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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良子,我們認識也不少時間了,你也知道我仇家比較多,身上又沒有傍身的好法器,這仙王容器,你看……”
龔賢良斜視夜天行一眼,“我以為你會主動讓給我。”
“要不是情況特殊,我一定讓給你。”
“別,得了吧,你小子陰得很,仙王容器可以歸你,但你從他身上繳獲的仙珍寶貝一人一半!”
“行!”夜天行滿心歡喜,一口答應。
“至於仙器,要是沒有仙王容器在手,再多的仙器也無法發揮出作用,”“所以,”他猶豫了一瞬,看向夜天行手中的仙王容器,“我只要一柄仙器,滅神杖。”
“行,沒問題!多謝兄弟慷慨!”夜天行笑呵呵道,不過心裡還是有些肉疼,這滅神杖乃是頂級仙器,在這五柄仙器中屬於頂尖,不過滅神杖終究只是一柄仙器,和仙王容器相比,差出不少,
實則,龔賢良即便是想要三柄仙器,夜天行也願意給,只要能留下仙王容器。
接下來的兩天裡,二人一陣忙活,仙王容器被燕雙飛以血脈禁制連結,他二人無法啟用,所幸燕雙飛佈下的血脈禁制過於粗糙,想要抹除也並不麻煩。
兩日後,禁制被除,夜天行將滅神杖交到了龔賢良手中。
“小良子,這滅神杖怎麼說也是仙器,認主!若是遇上張氏兄弟二人,你就不擔心會被奪了回去?”
“這一點你不用操心,我自有手段應對。”龔賢良自信滿滿,夜天行也不好多說什麼,仙器有靈,一旦甦醒便會自行離去,只能同樣以仙器鎮壓,或者將其徹底煉化,
但以輪迴之境,要將仙器徹底煉化,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情,就拿妖刀月飲而言,若非月飲奉他為主,他也絕對無法將月飲煉化。
二人將天才地寶對半分,兩人賺得盆滿缽滿,
“小燕子,可真是個寶藏男孩。”二人感嘆不已,可以想象到,當燕雙飛甦醒後,發現他的一切都被掃蕩一空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龔賢良問。
“這還用想?肯定是離開這裡,然後躲避一段時間。”夜天行道。
龔賢良撇了撇嘴,“這聖皇子若是醒來,一定暴怒,若是他回到那座石峰,看不到我二人,必然會懷疑我倆,到時候怕是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殺我二人。”
“我在想,要不我們趁現在將他殺瞭如何?”他做出一個一不做二不休的手勢。
夜天行搖搖頭,“身為聖皇子,他的身上怎麼可能沒有護命寶貝?光拿那件龍鳳衣與青銅碗來說,就不是尋常仙器能夠撼動的,一旦受到致命危險,法器護主,要是驚醒了他,我倆就真當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有理。”龔賢良點頭,“這傢伙這麼多寶貝,身上一定還藏著我們無法獲悉的至寶,堂堂聖皇子有底牌也不奇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的確該避上一避了。”
二人商量好後,打算離開這方破碎的世界,
黑暗的陰煞之氣,早已在這方破碎世界退散,屍煞不知所蹤。
“小良子,我要找一處地方清修,要不,你先回?”夜天行笑吟吟道。
“怎麼,你小子想甩開我?”
“那不能夠,經此一役,你我二人也算是一條戰線的兄弟了,我不可能甩開你,只不過你我二人待在一起目標有些大,要是被聖皇子那傢伙找到,怕是會很麻煩。”夜天行沉聲道,模樣倒是一本正經。
龔賢良斜視他一眼,撇了撇嘴,“得了吧,你小子陰得很,我還擔心和你處一塊兒,隨時有可能被你陰,就此分道吧,我也得找一處絕佳之地修行。”
說完,兩人便分道而行,一個向東,一個向西。
龔賢良遠走之後,夜天行去而復返,望著龔賢良遠去的方向嘆息間搖了搖頭。
他身影一閃,重新回到了這方破碎的世界,
他來到燕雙飛坑他和龔賢良的那片空間,將呆毛放了出來,讓呆毛咬破壁壘屏障,重新回到其中。
一切還原,他將呆毛重新納入須彌戒中的小空間,令頭髮蓬亂稍顯狼狽,於此靜靜等待,等待良人歸來。
夜天行靜靜地躺在封印之地的一角,呼吸漸漸趨於平穩,逐漸睡去。
他靜靜等在這裡,於淺睡中入定,甚至未動彈一下,
直到第九日,
一道蠻橫的氣息,無比狂亂的在這方殘破天地肆虐,暴跳如雷的聲音,帶著咆哮與怒吼,將淺寐中的夜天行驚醒。
他並未睜開眼睛,嘴角在這狂躁的動靜中掠過一抹淺顯的弧度,接著恢復如初。
“人呢!!”
暴躁的聲音,在這方空間炸響,震耳發聵,
燕雙飛渾身狼狽,兩眼能噴火,怒視著封印空間裡的夜天行。
陡然,夜天行作驚醒狀,忽然甦醒。
“小子,把老子的東西給我交出來,否則今日你我沒完!”燕雙飛怒目圓睜,暴喝道。
夜天行抱著有些昏漲的腦袋,表情十分難受。
“燕兄,你回來了?”夜天行驚喜。
“燕兄,快放我出去,我在這早晚要悶死!”
“少給老子扯開話題,我問你我的東西呢,今天你們要是交不出老子的東西,一個都別想活!”燕雙飛幾乎失去了理智。
夜天行瞧著前者這模樣,心裡那個心疼啊。
“燕兄,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一上來就衝我發火,你丟什麼東西了?”夜天行一臉無辜。
“少特麼給老子裝算,快點把東西交出來,否則,”他催動青銅碗欲鎮壓向前。
“燕兄,你這是中了哪門子邪?我拿你什麼東西了?你怎麼張口就問我要東西?我被關在這,出都出不去,我拿你什麼了?”夜天行兩手一攤,十分無語。
“那他呢?另外一個傢伙呢?怎麼就只剩你一個?”
“他不在這麼?”
夜天行回過頭,四下張望,不見龔賢良,“咦,他人呢?”
夜天行面色一沉,眉宇間露出一抹凝重,“燕兄,你我好歹相識一場,我們三人也算共患難,小良子是我朋友,你若要動他,最好問問我答不答應!”
“答應個屁,我問你他人呢?”
“你問我?他去哪了你不應該最清楚嗎?這結界是你搞得鬼,我一直在這未曾離開半步!”
“裝,還裝?”
“我用得著跟你裝?我二人把你當朋友,與你同赴此險境,沒想到你個卑鄙的傢伙,昨日把我二人騙了進來,現在反倒過來質問起我來了?”
“昨,昨天?”
“這特麼都過去十天了!”燕雙飛咆哮道,面容憔悴,心力交瘁,要換了夜天行,與他相比,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十天?”夜天行驚愕,“怎麼可能!”
“我怎麼會睡這麼久?”
“艹,你小子也中了迷魂香!我明白了,一切都是那傢伙搞的鬼!”冷靜下來,燕雙飛面容可怖。
“你是說,小良子?”
“這禽獸,竟然扮豬吃老虎,佯裝被困,隨後跟蹤我,將我的寶貝們盜竊一空,一定是了,”
“大意了,大意了啊!”燕雙飛終是崩潰地哭了起來。
夜天行面露苦澀,心頭竟是生了惻隱之心,稍稍有些同情他。
“小良子,你可一定要跑得遠遠的。”他心頭暗暗道。
“燕兄,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能不能從頭到尾給我理一邊,我好做出明確判斷!”
燕雙飛抹了一把鼻涕,面無人樣,“他是你的朋友,你一定知道他去哪了,老子一定要找到他,扒了他的皮!”
“哇哇哇,我的寶貝,我的心血啊!”燕雙飛嚎啕大哭,哭得像個三歲的孩子,
夜天行和龔賢良將他的寶貝盜得一乾二淨,所剩無幾,他的模樣,讓夜天行十分心疼,
隱隱間,夜天行感覺心因愧疚而產生了些微妙的痛楚,這分痛並不劇烈,
但夜天行不後悔,因為面對如此龐大的財富,他不幫燕雙飛消化點,他會更心痛。
小飛飛啊,你可千萬不要怪兄弟不厚道啊。
想到這,夜天行有種想抽自己的衝動,他居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竟悄然間變得如此不知廉恥。
是成長?
是蛻變?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
心頭一邊默默嘆息,一邊寬慰著燕雙飛。
封印的結界開了,夜天行走了出去,燕雙飛埋頭痛哭,鼻涕長流,撕心裂肺的哭聲,傳蕩此間,直到聲音沙啞,
這是得有多傷心欲絕,一個大老爺們才會哭成這副模樣?
“兄弟,珍重啊,身體要緊,寶貝沒了我們可以再尋,只要人活著,就是最大的幸事。”
“我特麼不想活了,這禽獸不是個人啊,那麼多寶貝居然給老子掏空了,就連老子身上都不放過!”
“嗨,不就是點身外之物嘛,不至於動怒。”
“給我滾犢子,你知道個麻球,老子那些寶貝是尋常寶貝能比的嗎?”
“光丟失的仙靈就有四株,我的呆毛,我的仙王容器我忙碌了十多年存放的天材地寶!你根本就無法想象它有多少!”
“這都怪你,他是跟你一夥的,要不是你,老子也不會認識他,要不是你,老子的寶貝一樣都不會丟!”
“哇~”
燕雙飛哭得更厲害了。
“對對對,都怪我,都怪我,咱不哭了,等我們出去一定找到那禽獸,扒他皮,抽他筋,以解心頭之恨,把丟失的寶物統統找回來!”
夜天行像是在安慰一個泣不成聲的三歲小孩兒,無時無刻不在給他鼓勵,
甜言蜜語並不是他擅長的,但為了寬慰燕雙飛,他亦是絞盡了腦汁。
“禽獸不如。”
冷不丁,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聲音,冷漠粗鄙,帶著極度的鄙視,“枉你自稱正義人士,如此下作的手段,連我都做不出來。”
這聲音的源頭,自然來自於另一個他——魔念夜天行。
呵呵。夜天行心頭略微泛苦。
……
時間一晃便是一月之久,燕雙飛用了近二十天的時間來平復心中憤懣,
他帶著夜天行回到小世界,將小世界整理了一遍,
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嚇一跳,除卻夜天行與龔賢良帶走的諸多天材地寶,這方小世界竟然還留下了不少,忙碌了一夜的龔賢良,竟是帶走了不足二分之一!
“嘶!”
夜天行震驚不已。
然而讓得夜天行更加震驚的不是這,而是這方小世界並不是在這方天地開闢出來的空間,
而是一個可以收納的移動法器,而他們就處於這法器之中。
長見識了!
這是夜天行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法器,
他的心頭在打顫,如果這個法器是燕雙飛所煉化的法器,那麼當夜他與龔賢良進入時,為何沒被燕雙飛所察覺?
難道,真的是睡得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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