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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之巔,彩燈高掛,今天是這個門派的大日子,華山掌門嶽孤鴻今日將女兒嶽亦雪嫁給他最傑出的關門弟子蕭何。

桃花正好,柳枝正新,豔陽高照,群鳥歡鳴,都來慶賀少年意氣的新郎,而蕭何,也看著頭戴鳳冠,臉遮紅巾的嶽亦雪,心中是說不出的快活。四周人聲鼎沸,但凡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都來慶祝,而周圍的聲音,蕭何全然聽不清楚,他的眼中此刻只剩下新娘,想要開口訴些情話,可是話到了嘴邊竟是打著十八個轉兒,就是說不出來,而他眼睛不斷向眼前的新娘表達著:願與你,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看著新娘,頭腦裡,依舊可以回憶起和她初次見面時的場景。

那一夜,他英雄救美,徒手殺死了一隻老虎,救下了一個婉如仙女般的女子。自那以後,拜入華山,憑著一身武藝在五嶽劍派的比武大會上連挑數十位高手,一夜之間,便在江湖闖出了名聲,自那以後,神仙眷侶,闖蕩江湖,從未遇過敵手。

樣一個好徒兒,讓華山派掌門人嶽孤鴻的心寬慰極了,愛徒要娶自己的女兒,他欣然同意。

三五年的時間眨眼便過,嶽孤鴻的乘龍快婿,有胸懷天下之心,蕭何帶著自己妻子,在華山之巔的山洞中閉關三年,也不知有哪位神仙助力,短短三年的時間,竟然讓蕭何領悟了華山派劍宗和氣宗的所有功夫,出關之時,他的實力已經在自己師父嶽孤鴻之上。

女兒有這樣的好歸宿,嶽孤鴻開心極了,武林大會上,嶽孤鴻昭告天下,從此金盆洗手,華山派的新掌門叫蕭何,這也是當今天下最年輕的掌門。

木秀於林,風必催之。

蕭何少年得意,自然有人不服,五嶽劍派的眾多高手紛紛在舞林大會上向這個乳臭未乾的華山掌門發起挑戰。

可嘆當今武林,庸才眾多,四派弟子,竟無一人能逼得蕭何拔劍。

終於,另外四派的掌門豁出去一張老臉不要,聯手向蕭何進攻,他們四人老謀深算,心中自然明白,若想爭奪這天下第一的位置,需得聯手先殺死現在的“第一”。

而蕭何,他的寶劍終於出鞘,寒光閃過,四名年逾半百的掌門人驚愕當場。

蕭何沒有殺人,他的劍不能隨便見血。

而那四位掌門卻不敢動了,只過了一招,他們四人均是被齊齊的削去了鬍鬚。

江山代有才人出,這樣驚天的劍法,他們四人知道,自己已沒有一爭之力。

於是,俯首稱臣。

那一日,蕭何不光當上了華山派的掌門,更是將五嶽劍派合併,而他,就是總盟主。

五嶽劍派,在這個年紀輕輕的總盟主帶領下,順風順水,日漸昌盛,普天之下,不管是旁門左道,還是閒雲野鶴,都來稱臣,一聲令下,莫敢不從。唯獨魔教,被五嶽劍派圍追堵截,落得偏安一隅,苟且偷生的下場,再未敢擾亂中原武林。

自此之後的江湖,是蕭何一個人的江湖,所到之處,山呼萬歲,蕭何傲視群雄,心中甚為滿意,似乎天地一切,盡在掌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後來,蕭何收了一個徒弟,名叫林之遠。蕭何見到他的時候,他才十一歲,家就住在華山腳下的村裡,魔教餘孽前來偷襲華山不成,路過小村借水喝的時候,怕他父母走漏風聲,痛下殺手,而他因藏在水缸中,逃過了一劫。

那一日,十一歲的林之遠在華山的山門前跪了整整一個月,只為拜入華山門下,親手報了這虐殺雙親之仇。

孩子眼神堅韌,蕭何給他三個考驗,他全然透過,蕭何這才將其收入門下,教導之時,才發現他在武學上的天賦,心中大喜,收為關門弟子,單獨培養。

又過數年,蕭何也到了半百的年歲,江湖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這是在他之前,一百年都不曾出現過的太平世界,他的武功,已練至化境,在普天之下,早已沒有敢於挑戰的人。而他與嶽亦雪的獨女蕭欣妍也長大成人,像他們夫妻年輕時那般,蕭欣妍也愛上了蕭何的大弟子林之遠。

林之遠的天賦,甚至在蕭何之上,這讓蕭何甚是喜歡,在林之遠十一歲那一年,蕭何就將他收為關門弟子,自己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林之遠也真爭氣,十八歲的時候,就習得了他的真傳,自此之後,為他東征西戰,魔教殘餘幾乎斬盡殺絕,小門小派,凡敢違抗蕭何的五嶽劍派,最後都會落得個滅盡滿門的下場。而五嶽劍派的其他四派,經過了這腥風血雨的二十年,掌門人已都是華山弟子,什麼泰山,衡山,嵩山,恆山均已名存實亡。

這一日,華山之巔再次上演燈綵佳話,比起當年的蕭何與嶽亦雪,有過之而無不及。天下但凡還有個名頭的的門派,都來慶賀,諾大的華山幾乎站滿了人。

蕭何協同自己妻子,一齊看著愛徒和愛女,喜結連理,雙宿雙飛,心中說不出的暢快,看著比自己更加年輕氣盛的林之遠,看著他已一柄長劍掃平天下的樣子,蕭何知道,自己戎馬一生,已到了該隱退的時候。

只是林之遠比起當年的自己,魄力有餘,而內斂不足,如此一個泱泱江湖,怎是僅憑武功就治理的了的呢?

林之遠漸漸成為了五嶽劍派的名義盟主,而身後的一切,事無鉅細,還是蕭何為其大理,如此辛苦,只為了自己的女兒能有個像樣的歸宿。

蕭何六十歲,本該普天同慶的大壽,林之遠為蕭何推去了所有瑣事,不待賓客,不接賀禮,省去所有繁文縟節,謝絕其他所有門派登門拜賀,只一家四口,帶著幾個蕭何的弟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聚一場。

林之遠的安排,也頗合蕭何的意思,當盟主這些年,所有事都如他所願,唯一煩心的,就是這人情世故,讓他躲避不及。

生日宴上的酒,是林之遠親自去宣陽城買的,樓外樓,君子酒,是蕭何與嶽亦雪年輕時最愛喝的酒,彰顯孝心。

一頓團圓飯,到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時候,林之遠才收起笑臉,緩緩開口:“當年師爺嶽孤鴻,掌門之位傳給你便能全身而退,為何師父做不到?”

蕭何聽出這話不對味兒了,握著酒杯的手停在桌上,沒有說話。

蕭欣妍心中害怕,直拽林之遠的袖子:“你喝多了,在胡說什麼?”

師孃嶽亦雪,也只好打著圓場:“師父操勞都是為了你們,百年之後,一切還不都是你們的?”

林之遠笑了,說道:“百年之後?我今天就有能力拿,憑什麼要等你百年之後才給我?”

蕭何也笑:“你覺得自己有本事了?”

林之遠看著蕭何,竟然露出憐憫的表情來,搖頭笑笑,說道:“畢竟你是我師父,我忍你當了十年的太上皇,夠了,徒兒已仁至義盡。”

蕭何知道,這孽徒今日就要造反,手中無劍,酒杯已迎著林之遠的面扔了過去。

林之遠輕輕一彈,酒杯便碎,隨即忽而一掌,便劈向蕭何。

凌厲的掌風迎面而來,蕭何抬手想還擊一掌,卻突然發現自己修煉了六十年的深厚內力卻完全調不出來,而林之遠的一掌,正中了蕭何的胸膛。

蕭何所坐木椅,在捱上這掌的一刻便應聲而碎,而他自己更是被打的飛退數米,一口鮮血噴出,只覺得胸口劇痛無比,好像所有骨頭都碎了一般

嶽亦雪和蕭欣妍都嚇壞了,不敢相信的看著林之遠。

嶽亦雪飛奔到蕭何身邊,想檢視自己夫君的傷勢,卻看到了他絕望的眼神,自第一日林中相遇至今,自己的夫君馳騁天下,向來無所畏懼,她從未從丈夫的眼睛裡看到這樣的眼神。

轉頭惡惡的看向自己的徒弟林之遠,嶽亦雪狠狠的喝道:“孽徒,你要造反嗎!”

林之遠卻笑了,笑的十分猖狂,說道:“師孃,省省吧!早晨我為師父焚香更衣時,早已在香爐里加了魔教的鎖穴散,沒有師父,華山之上無人敵我!”

“難道你連你師父對你的教誨和養育之恩都不顧了嗎!”嶽亦雪又高聲喊道,其實心中卻已無力。

林之遠笑的更狂,說道:“養育之恩?其實我自幼便是孤兒,當年為拜入華山,養父養母都是我親手殺死的,所謂魔教餘孽,不過是一個十一歲男孩的謊言罷了,你現在跟我提什麼養育之恩?”

聽聞此言,蕭何難以置信的看著林之遠,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最為看重的愛徒,從小到大,竟然從未看出這是一隻喂不熟的狼崽子。

而蕭欣妍,更是癱坐在地上,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如惡魔一般的男子,竟然就是自己的枕邊人。

“來人!來人!”嶽亦雪喊道。然而華山上下,卻沒有絲毫回應。

“省省吧,師孃。”林之遠收起笑意,搖頭說道:“二十年了,哪還有人聽師父的?”

林之遠臥薪嚐膽,辛苦經營,蕭何這個五嶽盟主早已被架空。

當場情緒最平靜的人,卻是蕭何,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林之遠,問道:“為什麼?”

林之遠也平靜,回答道:“你不死,我永遠不是第一。”

“殺我一人即可,放了女人。”蕭何說道。

林之遠搖頭,說道:“對不起師父,這是臨終前最後的命令,我卻不能滿足。”

“為什麼?”蕭何又問。

林之遠倒是也有的是時間,答道:“師父,你只道華山劍宗、氣宗的雙修劍法是當今絕學,可是你可知道,在魔教之中,另有一本劍譜,在五嶽劍派所有劍法之上?這本劍譜,我已偷得,只剩最後一章,可恨魔教寧死不屈,不願告訴我藏處,除非……”林之遠頓了頓,表情怪異,遂即平靜,繼續說道:“除非我將你三人殺死!”

“之遠,為了一本劍譜,你竟要取我性命?”蕭欣妍癱坐在地,抬著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林之遠沒有回答她,只是看了她一眼,眼神如看到一個可憐且痴傻的乞人。只此一眼,林之遠拔出長劍,刺破了蕭欣妍的喉嚨。

“不要!”在蕭何身邊的嶽亦雪撕心裂肺的喊叫一聲,便飛撲在自己女兒的屍體上。

蕭何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林之遠邪魅一笑,又是一劍,長劍從背後刺入,貫穿了嶽亦雪的身體,再拔出的時候,嶽亦雪也死了,連掙扎都未掙扎。

蕭何一動不動,臉上沒有表情,只有雙眼,有淚流下。

林之遠往前邁了三步,走到蕭何身前,劍鋒前指,居高臨下。

生命的最後一刻,蕭何聽到的,是長劍刺破自己心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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