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在人間 第五十六章 了空的閉關,書生笑,妄言魚,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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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苦頓了頓,不再提及此事,片刻後,開口問道:“我知道你與歸雁峰的蕭何是生死之交,我就要下山尋他,你可有話要對我說?”
了空沒想到濟苦會這樣問他,一時愣了神,還是匆忙回道:“這一次與流光福地的爭執,其實也是事出有因,不全是蕭何兄弟的錯,事已至此,我只希望師叔能把他安全的帶回來。”
濟苦十分理解的點了點頭,說道:“難得你二人有如此情義,我一定將他安全的帶回少室山!”
“多謝師叔!”了空跪拜道。
濟苦見狀,連忙將了空扶了起來,繼續說道:“住持師兄有他的難處,在我回來之前你一定要沉得住氣,萬不可再提起此事。”
“弟子明白!”了空回道。
“另外……”濟苦面色稍顯為難,欲言又止道。
“師叔有話請講,弟子定知無不答。”了空看出了濟苦的心思,立即說道。
“那位高僧所修乃是燃燈一脈,對你的指點可有特別之處?”濟苦說出自己的疑問。
了空沒有想到自己一向少言寡語的濟苦師叔會問這件事,雖然如此,他只是略作思索,還是開口答道:“的確,神僧是因看到我所持佛寶明鏡臺,才願意讓我進行燃燈一脈的修行。”
“明鏡臺?”了空剛說出這三個字,濟苦立即下意識的反問道。
“正是!此寶也是弟子一番奇遇所得。”了空說道。
“可否借師叔一觀?”濟苦試探著問道。
“這卻無妨!”了空說完,十分大方的將明鏡臺祭了出來,遞到濟苦手裡。
濟苦看著手中的佛寶,眼中閃爍著異樣興奮的光芒,口中唸唸有詞,不知是自語,還是在對了空說:“我雖未聽過此物,但是一眼就能感覺到此寶絕非凡品!莫不是此寶才是修煉燃燈一脈的關鍵所在?”
濟苦如是問,了空也毫無保留,將神僧當初如何指點自己修煉燃燈一脈以及《妙法蓮華經》的奧秘所在一併告訴了濟苦。
濟苦聽後,亦是難以激動神色,但是很快便鎮定下來,對了空嚴肅的說道:“了空,你此時修煉到什麼境界了?”
了空答道:“有明鏡臺的輔助,修煉速度的確頗快,如今已是跡門十四品了,即將突破跡門的瓶頸。據這法華經所說,本門的修煉才是真正的艱難,每進一步都十分困難。”
濟苦又是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如你所言,你已經到了該閉關修煉的時機。”
“正是如此!”了空也肯定的答道。
“你隨我來!”濟苦說完,又帶著了空向藏經閣頂走去。了空對藏經閣已十分熟悉,再也沒有當日與神僧上樓時的顧忌,緊隨濟苦一起向樓頂走去。
到了頂層,濟苦並沒有做任何停留,而是繼續向頂層的小門走去,這一下,了空卻有一些慌亂,連忙上前阻攔,說道:“師叔,此處可是禁地中的禁地呀!”
濟苦笑道:“無礙的,這是住持師兄的意思,你隨我來便是。”說完,便輕輕推開了頂層閣樓的小木門向外走去。
了空遲疑的應著,半信半疑的跟著濟苦一起走出了舍利塔的頂層。
舍利塔頂是一廣闊平臺,平臺中央,見一四方柱子,周身刻滿樊經,圓柱上方,見一佛蓮,靜謐安詳,四周淡黃色的佛光暈開,瀰漫而去,籠罩整座少室山。
眼前景象,了空大驚,從前只道佛門大開,廣納天下禮拜之人,他竟不知原來少室山也有法陣守護,不過,仔細一想,卻也覺得合乎情理了。
“怎麼樣,沒想到吧。”濟苦笑道。
“真是。”了空答道,“相信我少林除了濟字輩的高僧,定是無人知曉此事。”
濟苦搖頭道:“不只是濟字輩高僧,只有我和住持師兄知道此事而已。”
聽聞濟苦的話,了空更是心中一驚,不由說道:“竟是如此?”
濟苦沒有再回答他,只是微微一笑,輕輕抬起右手,口中梵音呢喃,方柱上方的佛蓮竟飄然於濟苦的手上,濟苦又道:“你到石柱上打坐。”
了空毫不懷疑,點了點頭,躍然而上,在方柱上方浮空而坐,雙目緊閉。
濟苦道:“我便助你入定,你定要與明鏡臺心意相通!你既然已到跡門瓶頸,不破此關,不可下塔。”
“謹遵師叔法旨!”了空認真道。
此言一出,濟苦雙手合十,一陣默唸,又是右手一抬,食指向了空眉心一指,再看了空,已是六感皆空,進入入定狀態。
至此,濟苦似乎長舒了一口氣,轉身離去,路過舍利塔頂層時,看到少室山所謂禁地的燃燈一脈的藏經,竟然露出一聲不屑的冷笑,拂袖而去。
出了舍利塔,濟苦又再次向濟廣等人辭行,忽而提到了空,道:“住持師兄,關於了空……”
濟苦還沒說完,濟廣法師便笑了,說道:“你放心吧,平日裡我們都看得出你對了空關愛有加,就算你人不在少室山,我們也不會責罰了空的。”
“師兄說得正是。”又矮又胖的濟悲法師也說道:“何況現在,不光你,住持師兄也將了空視為掌上明珠呢,怕是你想責罰,師兄還不願意啦。”
“哈哈!”濟悲如此一說,眾人皆是會心一笑。
笑聲一止,濟苦正色道:“我要說的卻不是此事。”
看到濟苦表情嚴肅,濟廣也問道:“師弟有話請講。”
“我剛剛前往舍利塔,想與了空話別,發現其正進入修為的瓶頸期,我便助他閉關了。”濟苦說道。
“這是好事!”濟廣聽後,甚為開心。
“為防止了空閉關期間被外界擾亂,可否下令本門弟子不得靠近舍利塔半步,直到了空出關為止。”濟苦說道。
濟廣聽完,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有這個必要。”說完,又左右看了看身邊的濟字輩高僧,說道:“你們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再靠近舍利塔,有違令者交執法堂處置!”
幾位高僧聽後,皆是雙手合十表示應允。
濟苦繼續說道:“如果住持師兄同意此事,我便派我達摩堂弟子在舍利塔四周為了空護法。”
“可以!”濟廣說道,“師弟安排甚為妥當。”
“濟苦師兄,此次下山你還是要多加小心,流光福地與北羅門均是壓著怒火,恐節外生枝啊!”濟悲法師在一旁說道。
濟苦也是點了點頭,說道:“師弟放心,我此行爭取速去速回。”
“唉!”濟廣法師嘆了口氣,說道:“我其實常常在想,當時將此事攬過來對是不對,總覺得似乎有些託大。”
濟苦回道:“師兄不必自責,少林古剎居中調停,攬過此事並無不妥,何況少室山與歸雁峰恩怨糾葛頗多,我們也想交好,再加上我寺那無名神僧的關係,於公於私,都不能坐視不理。”
“只是天下之大,你打算從何處開始追查?”濟廣又問道。
“師兄放心。”濟苦說道,“我早已派座下弟子前去打探,有人看到那蕭何直奔巨流河方向而去了。”
“還是要多加小心。”濟廣法師再次關切的囑咐道。
“多謝師兄關心,如此,我便下山去了。”濟苦再次一一雙手合十拜過眾人,轉身離去。
其餘濟字輩高僧,看著濟廣的背影,眼神關切,面露擔憂之色。
舍利塔頂,了空依舊雙目緊閉,在入定狀態,此時他正在經歷著什麼,外人無從知曉。而舍利塔下,已被達摩堂弟子團團圍住。無人可越雷池半步。
而濟苦,一身簡裝,出了少室山,徑直奔巨流河而去,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他從未得到過任何關於蕭何行蹤的訊息。
歸雁峰此刻,也是另一番景象,本來全宗上下對蕭何給予厚望,卻不想天簷子一行人快去快回,而且蕭何也不見蹤影。其他弟子不明所以,侯竹、玉清、玉葵三人對此事閉口不言,任其他弟子如何盤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議事堂內,歸雁峰七子皆是一臉愁容,整做歸雁峰都籠罩在一種莫名的氣氛當中,似乎大家都能感覺到,就快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議事堂內,眾人愁容不減,天機子最先沉不住氣,說道:“師兄,你倒是說說,此事如何是好。”
天通子道:“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今看來,只要蕭何能夠自保,不要斷了我武當古剎的傳承,便是萬幸了,至於流光福地與北羅門,早晚要來發難。”
“哼!”天機子的拳頭奮力砸了一下手邊的石桌,恨恨的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
“師兄你莫要著急,這卻不是上策!”天簷子說道。
“五師弟你就是太過於仁慈,經歷過當年那一場劫難,你的膽識也沒有進步!”天機子依舊怒氣不減。
“二師兄,不要再這樣說五師哥了,他兩名得意弟子,蕭何逃亡,星羽也隻身前往南疆未歸,心中肯定甚為著急。”天玉子道。
天通子也說道:“正是,何況正面交鋒確實不是上策,應想個萬全之策才是。”
眾人聽聞,皆是低頭不語,天機子也將自己的怒火壓了下去,半晌,天簷子開口道:“蕭何是的我的徒弟,少林之行也是我帶弟子去的,流光福地若來發難,我一人應對便是!”沒有任何激動的情緒,天簷子說完這幾句,微微側目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天玉子,沒有再說一句話,拂袖而去。
天通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中神傷,難道是上天要亡我武當?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散去,回到各自的山峰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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