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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硯在山中清修,等著荒天域這次的吞噬結束。同時按照自己的步調先夯實所有的境界基礎,再把新得到的“道理”在自己的意識中完成梳理。其中涉及到新的天地規則時他還需要將其提出來重點熟悉。
知道是一回事,手上用起來熟不熟又是另外一件事。
除了這些,張硯還需要仔仔細細的將自己身體上的隱患全部找出來消弭掉,讓自己的肉身存在一絲破綻。以便到時候經歷天雷捶打時不會被細小的隱患導致滿盤皆輸。
這些都是在為張硯合體境後期的最後突破做準備。時間流逝中張硯幾乎忘掉了所有外界的事情。
而外界的變化其實不比張硯坐在應天台上觀天地變化時心裡感慨來得小,甚至因為更接地氣和底層,所引起的變化其實更大。
而這些變化中,其中有兩個是在人族的國度裡舉足輕重,甚至可以說是改變了人族的整體存在構架。
以前人族的存在基礎是建立在武者這一條修行脈絡之上。以講武院為串聯的構架,然後再由各個地域內的勢力自己搭建成國家。而國家之間的區分只在於地盤大小以及境內有無“武池”。
而所謂的“武池”其實就是一種天地異象的產物,自然形成,裡面聚攏的是對於肉身有極大好處的武液。浸泡在武液中對於習武之處的孩童有提升潛力增加天賦的效果。反倒是修為高了對武池的需求也會遞減。
就像北武國和南淵國在分崩離析之前同在的乾德國,其構架的一個重要基礎就是“武池”。後來“武池”崩毀,乾德國也就沒了。而擁有“武池”是成為一個上國的最基本的要求。就比如華嶽上國那樣。
而開創出武者修行體系的徐風陽被稱為武聖,並且成為了人族實際上的領袖。
只不過在徐風陽“碎虛”去了神界,以及講武院主動退出各國的權力核心之後就真成了精神領袖了。
可是就是這個傳說中突破九門境界極限,開啟肉身十門,得以碎虛踏入神界,距今已經消失了數千年的人族精神領袖,如今又回來了!
這叫什麼?叫“喜憂參半”。
喜的是飽受妖族壓迫,力量始終處於劣勢的人族終於有絕對的強者回來支撐了。妖國再也不可能覆滅人族的任何一個國度了。
而憂心忡忡的人也有不少,集中在各國的高層,特別是掌權的皇族,他們對於徐風陽的出現心情最為複雜。
一方面徐風陽的出現對人族整體實力來說是一個重要的重振,可另一方面於私而言徐風陽的突然出現會帶來一個很麻煩很麻煩的可能,那就是徐風陽重新要權,要當回他在人族危難時的領袖大權。而這對於各國現在的統治者來說是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接受的。
只不過暫時而言,徐風陽並沒有對各國提出任何要求,從神界回來之後就待在齊葉國的講武院裡極少露面。
外界的猜測和試探就沒有停過,可徐風陽似乎不聞不問。
而與徐風陽一同出現的還有妖族那邊的訊息。比徐風陽更為久遠的妖神巴隆卡也露了面。並且就坐鎮在妖國當中。
兩個傳說中都是碎虛進入神界的神明般的人物,如今居然幾乎同一時間回來了。這說明神界真的存在,同時是不是也意味著神界出了什麼變數?不然為何這兩位會同一時間回來呢?
而和徐風陽一樣,妖神巴隆卡回來之後也不露面,沒有半點訊息傳出來。
一時間流言滿天飛。
還有說什麼“天地大劫將至所以兩位至強者才回歸以助天下”云云。甚至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頗有一群人信之。只不過普通人也就聽歌熱鬧,就算有什麼大劫也不過是多囤一些米糧而已,還能如何?
照理說這種流言蜚語容易引起麻煩,特別是底層的驚恐騷動,一般是需要衙門出面制止的。可這一次各國都沒有這樣做。
因為除了徐風陽和巴隆卡的訊息之外,更還有別的以力挽狂瀾為眾人親眼目睹的方式來震撼了整個人族,甚至震撼了整個荒天域的事情,或者說強者。
那就是將齊葉國從危如累卵的邊緣以一己之力拉回來並且拯救所有人族國度與水火的張硯,張先生。
小焦山下長眠的十幾萬齊葉國精銳,各地調來的講武院端山境高手,那可都是人族所擁有的最強力的力量了。卻在面對魍族的時候不堪一擊。
而張硯御空而來,輕描澹寫的就把這種分量的威脅直接消弭於無形。這是什麼樣的實力?又是什麼樣的天功?!
或許因為張硯的修行體系並不同於武者,也不同於妖族,所以不能比較張硯與徐風陽還有巴隆卡到底誰更厲害一些。但這不妨礙大家將他們三者放在同一地位上看待。
就算講武院的人會有一些主觀看法,也一樣承認張硯是現如今荒天域人族中的數一數二的絕對強者。
而相比起徐風陽這位消失數千年,並且身上現在充滿了不確定因素的武聖來說,開宗立派並且一直於人族有著密切往來,還有著清晰的家族脈絡的張硯可就要親善得多了。
特別是對於各國的權貴而言,張硯絕對是他們首要接觸的目標。甚至是靠攏。而不是選擇徐風陽。
因為誰也不知道徐風陽會不會要權。而張硯一直以來表現得都很“避世”。
拉攏張硯以抵擋徐風陽。
這種想法很快就在各國達成了默契。
以至於如今南淵國就變得更加炙手可熱了。而生活在南淵國的張家就再次成為了一個最火熱的中心。幾乎所有的國度都專門派駐人手在南淵國廊源城,唯一的事務就是想盡辦法接觸並結交張家的人,哪怕只是家裡的一個奴人,也要盡全力交好。
而張硯到現在依舊掛名的雜學書院直接成為了迅速風靡整個人族世界的新學,與傳統學派形成了相互較勁,但又僅限於較勁和競爭的那麼一個狀態。
不過能接觸到的也就張家的那些人了。更為核心的,比如張硯門下的那三名徒弟,如今卻不知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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