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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飛行不遠,便來到冷行所在的別院,此刻冷行正被三人圍住,氣勢上卻毫不遜色,而和他同行的兩人,此刻也暈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他的左肩因為受傷正在流血,蕭何與獨孤渾天趕到的時候,冷行還在與三人糾纏,絲毫不肯放三人離開。
好在獨孤渾天與蕭何趕到的時間夠快,一時間,當下的局勢便發生了變化,之前還處於上風的三名神秘人被諸多以獨孤渾天為首的三十六洞天的高手圍堵在此。知道不能戀戰,三人中的一人小聲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也不做多想,隨後趕來的眾人同時對三人發動進攻,那三人中的首領一瞬間便化為一道殘影不見蹤跡,而另外一人也在千鈞一髮之際分身成無數個身影,所有攻擊他的人,法術都打在了虛影之上,不知其真身向哪個方向遁逃。
只餘一人,雖然也身法極快,卻奈何雙拳難敵四手,在其飛身而起準備逃脫的剎那,竟有兩條鐵鏈,精準的鎖住他的雙腳,其掙脫兩下沒能成功,便被人降服在地。
事已至此,獨孤渾天知道窮寇莫追,好在留下了一人,眾人壓著他跪倒在地,獨孤敗天站到他的身前,提劍挑開他的面紗,這人雖身陷重圍,卻也毫無懼色,抬起頭,目光狠狠的看著獨孤渾天。
眾人低頭看著他的樣貌,沒人認得此人是哪個宗門的。
“你是何門何派?”獨孤敗天問道。
這人卻也只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一旁受傷的冷行,嘴裡還喘著喘氣,他強撐著身體站著,要很用力才能發出聲音,緩緩說道:“這三人的法術都極為詭異,之前沒有見過,幾乎可以斷定不是屬於三十六洞天任何一脈的術法。”
這倒是讓獨孤渾天更為疑惑,劍鋒指那那人的鼻尖,說道:“說出你來自哪裡,此行是何目的,我不殺你!”
那人卻露出十分輕蔑的一笑,看著獨孤渾天。獨孤渾天不知其意,那人雙臂突然用力,左右躲避不及,被他掙脫了束縛,他用力向前一撲,卻不是為了攻擊,他的目標卻是獨孤渾天手中的法器仙劍,一切發生的太快,獨孤渾天來不及躲閃,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手裡的劍已經貫穿了那人的胸膛,致死的時候,他的雙踝還被鐵鏈鎖著。
見此情景,獨孤渾天后悔不已,蕭何卻站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他就是一心求死,先別多想了,讓大家調整一番,待到元氣恢復的差不多,我們也該原地返回了。”
事已至此,卻也無奈,獨孤渾天向冷行問道:“你與他三人交手的時候,真的沒有從術法中看出端倪?”
冷行虛弱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帶著兩名兄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正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便遇到這三人從我們東邊蘇蘭月所去方向逃一般飛過來,與我們正撞個正著,知道其中必有蹊蹺,為了留下三人,我們便與對方戰到一處,這一戰才知道對方實力強橫,坦白說,若是單獨遇到其中任何一個人,我都沒有保命的可能,因為這兩名道友才在交戰的第一時間就被制服,而我也身受重傷,就在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你們便趕到了。”
獨孤渾天聽完,先是點了點頭,似在想些什麼,回過神來,又拍了拍冷行的肩膀,說道:“別多想了,先好好休息一會,我們快要啟程了!”
冷行又無力的點頭,轉身看了看身邊躺在地上的兩人,囂張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惋惜,說道:“只可惜這兩位道友……”
“回去以後,我們會全力搶救他們二人的!”獨孤渾天又勸慰道。
蕭何看著冷行,心中想道,這人雖然平日裡飛揚跋扈,但是骨子裡倒也算是嫉惡如仇。
眾人都在原地休整的時候,蕭何不做聲的站到獨孤渾天身邊,若有若無的問道:“獨孤大哥,可知道對方的來頭?”
獨孤渾天搖了搖頭,平淡的說道:“目前卻還不能確定。”
蕭何聽完,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問一些什麼,卻是沒有說出口,獨孤渾天發現了蕭何的異樣,在他耳邊說道:“你要相信,我們是朋友,不是敵人。”
獨孤渾天聲音很低,語氣卻也真誠,蕭何只好點頭。
獨孤渾天安排幾個人扶著冷行等三個身受重傷的人一齊往回走,與自己的妹妹以及蘇蘭月等一群人匯合到一處。
“他們傷勢如何?”獨孤渾天看著自己妹妹問道。
在自己哥哥面前,獨孤亦雪自然也不清冷,開口說道:“那兩位道友均已無力迴天,而蘇蘭月算是保住了性命,可是卻一直昏迷不醒,據建安洞天兩位道友檢視,蘇蘭月的丹田似乎遭受到了重創。”
在蕭何的印象之中,這似乎是第一次聽到獨孤亦雪開口說話,她的聲音本就嬌柔婉轉,進了蕭何的耳朵,愛屋及烏之後,變得更為空靈,
獨孤渾天點了點頭,問道:“怎麼樣,他們現在可以行動嗎?”
這時,一旁建安洞天的弟子開口說道:“我想可以行動,因為就算在此調息,她的傷也不是一時能治癒的,我們可以輪流帶著幾位傷員走。”
獨孤渾天點了點頭,說道:“把兩位死去道友的屍體,也背上!”
一切準備就緒,一行人便往回走,扶著蘇蘭月的人正是獨孤亦雪,蕭何似乎鼓起了十倍的勇氣,才走到她的身旁,小心翼翼的說道:“若是累了,便叫我替換你。”
蕭何聲音很小,說完便覺面紅耳赤,而獨孤亦雪,也是輕輕回了一聲“好”,只這一個字,蕭何便聽出了其中的變化,依舊是柔美動人的聲音,與他說話的時候,卻少了幾分溫度。
蕭何心中失落,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與獨孤渾天一起繼續往前走。一行人中的李司空,依舊作為開路先鋒奔出口而去,一個喘息,便已返回。
看到李司空的神色異樣,獨孤渾天連忙問道:“司空兄,怎麼了?”
李司空搖了搖頭,說道:“前方走不了了,來時的路已被堵死了。”
李司空作如是說,蕭何還是跟隨獨孤渾天一起快步走到入口處,果然來時的那條悠長通道已被摧毀坍塌,不用說也知道,這一定是方才逃走的兩名神秘人所為。
山體如此之後,若是在內部用蠻力轟擊,說不定會加劇坍塌的情況,看來原路返回,似乎已經行不通了。
獨孤渾天輕輕嘆了一口氣,只好又帶著眾人往回走。
再次走到六條小路的岔路口,眾人一時間一籌莫展,李司空卻突然說道;“我們所選的這條小路,走到盡頭既非廂房,也非別院,而是另一條走廊,只不過走廊盡頭是一堵石牆,不知那裡可有出路能通往其他地方。”
“我們前去一試!”獨孤渾天說道。
眾人又沿著李司空所說的那條路繼續向前,果然沒多久就看到一處石廊,眾人明白,如此看來,這片遺蹟可能更為廣闊,而如今能被這一干人等探尋的,只是一小部分,更加廣闊的領域應該還在山體之下掩埋著,又或者在當年的那場不為人知的戰鬥中,便化為廢墟了。
一行人很快便來到石廊盡頭,果然如李司空所說那樣,被一堵石牆攔住了去路。
那石牆既無花飾紋路,也無文字元號,怎麼都看不出異常,神斧洞天的魯澤,左右檢查半天,也無機關訊息。
這時,另一位長髮白衣,頗為儒雅的男人忽而抬手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李司空想要問話,卻被獨孤渾天攔住,那人閉目凝神,意識散佈開來,幾秒之後,他睜開眼睛,篤定的說道:“過了這面牆不遠,一定有地下水,若是能透過此牆,我倒是有辦法帶領大家出去!”
另一人聞言,也將一雙手附在牆上,閉目感受,卻嘆口氣,苦笑說道:“這破石牆,厚而堅硬,若是沙土做的,我倒是能帶領大家透過!”
這兩人,臨出行的時候,獨孤渾天均向蕭何介紹過,最先開口的那位白衣藍髮的儒士,來自以水屬性法術聞名的水月洞天,名叫洛江。而後說話的那位,便是與逆寒洞天接壤的方輿洞天的天之驕子,名叫載州,和其他方輿洞天的長老一樣,擅土遁之術。
聽到載州這樣說,蕭何心中產生一個大膽想法,對載州問道:“這位兄臺,若是有辦法能讓這堅而不摧的岩石鬆動,或是其中有樹木等雜質,你可否透過?”
“若是當真可以如此,便可透過!”載州自信的說道。
獨孤渾天面露喜色,說道:“蕭何兄弟,你有辦法?”
蕭何神秘一笑,說道:“或不能堅持良久,卻可一試!”
蕭何說完,也不再等眾人發問,也是兩步走到石牆前,雙手附在石牆之上,心念一動,蕭何修煉至近乎化境的自然道法夾雜著冰火兩種力量在石牆上結陣,極寒與極烈的法力輪番攻擊著石牆,由於對冰火兩種法力都掌握到極致,蕭何對於石牆的攻擊僅僅產生裂紋,又沒有影響到周圍的牆體。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眼光注視之下,裂紋剛剛產生,自然道法所生樹木立即入石生根,向前方深處蔓延生長,見此情景,載州也來不及驚訝,他手掐法決,以土遁之術走在最前,洛江緊隨其後走在第二位。
在載州的控制下,那鬆動石牆也變得十分聽話,竟然能讓出一條出路,人過即合。最後一位透過的人,自然是蕭何,載州用盡力量堅持到最後,直到蕭何安然透過,他才撤去法力。石牆一過,便是地下河深部,好在載州後面便是洛江,他以避水之術帶著眾人在水底十分自如的行走,一直向著遠處一道光亮游去,過了許久之後,眾人一齊浮出水面,紛紛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待到眾人都上岸了,獨孤渾天才來得及讚歎:“蕭何兄弟這是什麼道法,如此厲害?”
蕭何卻謙虛說道:“我這陣法樹木,也才堅持一時三刻,遠不及洛江、載州兩位兄長,他們的避水訣和土遁術才是真到了化境,在此前,我難以想象這兩種法術,一人修煉都已困難,竟然能同時帶這麼多人,就算我親身經歷,還是覺得難以想象。”
“他二位固然厲害,可是沒有你我們卻也掏不出來。”獨孤渾天說道。
蕭何沒有繼續說謙虛的話,心中依舊十分震撼,隨著修為增長,眼界變寬,見識到的人便愈加厲害,似乎自己連“百年難遇的奇才”都算不上了。這讓一直自信的蕭何,心中頗為受挫。
眾人又在岸邊休息一陣,雖然不知此處是哪,但是一定在十萬大山之中,獨孤渾天簡單確定著大概方位,便開始想下一步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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