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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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她家小姐似乎並不避忌寧王殿下,甚至兩人的行為舉止親密無間,定然不止是朋友那麼簡單。
若她家小姐和寧王殿下……
夏竹不敢再想,同時臉上亦露出了痛苦和糾結之色。
一旁的南風見夏竹一臉憂愁,只好用肩膀輕輕地撞了她一下,而後低聲說道:“下次別那麼莽撞,若是我家殿下責怪起來,你吃不了兜著走。”
南風的話在耳邊響起,夏竹這才反應過來。
這登徒子剛剛又摟她的腰了。
一時又羞憤不已,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心裡也暗道: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帶出什麼樣的奴婢。
她沒有再理會南風,自己走到一旁候著。
而裡面的楚穆早就在夏竹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但阮棠並不知道,他也不打算馬上告訴她。
揉完腳踝之後,他直接將人抱了起來,進了旁邊的內室。
阮棠還沒從腳上的疼痛中會過神來,見他將自己抱到裡面的房間,頓時急了。
這廝不會這麼狗吧?
她現在還帶著傷,他就這麼猴急?
“殿下,你幹嘛,放開我。”阮棠邊掙扎,邊說道。
楚穆沒有理會她的掙扎,只是睨了她一眼,而後將她放在內室的一張竹床上。
而他則是在床邊坐下,開口命令道:“脫衣服。”
阮棠往後挪了挪,拉開兩人的距離,雙手護在胸前,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殿下,你……你要幹嘛?我……我還受著傷呢。”
你不會這麼禽獸吧?
還是說,帶她來這裡便是這個目的?
她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怎麼就忘記了他是什麼樣的人。
他本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而他對她,一直以來都是貪戀她的肉體。
看來是自己回去靖安侯府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倒是把他的本性忘了一乾二淨了。
而且差點被他這段時間以來的反常所迷惑。
“你說呢?”楚穆幽幽說道。
“你別想強迫我,我……我現在已經不怕你了,是不可能屈服的。”
楚穆嗤笑,“是嗎?這麼快就不怕本王了,看來膽子確實肥了。”
“你若敢強來,我便……便死在你面前。”
以前被他圈在王府裡,她是沒辦法,也怕她的反抗讓春晗,曉峰他們幾個不好過,是以不得已才屈服。
現在她不怕了,反正曉峰他們幾個都已經在他手裡了,如果他真要殺,怕是早殺了。
留到現在,證明他是沒有殺他們的打算。
既是如此,她便沒有什麼給他拿捏了。
那怎麼可能會輕易屈服?
阮棠說著,直接將插在發冠上的珠釵拔了下來,抵在脖子上。
楚穆被她這一幕氣得整張臉都黑了,眸子裡也滿是怒火。
“阮棠,你還真是難耐了!”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阮棠便感覺他欺身而來,只是她還未反應過來,她手上的珠釵便被他捏在了手裡。
他將她壓在床上,死死地盯了她一會兒,才起身,甩袖離開。
阮棠驚魂未定,躺在床上喘著氣,臉色蒼白。
沒多久,她聽到進來的腳步聲,頓時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待看清來人是夏竹,愣了一下,而後鬆了一口氣。
夏竹拿著藥箱進來,在她床邊坐下。
“小姐,寧王殿下說你後背受傷了,讓我進來給你上藥。”
阮棠又怔愣了半刻,腦子裡閃過什麼東西。
而後後知後覺,剛才他讓她脫衣服,應是想要幫她看腰上的傷?
而她卻誤會了他是想……和她那什麼。
難怪他那麼生氣。
心裡不由地湧上一絲愧疚感。
但轉念一想,他的一刀和一劍之仇自己都沒報呢,他救自己,給自己上藥,不是應該的嗎?
而且那馬還是他的呢。
自己不過是誤會他一下而已,他又沒有少一滴血?
想到這,阮棠心裡的那點愧疚感便消失不見了。
只是那廝陰晴不定,未免下次他找自己麻煩,還是跟他說聲不好意思為好。
“寧王殿下還在外面嗎?”
夏竹搖搖頭,“殿下走了,不過留了馬車和車伕給咱們,讓我給小姐上完藥後,再回府。”
“哦。”阮棠應了一句,而後忍不住哀嘆了一口。
下一次見面,估計他是不會有好臉色給自己了,只希盼不要再見了好。
夏竹在一旁一直觀察著她,見她突然一臉頹然,忍不住問道:“小姐,你和寧王殿下,是不是……”
“不是,你別瞎想。”阮棠馬上便反駁她,臉上亦露出了幾分難看之色。
夏竹是原主的心腹丫鬟,是和原主一起長大的,且一直都是跟在原主身邊侍候的。
原主離開靖安侯府的時候,想著跟著自己吃苦,便不忍心,故意沒有帶她,兩人才分離開的。
阮棠就是因為她是原主的人,相信她,所以回了靖安侯府後,很多事都不避諱她。
但她和楚穆的事,知道得越多,於她便越不好。
夏竹應了一聲‘嗯’,沒有再繼續發問,而是抬手去幫她解衣服。
“那小姐,我先給你擦藥吧!”
阮棠點點頭,由著她將她的衣服脫下,幫她上藥包紮。
待一切做完之後,兩人才離開竹屋,坐上楚穆給她們留下的馬車。
只是他們的馬車才離開竹屋沒多遠,阮長歡帶著阮文宣便迎面走來,攔住了她們的馬車。
阮棠坐在馬車裡,見馬車突然停下來,正欲問車伕發生何事了,外面便傳來阮長歡的聲音。
“裡面是誰?是不是靖安侯府的人。”阮長歡朝著那車伕吼道。
阮棠心下一顫,後背驚起了一層冷汗。
但她很快便穩住了心神,抬手掀開車簾,看向外面。
外面的阮長歡看到了阮棠,頓時急了。
“哥哥,我就說了,就是她,她不知廉恥,來這裡跟男人幽會。”
阮文宣也向阮棠投來探究的目光,但年歲到底比阮長歡大了好幾歲,沒有阮長歡那麼衝動。
“歡兒,別胡謅,不管怎樣還是要問問阿棠妹妹才好論斷。”
“問什麼問?在圍場的時候,我便見一個男子鬼鬼祟祟地來找夏竹,若不是她和男子在此幽會,又怎麼會派人把夏竹叫到這裡來?”
“而且,她進圍場沒多久就不見人影了,如果不是跟男人來這裡幽會,那是去哪裡了?”
阮棠騎馬的時候,阮長歡他們在看臺上,距離遠,他們並未看清騎馬的人就是阮棠。
而且在他們的印象裡,阮棠就是軟弱無能之輩,怎麼可能會騎馬?而且騎的還是寧王的烈火。
阮棠這下倒是不慌了,想來他們並未看到楚穆從這裡離開,說她和人幽會也不過是猜測罷了。
只要他們沒有實質的證據,那她怎麼說還不是由著她自己?
“還有,她這馬車是哪來的?這可不是我們府裡的馬車。”阮長歡繼續說道。
阮文宣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阮棠,等待著阮棠的解釋。
阮棠此刻也不急不慌了,緩緩開口:“這馬車是沈千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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