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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一陣放肆的狂笑,顯示出了心中得意的心情。
雷德坐在刺史府內府大堂,輕輕捋著頜下清須,當真有些眉飛色舞的感覺。
他有著七尺身材,當真可以說是長身玉立,兼且細眉鳳眼相貌堂堂,在雷家乃至聊城府附近,也是屬於風采過人的人物。
乘著家世昌盛當頭,雷家聰明的在聊城府附近州府佈局,分散和擴充自己家族勢力,分派家族子弟到各處去任職各種職務。雷德就是雷家這代最成功的傑出人物,如今一路做到了聊城府的刺史。
雖然小州小府在中原有很多,甚至有許多州府都名存實亡,不是十室九空就是山窮水惡。但是如今的聊城府,在中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作為大運河的重要樞紐,又連線黃河古道水路。
可以說聊城府就是軍事上最重要的關隘,尤其這次朝廷北征,聊城府作為主要的水道,還有提供大量的水產物資,得到了朝廷和皇帝的嘉獎。
皇帝乘著這個機會,大力的表揚了以雷德為主的聊城府官員。更是不聲不響的,把聊城府官場做了一下調整,聊城府現在設立了接近大府大州的配置。雖然還沒有達到大府大州完全的配置,但是比起中州已經超出了許多。
如今的聊城府,也還屬於當天鄆州天平節度使、東平郡刺史大人王建立管轄。在軍事上它受到天平軍的節制,在民生和施政上,它又有自己獨立的權利。
說起來似乎有些奇怪,因為聊城府本來一直屬於東平郡管轄,而東平郡所轄的藩鎮是天平軍節度使,節度使和刺史一直由王建立一個人擔任。
其實也是很簡單的事情,明眼人都知道是什麼一回事。就是朝廷乘著各處不太平的藉口,消弱了東平郡和天平軍的管轄範圍。
把聊城府慢慢提升到一定高度,降低了東平郡的聲望,朝廷公開的舉措,東平郡和天平軍也不能異言。而同時安撫的措施便是,在四月北征前,推舉一直在鄆州駐地的節度使王建立,加爵了同平章事。
不過同時考慮王建立年事已高,為了天平軍很好的配合,這次計劃已久的北征,加了侍衛親軍都指揮使李重進,為天平軍節度副使。
好像是尊重推崇王建立,實際上就是把他這個大州刺史,和一堆中州、小州刺史放在了一堆。更微妙的就是李重進這個人,他的兼任副使身份,雖然沒有來鄆州,而且皇帝還說好聽是為了北征大計,其實無疑就是想要天平軍的軍權了。
作為這種虛銜的榮耀,王建立還必須高興的接受,因為至少大周是名義上的正統。還有任命李重進來做自己副手,如果有產生異言的話,除非是王建立想造反。
如今在中原地區各個節度使,像王建立這種藩鎮不在少數,朝廷恨不得馬上拿下,王建立顯然不會這麼白痴拒絕。
對於分離出去東平郡最好的州府聊城,王建立還要表示高興,顯示在自己治下州府的重要性。雖然皇帝安插了李重進過來,也把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自己賞識的王俊格,安排到聊城府任職步軍都指揮使,王建立哪裡不知道純粹是為了安慰自己而已。
聊城府地處偏遠,又離著天平軍有段距離,又身處在大運河和黃河邊上,不但有自己的防禦使、團練使,還有自己的水陸轉運使。
王俊格做了聊城府步軍都指揮使看起來風光,實際上他頭上還有太多管事的。王建立自然感恩,還要裝作很開心。心裡卻是雪亮的明白,皇帝要對自己動手了。如今的東平郡,哪裡能管轄到聊城府,更不要說鄆州還有天平軍了。
何況天平軍節度使、東平郡刺史王建立確實年事已高,雖然也兼著東平郡刺史所管的民生諸事,其實早就把大權交付給了其次子王皮格。
但是王皮格本來是鄆州刺史,按道理他應該是待在鄆州。但是他看到自己老子年紀大了,便想把東平郡軍政一把抓。尤其是皇帝派來李重進後,他乾脆就常駐鄆州不動了,想早點控制天平軍。
因為天平軍的藩鎮可是在鄆州,他便想待在鄆州不動。但是王皮格此人眼高手低,天平軍的將士他還駕馭不了,何況皇帝郭榮威望達到了極致。平時已經有將領看不慣王皮格,乘著皇帝派來李重進,許多人已經有了異動。於是東平郡的大事他又沒有去,完全忤逆了他老子王建立的意願。
王建立自然既想獨攬東平郡大權,又怕皇帝郭榮注意自己王家,四月底已經是病入膏肓,眼看天平軍就是李重進的了。偏偏這個兒子王皮格不懂這些,在王建立背後還自以為是,倒讓皇帝佔了大便宜。
所以偌大一個東平郡和鄆州府,本來王建立要坐鎮天平軍,他兒子王皮格就只有去東平郡,偏偏王皮格又想抓天平軍。看到東平郡刺史又是他老子王建立的,以為東平郡盡在掌握,便一直待在鄆州。
後來看到老子王建立不行了,自己又控制不了天平軍,他有點意識的時候,獨自便去東平郡,卻已經根本就控制不了這邊的場面。而皇帝便以王建立無法處置軍事為由,讓李重進來鄆州整頓軍事,前去瓦橋關策應北征。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讓王建立大失所望,偌大一個東平郡治所雖然名義上還是王建立的,其實已經名存實亡了。李重進來了天平軍接任節度使,王皮格在東平郡卻又無法勝任大事,王家兩頭失控。
兩父子都待在了鄆州城,王建立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在李重進徵軍開拔時,王建立雙眼一閉駕鶴西去了。至此王家核心人物歷經幾朝,終於劃上了句號。居然讓皇帝分派了幾處大軍和人員,入駐了東平郡治所東平府,天平軍自此也易主。
而聊城府就是個明顯的例子,雷家在王家眼皮底下崛起,得益於皇帝分散王家的決策。
王家明明知道也不敢吱聲,本來想把雷家所處的北大清湖改為東平湖,誰知道朝廷把挨著東平府的南東平湖都改為了大清湖。而且朝廷還在南北大清湖中間的島峰上,建立了大周大運河上,有名的大清湖水寨,駐紮了建制水軍。
而雷家一直是北大清湖世家,在朝廷剋制王家的時機,抓住了最關鍵的時刻,向年青的皇帝郭榮表忠,得到了莫大的好處後,便也乘機裝傻獲利。
皇帝不想王家一家獨大,畢竟王建立當年可是後唐的節度使,在後晉天福年間才歸附了後晉。王建立可是個有名的老油條,手握重兵從後晉一直走到了後周,和馮道老有的一比。
雖然一直想收回天平軍的兵權,有王建立在世的話,郭榮肯定不能強行收編。乘著大勢所趨,加上王家氣運偏離,皇帝順利的完成了自己的心願。
這種地方實際上的土皇帝,打則傷雙方元氣,和則必須雙方懂得忍讓。郭威、郭榮是個聰明人,王建立更是個絕對的聰明人。所以王家在東平郡幾十年,還是逍遙了幾十年。
雖然逍遙,但是還是要和朝廷妥協的。到了大周朝廷後,郭家皇朝的魄力比較大,王建立的年紀也比較大了,雙方已經達到了一種接近水到渠成的默契。
王建立顯然也明白這個結局,沒有做出絲毫的抗爭。故而王皮格還在鄆州做刺史,另外一個兒子王武格卻隨大軍和李重進一起,前去瓦橋關跟隨御駕親征。
雷德高興在心裡已經很久,所以還是很信服自己的堂兄雷彷的,雖然他似乎一直寂寂無聞,就是連阿城的縣令他都不做。但是他絕對是雷家的主心骨,所做的每一個決策,從來沒有失算過。
就像如今的局勢一樣,在東平郡當天的地盤上,可以使得雷家在王家的地盤上分得一杯羹,雷德忍不住要拍手稱讚。
王家在東平郡積威幾十年,一向把東平郡視為自己的小天下。平時旁人要想獲利,沒有王家允許的艱難可想而知,此刻有得如此幸運的機會,哪能不高興。
雖然還沒有接到朝廷的最終任命,雷德甚至隱隱希望自己可以執掌東平郡。可是這次皇帝御駕親征雖然沒有路過聊城,但是自己圓滿的使得朝廷水軍隨駕。這份不大不小的功勞,對於雷德來說,可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何況自己這次可是主動跟隨李重進,率領兩千團練配合他進入鄆州,成功的接掌天平軍,使得王家子弟承襲節度使落空。李重進對自己固然另眼相看,王家對自己可以說記恨在心,只怕東平郡的人對自己也會從此定論。
朝廷對自己不一定會有大的職務調整,但是自此自己作為朝廷一州真正的大員,那可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何況自己一直兼任聊城團練使,對於一般人來說,感覺沒有什麼了不起,可是如今東平郡四周馬匪猖獗,雷德卻知道自己這個身份的重要性。
就好像這次跟隨李重進進鄆州,雷德可是知道自己的抉擇,冒著生死攸關的大計跟從,自此自己可能就綁在了李重進這條線上了。但是也讓雷德看到自己這個團練使的作用,雖然團練的將士不會經常集訓,遠遠不能和正規軍隊比較,可是在關鍵的時候,還是能發揮巨大的作用。
雷德一直想好好慶祝一下,可是一來皇帝此刻還在瓦橋關,二來聊城府附近鬧得比較歡的馬匪,實在是心頭的一個大患。不是雷德沒有心情,而是怕王家的人死灰復燃。
雖然王建立已經死了,可是他畢竟有不少舊部子弟,幾個兒子也都是將軍或者刺史。如果乘著皇帝回朝的時候,去參自己雷家一本,那就得不償失了。
雷德不會去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但是今天雷德很是高興,因為此前一直擔心白狼寨馬匪的事情,準備把在阿城的族人全部遷到聊城府來,畢竟聊城府的安全程度,遠遠不是阿城那個小地方可以比擬。可是因為馬匪實在猖獗,沒有十足的把握,雷德也不敢讓族人在路上冒險。
畢竟阿城到聊城府的距離也不短,將近百里的水路距離,加上二三十里的陸路,可不是轉眼即到的。
再說雷家家族族人那麼多,即使有車船代步的話,起碼也要好幾個時辰水道急趕,陸路的話就要看大家的準備了。這也是雷德很頭痛的問題,如果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他哪裡敢草率做出決定,再說堂兄雷彷也不會答應。
今天確實令人高興!一直對自己若即若離的聊城防禦使沈霸,居然主動答應自己,讓步軍都指揮使王俊格撥出了五百步兵,讓自己去接阿城的親族。而那馬軍都指揮使殷契,也受命派出三百騎兵配合,有了這兩股將士的配合,加上雷德自己的團練,雷德哪能不高興呢!
更讓雷德放心的便是,大清湖水寨的主將韓鐾,居然騰出三艘鬥艦,讓自己族人順著運河水道來聊城府。如果是平時的話,作為同郡同僚之間的來往,韓鐾肯定會比較爽快答應自己。
如今可是北征嚴控軍備的時候,各處軍寨水寨嚴控行動,尤其是這些鬥艦之類。韓鐾敢冒風險給自己這項方便,雷德明白乃是自己和他堂兄韓令坤的結拜兄弟,大周的水陸都部署趙匡胤關係好的緣故。
這次趙匡胤受命掌管水軍隨駕,提早集結於大清湖,得到了雷家的熱情招待。臨行起拔的時候,耳提面命的告訴自己照顧韓鐾,更在自己聊城團練中推薦。讓自己成為李重進的助力,幫助李重進奪得了天平軍大權。
雷德對趙匡胤感激不盡,韓鐾對自己的一向照拂也大表感激。
五百建制聊城步軍,五百聊城團練,三百聊城馬軍,去迎接護送雷家親族來聊城。雷德知道就是馬匪,也不敢輕易行動。何況雷家家丁奴僕,在阿城的也有兩三百人數,在這個時代可都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想必這個時候族人已經在他們的護送下,順利的登上了鬥艦吧!再在他們一路沿岸護送,明日當可到達聊城府。想到這裡雷德感覺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油然而生的得意,讓他忍不住暢懷。
刺史府大堂客座主位上,還坐著另外一個人,一身武裝便服,看去三十多歲年紀,唇上留著兩撇漂亮的八字須,正是聊城府步軍都指揮使王俊格。
他的下手也還坐著一個人,年紀和王俊格相仿,卻是穿著一身文士便服。他居然留著三綹清須,看去整個人超凡脫俗,卻是聊城府司戶董傑。
實在沒有想到,王俊格居然會安然坐在雷德面前,而且他父親王建立剛剛過完頭七不久。因為皇帝郭榮御駕親征,凡是一路上的建制軍士,都要待命在身。
看著雷德一臉笑容,王俊格居然沒有絲毫的變色,反而面帶微笑的看著他。身旁的司戶董傑也一臉平靜,對雷德的開心似乎都心知肚明,畢竟雷德可是如今聊城府之主。
“本官還是要極力感謝王將軍的大力支援,待得雷家親眷明日到達聊城,本官必定親自設宴感激王將軍!”雷德心裡不陰不陽,口上卻場面話對著不動聲色的王俊格。雖然有防禦使沈霸親自答應,但是畢竟聊城一千五百步軍,大多數都是王俊格的親信。
當天王家安排王俊格來聊城,大多數的軍士都是王家從鄆州招募給他,也算王建立留了個小小的心眼,以防自己事後子弟一無所有。如今雖然不知道王俊格作何感想,但是他能派出五百步軍來,雷德表面文章還是要做好的。
“雷大人太過客氣了!”王俊格居然微笑施禮,側身對著雷德一臉淡然,靜靜的說道:“如今大人可以放心佈局,明日親族即可到達聊城,大人乃是這聊城一州父母官,為了聊城府大計,小將所為不值一提,往後還要多多仰仗大人才是!”
“自惕啊!這可是太過自謙了!”雷德喜形於色,忍不住便撥出王俊格的表字,哈哈笑道:“本官如今雖然是一州刺史,當日可是深受令尊王使尊教誨的啊!往後自惕有何事情,儘管對本官開口,咱們都是土生土長的東平郡人,是一家人啊!”
聽到雷德提到自己父親,王俊格臉上的肌肉顫動,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卻不動聲色的看著雷德。
眼中淡然說道:“雷大人太客氣了!本來今日中午,小將在城中聚福樓設宴,感謝諸位同僚,對家父仙逝寄託哀思表示感謝!恰巧碰到董大人也有事前來向雷大人稟報,便一起前來打擾大人。稍後聚福樓還望大人賞臉!”
董傑含笑點頭示意,剛剛已經對雷德彙報過了,如今聊城府人口已經眾多,足有兩萬餘勞力可以靈活運用。有一部分顯然可以徵用為團練,有一部分可以鼓勵修築聊城軍事。
雷德便是聽到這個訊息,想到自己團練可以增加不少兵力,和自己族人馬上就要到聊城來,顯得格外開心。
看著一臉誠懇的王俊格,雷德絲毫察覺不了異樣。說句心裡話,對於王建立的死亡,雷德認為他是連氣帶病居多。雖然王建立確實年事已高,如果沒有皇帝奪權的事情,雷德想著以王建立行伍的身體,頤養天年再多活幾年,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常言說得好,人死為大!就是周瑜死了,諸葛亮還要去弔孝。既然王建立已經不在了,如今王俊格也算在自己治下,這種還禮的大事還是不能推辭。再者自己也該去亮亮相,讓大家知道知道,如今聊城府自己是老大。
不由頷首道:“要去的,王使尊可是本官知遇之人,對於使尊的突然仙逝,本官一直極為心痛的。何況自惕如今在本官治下,本官也該好好替自惕介紹一番才是!”雷德臉上一本正經,心裡卻是極為得意。
他卻沒有看到,客座下的王俊格和董傑相視一笑,那淡淡的笑容隨著雷德的起身,兩個人幾乎同時收斂。看著雷德往外走,兩個人伸手示意禮讓,卻可以看到兩個人伸出的右手腕下,都有一個栩栩如生的張牙狼頭。
王俊格的是一頭血目狼頭,怒目圓睜呲牙咧嘴,而且嘴角有一滴鮮紅的鮮血。董傑的卻是一頭藍毛狼頭,同樣的也是那憤怒的表情和滲人的血滴。
雷德自然沒有看到兩個人的紋身,就是一般人不站在特定的位置,沒有刻意去注意,也不會看到那大指粗細,紋在手腕內側的圖案。
雷德卻大袖飄飄,大步得意的走出了刺史府。王俊格和董傑相視一笑,先後結伴而出。
大清湖畔,大運河相連線的水道邊,有一處貨運的碼頭。
三艘大周水軍虎頭鬥艦,停靠在堤壩碼頭岸邊,三條臨時搭建的寬木板,變成了上船的橋板。此時人已經都在船上,來往搬運的都是一些隨身小件的物品。
在一隊官兵的幫助下,雷家的在阿城的親眷陸續上船。根據身份血脈的不同,直系親眷的女性和兒童,都上了中間的那艘鬥艦。前頭的那艘鬥艦上的人,都是雷家直系成年的男性和老者,後面的那艘就是分支和庶出的子弟家人。
而餘下的一些重要的各府的管家和僕從,就都跟坐在後面兩艘自家的大木船上。至於一些家丁奴僕,就滿滿當當的,坐了一些十來個人的小船。因為人比較多,一時間這處地方河道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聲音。
作為阿城如今的縣令,也是雷家族長雷彷的兒子,雷易鋒一臉凝重的看著船上的親人。雖然不是雷彷的長子,但是雷易鋒也是家族重點培養的物件。
不管是作為雷家的子弟,還是阿城的縣令,雷易鋒都不能提前走,他要安撫阿城人的心,還有保持阿城的穩定。就是這次雷家舉族遷移,那也是找了皇帝要路過聊城,家族要去迎接受爵的藉口。畢竟如今雷德可是聊城府刺史,這次皇帝北征眼看立功,這個藉口說的過去。
雷易鋒身邊是已經下馬的聊城馬軍指揮使雷徂,和阿城捕頭雷劍,兩個人都是雷家子孫,雷徂還高著雷易鋒一輩,雷劍卻比雷易鋒小著一輩。
大家都是雷家子孫,都很理解此時的心情,畢竟阿城可是雷家的根本。此時卻為了家族的安危,無奈的需要遷徙。
大家心裡有些戚然!
突然雷徂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隱隱感覺到不妥,原來四周的大地,似乎在不住的震動。雷易鋒也臉色發白,不由看向雷徂和雷劍,他畢竟不像兩個人都是習武出身,沒有這個敏銳感。
“不好!”雷徂低聲失口驚呼。
雷易鋒臉色慘白,看到兩個人的神色,心裡不由緊懸了起來,真的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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