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馬爾福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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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哪？”斯內普面色煩躁，瞪著無神的雙瞳看向遠處，而在他身旁竟然跟著一個馬人！

馬人眼中帶著思索的神色道：“也許是學生夜遊，禁林也經常被孩子們關照，不過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找鄧布利多。”

“哼，希望你是真的有要事，不然人魚敲響我的玻璃，打斷我熬煮魔藥的事情可沒這麼簡單摘過。”斯內普收回了目光，對於夜遊的學生沒有什麼興趣，這是費爾奇的工作。

“我只是一個可憐的魔藥課教授，只想回去收拾我更加可憐的魔藥，而不是和你在這浪費時間。”

斯內普對著校長室大門的石像道：“滋滋蜂蜜糖！”

大門緩緩開啟。

“請進吧，深夜打擾巫師的馬人，希望你認識離開的路。”

說完斯內普就揮動長袍，轉身大步流星地在樓梯上踩踏出噠噠的聲音，逐漸遠去。

費倫澤沒有在意斯內普的態度，進而走進了校長室的大門。

……

在大樹畫像不遠前，布里停住腳步，目光銳利地盯著馬爾福道：“你是想和我去天台睡一覺嗎，馬爾福？”

“哼。”馬爾福面色慌亂，但語氣有些懇切地道：“你得讓我躲躲，那是斯內普！”

“他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他很可能已經離開了，你轉身回去不會被發現的。”布里看著馬爾福變得更加蒼白的臉，只感到一陣無奈，這天不怕地不怕的馬爾福竟然害怕斯內普。

“哦不，你不明白，斯內普最厭惡犯錯被抓的斯萊特林，關鍵是他和我爸爸是朋友，我正在求我爸爸幫我買新掃帚，你得幫幫我，我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落入他手上！”

馬爾福這個時候知道害怕了，之前坑哈利的時候怎麼沒有這種危機意識。

“所以？”布里冷著臉看馬爾福道：“天台可容不下第二個人。”

“哦，別傻了。”馬爾福高傲地看著布里道：“我會不知道你，你可是斯萊特林能吃能睡的好傢伙，每次你吃早餐來得最晚，吃得最多，你肯定在天台生活得很好。”

“噠噠噠噠！”

聽到傳來的踢踏聲，馬爾福和布里面色都一變。

馬爾福瞪大了眼，立即道：“快走，我知道關於你的紅眼睛的原因！”

紅眼睛？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布里快步走到大樹畫像前，用魔杖點向磚塊，畫像開啟，布里和馬爾福走了進去，畫像也隨之關閉。

“火星告訴我，它感受到自然的氣息…”

費倫澤走到大樹畫像前，仔細觀察了一番，繼而又道：“火星說自然不歡迎它的關注，在禁林時就給予了警告…好吧，屹立千年的霍格沃茨總是這樣神秘。”

費倫澤慢慢離開了八樓，它已經將今晚看到的說給了鄧布利多，再把信件交給鄧布利多後就準備離去，若不是火星的指引，他也不會逗留。

……

布里知曉自己體內的自然魔力，但對於他會變紅的眼睛與變白的頭髮他一直沒有弄清楚，雖說這也與自然魔力有關，但布里並不瞭解其中的關鍵。

希望馬爾福說的是真的。

“哦，原來你在這找到了一處破落的角樓。”

馬爾福看著空蕩蕩的一樓，有些嫌棄地撇撇嘴，布里沒有理會他，而是在確定斯內普不會開啟畫像之後才安心地走上二樓。

馬爾福也立即跟了上來。

“布里，這是誰！”

凡爾盯著馬爾福，而布里將兜裡忘記拿出來的青蘋果樹掏了出來。

“你在這待著，別亂動，我去種個蘋果樹。”

馬爾福挑眉看著嘶嘶嘶吐燈油的凡爾，沒有說話。

等布里將青蘋果樹種在四葉藤不遠處的時候，回來就瞧見馬爾福揪著凡爾的尾巴，惡狠狠地道：“你竟然敢對我的頭髮噴火！”

看著被馬爾福保護好的頭髮，布里把凡爾拿了回來。

“別鬧，你在這待一會，斯內普不可能一直守著。”

“哼哼，我才不想在這待著。”

看著布里還在看著他，馬爾福施施然道：“我可是馬爾福，一個歷史悠久的貴族，自然是擁有一些藏書，知道一些隱秘，比如說斯萊特林的後人的特點。”

“是的，紅眼睛，黑頭髮，蛇佬腔……”

“你很可能是一個混血種，還是斯萊特林的後裔，假如你會蛇佬腔的話就更能確定了，在我家的一本書裡就記載了斯萊特林是紅色的瞳孔，而他的許多後人並沒有繼承，只有天資聰穎的才會有一些跡象。”

是這樣嗎？

斯萊特林的後裔？

薩拉查·斯萊特林，一個高貴的純血大巫師，千年前與其餘三個大巫師建立了霍格沃茨學院，庇護當時飽受威脅的小巫師們……

但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敵視混血與麻瓜種巫師，認為他們沒有資格學習魔法，之後與其餘大巫師發生矛盾，離開了霍格沃茨，至此下落不明。

布里揉了揉腦袋，對於純血、混血、麻瓜種這種分級處理，他一點認同都沒有，這不過是純血無能者的歇斯底里。

馬爾福看著布里的面容道：“你也許是斯萊特林的後裔和東方人生出的孩子，對於東方巫師界，除了日本外我們知道的並不多。”

“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測，除非你會蛇佬腔，懂得蛇的語言，這才能增加可信度。”

蛇佬腔？

布里接觸過蛇，但是並沒有聽到過什麼蛇的語言，保持懷疑態度的他沒有再接馬爾福的話。

“能把那本書給我看看嗎？”

馬爾福摸了摸自己的鉑金頭髮，微微點頭。

“如果是請求的話…”

“好的，謝謝，時間不早了，你可以離開角樓了，還有，別告訴任何人這裡的事情。”

看著布里慢慢變紅的眼睛，還有他周身瀰漫出來的，越來越強的魔力威壓，馬爾福僵硬地點頭。

“我不是多舌的傢伙。”馬爾福猶豫地離開，很快角樓就安靜了下來。

“凡爾，你知道斯萊特林本人嗎？”

凡爾搖搖頭，它從未離開過角樓，即使當時這裡的主人是霍格沃茨第一任的學生，凡爾也沒有見過斯萊特林。

“我並不清楚，而且之前那個人是拉文克勞的學生，不過對於斯萊特林本人，他並沒有太多牴觸，甚至因為鍊金術需要強大的魔藥支撐，那個傢伙還求教過斯萊特林。”

太古老了，只從隻言片語中布里根本得不到太多的資訊。

而且。

“斯萊特林是斯萊特林，歐德是歐德，我永遠也不會考慮把歐德變成斯萊特林，這是我的驕傲，我有資格比肩任何人，也有這份信心。”

布里拋開腦海中的各種想法，只留下理智來問自己，他需要斯萊特林遺留下來的“榮光”嗎？

答案是明顯的。

“斯萊特林的後裔還有誰呢，我在英國魔法界找不到一個留存的家族，利益至上的‘斯萊特林’們可不會因為這個姓氏就對誰俯首稱臣。”

自己的榮耀當然要自己去爭取。

“休息吧凡爾，明天是週一，我還得面對大蒜味，這個奇洛可真不是好人。”

……

週一的大蒜課並不友好，特別是在布里努力偽裝自己的時候，平常的布里對於人際交往懶散慣了，只有在必要的時刻他才會戴上面具，而現在卻要和奇洛演一節課的戲，讓他十分心累。

但願奇洛對我少一些目光吧。

黑魔法防禦課後…

“你是怎麼忍下來的，呵。”

斯內普那根本沒有那麼多鼻涕蟲讓馬爾福和哈利他們處理，更多的是打發他們去抄書，或是幫助費爾奇打掃城堡，而布里就不一樣了，成為小助手的他得直面奇洛的氣味。

“別不搭理我，一會那本書就會送過來了。”

聽到馬爾福說這話，布里才正眼看他。

“多謝了，馬爾福少爺，下午正好沒課，我可以儘快看完還給你。”

布里說完，心底卻沒有對那本書有多少期待，就當是博覽群書罷了。

馬爾福沒有說話，而他身邊的潘西卻抿著唇，一臉欲說還休。

布里當初大鬧斯萊特林休息室時的恐怖還停留在許多小蛇的腦海中，他們都明白布裡不是一個好惹的人，不過這段時間下來，布里像是不存在斯萊特林一樣，除了吃飯上課，他們很少遇到布里，逐漸地也安定了心。

但今天馬爾福竟然主動找布里說話，這可真是……

馬爾福搭上布里的線了？

當初高年級的想要找布里緩和關係都沒有成功，這可真不愧是馬爾福啊。

達芙妮和潘西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跟在馬爾福和布里的身後，而諾特也一言不發，其餘的小蛇也只敢用探究的目光看一眼就沉默以對，心中不知道想著什麼。

“招搖的花孔雀。”布里笑了一聲，對於馬爾福的小心機沒有在意，或許這也是馬爾福彆扭的善意，但和斯萊特林和好，可沒這麼容易，最起碼布里還不稀罕。

伴隨著午餐的結束，一隻只的貓頭鷹從天花板兩側的天窗飛進來。

馬爾福的是一隻體型壯碩的灰林鴞，黃褐色的，因為經常帶來他母親做的甜點，所以許多人都認識。

“嘍，給你。”馬爾福沒有過多地在布里的身邊逗留，他明白他和布里的關係最多不是仇人，相比之下只有布里認可的朋友才能過問他的事情。

“布里，剛才那個馬爾福找你做什麼？”塞德里克從自己餐桌的座位上轉身，點了點布里的腰，疑惑道：“他給了你一本封皮書？”

對於塞德里克的關心，布里沒有拒絕，同時也回答了這個不怎麼重要的答案。

“或許和我的身世有關，但我不確定。”

塞德里克聽聞，眨了眨眼，似乎在想到什麼，然後道：“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可以找我幫忙，迪戈裡也是有些歷史的家族，也許我家有藏書能幫你。”

“當然，感謝你好兄弟，不過我對身世其實沒有太執著，我一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哦，確實，你沒有其他小蛇那麼多的慾望，簡簡單單也挺好。”塞德里克溫和地笑了笑，看著布里面前堆著的空盤子卻有些擔心：“不過布里，你應該好好思考未來了，雖然巫師的食物並不昂貴……”

布里聽了面色一僵，沒有再和塞德里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