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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沒頭沒尾的問話,搞得蕭何一頭霧水,不過,他也沒有多想,也轉身離開了。
逆寒福地一片蕭條,皚皚白雪終年不停,蕭何走了不遠,便見一處矮山,徒步而上,恰巧有一山洞,終於不需像顛魔那般,要憑空轟出一個洞來。蕭何撿了一些乾柴,在洞中撐起火把,便一襲白衣,席地而睡。
耳邊傳來洞口呼呼的風聲和火把燃燒的聲音,蕭何藉著火光盯著洞頂看著,過往種種像跑馬燈一樣在眼前閃過,讓他陷入到深深的回憶當中。
想起當年那個剛剛離家時遇到顛魔和酒怪的自己,想起和了空一起在飄空厲鬼的手下死裡逃生的自己,想起自己在歸雁峰的日子,想起自己化為齏粉的家和幾十條人命血債,想起死在自己面前的歐陽欣,想起玉葵、玉清、想起將弟子榜首之位暗中讓給自己的星羽,漸漸的,就想起了自己剛剛殺死的偉月,蕭何知道,這一次,大概是自己太沖動了。
如無意外,流光福地一定會向歸雁峰施壓,不知會對歸雁峰產生多大的影響,此刻的他只能寄希望於少林古剎會從中作保平息這件事。惹下如此大禍,師父天簷子離別時的叮囑還在耳邊,歸雁峰七位長老的寄託他也沒有忘記,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回頭,只是,不回頭又能去哪呢?蕭何開始迷茫了。
漸漸的,睏意襲來,蕭何在這不知不覺的思索中睡去了,他睡了很久,數次生死戰鬥,又逃了這麼久,他太累了。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身邊的火把不知在何時熄滅了,只剩一地灰燼,蕭何起身輕輕揉了揉額頭,又伸了個懶腰,才站起身向洞外走去。
蕭何站在洞口向四周望了望,與流光福地完全不同,逆寒福地是一片潔白的景象,此處是一不高的野山,四下只有白雪和亂石,蕭何摸了摸肚子,倒是覺得有些餓了,於是便決定四下走走,看看能否尋些吃食。
蕭何一路走著,忽然雙耳一動,草叢裡傳來一陣微小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一隻同樣出來尋找食物的野兔,蕭何會心一笑,看來今天有美味可以吃了。
為了保證食物的鮮美,蕭何並沒有使用法力,而是撿起一顆石子,單憑指力向兔子打了過去。然而,“叮咚”一聲,石子還沒有挨著野兔的毛,就被另一顆石子擊飛了,而那隻受到驚嚇的野兔也是連忙逃進了荒草裡,三兩下就沒了蹤影。眼看著到嘴邊的美味就這麼跑了,蕭何正要動怒,卻見一個少女,粉色的斗篷之下依然不難看出其身材的嬌小,臉蛋尖尖,雙眉修長,眉眼帶笑,肌膚如雪,女子的美貌竟讓蕭何不由的停下了怒氣,駐足在原地,不言不語。
女子牽著一匹小白馬漫步走來,方才的石子,正是她打出來的。
“你為什麼要殺死那隻兔子?!”女子高聲嬌喝道。
“嗯?什麼?”蕭何被她問的一愣。
“我問你為什麼要殺死那隻兔子!”女子的聲音更高了一點。
“哦!”蕭何這才聽清女子在問什麼,啞然失笑道:“我餓啊!”
女子可能沒想到蕭何會這麼回答,竟然一時也楞了一下,可能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又滿臉厭棄的打量了蕭何幾秒,沒有再理會蕭何,牽著自己的小白馬繼續離開了。
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蕭何莫名的疑惑,其實他看得出來這個女孩也是修行之人,她的那匹小白馬也不是凡物,定是魔獸無疑。不過,天地廣大,能碰到修行之人本身也不是什麼怪事,蕭何也沒有再多想,摸了摸自己飢腸轆轆的的肚子,心中暗道:還是找到附近的城市,在飯店裡填一下肚子吧,順便再換身衣服,雖然自己可以用法力避寒,但是自己這身衣服在逆寒福地,還是有些不應景。
想到這裡,蕭何沒有再繼續去追自己的野兔,而是御劍而行,尋找起離自己最近的城市來。如此飛了不久,蕭何就看到一條藏在淺雪和荒草之間的小路,沿著小路又飛了不遠,便看到一座建立在白雪間的城市,這座城市在逆寒福地邊緣,大小接近於宣陽城,蕭何心中大喜,降下身形,鼎沸的叫賣聲摻雜著食物的香氣一起撲面而來,讓他說不出的舒服。
每當到一處這樣充滿煙火氣地方,蕭何都喜歡漫步而行,就像此刻,他正一襲白衣,書生打扮,手持摺扇漫步在這座叫“寒霧”的城市裡。
走了沒多久,蕭何就注意到,好像整條街上的人都在四下打量他,尤其是那些藏在街邊的門後、旗杆後、馬車後的少女,一臉嬌羞的偷偷望著他,又怕被他發現的樣子。其實這也難怪,蕭何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外來客,何況他長了一雙明亮的眸子,天生就具有吸引少女的屬性。
蕭何被這樣的目光注視下顯得十分不自在,他加快了腳步,想要尋一家店,先買一身入鄉隨俗的衣服。
走了不遠,蕭何隨便選了一家店,省去了和老闆的寒暄,隨便選了一身白色的棉袍披在身上,再走到寒霧城的大道上的時候,好像果然正常了不少,至少蕭何自己覺得舒服多了。
解決完衣服的事情,蕭何的胃已經開始反抗個不停了,他連忙找了一個最近的飯莊走了進去,選一處角落坐下,店小二很熱情的過來招呼道:“客官想吃點什麼?”
蕭何一笑,說道:“實在餓了,把你們店裡拿手菜上幾個嚐嚐!”
“好嘞,您稍等!”店小二拉著長音愉悅的喊道,一邊轉身又離開了。不多時,幾道菜便上了餐桌,蕭何低頭一看,食物色香味俱全,讓人胃口大開。店小二介紹道:“客官您請看,這幾道都是本店的名菜,鮮切魚鱠,靈消炙,蘇造肉。”
蕭何大驚道:“這樣的名菜,也只是在傳聞中聽過,竟不知天下果真有這樣的美味!”
店小二繼續道:“客觀您真是好見識,這幾道菜都是難得的上品,就說這鮮切魚鱠吧,那取的可是怒沙江深冰中活魚,而靈消炙、蘇造肉那更是採用上好的羊肉、豬肉,不是小的跟您吹牛,保證您再也找不到第二家能做出這兩道菜的店了。”
蕭何聽罷,再也等待不及,立即夾起一片羊肉放入口中,果然味覺鮮美,至此一口便覺得身心暢通,要比那樓外樓一年才吃的到一次的烤肉還要美味幾倍。蕭何又不由感嘆:“想不到在這邊城小店也能吃到這樣的美味!”
聽到蕭何的自言自語,店小二立即神氣的說道:“不是小的跟您吹,您別看咱們店面不如大城市的酒樓氣派,其實,咱們的老闆,那可是大有來頭。”說到這裡,站在櫃檯的掌櫃的輕咳了一聲,店小二這才收了聲音,悻悻的退去了。
蕭何見狀,雖然奇怪,卻也顧不上追問,一口酒,一口肉,大快朵頤起來。
不多時,飯莊門口又走進來一個姑娘,蕭何認真一看,正是阻止他殺野兔的那個少女。見其進來,店小二依舊十分熱情的前去招呼,姑娘只是淡淡的說:“幫我把馬餵了,再準備些酒菜。”
店小二恭敬的應了一聲,招呼少女坐下後便去餵馬了,蕭何享受美味的速度慢了下來,一邊喝著酒,一邊打量著坐在不遠處的少女,不過,女孩卻並未向他這邊多看一眼。
不過,蕭何倒是也並沒有多在乎女孩驕傲的態度,酒足飯飽之後,蕭何伸手從懷中掏出幾十兩碎銀,招呼小二道:“結賬!”
小二貓著腰,恭敬的跑了過來,看了看蕭何手中的銀子,表情微微一變道:“客觀莫要拿小的打趣了。”
“嗯?”蕭何十分疑惑,道:“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這點錢不夠支付餐資嗎?”
“自然不是,只是……”店小二稍作猶疑,好像不敢開口,但還是說道:“本店不收銀子。”
這讓蕭何更為疑惑,說道:“我倒是頭一回聽說這天底下還有不收銀子的飯莊。”
“客觀您是第一次下山吧?”店小二問道。
此話一出,倒是讓蕭何從疑惑轉為了驚訝,反問道:“你看得出我是修行之人?”
店小二答道:“那是自然,客觀初次下山有所不知,本店只招待各門各派的修行同道,用來流通的貨幣也與入世的金銀有所不同,最常用的貨幣便是癸酉錢。”
“葵酉錢?”蕭何苦笑著重複一句,“如此說來我倒是身無分文了。”
“這……”店小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看向掌櫃的。
掌櫃的本來已聽得明白,心裡想著就算交個朋友,正想開口說這錢就免了,可是,話還未等說出口,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少女卻說道:“他的錢我幫他付了。”說完,便將一錠銅色的葵酉錢放在桌上,起身便走了。
蕭何見狀,急忙忙拍著店小二的肩膀說了聲謝謝,便也隨著少女的身影追了出去。
寬闊的街道上,少女一邊走,一邊注意到了身後的蕭何,問道:“幹嘛跟著我?”
“我總得想個辦法還你剛剛幫我支付的餐費。”蕭何緊走兩步,與少女並肩而行,說道。
“不必,我白天剛剛放跑了你的野兔,就當賠給你吧!”少女說道,“何況這點小錢,你不必放在心上。”
“其實這也不算小事,我自以為在金錢上算是富裕,今日卻讓我開了眼界。”蕭何說道。
“你入世經驗如此不足,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還是回你的門派潛心修煉吧!”少女說完,翻身騎上自己的白馬,揚塵而去,只留下蕭何,哭笑不得的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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