是說這是因為所處的宇宙不同,夢境的規則也並不相同——說到底,到現在為止,她都還搞不清楚“這到底是誰的夢境”這種最為粗淺的問題,這倒確實令她感到了少許挫敗感。

有點出乎她意料的,在她產生這種挫敗感的同時,一團漆黑的火焰憑空地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它不散發光芒,不散發熱量,只在一點點虛幻的獵獵燒灼聲中猛然膨脹了起來,從中吐出了一個人影:

“你還真是很難找。”基督山伯爵,埃德蒙·唐泰斯如此抱怨,“梅林把我送進來時只晚了三分鐘,你就完全找不到人了。”

不好說是覺得理所當然,還是因為疲憊而懶得作出反應,藤丸立香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哪怕禮節上的驚訝,只是平靜地提問:“不能跟著契約顯示的大致方向找過來嗎?”

“這個夢境宛如砂礫堆積而成的高塔。或許是因此,在我目前的感官裡,包括方向與距離在內的很多事都變得曖昧不清。”基督山伯爵如此回答,但他的回答和往常一樣,依然令聽者一頭霧水,“最後我只能像這個宇宙中的‘亞空間生物’一樣,嘗試追逐你的情感——你有沒有意識到,你在狹窄逼仄且絲毫無光的通道里就這麼走了八個小時,並且在此期間精神上毫無波動?”

後面的這句話顯然是一種抱怨,但藤丸立香對此有點莫名其妙。

“……這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常人的話在這種環境裡走上三十分鐘,差不多就會瘋了——但你甚至一口氣走了八小時。”

基督山伯爵是在以此隱晦地控訴她不顧自己的狀況魯莽行事。放在以往,藤丸立香必然會在此扯上一些有的沒的,試圖把話題混過去,從而逃避一場可能存在的說教。但現在的藤丸立香反倒只是歪了歪頭:“那不是挺好嘛。”

她的反應令基督山伯爵皺起了眉頭:不對勁。

這個夢境本身還沒有露出獠牙,但單憑它本身的環境,就已經能夠混淆基督山伯爵這樣英靈的感官了。很難說它對藤丸立香這樣的普通人不會產生絲毫影響。

“你還記得自己走了多遠嗎?”他謹慎地確認著狀況,“這一路上又看見了什麼?你做下了怎樣的標記?收穫到怎樣的線索?”

對於藤丸立香來說,這本該是不假思索就能回答的問題。作為迦勒底的御主,經常親歷一線的戰場指揮官,隨時記憶並且運用這些基本的情報應當已經成了她的本能,在被問到的時候應當將之脫口而出——但她在此時明顯地露出了“回憶”的表情,而且顯然,回憶得非常吃力。

“感覺上我大約走了四十公里左右。”她慢慢地說。

雖然也不能排除夢境本身在藤丸立香走過之後又產生了變動,又或者梅林在投放時就沒有將他們二人放在同一個位置這類的假設,但基督山伯爵在重新經過“原點”時很注意地計算了一下——他能夠憑藉自己的寶具高速移動,因此幾乎是在一瞬間裡跨過了這段距離,但“這段距離”,實際上足有五十二公里。

“體感”和“實際”終究會有誤差,但藤丸立香理應已經對類似的估算非常熟練,如此大的誤差是幾乎不可能出現的。

基督山伯爵更加地擰緊了眉頭。他在思考著,到底是等著藤丸立香慢騰騰地回答完他的所有問題,還是現在直接把“你不對勁”這四個字扔去她的臉上。不過,就在他對此猶豫的這段時間裡,迦勒底的御主也同時意識到了什麼。

“我覺得……不太對勁。”她拼命驅策著自己明顯變得沉重的思緒,就好像在用力攪拌一桶快要凝固了的水泥,“除了‘我在走路’這件事之外,我想不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應該確實有看四周,但我不記得我看見了什麼。”

“……”情況似乎比基督山伯爵想象得還要糟:他雖然只在路上投下了匆忙的一瞥,但也曾清楚地見到一些……相當有衝擊性的景象。

堆積如山的礦工屍體,手持槍支卻被鎮壓的起義軍,生著羽毛、勾爪和扭曲的翅膀的黑色怪物,殘破不堪的阿斯塔特碎片,林林總總,不一而足。他不覺得任何一個精神正常的人見到這些景象會輕易將之忘記,並且感到難以回想。而藤丸立香,至少在來到這個夢境當中之前,則顯然是精神正常的。

“我現在……難以思考。”藤丸立香掙扎著從地面上爬起來,“但是這樣不行——”

“——我明白,你先冷靜一下。”基督山伯爵安撫地如此說,然後隨著對方的動作將目光聚焦在她放在身邊的工具上。

“你拿來的是什麼?”他謹慎地發問。

“嗯?”藤丸立香的反應仍舊慢了半拍,但總體而言還算是及時,“這是我從一開始出發的地方那裡拿來的……”

她緩緩轉回了頭,將目光投向那件工具。在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之後,她含在嘴裡的“鎬頭”這個詞也沒法被說出口了。

安靜地靠在牆壁上的並不是什麼鎬頭,而是一截連著一點膝關節的,明顯屬於人類的大腿骨。

——換做平常的、處於這個年齡段的小姑娘,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基本都會大聲尖叫出來,就連藤丸立香本人,在更正常的情況下也會被嚇一跳。但她現在則完全沒有表露出類似的感情,而與其說“冷靜”,不如說現在的她“遲鈍”。

證據擺到這裡,結論就很明確了:這是一種認知上的汙染。換在平常,藤丸立香轉瞬間就能想到這一點,但現在,她足足花了三秒。基督山伯爵很擔心地向她確認:“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不然我帶你從這個夢境中離開吧。”她也依舊站在原地,只是搖了搖頭。

她花費了可能有五六分鐘的時間,拼命驅動自己滯澀的思維,才在仰賴基督山伯爵的反覆提示的前提下,終於成功地理解了這一切:

既然這個夢境會汙染她的認知,那麼自然,也可能會汙染她的精神。她目前的情感反應非常遲鈍,注意力下降,很難接受來自外部的新資訊,思考也變得困難。對她來說,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這些改變又都是在她進入了這個夢境之後發生的——那麼顯然,始作俑者自不必說。

“我讀過一點,這些算是典型的‘抑鬱症狀’。”藤丸立香的措辭上也開始產生了瑕疵,“我不是真正的心理醫生,對自己的診斷也當不得數,不過為了方便,還是這麼稱呼吧。”

“比起這些,我覺得你還是先回去比較好。”基督山伯爵沒有接話,反而提出了另一個方案,“你回去好好睡一覺,什麼也別想;我回去把梅林打一頓,他活該。”

藤丸立香一時間沒說話。這令基督山伯爵有些不安。若是往常,他是願意相信迦勒底御主的所有判斷的,但現在的情況顯然不一樣。他開始有些不確定,以對方目前的精神狀態來看,這件事是否應該繼續交由她來判斷了。

“說來,這是誰的夢境?”在短暫的沉默後,她提問。

基督山伯爵不清楚這是她在多少恢復了狀態之後進行的思考,還是很久之前決定要探尋的事項在緩慢的運轉中終於排隊抵達了待辦列表。他短暫地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將“如實回答”作為下一輪的試探:

“科沃斯·科拉克斯。”他這樣說,“你還記得他是誰嗎?”

藤丸立香在一時間裡沉默地站在原地,沒有立即對此做出回應。

基督山伯爵的心沉了下去。

咪嗚(豹斃)

高估了自己,怎麼感覺還是不行。

順便,原體幕間真的沒有那麼好打,鴉王的問題不是一次夢療就能解決的。你看科茲的幕間(啥啊)要打一整個大遠征最後救下諾斯特拉莫才算過,然後他還依然是那個德行,除了好感度之外其他基本都沒刷上來……

突然想起來,我必須大喊一聲:抑鬱症狀不等於抑鬱症!誰都可能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出現短暫的抑鬱症狀,但是不是抑鬱症還是要真正去看靠譜的精神科醫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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