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夜柔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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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弘曆的笑聲，破空不禁感覺到了巨大壓力。

現有無數條水龍在頭頂徘徊，弘曆又已經完成必殺技，感覺等會想躲都躲不掉。如果躲不掉，搞不好真的會凶多吉少。因為尋天尚且只能聚集幾噸的水量，而弘曆居然收集到了10噸，這也意味著弘曆的聚水螺旋威力會比尋天的大上好幾倍。

弘曆見破空杵在原地不敢妄動，便談起了條件：“破空，說實話，我真的不想殺你。可以的話，你還是使用空間術逃脫吧。放心，我的水龍不會阻礙你，你可以放心使用。”

“如果我逃脫了，那麼餘韜會怎麼樣？”破空問道。

“餘韜會代替你承受這一擊。”弘曆笑道。

“不行，我答應過洋小冉和蘇寇夜，我會保護餘韜。”

“破空，我沒聽錯吧？你現在有什麼能力保護別人？空間生成足足需要一秒鐘，一旦我們的距離貼近，你絕不可能躲得掉我的聚水螺旋。”

“但是我答應別人了，我不能退縮，也不能逃跑。”破空斬釘截鐵道。

“我很欣賞你這一點，但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趕緊逃吧，別逼我。”

弘曆三番兩次要求破空逃跑，這令破空有些起疑。

破空仔細想了想，弘曆的聚水螺旋從未實施過，今天是他第一次使用，為什麼會這樣？難道真的是因為弘曆沒有遇到過強敵？不對，肯定是這聚水螺旋有問題，弘曆可能只是虛張聲勢。

“弘曆，我是不會逃的，老子已經把話放出去了，如果現在臨陣脫逃，我的面子往哪擱。”破空打算賭一賭。

“沒想到你也是個固執的人，好，那我就成全你。”弘曆說罷衝向了破空。

二人此時距離大約一百米左右，破空立即抬手召喚空間門。

只見弘曆的面前出現了一道空間門，如果弘曆不小心進入，就會到達另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但是弘曆反應很快，他一個急剎隨後一個旋轉走位，繞過了空間門，繼續衝向破空。

“我早說過，空間門生成需要整整一秒鐘，繞開並不是難事。”

隨著弘曆逐漸靠近，破空使出了他的絕招，多重空間門。就是當一個空間門被繞開後，破空便順著弘曆的軌跡再開一個空間門。弘曆不斷閃躲，不斷繞開，不知不覺間被破空帶入了節奏。

弘曆停了下來，發現此時他離破空依然有一百米左右。也就是說，弘曆不知不覺間繞回到了起點。

“破空，這是你逼我的。”氣憤的弘曆舉起了手，天空的無數水龍開始彙集，變成了幾條水龍。

水龍的數量變少了，但水量沒有少，而是濃縮了。也就是說，這幾條水龍的力量很高。

只見水龍在空中環繞了一下，之後從東南西北方向飛向破空。

破空頓感大事不好，他再次使出了多重空間門，也就是在東南西北方向同時出現空間門。可是，這些水龍受弘曆的意識所控制，它們見到空間門生成，便繞開了空間門。

這空間門呈圓型，每次召喚出來時會伴隨著耀眼的光芒。弘曆便是利用了這一點，事先觀察光芒的變化，立即驅使水龍繞路。

破空為了防止水龍靠近，不斷召喚出空間門，阻礙水龍的方向。可是，現在有好幾條水龍飛來飛去，破空根本來不及。

果然，有一條水龍成功繞過了多重空間，纏住了破空的手。

這水龍的力氣很大，破空拼命掙扎居然無法掙脫。

其他的水龍藉著破空分心的空檔，紛紛靠近，並且成功纏住了破空的四肢。

很快，破空直接被四五條水龍纏住，雙手雙腳全部被固定，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弘曆衝刺了過來。

破空看著聚水螺旋正在衝過來，內心不禁害怕了起來：不妙，太不妙，肯定防不住。

“轟！”聚水螺旋無情地擊中了破空的右胸位置。

“咔！”無限旋轉的水能衝擊破掉了鎧甲的耐久度，並且將鎧甲擊得粉碎。

“啊啊啊啊……”破空頓感劇痛襲來，他看到了大團的鮮血在噴發。

威力巨大的聚水螺旋，就這樣將破空的右胸以及右手臂的關節徹底擊成肉沫。

破空的一整條右臂掉入了地上，地上血淋淋一片。

第一次，破空第一次體會如何撕心裂肺的劇痛，他感覺身體都被掏空了。

破空的感覺並沒有錯，他的右上半身已經變空了，就連肋骨都不剩，徹底被旋成了沫。

“啊啊啊啊……”破空的慘叫聲變得越來越虛弱，感覺死亡正在向他召喚。

弘曆擊敗破空後立即抬頭對蘇寇夜高喊：“立即讓超治癒者下來，否則破空必死。”

聽到喊聲的蘇寇夜立即低頭望去，發現破空的身體血肉模糊。他感應到破空的力量正在極速降低，人危在旦夕。

“姐夫，破空出事了，我先去救他吧，你先撐一會。”

“媽的，破空居然輸了，搞屁啊。”

“姐夫，我先去了。”餘韜對著破空所在的地面跳了過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蘇寇夜解除了完全體，變成了人獸型。

蘇寇夜這次變身，幾乎等同於認輸了。而巖帝見蘇寇夜解除完全體，也就不再行動，打算先觀望一下。

餘韜來到破空的面前，立即使用超治癒能力給破空止血。

這個過程，弘曆並沒有阻止，他似乎也不希望破空死。

蘇寇夜來到了弘曆的面前，不爽地喊道：“這算什麼意思？我和巖帝對戰期間，你們搞這麼多事情幹什麼？”

“這場戰鬥變得很不純粹，這名超治癒者就不該出現，是你先使詐。”

“難道使用兵藍丸就不是使詐了？”

“蘇寇夜，現在說這麼多也沒用。如果你想繼續君子協定，你不可再使用任何輔助。”

“那你不能對餘韜和破空出手。”蘇寇夜吼道。

“沒問題。”

“好，那就堂堂正正來一場戰鬥，接下來開始，就是我和巖帝的一對一決戰。任何人不可以介入，任何人都不準使詐，如果我贏了，北境歸我。如果我輸了，我打道回府。”

“很好，一言為定。”弘曆喊道。

蘇寇夜再次衝向了巖帝，怒吼一聲，再次變成了巨型狼犬。

巖帝握起了拳頭，衝向了蘇寇夜，繼續著未完的戰鬥。

現在的局勢，對蘇寇夜是比較有利的，至少餘韜幫助蘇寇夜回覆了大半的傷勢。但蘇寇夜能不能靠50%的生命值打敗巖帝，這依然是個未知數。

在蘇寇夜與巖帝大戰期間，餘韜也治好了破空的傷勢。可是，餘韜只會修復，而不會肉體重生的能力。這導致現在的破空身體出現了畸形，他的右上半身出現了嚴重的缺失。

破空見到這樣的自己驚恐不已：“怎麼會這樣？我的右手呢。”

“右手和身體的連線部分都被打沒了，我無法做到重生肉體，所以接不上了。”餘韜遺憾道。

“什麼？什麼？那我豈不是變成畸形了？啊啊啊啊……”破空站了起來，衝向了弘曆。

奇怪的是，弘曆並沒有閃躲，也沒有任何動作。

破空掀掉了弘曆的頭盔，還掐住了弘曆的脖子，打算直接掐死他。可是破空因為失血較多，導致中氣不足，力量大打折扣，只有50不到。所以不管破空怎麼掐，弘曆都沒有任何損傷。

“你個畜生，你個畜生，你不如直接殺了我，你乾脆殺了我好了。”破空十分激動。

弘曆沒有反抗，而是任由破空辱罵。其實他也是於心不忍，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折騰了一會後，破空有些絕望了：“為什麼不殺我？我們不是敵人嗎？為什麼不殺我？”

餘韜從後面抱住了破空，阻止道：“破空，不要這樣，不要尋死。你難道忘記了你來這裡的目的嗎？”

餘韜這一喊，使破空恢復了理智。

破空放下了手，懇求道：“求求你，告訴我夜柔的下落吧。”

“我也不知道。”弘曆無奈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說不知道？當時就是你和蘇海劫走夜柔了，為什麼你不知道？夜柔到底是生是死，求求你告訴我吧。”破空的眼睛一片溼潤。

不管身體如何痛，日子如何憋屈，他都不會流淚。可是，一想到夜柔，破空就控制不住地流淚。因為他真的快要絕望了，自己一路奔襲來到北境，努力至今卻找不到夜柔的下落。

“破空，我真的不知道夜柔的具體下落，但是她……”

“她怎麼了？你說啊，你說啊。”

“我真的不忍心告訴你。”弘曆皺眉道。

“你說，快點說啊。”破空歇斯底里地大喊。

“好吧，我說。當時，我和蘇海劫持夜柔後便把夜柔安排在了私人別墅裡，並且好生招待。本打算好好勸降夜柔，之後讓夜柔去把你勸降來。誰能想到，聯軍很快擊垮了帝京政府，還趕上地底喪屍偷襲帝王宮。我們當時撤離得很急，不小心把她給落了。她可能是變成喪屍了，估計早就死了。”弘曆不忍道。

“你說什麼？為什麼你會把她落下？為什麼？”

“當時負責接夜柔的人是夏侯霸，我也沒想到夏侯霸會把事情辦砸。”

“夜柔……夜柔她還懷有身孕啊，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待她？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她？”

破空真的是崩潰了，幾個月的辛苦尋找，換來的依然是噩耗。

無法接受事實的破空靠在了一塊碎裂的巨石上，抱頭痛哭。餘韜坐在了破空的旁邊，他雖然沒有哭得很厲害，但眼淚也是止不住地流。因為很久以前，夜柔非常關照餘韜，把他當作弟弟一樣看待。

真沒想到，夜柔姐姐就這樣不在了，真的好難接受。

弘曆看著他們兩個，很無奈，真心無奈。

破空也算是弘曆非常欣賞的人，如果不是立場不同，真希望能交個朋友。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蘇寇夜和巖帝的戰鬥進入了尾聲。

蘇寇夜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餘韜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而巖帝的異能似乎也到底了，他的其中一隻手被打斷，卻沒有再次重生。

蘇寇夜的努力沒有白費，他終於耗盡了巖帝的異能。可是，蘇寇夜身上的傷勢實在是太重，重到揮拳都吃力。

“轟轟轟……”巖帝雖然只有一隻手，但是它沒有痛覺，那無情的巨拳，不斷轟擊蘇寇夜。

蘇寇夜的鮮血都快噴成血雨了。

弘曆看得出來，蘇寇夜其實早就不行了，只是他不希望功虧一簣，所以一直堅挺著。為何他擁有著如此強大的意志力，他到底揹負著多麼大的使用。

有那麼一瞬間，弘曆居然想為蘇寇夜喊加油，他居然希望蘇寇夜能夠贏。

但事實上，蘇寇夜撐不住了。

“砰！”巖帝使出了最致命的一拳。

蘇寇夜猶如山崩一樣，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轟！”那倒下的聲音，是如此的震耳欲聾，如此的沉重。

蘇寇夜輸了，他變成了人獸型，重傷不起。

餘韜衝向了蘇寇夜，打算用異能給蘇寇夜療傷。

但，一位身體健碩，但長滿白髮的老者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