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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空這麼說,星羽也隨聲附和道:“了空師父說的也不無道理,能有此等美酒為伴,面壁百年我也願意。”
蕭何聞言,高聲笑道:“怎麼樣,這來自人間的美酒果然要比你那仙法釀成的美酒更多了幾分味道吧?”
“豈止是多了幾分味道,簡直是仙露瓊漿啊!”星羽感嘆道。
蕭何搖了搖頭,苦笑道:“這酒肉和尚貪戀美酒也就罷了,師兄你平日裡正氣凌然,怎麼遇此美酒也是一臉貪像!”
星羽聽到蕭何的發問,竟然露出和了空和尚一樣不好意思的神態來,答道:“這樣的美酒,想必師弟你也是無法拒絕的吧?”
蕭何辯解的說道:“我不像兩位,我是從人間來的,有這樣難改的癖好,實在正常!”
聞此,三人相視一笑,繼續對飲起來,待到月影婆娑的時候,三人也是微醺的醉意了。這時,蕭何開口問道:“了空兄弟,你那日重傷,雖有師父的玄黃人參助你重修經脈,可是卻修為盡損,現在我看你依舊有著自明境界的修為,是如何恢復的如此之快的?莫不是……”
蕭何這麼欲言又止的一問,了空的表情忽然嚴肅了起來,但是有很快放鬆下來,恢復了神態,說道:“無妨,星羽兄弟也不是外人,當日我受傷,也幸得星羽兄弟的悉心照顧,也就不隱瞞了,蕭何兄弟猜的不錯,正與那蓮花臺有關!”
“蓮花臺?”星羽疑惑的問了一句。
了空也不多話,心神一動,將蓮花臺祭了出來,開口道:“就是此蓮花臺,那日師父看到此物,便說我與燃燈一脈頗有機緣,這才收我為徒,助我恢復修為。”
蕭何疑惑道:“莫非此物與燃燈一脈淵源頗深?”
了空搖了搖頭,說道:“如師父這般見識,也未完全說明其緣由,只是說其師兄聖僧仰山的貝多葉中有過記載,此物乃是我佛門至寶十二品蓮臺碎裂而成,只是本不應流落人界,要不是那日……”
那日遇到高人,蕭何和了空同時在場,自然知道他言外的深意,卻像了空一樣,沒有完全說破,只是繼續問道:“貝多葉當中對此物可還有記載?”
了空搖了搖頭說道:“據師父所言,此蓮花臺名曰明鏡臺,可能關係到一場更大的浩劫,唯有飛身佛界,才能弄清事情原委。”
蕭何聽到這裡,面露遺憾之色,說道:“那與我們來說,實在是件太遙遠的事情。”
蕭何與了空的對話,一旁的星羽似懂非懂,對於二人一起迴避的話語,星羽自然也十分理解,知道不便多問,只是對蕭何安慰道:“你二人也不必傷懷,雖說修行之路何等苦長,但是再漫長的歲月,流逝也只是在須臾之間而已,我們有朝一日,都會飛昇仙界的,只要心有靈臺,仙界就在腳下!”
了空點了點頭,說道:“星羽兄弟說的在理啊!”
星羽又笑了笑,對蕭何說道:“師弟,與其苦惱飛昇一事,倒不如先想想如何解決眼前的麻煩!”
蕭何不屑的哼了一下,說道:“師兄,你說的麻煩該不會是天機子師叔的那幾個不中用的徒弟吧?我雖然修為不高,卻沒將那幾個庸才放在眼裡!”
星羽笑道:“你也叫天機子道長為師叔啦?”
蕭何被星羽問的一時語塞,還是說道:“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自然不能再生是非!”
星羽道:“你果然識得大體,不過我所說的麻煩卻不是天機子師叔的那幾個徒弟!”
“那是什麼?”蕭何問道。
“是天玉子師叔座下的女弟子!”星羽一臉壞笑的答道。
這句話把蕭何說的一頭霧水,奇怪的問道:“我與天玉子師叔的弟子,素不相識,又沒招惹過他們,何來的麻煩?”
星羽依舊壞笑著,說道:“可是你的美名卻已經傳遍了咱們歸雁峰啊,那日師弟服下毒丹的壯舉,如今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天玉子師叔的女弟子可都跟我說了,等你痊癒了,一定要來找你討要幾枚丹藥呢!到時候肯定有不少女弟子要對你心生愛目,被她們糾纏不說,還要被其他師兄弟嫉妒,你說是不是大麻煩?”
星羽說完,蕭何已流露出害怕的神色,當年他離家出走前被一大群媒婆圍攻的場面,至今還心有餘悸,聽到星羽這麼說,蕭何倒是真流出幾滴冷汗來,苦笑道:“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了空才開口道:“蕭何兄弟,稍安勿躁,你這也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了。美名與清閒,二者實在不可兼得啊!”
“了空師父說的正是!”星羽笑道。
“你二人不要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好不好!”蕭何氣急敗壞的喊道,轉而又對星羽說道:“師兄,歸雁峰的弟子,可以動情嗎?”
星羽笑道:“當然了,我們不像了空兄弟,一入佛門,四大皆空,修仙門派沒有不可動情的規矩,何況道侶相合雙修,事半功倍的例子,也是比比皆是,自然可以動情了。”
“如此,我可得好好想想如何應對了!”蕭何假裝哭喪著臉說道。
如此,又引得了空和星羽的一陣笑意。
夜更深了,了空帶來的樓外樓美酒已經被三個人喝了個精光,修為到了他們三個人這個程度,已經無需透過正常的睡眠來恢復精神,三人席地而坐,做假寐之狀,面色紅潤,十分均勻的呼吸著。
三人背後,三尊比他們本人高出三丈的法相,此刻也以與他們同樣的姿態,正散發著透明的、三種不同顏色的光芒。
蕭何、星羽、了空三人,以他們的修行時間和年紀來說,在流光福地,實屬異類。就在蕭何與星羽二人以假寐法吐納的時候,了空的法相忽然金光大勝起來,蕭何與星羽當即睜開了雙眼。
只見此刻的了空眉頭緊縮,周身被金光籠罩,那座明鏡臺在半空懸著,發出的華光與了空眉心的佛識形成一種微妙的交流,蕭何和星羽心照不宣,了空一定是在吐納之時入定,與明鏡臺形成了一種交流,才促使現在的修為再一次到達瓶頸。
二人對視一眼,也不必說話,便十分默契的為了空護起法來。
其實,了空在歸雁峰入定,理論上來說還是十分安全的,至少不會突然被人攻擊或者受外界其他影響,如果不是在這樣的修仙門派內還是在風穹大陸的廣袤天地中,蕭何和星羽的這種護法,對於入定的了空就十分必要了。
此刻的了空,對於外界的情況全然不知,他所有的精神,都投入到與自己的那尊明鏡臺的交流中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明鏡臺向他傳來的那種相容的、讓人舒服的能量,他知道,過了今天,自己將會和明鏡臺完全相容了,而許許多多關於燃燈一脈的秘密,他也有信心一一去破解開來。
一夜無眠,直到天明的時候,明鏡臺的光芒才漸漸散去,再一次迴歸到了空的佛田之中。了空緩慢的睜開雙眼,這才看到一旁為他護法的蕭何、星羽二人。
了空拜謝道:“多謝二位兄弟為我護法!”
蕭何笑道:“我說了空兄弟,跟我們兩個人你還客氣什麼呢?”
“正是正是!”星羽也在一旁附和道:“怎麼樣,這一次你的修為可有變化?”
了空沉思了兩秒,說道:“要是說變化還是有一點的,但是又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變化,其實我現在自知修為同入定前無二,不過經過此次與明鏡臺的交流,我能感受到,如果度過這次瓶頸,我的修為幾乎可以恢復到受傷前的程度!”
蕭何聞言,開心的說道:“那太好了,你是如何打算的?”
了空說:“如此我便不能再歸雁峰久留了,等下拜會了天簷子道長,我便要回少林閉關!”
“如此,那兄弟我也便不留你了,咱們來日再會!”蕭何說道。
“來日方長,我們也不必感懷,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下峰去拜見一下師父吧!”星羽說道。
“也好,正好少林各位長老也有幾句話,要我轉達。”了空說道。
說罷,三人便向煉丹峰下,天簷子的賢閣走去。
賢閣之內,仙風道骨的天簷子此刻正在蒲團上打坐,感受到蕭何三人前來,這才起身下了蒲團,開門迎接。
蕭何與星羽齊聲拜道:“師父!”
了空也隨即雙手合十,向天簷子道:“道長有禮。”
天簷子仙然一笑,說道:“了空小師傅與那日分別時相比,修為精進的似乎很快啊!”
了空答道:“全憑道長出手相助,才能保全性命,還不知該如何報答這救命之恩!”
天簷子回道:“只是舉手之勞,了空師父不必掛心。”
這時,星羽拿出了千年何首烏,對天簷子說道:“師父,這是少林古剎高僧的謝禮!”
對於那日的具體情形,不知道是不是了空在場的原因,星羽卻未向天簷子一一闡述,只提了千年何首烏一事,了空見此情景,卻有些汗顏。
天簷子見到千年何首烏,對了空客氣道:“本來我們同門正宗,出手相助是分內之事,少林古剎各位高僧如此客氣,貧道實在受之有愧。”
天簷子話音剛落,了空立即真誠的說道:“這千年何首烏是少林一番心意,亦不是什麼大禮,若是道長不願收下,貧僧心裡實在有些難受,不知該如何再見歸雁峰的各位師兄弟了。”
天簷子也不再囉嗦,說道:“如此,還請了空師傅回到少林古剎幫我謝過各位高僧。”
“貧僧昨日有所感悟,幸得蕭何、星羽兩位護法,如今要速回山門,閉關修行了!”了空恭敬的說道。
天簷子答道:“此實乃機緣,貧僧便不留了空師傅了,蕭何、星羽,待我送了空師父下山!”
“是!”蕭何、星羽齊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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