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慶十三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四十六章 茉莉花,五代夢,寶慶十三郎,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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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裡面就是皇宮,平整石板鋪就的御道,直接通往宮裡的主殿外的大廣場。
自從王建在蜀中自立為帝建立蜀國,在成都城原有的官邸上修建了雄偉的皇宮後,讓蜀中的百姓看到了皇宮的輝煌。後來王家皇朝兩世而沒,中間雖然有那麼幾年皇宮甚至落寞了。
隨之孟知祥頗具心機的佔據了蜀中,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基本上浪費的地方,雖然孟氏皇朝也修繕了皇宮,並沒有對皇宮做出格外的調整和改變,倒是到了孟昶手裡,還著實修建增加了幾處宮殿。
雖說蜀宮也很是雄偉壯觀,蜀中的百姓自然是無比神往,但是和前朝的西京和東都比較的話,蜀宮的規模卻是無法比擬的。
實在要給蜀宮的樣子加上一個框架,那麼可以簡單的說,它和當初前朝西京的皇宮四分之一大小差不多。在蜀中這個小小的山地盆地裡面,它簡直就是一個龐然大物了。在蜀中百姓眼裡,那就是至高無上的一處所在。
就像很多人一輩子想做官一樣,哪怕沒有考中進士,如果能夠站在御道上看看皇宮,那也是一件很令人值得炫耀的事情了。從拱橋外面朝宮門裡面望去,筆直的石板通道,令人油然升起一股肅然的敬畏。
雖然看起來還沒有天亮,可是因為宮燈的照射,石板的投影還是拉得很長很深。看著開啟的宮門,就像一頭匍匐在地的巨獸,張開了自己巨大的口一樣。宮裡亮起來的燈,就像它嘲笑的眼睛一樣,在鄙視著面前可憐的食物,你能往哪裡跑呢!
宮裡投射出來的燈光,似乎不像以前那麼明亮,但是在這黎明前的黑暗時,宮燈照射出來後,照射的很清晰很遠,遠遠的投射到了宮門外的拱橋外邊。
拱橋矗立在丈寬環城的御河上,御河就像一條黑帶環城,白玉砌就的拱橋顯得晶瑩剔透。藉著宮裡透射出來的宮燈晃眼的光線,可以看到拱橋外邊的天街兩側和空地上,黑壓壓似乎有無數的蜜蜂在蜂巢裡蠕動一般。
開門的幾個內侍首先發現了異樣,不由愣愣的面面相窺的,都一起看向外邊,他們的異常舉動,自然馬上引得就侍守在邊上的,為首那個宮門守將的注意。
在成都城的非常時期,上司有嚴命關注一切可疑的動態,作為皇宮正門當值的守將,申公安邦還是極為慎重和警惕的。
不說外人很難靠近皇宮,但是畢竟這些宮裡的內侍,都還是當天蜀宮的一些舊人,他們雖然身有殘疾,但是也不泛其中一些人孔武有力,如果他們要有膽生事,確實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作為平均教在成都城任命的十六將之一,申公安邦有著自己的榮耀感,也是自己這些年的榮譽。作為一個從普通小卒爬起來的將領,申公安邦也是一個堅定的密黨黨員。面對自己如今的身份,還是極度敏感於自己的職責。
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外邊的時候,申公安邦雖然不像這些內侍那麼緊張,但是待得看清外面的情形的時候,不由也吸了口冷氣。
那黑壓壓蠕動的不是蜜蜂,而是無數跪在地上的人,這些人黑壓壓跪滿了一地。因為他們頭上都帶著白紗,即使是在黑暗中,因為有了一束燈光的照射,居然便在這夜色中格外扎眼。
他們都肩並肩、頭挨頭,雖然跪在那裡沒有聲音,可是難免有輕微的動作和接觸,此刻在燈光的映照之下,看起來讓人感覺就像蜂巢裡蠕動的蜂兒!
申公安邦眼光如炬,心中更是不斷的飛快衡量。自然更是一眼便看出來,在這些人中最前的兩排人,他們包頭的白巾上,有些格外的特別不一樣。上面都殷紅的寫著:清君側,除流奸!
赤裸裸的逼宮,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逼宮。
雖然不知道是誰帶領的,但是顯然是早有預謀,不然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本來在宮外還有十多個明面上的官員,例行到點要來參加朝會。當然這些人都是曲去病刻意安排好的,在蜀國官員裡面挑選出來的。平時他們在自己崗位上,基本上是可有可無的人。
雖然佔領了成都城,也穩住了皇帝孟昶,但是還是需要唱戲給別人看的。這些官員最高的職務不過四品,最低的卻是正七品。當然這些都只是做給普通百姓看到,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是支援平均教,家人也有參加平均教的。
能夠被平均教控制,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以往在這個時候,他們都應該在平均教教徒的保護下,一路張揚的來皇宮早朝,早就守候在宮門外,對外彰顯著每日朝會的正常。
只要宮門一開的話,他們就要進宮來參加朝會,其實他們也不過是在宮裡應一下景罷了,但是卻顯得有些關鍵。畢竟有觀眾而沒有演戲的,肯定是不行的事情,可是此刻他們卻絲毫沒有訊息。
這不是一個好訊息!
黑壓壓一地的人,卻沒有看到這些官員的身影,還有他們身邊的平均教教徒。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每個人身邊,可是都配備了最低四個隨從(平均教教徒),可是此刻一點兆頭都沒有。
就是再傻的人,都會發現事情不對了,何況是申公安邦這種,接受過後世間諜訓練的密黨分子。
沉重厚實的宮門,要馬上關閉是不可能的,如果按照以前的應急措施,不過可以把宮門裡面,第三道應急的輔門快速降下,可以暫時的阻擋一般人的進入和騷擾。
因為這道輔門,就在宮門進宮裡的第二道輔牆後,是用手掌厚的鐵塊做成的,可以說刀箭難入。遇到這種輔門,除非有攻城的巨木擂車撞擊,才有可能攻破。
申公安邦心裡甚至都想好了臨時對策,雖然知道自己這些人上次的破壞,正門還沒有修復好輔門,但是看著面前的情形,自己已經是別無他法了。
給身邊隨侍的牙兵一個暗示,對方馬上會意,不著痕跡的退到了身後,身影很快的消失,在宮門口將士同僚的掩護下,快速的朝宮裡去了,一邊發出了應急的訊號。
宮門樓上的燈立馬亮了起來,瞬間照射了宮門面前的景象。
在那裡黑壓壓跪著足有五百人以上,個個都是黑衣黑袍,不過頭上都裹著白布包頭。看到宮門上亮起了燈,有些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人群中嗡嗡的便發出了聲音,群人隨眾就是這個道理。
成都城雖然遭受了更替,但是在平均教的指導下,巡城司發揮的作用應該比以前更大。他們每日十二個時辰,都會安排人配合都城禁軍巡城,所以現在成都城的治安,應該比以前更好才是。
就是一些想發機遇財的人,在平均教的細心下,斷了這個危險的想法。尤其這裡可是靠近皇宮,乃是進入宮裡的重要位置,居然聚集了這麼多人,卻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應該是出大事了!
“爾等究竟為何人,怎敢在皇宮前無端私自聚合,即刻速速退去才是!”申公安邦一聲爆喝,在這黎明的黑暗前,猶如平地驚雷一聲響,傳出了老遠的距離,憑添了幾分氣勢!
他不像普通的平均教教徒那般,身上只穿著皮甲護具,他卻配著威武的鎖甲頭盔,一手挎刀一手持槍。加上他身材也健壯高大,看去更是威風凜凜。
“老夫乃是蜀國無名小卒一名,幼時便深受先帝伐蜀定國的大恩在身!日日常思回報皇恩,幾十年來在國安享太平,有朝一日定報國恩。這十餘日以來,驚聞京城鉅變,居然有流匪和姦臣勾結,不但挾持了皇帝陛下,封鎖了京城各處城門,還在朝廷胡作非為,大肆斬殺忠臣義士!老夫此刻率眾前來覲見皇帝,懇請皇帝下旨清君側,除流奸!”
一把清醒的聲音,一個清晰的訴求,一個清癯面容的四五十歲的老者,越眾而出站在了拱橋邊。
看著他傲然而立的身姿,在宮燈的照耀下,居然顯得大義凜然,看著這消弱的身軀,倒是令人肅然起敬。
“清君側,除流奸!,,,,,,!”後面的人群響應了起來,有一個人吼叫,就有兩個人和應,有了兩三個人起鬨,一邊本來有些膽怯和隨波逐流的人,就明顯來勁了。
而且開始聲音此起彼伏,隨著開始的稀稀拉拉,漸漸便變成了異口同聲,在這黑暗中顯得令人洶湧澎湃。
“郭先生你怎麼看!”淡淡的聲音似乎沒有情緒波動,在亮起燈的宮門頂樓上,在暗處的圓柱後陰影處,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方臉的漢子,看去應該而立之年左右,穿著一身暗紅蜀錦織就的武服便袍,渾身洋溢著無盡的精力。他看著自己面前一個穿著布衣的男子,慢慢悠悠的說著,好像似乎對下面的事情不以為意,目光卻一直看著下面的形勢。
他身旁這個布衣男子,有一半的身影是隱身在陰影裡,面容在燈光的映照下卻格外清晰。他留著兩撇八字鬍子,給他消瘦的臉上增加了不少神采。
雖然看去似乎普普通通,可是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直睜著,似乎不經意之間精光暗閃,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雖然是隱身在圓柱後面,卻一直揹負了雙手,身形挺直肅立。
兩個人顯然不想讓下面的人看到,正看著宮門前的這幕令人激昂的場面,兩個人都沒有特別的情緒,似乎對這群人並不是太在意。
布衣男子的目光在人群中閃動,似乎精光暗閃的在鎖定某個人,當目光在某個人身上定格後,眼神卻又馬上收斂了起來。然後便又移動著巡視,似乎對下面已經一目瞭然。
“適當控制,殺一儆百即可。看情形顯然是有人策動!人群中不泛有十來個身手不錯的,如果按江湖上的說法,其中有兩人的修為和身手,勉強應該可算是一流高手罷!”布衣男子偏頭看向身邊的錦衣漢子,居然眼角有了一絲笑意。
看錦衣男子沒有馬上介面,他便又說道:“你如今可是孟昶親封的,堂堂蜀國衛戍軍都指揮使,統管整個成都城的禁軍衛戍重責,應該自己很有想法才是。雖然如今看似穩定,卻正是最難以預料的時機呢!某家倒是好奇,你怎麼安排眼前的事情!”布衣男子的嘴角居然翹了起來,看著錦衣男子一臉沉靜,言語好像有些挪喻。
原來眼前這個錦衣男子,便是如今成都城的風雲人物,赫赫有名的重組的禁軍,朝廷新軍衛戍軍的都指揮使曲去病。
他一臉苦笑道:“郭先生你也來取笑某家了!如今成都城局勢確實一觸即發,不瞞郭先生說,昨日得到你帶來的訊息,某家此刻還在慶幸呢!”
看向下來人潮越來越洶湧,這些帶著白巾的人群激動,居然已經湧到拱橋邊上來了。
宮門裡負責守門的將士本來不多,申公安邦雖有決斷,也不敢讓人全部過來,守住兩座拱橋口。這個時候湧出的將士,在兩座緊挨不過兩米距離的拱橋邊站立,持槍喝令湧過來的人群止步,雖然有著武器也不過十多人。
幾百人真的湧過來,就是踩的話,只怕也會把這十多個人踩死。可是這些將士,雖然一臉慎重,卻是沒有一個人退後。
“沒有想到佔據了成都城,甚至控制了皇帝,作為地主的地獄門居然都沒有干預,某家一直都在提心吊膽,當天可是聽楊先生和師先生說,皇宮裡有地獄門的高手坐鎮。直到拿下了皇宮都沒有碰到,此時才終於還是有他們參與進來了!”曲去病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看著下面的人群有些無奈,以他的眼光都看到,人群中有些人雖然在號召,自己卻站在原地不動,有幾個也湧到了拱橋上了。不由含笑道:“如若當天攻佔皇宮時,有他們的干預的話,這些兄弟能夠脫離皇宮都是個未知數呢!”
“那你現在是不是想感謝他們!不要高興的太早,如果當天是這些人的話,也輪不到他們在宮裡充當高手!”顯然這個郭先生和曲去病很熟悉,說話充滿了親近的感覺,雖是調笑的口吻,卻也是甩給了曲去病一個問題。
“既然如今知道有了他們的參與,他們肯定對咱們這個平均教有想法,不管暗處有沒有超級別的高手。咱們即使不能對抗,至少也要讓他們知道咱們的態度罷!一切某家已經安排下去,早上就讓成都城的百姓看看罷!”曲去病看著下面一觸即發的情形,淡淡的聲音有些堅定。
!!!
!!!
好一朵茉莉花啊!
好一朵茉莉花!
,,,,,,
好一朵茉莉花啊!
好一朵茉莉花!
滿園花開誰也香不過它!
我有心採一朵戴,
又怕種花的人將我罵!
,,,,,,
這是一種朗朗上口,通俗易懂的歌謠曲詞,聽來卻猶如民間俚語般好懂。而歌曲的清新悅耳,悠揚動聽,又是平時從來沒有聽過的,令人感覺又是新奇又是想聽。
即使是一些平時聽慣了宮樂名腔的行家,聽到如此清新脫俗的聲音和唱法、作詞,也不由得大開眼界。心裡都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清新感覺,忍不住都有一股想看看,這究竟是什麼人在唱的想法。
曲不是以往樂府或者民間盛行的定曲,詞也不是現有的詞牌名韻詞,倒是令人驚訝稀奇的一種說唱。這難道是一種世間俚詞俗腔,或者是某個地方的民歌不成!
這個世上曲子唱的好的人,不一定就會做詞牌名曲,但是會做詞曲的人,就一定會唱這各種曲子。
雖然不知道這詞曲是誰做的,或者在那裡流行過,也許它只是民間的一種小調也罷。但是能夠見到這個唱曲的女子,想必離知道真相也就不遠了。
作為七省通衢的黔陽古城,不但是人稱湘西明珠的一處重要的要塞,還是沅水上的一個重要交通樞紐。
從這裡順著沅水可以直入黔地鎮遠,在鎮遠可以到達大理,或者就是去到天竺以遠;還可以順水路直下邵州,從邵州順水路到潭州,再就是可以連通洞庭長江,或者去漢口等地。
這裡是神秘的楚西古鎮,是楚西蠻族匯合漢民雜居的重要地方。前朝最盛的時候,人稱詩家夫子的王昌齡被貶謫至此,留下了千古名句: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當年的詩人早如黃鶴嫋嫋,卻在黔陽古城便留下了一座別院,別院中有一座有名的芙蓉樓。如今近兩百年過去,芙蓉樓成了黔陽最有名的酒樓和景點。樓裡既可以飲酒作樂,又可以看沅水和舞水悠悠,緬懷古人的風采。
本來在這裡是有一座不錯的園林,可惜自王公離開龍標,此園幾經易手之後,加上後來的戰爭。當初王公所居的園林大半以不在,雖然遺留了不少建築亭閣,但是看如今的樣子已是後人重新建造。
芙蓉樓是一座全木建造,重簷歇山頂結構的樓閣。從外面看去十六根巨大的花梨木立柱,內簷卻是八根立柱支撐著,令人驚歎做功精緻別雅。這個時代的建築大多數都是兩層,芙蓉樓也不例外。
外人走入樓裡,可以看到當初主人的心思,地面都是用楚地常有的青磚拼花鑲就,古樸而又別緻。而整個樓四周的窗門,都是紅木原色鏤空雕花,圖案都是芙蓉戲鳳的情節,更令人感受到精緻。
因為這裡距離楚西靖江近,又曾屬於下轄龍標蠻族之地,故而多以蠻漢諸族雜居之地。王昌齡當初在龍標曾有詩記之:沅溪夏晚足涼風,春酒相攜就竹叢,莫道絃歌愁遠墑,青山明月不曾空。
這是何等的豁達和灑脫,雖然王公被詆譭遭朝廷貶謫,但是面對蠻漢兩族之間的真誠,仍然令王公瀟灑如故的灑脫。自古以來,名以文傳,王昌齡的鼎鼎大名,自然促就了芙蓉樓的名氣。
今時之人來芙蓉樓,大多數便是慕名前來,所以時時都是文人居多。不管是來往路過黔陽的人,都要到芙蓉樓來坐一坐。
今日正在飯時,樓上樓下又有不少人在座,突然大家聽到一陣清新的曲調唱來,自然便引來許多人的張望。
有人忍不住便四下望顧,有人已經起身探尋,就著窗外高處外望尋找,卻都是不見蹤影。聞聲辯位想來人應該離得不遠,大家探尋的心思不由便更盛起來。
聲音依然,卻是不見人影,當真是鴻影渺渺!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芬芳美麗滿枝椏,
又香又白人人誇,
讓我來將你採下,
送給別人家,
茉莉花呀茉莉花!
,,,,,,
聲音依然飄蕩,似乎在天地間到處充斥著,其中還夾雜著少女般的笑聲,一時間更令人神往遐想不已。
此時在芙蓉樓旁邊的東北側,有一座掩映在巨大松柏下的小亭,這裡本來也是屬於當年莊院的一部分,只不過隨著莊院沒了外牆,倒是好像各處獨成一景了。
小亭被三棵古松環衛,邊上還有幾叢青竹掩映,使得這座飛簷翹角、或隱或現的小亭有些隱蔽。不過隱隱可以聽到有人聲傳來,即使它當初是在園林的最高處,看起來甚至比芙蓉樓還高一些,可是有了這三棵古老的松柏,加上這些修竹,亭子裡的人在旁人看來,都不容易被發現。
當然芙蓉樓這麼有名,因為它就在黔陽古城旁邊不足兩百米,站在這座小亭裡,幾乎可以看遍整個黔陽城。芙蓉樓這邊便有人懷疑,這個唱歌的女子,應該就在這座小亭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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