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小皮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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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體昏厥！”

一道藍光打向皮皮鬼，速度極快，當皮皮鬼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昏倒過去，像是沒有重量的羽毛一樣飄下來。

布里伸出手去試探，但無法觸控到皮皮鬼的身軀。

“如果使用那個製作靈魂畫像得來的拘留靈魂的魔咒呢？”

布里有些心動，他並不喜歡皮皮鬼，可是他對皮皮鬼也沒有深仇大恨，何況皮皮鬼出現意外，那霍格沃茨的人都很知道的，這傢伙一天不惹出事端來就是異常。

“只用微弱的魔力施展就好了。”但願這不會導致皮皮鬼消散。

“靈魂拘留！”

隨著布里魔咒尖端湧出一道藍光，拘魂咒對皮皮鬼生效，布里能感覺到，只要他願意，就能將皮皮鬼的一部分靈魂力量拘留下來。

“損失一些靈魂力量，你應該不會再死一次，對吧。”

隨著布里如微風拂面般的輕笑，皮皮鬼的一小團靈魂力量被他的魔力包裹著，離開了皮皮鬼的身軀，收入了他的魔杖內。

秘銀擁有壓制靈魂的效果，是靈魂的剋星。

看著變得透明瞭一些的皮皮鬼，布里念動咒語：“靈體醒來！”

“哦，你對我做了什麼！”皮皮鬼猛然睜眼，跳到半空，不斷摸著自己的身子。

布里笑著道。

“你沒事，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讓你永遠沉睡，靈魂一絲絲流失，在不知不覺中離開這個世界。”

布里說完，根本不去管皮皮鬼的驚懼，信步向著角樓走去，他想趕緊研究這份靈魂力量。

角樓中凡爾正呆坐在青銅燈座上，直到布里進來了才開心地搭話。

“哦，你不知道我都無聊死了。”

凡爾今天很是忐忑，因為馬上就是聖誕節，這是每年都需要互送禮物的節日。

布里笑著道：“你應該保留期待感。”

說完，布里將魔杖裡皮皮鬼的一部分靈魂力量釋放了出來，它像是一個小號的皮皮鬼，還可愛不少，還只有拇指大，不過看樣子它十分地依依不捨，對布里的魔力很依賴，而且在不斷吞吃著壯大。

這種壯大的波動很微弱，布里都沒有發現。

“這是靈魂？”凡爾盯著皮皮鬼瞧，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面色大驚道：“你不能研究靈魂鍊金術！”

靈魂鍊金術，凡爾也只是知道它的存在，當初角樓的主人就是利用這種鍊金術將它的靈魂連同身軀製作成了有思維的鍊金產物。

“太可怕，太可怕了。”凡爾畏懼地躲在燈座底下，不斷顫抖，它只要一想起被製作的過程就像是被黑暗包裹，被剝奪了光與自由。

布里抓住了凡爾冰冷的青銅蛇身，放在了懷裡。

“沒事的。”

“薪火不息…”

在施展了魔咒之後，凡爾身上緩慢地出現了溫度，它也終於冷靜下來。

凡爾蛇臉憂愁道：“注意安全布里，與靈魂相關的不管是魔咒還是鍊金術都很危險，我知道你終會研究它，但在這之前你要冷靜…”

布里把嘴裡準備安慰凡爾，說自己並沒有研究靈魂鍊金術的事情收了回去。

“我會保證的，沒有足夠的把握我不會踏足。”

布里的保證讓凡爾鬆了一口氣，凡爾明白布裡是一個愛說“真話”的傢伙，他的承諾雖然滿是漏洞，但他也會遵守最表面的一部分。

將目光轉向皮皮鬼，凡爾恢復了往日的活潑，它試著輕輕觸碰，但是無法摸到。

“你要怎麼處理它，看樣子它沒有意識，沒有意識的靈魂會很快消散的。”

凡爾還被握在布里的手上，它對這個看著滑稽可愛的小皮皮鬼可沒有多少興趣，要不是盯著布里，它現在只想躲起來。

“你應該知道的凡爾，我在這裡並沒有找到靈魂類的鍊金書籍。”布里調笑了一下凡爾的緊張模樣，他沒有明說他是臨時做的決定，只是想試試看拘留靈魂的魔咒是什麼樣的。

“它好像有點奇怪，不像是正常的靈魂。”凡爾仔細盯著皮皮鬼，布里也點了點頭。

“皮皮鬼是霍格沃茨的幽靈，聽說霍格沃茨誕生之初就出現了，也許它和霍格沃茨有關係，但不是特別緊密。”

布里猜想，若是皮皮鬼是霍格沃茨的意識化身，也不可能捉弄小巫師了。

“真正的皮皮鬼還在城堡裡，少了這一點靈魂力量不會有事的。”當時皮皮鬼看樣子也就虛弱了一些，不過此時的小皮皮鬼可沒有靈魂消散的趨勢，反而伴隨著布里的自然魔法越加凝實，呆滯的瞳孔也有了一絲光亮。

“布里，它醒了！”

“這，這裡是哪？”皮皮鬼恍惚地醒來，用奶糯又虛弱的聲音說著話。

布里和凡爾對視一眼，凡爾有些尷尬，撇開了蛇頭，他哪裡知道自然魔法能這樣用。

“能多給我一些嗎？”

小皮皮鬼可憐兮兮地看著布里，哀求著。

“什麼？”布里意識道了什麼，他說：“是這種魔力嗎？”

小皮皮鬼急忙點頭，讓它透明的身軀忽閃忽閃的

“抱歉。”布里立即斷開了本就不多的魔力聯絡，讓小皮皮鬼面色驚恐。

“不，我不想消失……”皮皮鬼看樣快哭了，這讓布里有些不忍，但是魔力可不是法力值，用了能恢復的，它更像是使用力量的多少，閾值會隨著意志增大減小，布里可不想消耗魔力的總量。

“求求你。”

凡爾聽得鬧心，但也感動，它當初需要布里的魔力時，布里可是想都沒想就準備給它傳輸；但凡爾不知道的是，布里當時可不想要這自然魔力，後面因為能用魔力施展魔咒來幫助凡爾，也讓布里沒了幫助它所產生的負擔。

“你放心，我會幫你的，只要我能做到。”

布里可做不到拿自己體內的自然魔力來幫助小皮皮鬼，他想到了在禁林冥想看到的獨角獸靈魂，當時環境中的自然魔力就被獨角獸的靈魂吸引而去，若不是那些魔力不受布里操縱，而是帶著獨角獸的靈魂離開了，布里還真想慢慢研究研究。

這次正好是一次機會。

布里閉上眼睛，伴隨著冥想他的意識升入半空，冷漠地看向還在慌亂懇求的小皮皮鬼，而小皮皮鬼身邊確實有自然魔力的存在，但那些是環境中的，並沒有湧向小皮皮鬼的靈魂。

布里試著用意識調動環境中的魔力，可是這些魔力雖然親暱他，但卻聽不懂他的命令，只是胡亂地衝撞，不過這也讓小皮皮鬼吸收了一部分環境中的自然魔力。

直到周圍的自然魔力被布里吸引過來，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魔力漩渦，小皮皮鬼才凝實得和正常的皮皮鬼一樣，即使還在流失靈魂力量，也能保證它暫時不會消失。

布里的意識停下了對環境中自然力量的親暱，它們很快消散離去，布里本想試著吸收這些魔力，可是它們沒有多少能融入布里的身軀，布里也接受不了多少，這些魔力還會不斷地消散，就和小皮皮鬼一樣，無法徹底獲得這些自由的小傢伙們。

意識重新回到體內的布里看向了小皮皮鬼，很好奇此時它的狀態。

“你是皮皮鬼嗎？”

“皮皮鬼？”小皮皮鬼聽到布里的話，帶著興奮，雙眼亮閃閃的道：“這是大人您為我取的名字嗎？”

“你以後叫小皮皮鬼，這個好聽些。”

雖然不知道加了一個“小”字代表了什麼，但小皮皮鬼還是很高興地接受，很明顯，它並沒有記憶，像是剛剛誕生一樣。

也許小皮皮鬼是特例，布里這樣想到，誰讓皮皮鬼作為靈體卻能隨意觸碰實物呢，這根本就不符合巫師對靈魂的普遍認知。

實驗結束的布里在思考怎樣處理這隻小皮皮鬼。

“凡爾，你需要一個玩伴嗎？”

凡爾聽聞，矜持著點頭。

“嗯，我就勉強收下一個小弟吧，幫你看著它。”

很明顯，小凡爾滿意了。

接下來的時間是充實的，布里之前就準備好了要在聖誕節這天送出的禮物清單，並且在晚間收到了從對角巷郵寄來的禮物。

為此，布里特別租借來了三隻強壯的貓頭鷹，聖誕節留校的人並不多，公用貓頭鷹很充足。

“這是塞德里克的，這是赫敏的……”

布里給自己認可的朋友，一些單方面友人，除了奇洛外的每一位教授，都送了一件禮物，還有與布里有兩次幫扶之恩的伍德，要不是布里貧窮，他甚至想送伍德一把新掃帚，可惜囊中羞澀，只送了一套十八金加隆的掃帚保養套箱。

“我得找個時間和出路把獨角獸的毛賣了。”布里手頭可是有一整頭帶有魔力的獨角獸毛等待變現，只不過因為今年獨角獸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布里不是傻子，他可不會這時候出手，讓鄧布利多查到他頭上。

將禮物分門別類，布里就讓貓頭鷹們帶著禮物按照日期前去送禮。

之後的兩天布里都在尋找進入四樓禁區的時機，直到聖誕節前夜時，一直緊盯四樓禁區的斯內普才離開霍格沃茨，好像是斯內普前往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後就收到了魔藥店老闆的邀請，可以說魔藥是斯內普為數不多的執念了，就連馬爾福家族的宴會邀請，斯內普都沒有準備前往。

而布里也終於可以行動，趁著斯內普與奇洛都不在學院，前往禁區，這次總沒有意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