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被歷史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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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有一萬老百姓，所以才不能打。一旦打起來，我們首尾不能顧，老百姓必定遭殃。”梵言激動道。

“那你說怎麼辦？”蘇海著急道。

破空看了看夜舞雪，臉色糾結：“雪，你說該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明白江楓為什麼要這麼小氣？我們只帶了幾萬人走，他為什麼要追來？”

“江楓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覺得要不先按兵不動，如果真的打起來，反而給了江楓剿滅我們的理由。”

“剿滅？難道他還想殺了我們不成？”

“殺倒不至於，畢竟未來的我會給江楓壓力。但是江楓肯定會控制我們，甚至軟禁我們。”

“那就先看看再說。”

約半分鐘後，精銳騎兵團在破空的軍隊面前停下，看那架勢，似乎不像是要開戰。騎兵團的領頭騎著一隻大型獅虎獸，慢慢走向破空。

蘇海擋在中間，舉刀對峙道：“先別靠近了，先告訴我你是誰？”

對方慢慢脫掉了頭盔，露出了笑容：“五虎之一，張風。”

“原來是張風，什麼風把你刮來了？”破空主動驅馬到張風面前。

“破空將軍這是要前往何處？”張風笑道。

“沒事，就是隨處逛逛。”

“將軍好雅興，帶這麼多人在野外閒逛，其中還有不少平民。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將軍要叛逃呢。”

張風說出叛逃兩個字的時候，蘇海等人不禁神經一緊，不知不覺間已經將力量增至最大值。

破空也有些緊張，但他自覺在氣勢上不能輸，所以在停頓了幾秒鐘之後，他鼓足膽量質問道：“張風，明人不說暗話，咱們也別打啞謎了，直接開門見山。你到底想怎麼樣？”

“破空將軍，我們想怎麼樣，取決於你的回答。”

“你想讓我回答什麼？”

“領主讓我問你，你此番南下，是不是打算收服北省的閒散勢力？”

張風這一問，令破空愣住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問題，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用意？

“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破空反問道。

“你的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領主的命令是，在得到你的答覆之後，我才能根據你的答覆做出決斷。”

“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就算是做選擇題，也應該知道每個選項裡的結果是什麼。你只是給我選擇，卻不告訴我選項裡的結果，這叫我怎麼選？”

“這就不是我考慮的問題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請破空將軍如實告知，你此番南下到底是什麼目的？”

“那你稍等片刻，因為這次出來主要是夜舞雪的主意，她只告訴我出來逛逛，還未說明是否有其他意圖，待我去問問她如何。”

“那你趕緊去問吧。”張風略有些不耐煩道。

破空來到了軍中，告知了夜舞雪張風來的意圖。

夜舞雪聽完後，心中是憤憤不平，她很想告訴張風，我們就是要離開，你能奈我何。可是，夜舞雪不敢如此魯莽。因為一旦打起來，那一萬多平民必定被波及。而破空計程車兵，很可能會為了平民而投降。

也就是說，如果夜舞雪一意孤行，與張風開戰。她最多隻能帶少部分人離開，最終能夠離開的人，可能只有幾千，不，可能幾百。

破空看出了夜舞雪的心思，便直接鼓勵道：“雪，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支援你。就算真的打起來，你我蘇海等人依然可以全身而退，哪怕只剩下我們幾個人，我都無怨無悔。”

看著破空那堅定的眼神，夜舞雪徹底感動了，她突然回想起所有的一切，從以前到現在……

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是破空為夜舞雪考慮，默默付出。而夜舞雪很少為破空考慮過，也沒有做過任何讓破空感動的事情。

時至今日，破空哪怕失去所有，也要支援夜舞雪。

夜舞雪最終熱淚盈眶，她問了一句：“破空，在你的心裡，想要的是什麼？”

“都到這個節骨眼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沒開玩笑，告訴你，你的志向是什麼？”夜舞雪帶著哭腔嚴肅道。

“我……”

“快說。”夜舞雪大聲喊道。

“被歷史所銘記，被後人所熟知。”

“好，那麼就靠我們幾個人，我們無法滿足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不夠清楚嗎？我已經想通了，你現在就去告訴張風，我們此行的目的正是為了收服北省閒散勢力，徹底將北省統一。”

“這麼說，你願意歸順江之勢力了？”

“確切來說，我歸順的，是你。我會陪著你，一起被歷史所銘記。”

“雪。”破空的眼睛溼潤無比，淚水即將掉落。

“不要落淚，你還要面對張風呢，要注意形象。要知道，你的官職肯定會比張風大。”夜舞雪用手帕擦了擦破空的眼角。

“嗯，我聽你的。”

破空深深擁抱了一下夜舞雪，隨後再次驅馬，來到了張風面前。

張風笑道：“可讓我一陣好等，希望你的答案對得起我的等待。”

“我的答案是：收復北省。”破空喊道。

聽完破空的答案，張風滿意地從獅虎獸下來，隨後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泛著紫光的藍色虎符。

張風半跪到了破空面前，大聲喊道：“奉領主之令，由破空接任精銳騎兵團第三團團長，請接下兵符，號令全軍。”

張風的聲音算不上震耳欲聾，但每一個字如同打雷一般，震動著破空的內心。

剛剛被江楓拿走了幾萬士兵，如今江楓卻送來了幾萬精銳騎兵。這一切，是巧合嗎？還是說，哪怕是現在，江楓都還在試探嗎？

見破空在發愣，張風再次喊道：“請團長接過兵符。”

破空晃過神來，立即下了馬，來到張風面前，雙手接下了兵符。

“那麼，這幾萬騎兵就交給團長你了。”

“我現在就出發嗎？我這裡還有一些平民，而且我可能需要一些攻城器械。”

“團長可以先往最近的賓南二城，將平民安置。另外，那裡存放有不少攻城器械，並且駐紮有兩千左右的攻城兵，你可以一併帶上。”

“噢，噢噢。”破空一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那麼我先回去覆命了，期待團長的好訊息。”

張風騎上獅虎獸，大喝一聲，向北而去。

蘇海來到破空的旁邊，拿過兵符看了又看：“哇塞，這裡面肯定混入了紫礦。”

“你看夠了沒？看夠了就拿來。”破空立即將兵符搶了回來。

“嘖嘖嘖，老大你這是被收買了嗎？一個破兵符就收買了？”

“胡說什麼呢，什麼叫收買？”

“好了好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多說什麼了，總之呢，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好兄弟，那走吧，跟著我攻城掠地去。”破空激動道。

看著破空臉上的興奮，夜舞雪也笑了，看來現在這樣的決定是對的，這正是破空想要的。

在不遠處的一個高地，一個峭壁之上，江楓和夏雅霜二人偷偷俯視著底下的一切。原來，破空的行蹤早已經被江楓獲悉了。

夏雅霜看著破空帶兵前往賓南二城，笑著對江楓說：“沒想到破空和夜舞雪最終還是接受了。”

“這就是權力的魅力。”江楓微微笑道。

“難道你就沒擔心過破空會拒絕嗎？”

“這已經是我給他的最後的臺階了，他不下也得下。”

“不下，也得下。一般人，還真鬥不過你。”

“話說你考慮得怎麼樣？”江楓看向了夏雅霜。

“什麼怎麼樣？”

“你說呢？”

“你別威脅我。”

“我只是問你，並沒有威脅你，何必緊張？”江楓笑道。

“我希望你遵守約定，我只是名義上歸順你。惠州城，不管大事小事，都由我做主。我的兵，你一個都不能動。”夏雅霜強調道。

“如此一來，你只能是一城的老大，格局是不是小了點？”

“這跟格局沒有關係，只是惠州城是我一點一滴建立起來的，每一兵，每一民，我都很在乎。”

“果然還是勸不動。”江楓無奈笑了笑。

“你可別食言啊。”

“放心，建國之後，我會在惠州設立自治區，絕不會干涉你的內政和軍事。”

“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建國？”夏雅霜好奇道。

“還不確定，還是先看看破空什麼時候能收服那幾十個中小型勢力。”

“以破空的能力和威望，可能半月足矣。再者說了，隨著北省四大勢力相繼歸順，那些中小型勢力只能歸降，沒幾個勢力會做無謂的抵抗。”

“這些個小勢力倒不是重點，現在四大勢力中只剩下楚歌還未歸順，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確的態度，我是真的不希望兵戎相見。”江楓嘆息道。

“楚歌的話，應該也明白孤掌難支吧。只要楚辭不介入，我還是有信心勸動他的。”

“果然，你也考慮到楚辭了。”江楓露出擔憂的神色。

“楚辭畢竟是十字商會的其中一個會長，手底下有不少能人啊。最關鍵的是，他是楚歌的父親。”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不敢把楚歌逼急，就怕他一衝動，加入鬼神計劃，與我為敵。”

“我會盡力勸說，爭取讓楚歌儘快歸附。”

“很好，你若辦成此事，我一定讓惠州城成為北省重城，政策上的好處，一定優先給你落實。”

“哈哈，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