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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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侯府被圍,最著急上火的便是阮老太。
聽說當時就暈過去了。
之後便發起了高熱,一直不退,也算是徹底病倒了。
向來將閤府榮辱看得比命還重,這次一個不慎,說不定滿門都要受牽連,她能不急嗎?
還有在工部任職的靖安侯阮紀中。
前段時間,鄰縣逢水患,他被派去修築堤壩。
一聽聞閤府被圍,老母親病倒,丟下工作便馬不停蹄趕了回來。
阮紀中一回到家中,去看了阮老太之後,便下令讓阮棠和阮文宣去祠堂見他。
臨出海棠苑的時候,塔娜擔心阮棠,想要跟著她一起去,但被阮棠攔下了。
“塔娜,你先待在這,若是有機會出靖安侯府,你就趕緊出府去,去找莫格表哥,你們回家去。”
這次也不知是兇是吉。
她擔心會連累他們。
“不行,我走了,你怎麼辦?你會不會……”
塔娜雖是在西北長大的,但是也知道,天子震怒,要殺誰便殺誰?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若是那個什麼王爺真的醒不過來,那阮棠可能就真的要去陪葬了?
她和哥哥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去送死的。
“不會的,放心,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寧王那種禍害,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阮棠拍拍塔娜的手,而後便跟著來尋她的丫鬟走了。
阮棠先阮文宣到的祠堂,此刻阮紀中已經坐在堂中,見她出現,那雙幽深的眸子便落在她身上,冷若冰刀。
但阮棠還是朝他福了福身:“見過父親。”
阮棠對阮紀中的印象,只在原主的記憶裡。
此時見到,卻與她那記憶的阮紀中有些出入。
枯槁的面容,深陷的眼窩,滿臉的鬍渣,乾澀脫皮的嘴唇,整個人憔悴不堪。
想必這些日子在外面過得很不好,且又逢府裡遇上這樣的事,估計也是憂心至極。
若不是知道他是個偽君子,是個不配為人父的父親,阮棠可能對他會生出一點可憐和同情。
但此刻她只覺得他活該。
“那晚你是幾時回的府?”他的聲音亦是冷冰冰的。
“回父親,是子時。”
“子時?為父可是聽說你哥哥亥時便回了府?你為何這麼晚?”
阮棠啞言,她倒是也想回啊,可你的親親兒子,不帶我回啊!
只是還沒等阮棠開口回話的時候,阮紀中又繼續說道。
這次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冰冷犀利。
“便是你這個掃把星,若不是因為你,我們阮家何至於這般?你怎麼不死在外面?要回來禍害全家?”
阮棠本來還想維持一下表面的情分,可他直接這般怒斥自己,還罵得這般惡毒。
她也不想裝了。
只見她冷哼一聲:“女兒是祖母接回家的,難道父親也覺得祖母禍害了全家?”
“你……”阮紀中被她氣得一噎,差點背過氣去。
“你個忤逆的東西,我今天就打死你。”
說著,阮紀中便從椅子上起身,手掌高高揚起,朝阮棠臉上揮下一巴掌。
但阮棠又怎麼可能由著他打。
阮老太在她面前尚且還裝下樣子,他這樣撕破臉皮了,她也沒有必要在他面前裝什麼孝順女,任由他打罵。
她極速後退幾步,躲開他揮下的巴掌。
而後冷冷道:“打死我,你們全家很快便要來給我陪葬,我不孤單。”
阮紀中沒想到她敢躲,還敢口出狂言。
他只覺得胸口處怒意翻湧,只想將眼前的人給撕碎了去。
他的兒女,還未有誰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的。
他上前幾步,想要再次教訓阮棠。
但阮棠這次卻沒有再躲,而是哽著脖子,揚著下巴。
“若我死了,很快靖安侯府便會被安上一個刺殺王室貴胄的罪名,而我便是你們為了封口而被滅口的證據。”
“父親若是擔得起這個罪名,儘管將我打殺了去。”
阮紀中從未被人這樣威脅過,袖中的拳頭,幾乎要捏出火來。
阮棠說的,他未想過。
但此刻他不得不想,他知道阮棠可能是為了嚇唬他。
可細想,卻發現她說的並非一點道理都沒。
畢竟那晚,她是在船上的,阮文宣也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本來聖上和太皇太后就在盛怒之中,但卻沒有立刻將兩人處死。
想必都存在著理智,覺得他們也是受害者。
若是此時,他突然將阮棠私自打殺了,可想而知,會傳出什麼來?
如果被有心之人稍稍做文章,說阮棠和那些刺客有勾結,而他阮紀中為了壓住這個秘密,才私自將人處死了。
屆時,他全府,乃至整個阮氏家族可能都要賠進去。
阮紀中後背不由地滲出絲絲冷汗。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竟沒想到。
他差點就成了阮氏的罪人了。
阮棠注意著他的神情,知曉他已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若父親不殺女兒,女兒便退下了。”
阮紀中雖然憤恨,但現下亦不敢隨便動她。
冷哼一聲,便轉身背對著她。
阮棠唇邊勾出一抹嘲諷的笑,而後便出了祠堂內堂,沒走幾步,便迎面撞上了姍姍來遲的阮文宣,還有方懷柔。
方懷柔見她從內堂出來了,秀眉緊擰,朝她冷聲道:“你要去何處?”
她知道阮紀中是叫了她和阮文宣一起來祠堂的。
沒成想她先一步過來了,但為何這麼快就能離開了?
難道阮紀中沒有罰她跪一下嗎?這麼痛快就放她離開?
方懷柔頓時心下就不痛快。
阮棠大部分的容貌是遺傳了她的母親,有的時候,她都會錯將她認成是她母親溫知念。
難道是阮紀中到現在了,還在想著那個女人?
看到了她的女兒,便捨不得罰她了?
嫉妒的種子頓時在方懷柔的心裡瘋狂滋長。
她只想上前將她那張臉撓花了去。
阮棠停了腳步,朝他們笑了笑。
“回夫人,我回海棠苑,父親還在裡面等著大哥哥呢。”
阮棠的聲音軟糯,明明是乖巧無比的,可方懷柔聽著更加憤恨了。
一時她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猙獰。
阮文宣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事情,並沒有發現方懷柔的變化。
見方懷柔只顧著和阮棠說話,連忙拉了拉她,“母親,我們趕緊進去了。
他父親向來不喜歡他出去和那些公子哥廝混,一直都想著讓他考取功名,好延續侯府的輝煌。
這次他不但出去混了,還偷偷帶了自家妹妹,最後還發生了那些事。
即便自己是先回來了,但是他到底是去了,別人也不知道他提前回來了。
這兩件事,不管哪一件,他父親都不會輕饒自己,是以他才將他母親叫了來。
有他母親在場,才能攔住父親,不將他打死了去。
方懷柔剮了阮棠一眼,才和阮文宣一起進了祠堂內堂。
阮棠回到海棠苑,塔娜和夏竹便趕緊迎了過來。
“姐姐,你沒事吧?”
阮棠搖搖頭。
但她的眉頭緊蹙,塔娜看著,擔心不已。
距離她從船上回來已經過去了三天了,寧王府那邊還沒有傳來訊息,想必楚穆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他估計就真得掛了,而她也要跟著一起死。
她可不想死,現在要想辦法出府,去寧王府,找凌青,說不定,楚穆那廝中的毒,凌青有辦法呢?
這般想著,她眼中也升起了一絲希望。
只是,要怎麼出府?
現在靖安侯府的前後門都是禁軍把守著,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良久後,她才看向夏竹。
“夏竹,你可知府裡哪裡有狗洞?”
可夏竹卻搖搖頭,阮老夫人不喜歡狗,是以府裡一直都不允許養狗。
阮棠前段時間弄回來的狗,若是被阮老夫人知曉,估計會立馬讓人打死了去。
“小姐,你找狗洞作甚麼?是要將這幾條狗送出去嗎?”
阮棠搖搖頭,“是我想出府……”
“啊?”
“得出府救人,繼續在這裡等下去,說不定就是死路一條。”
“救人?小姐你是說救寧王殿下嗎?”
阮棠點點頭。
夏竹猶豫了片刻,說道:“小姐,我知道有一處可以出府。”
阮棠眼前一亮,“真的?哪裡?趕緊帶我去。”
夏竹點點頭,而且拉著阮棠便往海棠苑外面跑去,塔娜也急忙跟上。
很快,幾人便來到福山園門口。
“小姐,阮老夫人的院子裡的那個池塘,是引了活水進來的,池塘底下有一個引水通道,連線外面的……”
“好夏竹,你真的是我的救星。”夏竹還沒說完,阮棠便摟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而後放開她,便往福山園那邊走去。
塔娜和夏竹也連忙跟上。
阮老夫人病了之後,整個福山園死氣沉沉一片,平時整個院子都是幹活的人,現下安安靜靜的,偶爾才有幾個進出主院的丫頭婆子。
她們幾個悄悄摸了進去,避開那些丫頭婆子,很快便來到了池塘那處。
阮棠先是觀察一下水的流向,知道了大概的出口在哪個方位,沒有多想,便摸下了池塘。
塔娜緊跟其後。
夏竹不會水,只能站在一旁,焦急地望風。
阮棠游到了出口處的附近,才朝夏竹揮揮手,讓她回去。
見夏竹點頭了,她才悶下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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