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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城如今發生大事了!”劉繼興耳邊響起夏輕侯淡淡的聲音,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劉繼興雖然無法知曉,也感受到夏輕侯聲音的緩慢:“不知道和如今這裡會不會有關聯呢!”
什麼樣的大事!令夏輕侯都如此的慎重!又會拿來和眼前的事情比較?夏輕侯可不是普通的先天高手,一身修為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多年.這世間有事情能夠令他動容,想必不是普通的事情.
永州城!
那裡如今可以說乃是自己的地盤了,劉繼興雖然沒有緊張,心裡還是有些莫名的遐想.永州城被何逍遙第一時間佔領,劉繼興自然接到了前線的密報.如今對永州城的情形,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如果夏輕侯說發生了大事,莫不是永州城的格局發生了變化?
永州城如今的勢力並不可怕,因為這座城市雖然接壤五溪,可是勢力卻全是漢人所管.即使有蠻族在周邊州府居住,那也是無足輕重的所在.故而歷代楚地的掌權者,都是派遣一兩名得力的助手守之即可.
劉繼興當初的定計,便是自道州/零陵智取永州城,如今看來策略是對的.因為沒有五溪諸族雜居的複雜,便沒有溝通的麻煩,更不用擔心蠻族的殊死搏殺.這些駐守永州城的官兵,只要拿下了將領的主動權,其餘的應該不在話下.
周行逢的援軍沒有那麼快,山高水遠的時代,只有就近支援才有可能,可是劉繼興又怎麼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何況在郭鏡的領導下,整個楚西地區可以說,已經完全被他滲透了.
更是主動的出擊,已經把邵州潘松的勢力切割.雖然沒有能夠大股的剿滅潘松的勢力,卻也讓他不能形成巨大的殺傷力.倒是如今在衡州的張文表,他掌控的衡州勢力,可是和永州城在一條水路上.何況據說周行逢把永州城的協管,也是交給了張文表的,他可能是一個極大的變數.
雖然自己也接到了衡州的密報,可是也是幾天前的訊息了,張文表是否能夠成功支援永州城,自己還真不好說.當初攻陷了永州城,劉繼興便考慮了最近的張文表這個因素.
所以讓何逍遙把將士分散了,設防在永州城周圍的關隘,以防周邊楚地的勢力反攻.如今不是再度急於求進的時機.只要何逍遙能夠在永州城站穩腳,建立扎實的根據地,那麼就相當於南漢在楚地的地盤得到擴張.
因為永州城不但是楚地入五溪的重要城市,也是由此進入楚中的要害之地,因為順著永州水路過衡州,就能到達潭州甚至更遠.如果可以發展在永州城的水軍基地,那麼南漢在內陸,就真正的形成了自己的水軍基地了.所以保護永州城是如今的當務之急,也是鞏固前線的根據地必須的.
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只要南漢的軍隊在永州城站穩,那麼整個楚地的南部地區,劉繼興感覺控制都不在話下了.劉繼興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張文表正面發生大戰,因為張文表要面對的邊防防守太多.劉繼興沒有必要和他耗著精力和人力物力,早就準備和張文表玩游擊戰,指不定張文表身邊也有高人指點.
當然,劉繼興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是世上的事情又豈能事事如意呢!劉繼興心中雖然沒有祈禱,但是想到雄心勃勃壯志凌雲的何逍遙,心中對他還是極具信心,這是一個不亞於郭鏡的人才,希望他能夠平安無事.因為永州城的大局,不但關係到牽制張文表,還意味著可以緩解郭鏡的隊伍壓力,可以隨意在楚中地區行動.
不過想到夏輕侯平時的性情和所為,劉繼興認為他不一定會關注自己這種戰事.因為聽妙觀那個小道士說.夏輕侯早就達到了修行中煉神還虛的境界,是道尊門下最為出色的人才.
道尊曾經說過,三清門下當代弟子,能夠參悟天道的人中,沒有一人能夠超越夏輕侯.這是多高的讚揚,可是道尊說出來的話,在別人眼裡就是仙音,哪裡會有人不信的.如今世間諸事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他一直在尋找一種機緣,以求能夠以武入道,進入到更高的層次.
劉繼興當時有些驚訝,因為雖然自己的修為剛剛起步,但是每天還是聽蕭玥她們嘀咕,據說道尊在四五十年前就達到了煉神還虛,可是還一直沒有飛昇.夏輕侯達到這個境界應該不超過十年,但是道尊對他的評價是直追自己.
境界這種事情很難說,個人的悟性機緣不一樣.何況煉神還虛這個境界,已經是有些虛無縹緲了,所以沒有人能夠準確說明個人層次之間的距離了.因為夏輕侯進入這個境界的時候,據說時間和他傳說中的師傅混元真人差不多.
長江後浪推前浪,劉繼興永遠相信這件事情,雖然後人不一定超過前人,可是後人一定機會和選擇更多.夏輕侯的眼力當世幾人能比,只怕如今和他一起的高陽翾也不敢過分自誇,不然以高陽翾的名聲,怎麼可能對夏輕侯如此和顏悅色.
天邊似乎有耀眼的紅光沖天而起,把這邊烏雲密佈的天空都渲染成了火紅色,看去好像在烏雲的邊際,鑲上了火紅橙紅的鑲邊,既絢爛又美麗的令人感覺到怪異。
劉繼興心中有些好奇的看著天邊,不管這世得到過什麼樣的改變和奇遇,後世主導的思維還是讓他自己不會有太強的高手意識。看著遙遠天邊絢麗的天空,卻感覺不到什麼變化.雖然似乎冥冥之中有所指引,劉繼興卻還看不透。
回頭看了眼田家大院的方向,自然也感覺到了那土山裡散發出來的生機,這股強大的生機就像大海一般,放肆的吸納各處湧來的生機和元氣。而且似乎這股生機就像一團誘人的蜂蜜,使得天地間的元氣和生機不斷的融合。
劉繼興雖然沒有高陽翾和夏輕侯的身手修為,可是被道尊拓展洗髓後的經脈,卻是顯然更佔著強大的優勢。他一直沒有太強的練功慾望,因為平時需要考慮的問題太多,又有那麼多人保護,自己練功這塊不是太積極。
可是知道強大自己的修為,不但在特殊時期可以自保,還可以成仙得道的話,自然有莫大的吸引力.對於普通人來說,雖然知道成仙得道似乎有些虛無縹緲,可是也有吸引力不是.何況劉繼興現在的特殊,便對冥冥之中那絲道心有些期盼.
劉繼興站在樓閣頂上,迎著空氣中獵獵作響的大風,不管天上的烏雲密佈的越來越恐怖,他卻只管貪婪的吸啜著空氣中大量的生機。他可不像高陽翾那般只和這股生機融合,他本來就是體內真氣不足以充盈經脈。此時感受到這麼濃厚的生機,無異於一塊巨大的海綿,凡是能夠吸入的水分,保證一滴不漏的百分百吸收。
此時如果有先天高手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感受到空氣中大量的生機,正瘋狂的往劉繼興湧去。好像劉繼興就是一塊巨大的吸鐵石,正把空氣中的生機盡情的吸取者。
一旁的夏輕侯和高陽翾自然感受到,對劉繼興的行為感覺臉色有些發苦,看著空氣中巨大的生機因為劉繼興的出現,立時變成了兩股奇怪的方向。本來四面八方湧向土山的生機,在朝著劉繼興這個方向的生機,如今硬生生的改變了方向。
它們不但不再向土山湧去,反而就連田家這個方向的生機,有一部分也往劉繼興湧來。劉繼興一時間成了一部吸收機,和後世的吸塵器一樣,凡是可以容納吸收的,通通的都吸納進自己體內.
於是天地間空氣中的生機,因為樓閣上的變數劉繼興,雖然都還朝這邊湧過來,但是因為劉繼興所站的位置極為特殊,和田家大宅的距離也不遠.於是這些強大的生機在湧來時的方向改變了。在靠近逸粉園和田家大宅的上空,立時變成了兩個方向湧動,一股繼續不斷的湧向田家後的土山,一部分卻湧向了劉繼興。
夏輕侯和高陽翾心中有些鬱悶,剛剛因為看到有人可以大量獲取空氣中的生機,這種獲取生機的方式奇異至極,心中的動容至極,使得他們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所以即使高陽翾剛剛雖然有些心動,可是在沒有搞清這些元氣來歷的時候,都不敢隨意的便奪取獲利。但是感覺到如此強盛的生機元氣,知道也是莫大的機緣。即使忍不住也乘機獲取,卻也只是和這些被人吸納過來的生機融合,然後讓自己的身體融合在所有的天地間,慢慢吸取其中濃厚的生機,其意義便是怕引起這位高手注意。
夏輕侯也是風淡雲輕的沒有過分在意,可是看到如此多的生機凝聚,便知道自己即使不獲取的話,這天地間的濃郁生機和元氣,只怕也會有許多會流失。
這個高人顯然不是普通人,他這種厲害的吸啜方式,如果是在人口眾多稠密的黔陽城裡吸取,只怕居住在這裡的這些普通人都要遭殃.因為天地間的元氣生機,自然便是萬物所產生。人也是萬物的一種,這種獲取元氣的奇異方法,肯定也會對人造成影響。
可是對方最厲害的是,居然把遠處天地間的生機吸取了過來.而黔陽城範圍居然沒有什麼影響,尤其是靠的最近的田家和逸粉園,根本都沒有受到影響。雖然不知道對方用的什麼大神通,也知道這個世界上高人太多,便只當是一個意外的機緣,乘著四處無礙靜靜的修行了片刻。
而這個劉繼興倒好,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一樣,在大人面前看到了自己喜歡的美食,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客氣,先就是一頓海吃起來。兩個人都是江湖上的傳奇人物,一生的修行可以說閱人無數,也經歷過無數神奇的事情,雖然沒有怕過誰和畏懼,可是這裡是人家地盤,總是要給主人面子的,劉繼興的大膽和任性,讓兩個人都不由臉冒黑汗。
“咦!”
一聲輕輕的意外,一把並不蒼老的聲音響起,似乎便在眾人耳朵旁響起.這把聲音比較溫和和好奇,就好像一個剛剛醒來的人,忽然看到了在自己面前,出現了一件意外的事情一般。
劉繼興渾身一震,好像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一樣,但是明明知道自己身邊是沒有人的。便知道這個人的手段,至少不弱於夏輕侯和高陽翾兩個人,而且這種自然渾不著意的語調,雖然讓人感覺有些生疏,卻更顯對方手段的不平凡。
雖然還沒有切斷吸收生機元氣的速度,聽到這聲驚訝之後,卻不由內視自己體內。吸收進氣脈裡源源不斷的生機,正比平時快上一半的速度執行著。才發現剛剛這一會兒的情形,自己體內的真氣居然充盈不少。如果實在要說個標準,那足足有以前自己真氣的三分之一還多。
這種由吸納天地元氣,直接轉化為真氣,然後體內真氣孕育成精元的能力,是劉繼興在學會雙修大法之後,才發現有的特殊技能。所以,他自己不知道,就是夏輕侯和高陽翾也沒有想到,這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劉繼興的吸收元氣的機緣,居然超過了許多先天高手修煉幾十年的結果。
劉繼興不由一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那裡捨得停下來,這種莫大的機緣,簡直就不亞於被道尊洗髓時的造化。此時劉繼興體內真元正飛速變化,似乎如同乳白的奶液一般的質變了。
“小娃娃是哪家的孩子!資質非凡,不過有些貪心哩!”這個似乎剛剛睡醒,卻又帶著三分慵懶的聲音響起。讓人震撼的卻是,他居然凝音成束,把這股聲音只傳給了夏輕侯、高陽翾、和劉繼興三人。
“晚輩青州夏輕侯,不知道前輩是否乃是昔日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妖龍前輩!”劉繼興放慢了速度,還沒有來得及傳話,夏輕侯卻主動傳聲,居然也是一樣的凝音成束:“這位少年乃是嶺南劉家子弟,不知道前輩是否知曉!”
“嶺南劉家?某家沒有聽過,不過似乎,,,,,,慢,慢,先且不說,後輩喚出某家來,沒有時間搭理,倒是南邊某家感應到了故友之後,真是令人期盼哩,呵呵待某家出關先!”這把聲音帶著幾分自傲,但是卻讓人感覺親切。
夏輕侯和高陽翾都極為震撼,對方雖然沒有承認,但是顯然就是失蹤幾十年的妖龍。沒有想到他居然是田家旁支的長老,隱身在黔陽城這種安逸的地方。
轟轟,
一陣聲音自地底下傳來,似乎大地都在顫動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地下出來了一樣。
天上的烏雲忽然便似乎淡了,一束陽光照射到了黔陽城,天已經大亮了起來。
地獄!
通俗的叫法就是陰間。
大家都認為,那是在人死亡之後,靈魂要去的地方!
當然,地獄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囚禁和懲罰!
生前罪孽深重的人,亡魂必然要去到這裡,接受地獄的懲罰。於是,這裡也可以理解為,靈魂的監獄和刑場。
什麼叫地獄修羅場!
只怕此刻永州城外,這條小溪旁的情形,就是人們心中所謂的煉火地獄了。
南鋒翰感受到了有生以來最強的危機,憑藉超強本能的反應,在最關鍵的時刻,鬆開了手中一直不捨的連線天羅網的繩子。雖然當機立斷甩開了異種怪獸的直接攻擊,可是還是險些被灼傷。
沒有想到怪獸口鼻噴出的火焰,在空中翻飛移動的弧度大,導致卻足有一丈多長。最讓人恐怖的便是,在那火焰周圍無形的熱度,比火山噴出的熔漿還要熱。
小心如南鋒翰,一下退開了足有一丈多的距離,還是感覺自己整個臉的面板燒壞了,但是知道危險還在,哪有心思去檢查。
旁人看去雖然看到火焰似乎不大,可是還沒有接近火焰周圍,便已經感覺到熱浪襲體,像這幾個接近異種周圍的人,早已經感受到了巨熱和不安。
秦莊本來想出手,雖然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南鋒翰的對手,可是這個關鍵時刻自己可不能示弱。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看到南鋒翰拋開了銀絲天羅網。他的反應不必南鋒翰慢,但是因為本來收集了一些血肉,離得稍遠的距離。
感受到那灼人的熱浪,秦莊慶幸自己沒有昏頭,去接被南鋒翰丟擲的天羅網。試想連南鋒翰都不敢繼續控制,這個怪物得有多恐怖。秦莊於是幾乎想都沒有想,便知道這是個巨大的麻煩可能,於是腳下一頓,人也硬生生往溪邊移開了幾米遠。
卻只感覺火焰在空中閃亮,照耀了整個溪邊的天空一般。四周的空氣卻是出奇的熱,在火焰周圍五六尺範圍內的物體,似乎霎那間被凝固起來了一般,定格在一個天地熔爐裡煎熬。
那火焰所到之處,什麼東西當真都是無火自燃起來,可以想象到這火焰的溫度了。大家還沒有來得及驚訝,便感受到那猶在空中扭動掙扎,被南鋒翰以暗勁甩出的異種怪獸,要落向一旁溪邊往上游的方向,那裡一塊巨大的石頭石壁下。
嗷!
還沒有落到地上的怪獸,卻已經在噴完火焰之後,在緊緊的銀絲天羅網裡,發出了一聲和它身體不符的震耳低吼,似乎在發洩自己被套住的不滿。
本來大家對它勢在必得,可是看到它的恐怖之處,讓南鋒翰都迫不及待的鬆手,便知道自己要得到它的可能性極小了。一時間,這裡有心思的人都沒有衝過去,好像它突然變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
饒是南鋒翰幾十年的自負經驗,雖然一向極為老練和有沉府,此時事發突然太過怪異,也讓他心中鬱悶的差點吐血。任是他功夫和修為再高,也沒有想到這異種怪獸會突然這麼恐怖。
他的左手長袖因為閃身稍慢,還是被那火焰外散發的熱流碰到,居然還在空中也著火起來了。他一向極為自負風流倜儻和愛美,以他如今的身手,雖然不說刀槍不入,至少也是氣機都可以傷人和護體,平時哪裡失過這種手。
可是護體的氣機,似乎不但沒有保護住這怪獸的火焰襲擊,反倒是連衣袖下的面板都感覺灼熱燙傷,而且好像還是普通人那種燙傷的感覺一樣難受。
這有多少年沒有過這種受傷的感覺了,而且是被一頭莫名其妙的怪獸襲擊了,這頭異種怪獸如今果然可怕。
此時南鋒翰也顧不得丟人,人剛剛落在一旁,便用右手長袖一甩左手,揚起來緊貼的長袖邊,飛快的猶如利刃一般,把左手著火的長袖切下。
旁邊的人不但沒有人笑話,反而在袁氏侯的叫喊中,便開始四處散避起來,尤其是尹家堡和連雲寨的人。因為南鋒翰把銀絲天羅網甩到了空中之後,異種怪獸口中的火焰熱浪揚成了一片。
首先遭殃的便是開始便跟在秦莊身後的四個人,秦莊因為收集血肉離開遠一些,陳留香也因為拿東西僥倖遠一些。而那個董辯看到一束大火朝自己撲面而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本來想乘著自己的身手,飛掌想擊開那團火焰。可是還沒有容他有任何想法,他身邊不遠處的陳留香,便看到了他這輩子令他感覺最恐怖的事情。
那匹練一般的火焰,在空中揚起一道彩虹,猶如一道弧形的火紅的催命符。似乎帶著呲牙咧嘴的血色殷紅,直接的穿過董辯的身體,從他的手臂、頭臉、身體穿過,然後落在了後面的灌木上,灌木立馬便著火了,好像連地上的土都著火了一般。
看到這情形,陳留香饒是威震江湖,此刻也嚇傻了一般。因為董辯整個人不見了,就在大家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在火焰穿過他的身體之後,整個人都消失了。
因為那妖豔的火焰從他的手臂開始,猶如一道來自地獄的血符,直接把他的手臂融化,對,就是火焰直接的融化面板、肌肉、骨骼,沒有半絲的阻礙。徹底的把他頭臉融化,然後直接融化了身體,整個過程還不到五息之間。
他連叫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那道火焰徹底的吞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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