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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鐵跑到場邊找蘇馬德要了一瓶水,快速灌了兩口。
雖然現在比賽才踢了30分鐘,但是黎鐵覺得今天體能消耗比平時要嚴重一些。
這個對手真心不好踢。
這時候雲盛來到黎鐵身邊,趁著死球機會小聲囑咐他:“一會兒你上場之後,對厄齊爾防守兇狠一些。”
黎鐵一愣:“防守兇狠一些?到什麼程度?是殺傷戰術嗎?”
平時雲盛從來沒有要求過球員執行殺傷戰術,所以黎鐵才覺得有些吃驚。
雲盛眉頭緊鎖:“我告訴你要求,剩下你自己體會——不能讓厄齊爾再那麼輕鬆的出球。只要能夠達到這個目的,而且不能吃牌,剩下的你自己體會吧。”
黎鐵“哦”了一聲,似乎有些猶豫。
雲盛在他耳邊又小聲說了一句:“鐵子,你忘了厄齊爾曾經對我們的祖國指手畫腳了嗎?”
聽了這話,剛才還有些猶豫的黎鐵,頓時眼睛眯了起來,他點點頭:“教練,你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如果我不小心吃到了牌,希望你不要怪我。”
說完,黎鐵快速跑回球場,站在厄齊爾身邊,緊緊跟著他。
厄齊爾感到了一陣冷冰冰的眼神,他側臉一看,是黎鐵,厄齊爾頓時心裡覺得煩躁。
這個來自東方的劣等國民,跟他踢球簡直是我的恥辱。
看著厄齊爾不善的眼神,黎鐵的眼睛眯得更厲害了……
比賽繼續進行。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黎鐵一直跟著厄齊爾,時不時在背後手腳並用,讓厄齊爾接球傳球十分難受。
“厄齊爾接到了球,他準備轉身,晃過黎鐵傳球。”
“黎鐵伸腳斷下了皮球!不過他好像踩在了厄齊爾的腳面上!”
“主裁判吹停了比賽,給了厄齊爾一箇中圈附近的任意球,這個任意球沒有太大意義。”
當厄齊爾丟球后向主裁判表示不滿的時候,黎鐵卻一臉微笑,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友好。
後來連裁判都有點兒煩厄齊爾了。
都是正常身體對抗,你自己身體弱,還埋怨別人?
你怎麼那麼多事!
看看人家華國人,多有體育精神,多麼充滿善意。
看到厄齊爾被黎鐵凍結了,場邊的雲盛臉上露出了微笑。
蘇馬德走了過來,小聲對雲盛說:“剛才黎鐵這一招,用你們華國計謀來說,叫‘笑裡藏刀’吧?”
雲盛回頭看了蘇馬德一眼:“你好好的教練不幹,開始研究兵法了啊。”
“華國文化高深莫測,我得好好學習啊,”蘇馬德嘿嘿一笑,“不過話說回來,也就黎鐵最適合幹這事,要是讓耿直的少佳一和年輕的餘海過去,他們還真比不了黎鐵老奸巨猾。你看看他臉上的笑容,多麼無辜和純潔,簡直就像個chu男一樣……”
“得了得了,不會用華語形容詞就少用,你這個假翻譯,”雲盛把他推開,“現在雖然鎖住了厄齊爾,但是球隊還需要進球,打破僵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在厄齊爾被黎鐵盯死之後,不萊梅的進攻受到了很大影響,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們很少再出現有危險的傳球和射門。
而科特布斯這邊,整個上半場進攻效率也不高,今天餘海被對方盯得也很緊,而阿德里亞諾和卡薩諾同樣得到的傳球機會不多。
當上半場比賽結束哨聲響起時,兩隊全都沒有能夠打破僵局。
回到更衣室之後,雲盛告誡球員們:“夥計們,這場比賽對於你們來說,是一場非贏不可的比賽。如果我們輸了,甚至說沒有贏,那我們的奪冠希望幾乎就提前破滅了!我需要你們打起精神來,下半場提高進攻效率!”
“餘海、卡薩諾,上半場比賽你們和對手糾纏的太多了,下半場我希望你們能夠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盤帶,多製造一些傳球的機會。如果沒有傳球機會,那麼就尋求突破,多爭取定位球!剛才看到厄齊爾在場上,你們難道沒有什麼靈感嗎?”
雲盛這話出口,阿德里亞諾頓時來精神了:“教練,我明白了!下半場的任意球都交給我!我一定乾死那個德國小子!”
旁邊的紹爾眉頭一皺。
雖然厄齊爾是對手,但畢竟是德國難得的新星,紹爾還是不希望厄齊爾收到傷害。
他勸解阿德里亞諾說:“你罰任意球的目的不是乾死對方,而是要進球。”
旁邊的黎鐵幽幽的說:“如果又能進球,又能幹死厄齊爾,那就最好了……”
“夥計,沒問題!你這話我喜歡!”阿德里亞諾哈哈大笑。
更衣室裡,球員們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了下來。
下半場開始之後,不萊梅的中場出球點依然是厄齊爾,作為中場單核心,他必須要承擔起球隊進攻的重任。
不過黎鐵的防守,讓他傳球十分別扭。
比賽進行到第52分鐘,厄齊爾接到了後場的傳球,他連續做出假動作,想要帶球晃開黎鐵。
可是就在他突然加速的一瞬間,黎鐵果斷的一個側身滑鏟,把皮球和厄齊爾都剷倒在地。
皮球滾出了邊線,主裁判給了不萊梅一個界外球。
看著在地上連連翻滾的厄齊爾,不萊梅球員十分不滿,圍住裁判理論。
裁判卻不為所動:“剛才他是先鏟到球的,動作很乾淨,這不是犯規。”
“那厄齊爾到底是怎麼了?”不萊梅球員質問主裁判。
“是不是倒地的時候扭傷了腳踝?”主裁判揮手示意不萊梅的隊醫入場,檢查厄齊爾的傷勢。
厄齊爾被抬到場邊,沙夫也十分著急:“你怎麼樣了?哪裡出了問題?”
厄齊爾臉色蒼白,雙手捂著襠:“那個華國小子打到我蛋了……”
這時候在場上,少佳一小聲問黎鐵:“你怎麼他了?”
黎鐵聳了聳肩:“我倒地的時候雙手上半身,可能胳膊肘碰到他下體了吧。”
“碰到下體……還是胳膊肘……你確定不是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是他用下體往我胳膊肘上撞,”黎鐵瞥了一眼場邊治傷的厄齊爾,“這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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