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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洞天,點點粉色的桃花沁人心脾,待在花間片刻,人便幾乎醉了,蘇蘭月便在這醉人的桃花間出神,她在想念一個人。
“蘇師妹,在想什麼事想得如此認真?”
一個男人的聲音將蘇蘭月的思緒拉回現實,蘇蘭月轉過頭,看見來人,莞爾一笑後才從石凳上站起身,說道:“李師兄,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李司空,他往前又快走兩步,與蘇蘭月一起在石桌前對面而坐,開口答道:“我來看看你呀!”
“假話!”蘇蘭月直接拆穿李司空,“你從來沒無緣無故的來看過我,說罷,到底什麼事?”
李司空又笑了笑,也沒繼續堅持,答道:“好吧,我來這裡,其實為了等一個人。”
“什麼人需要李師兄你特意來等,還是來桃源洞天等?”蘇蘭月聞言,好奇地問道。
李司空剛要開口,忽而察覺到什麼,便抬手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沒有再回答蘇蘭月,二人不再說話,而在桃花洞天宗門上空,出現一股強大的靈壓,卓洪穿著一身獸衣,騎著白虎,將關於斬陽洞天的靈扎交到桃花洞天宗主手上,簡單得交接之後,轉身便走了。
卓洪來去匆匆的一遭之後,李司空也未再與蘇蘭月有更多寒暄便離開了桃源洞天,搞得蘇蘭月一頭霧水,她並不知道,李司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甘心的冷行一直沒有離去,他死死的守在碧源宗附近,就等著洛江出去後立即將其殺死,可是,洛江一直被碧源宗保護在宗門內部,絕不躍雷池半步。時間一久,冷行的殺氣漸漸衰竭,已然沒了心力。
說來也巧,就在這個時候,山海神宗派出弟子尋找冷行,果然在碧源宗附近找到了他,山海神宗派出這小弟子給冷行傳來了訊息,神宗已經撤回對水月洞天逃亡弟子洛江的追殺令,請冷行長老速速回宗。
冷行想殺洛江不成,如今命令到達,卻也無奈,只好先行回到山海神宗,再做其他打算。
冷行身形極快,將前來傳信的小弟子遠遠的甩在身後,而在山海神宗的宗門附近,冷行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形,此人赫然就是李司空。
攬月洞天的李司空出現在這裡,讓冷行大為疑惑。
“李長老,近來可好?”冷行遠遠的便喊上一句,並立即催動身形,加速飛到李司空面前。
看到冷行,李司空臉上驚愕的表情一閃而過,轉而從容笑道:“冷行長老,好久不見。”
“的確很久了,上次見面還是在天元書院的考核之時。”冷行開口應道,目光卻十分凝練的打量著李司空。
“上一次,你冷行兄弟力壓群雄,一躍成為神宗長老,讓李某人十分佩服。”李司空笑道,眼神也一直謹慎的盯著冷行。
“什麼長老不長老的,李師兄嚴重了!”冷行開口應和又轉而問道:“李師兄突然來訪山海神宗,所為何事?”
李司空略做思考,便開口答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家宗主尋自在道長,命我傳信于山海神宗。”
冷行依舊淡定,自然地說道:“能讓你李師兄親自護送的信件,怎麼會
是小事?”
李司空也是雲淡風輕,開口答道:“派老夫我前來完全是出於對神宗的尊敬,的確只是一件小事。”
冷行哈哈一笑,伸手說道:“既然如此,已到神宗腳下,由我幫師兄將信帶回宗門內吧,也好省去師兄許多麻煩。”
聞言,李司空不覺後退一步,說道:“尋自在宗主千叮嚀,萬囑咐,要老夫我親手將信件帶到神宗,此刻神宗就在眼前,我又怎麼敢怕麻煩?”
看到李司空堅定的表情,冷行知道懷柔之術已然拿不到對方手中的信件,而他自己心中,又對信件的內容頗為好奇,生怕其中有對自己不利的言語,今日是非看到信件不可。他再次伸出左手,攤開手掌,眼神陰邪地看著李司空,說道:“拿來吧!”
李司空的手下意識的捂住胸口,目光更加堅定,搖著頭又後退了幾步。
而至此,冷行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嘴臉,祭出自己的法器寶劍,往前奔襲兩步,借勢便向李司空發動攻擊,李司空大驚失色,憑藉巧妙的身法連連後退,迎面感受著冷行凌厲的劍氣,赫然發現成為山海神宗長老的冷行,修為提高的不是一星半點,與他之前所瞭解的冷行有著本質的不同。
冷行的劍越來越快,短短几個回合,李司空便已經招架不住,二人又過幾招,雙掌合到一處,如此純粹的法力對拼,李司空更感力不從心,僵持之間,冷行倒是應對自如,淡定從容,他忽而一聲冷笑,一隻獅頭豹身的避水獸憑空出現,還未等李司空開始反應,這魔獸兩隻巨大而有力的前爪已經將李司空拍倒在地,隨即張開血盆大口對著李司空的胸膛撕咬起來,而躺在地上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的李司空,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暈厥。
就在此時,那個向冷行傳信而被甩在身後的小弟子,此時也趕回到山海宗門腳下,剛剛按落身形,就看到一隻避水獸正壓著一個修行者在撕咬。
李司空也看到了這名小弟子,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右手,忽然發力,一柄黑色飛刀對著那神宗弟子迎面而去,冷行方才知道李司空必死無疑,一時疏忽,待他發現的時候,飛刀已到那小弟子的面前,然而卻是失了準頭,飛刀在那傳信弟子的臉頰旁悠忽而過,小弟子只覺得臉頰被法力灼得有些疼痛,卻並未受到實質傷害。
雖是如此,那小弟子還是在原地怔怔地站了幾秒,不知因何事出神,待他緩過神來的時候,才想起認認真真觀察眼前發生的一幕。
冷行的避水獸已然被他收回,只剩下李司空殘缺不全的屍體還在地上,面板表面已經在避水獸的攻擊之後開始慢慢結冰。
冷行低下身,在李司空的懷中取出一個兩端鑲嵌玉石的白色靈扎,開啟一看,內部卻是一片空白,一個字都沒有寫,他握著靈扎的手越握越緊,竟然發力將靈扎直接捏碎,此事在他心中,留下一個大大的問號,讓他不安。
小弟子本也不知道事情始末,他緊跑了幾步,站到冷行身旁,想也沒想便開口問道:“冷行長老,這是何人,您為何殺他?”
冷行長老剛剛散去殺氣的眼神再次變得凌厲,他後退一步站到小弟子身後,左手微微抬起,慢慢凝聚一團藍色法力,隨即若無其事地開口問道:“你看到我殺他了?”
小弟子卻搖了搖頭,說道:“弟子沒有看到,只是這裡只有您一人在場,如此猜想而已。”
“原來如此!”冷行又是邪魅一笑,剛要發力的時候,忽而又有聲音響起。
“曉飛師弟,冷行長老!”
尋聲望去,原來是一排山海神宗的守山弟子,聽到打鬥聲聞訊趕來的。
“曉晨師兄。”那個叫曉飛的傳信弟子率先開口。
“師弟,這是怎麼回事?”曉晨再次問道。
曉飛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我傳信冷行長老,一齊趕回宗門後就看到此人屍體了!”
“原來如此!”曉晨打量李司空屍體一番,轉而回頭,對其他幾位小道士說道:“先將屍體運回宗門內,請長老定們奪吧!”
如此,冷行沒有再對那小弟子下手,而是隨著一群守山弟子,一齊回到神宗。
剛一回宗門,冷行便先去拜訪以雲魚為首的幾位長老,這幾位雖然和他自己一樣排在山海神宗長老之末,卻也是神宗的臉面,許多具體事宜,無需請到更高階別的長老出山,神宗都會安排雲魚等幾位長老處理具體事務,比如像覆滅水月洞天一樣,就是雲魚自己做主的。
如今,冷行也在這一行人之中,排在最末一位,他心裡明白,許多事情,神宗如何發落要看雲魚道長如何上報。
“雲魚師兄,我回來了!”冷行進得殿中,雙手抱拳一拜。
雲魚正低頭看著桌上一封靈扎笑著,卓洪安靜地站在雲魚道長身旁,不發一語。
冷行看著雲魚道長笑裡藏刀的表情,赫然發現,雲魚道長此刻正在閱讀的靈扎,竟然與自己從李司空手中所奪來的空白靈扎外封一模一樣。
他心中一緊,不知這靈扎裡寫了些什麼內容,能讓雲魚如此發笑。
這時,以曉晨為首的幾名小道士也將李司空的屍體抬到了殿前,剛要開口稟報,卻被雲魚道長抬手攔住,他收起靈扎裝入袖中,開口向卓洪說道:“卓洪師弟,勞煩你再跑一趟如何?此事必須由你面告三十六洞天!”
卓洪一向少言,只是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路過冷行身邊的時候,甚至未作半點停留,彷彿沒有看到他一般。
卓洪走後,冷行才試探著問道:“雲魚師兄,在看什麼,讓您發笑?”
“沒事沒事,我們看看曉晨有何事彙報!”雲魚站起身,依舊面帶微笑,向正殿門口走去。
正殿外,曉晨等幾名小道士恭敬站立,其旁正平放著李司空的屍體,雲魚低頭只是看了一眼,便發出幾聲哈哈大笑,拂袖便離開了正殿,留下一頭霧水的冷行,和一群手足無措的小道士。
“冷行長老,屍體如何處置?”曉晨小心問道。
“你們自行處理吧!箇中細節,我將親自向雲魚師兄稟告!”冷行嚴肅說道,也離開了正殿。
曉晨也實屬無奈,嘆了一口氣,只好帶著自己師弟將李司空的屍體草草處理。只留下曉飛,依舊站在原地,眼神複雜地看著雲魚道長離去的方向,不知在為何事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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