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慶十三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八章 大浪淘沙,五代夢,寶慶十三郎,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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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驚雷,天空閃過霹靂,發白的閃電讓人心悸。

雨,嘩嘩的往下,打的樹葉啪啪作響。彙集在一起,便成了傾倒的水流一般,而且越來越大!

到處都是雨,傾盆大雨!似乎就是這個世界是雨的世界,老天爺在這一刻發怒了!

天色昏暗,看去根本不像是清晨,四處只聽到雨的聲音,嘩嘩到處都是雨的聲音,雨的吶喊!

似乎四周寂靜,這是一種暴雨下的寂靜。只有雨在傾訴,這夏日意外的突兀,還有這荒山的孤寂和深遠。

一片連綿不斷的山脈,阻隔了許多視線。雨朦朧了山,也朦朧了許多人的心。

這連綿起伏的群山,是蜀地諸多山脈的延續,也是蜀道難的普通組成。各種各樣的山,高低不同的山,更有讓人心生敬畏的山。

這裡似乎看不到任何人家,是荒無人煙的一個地方,更不要說有人活動了。

其實這裡離著成都城也不是太遠,因為千山萬阻的蜀道,使得這裡看起來就是荒郊野外。

一條依稀可辨的小路,在山間隱隱約約延伸。斷有斷無的山路盡頭,往往就是另外一個世界。在往內凹的一個斜斜的山坡,山坡上有座破敗的山神廟。

說是破敗,那是因為就是一堆殘垣斷壁,依稀可以從一些殘跡可以看出,這裡以前是座廟。也不知道廟裡供的是誰,主殿裡的神像連頭都不見了,留下一具破敗的身子,似乎在訴說著昔日的輝煌。

而在一側左邊的偏殿裡,連屋頂都不見了,只留下四面破敗的圍牆,而且圍牆都有些不完整了。不過此時,在原有的偏殿房間裡面,用巨大的各種粗大的樹幹,搭建了一間很大的房子。

或者說是一個巨大的木籠子!

房子上就用樹幹搭就做了屋頂,蓋上了這裡遍山都是的茅草和樹皮。這就是一間剛剛搭就的臨時的房子,外面誰都看不到這裡面的情形。任是誰也不會想到,這間破敗的山神廟裡,會有人搭建了一間木頭房子。

一間臂粗木杆做成的房子,中間間隔臂寬的距離,裡面的人看著外面,可以透過破牆殘洞,卻是無法出來,只能看著外面卻讓人望而興嘆!

王慎披頭散髮,呆呆的坐在地上,陰暗的天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悽慘,一臉的驚恐和無助。

一天的提心吊膽,加上一夜的無明奔波,他也從景勝的繁華錦官城,從一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少爺,跑到了這荒郊野外的無名地方,受到了一生難以忘懷的遭遇。

他恍如突然間做了一場夢一般,看著自己在夢中驚醒,一切都那麼真實,可是自己卻似乎再也無法醒來。

就是醒來,這也是一個自己無法面對的夢!

外面是嘩嘩的暴雨,雨聲卻似滴滴敲打在心頭,這凌亂無緒的雨滴,打亂了茫然的心思。

這段時間的一路順利,讓他似乎忘掉了自己的渺茫,忘了昔日在家族裡的默默無聞,和成都城以及世界的寬廣。他只感覺到自己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一切最好的東西都應該是屬於自己,甚至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所以,在昨天他得到慧妃的懿旨後,匆匆的趕往了皇宮。他都沒有想過,一件小事會被宮裡的后妃炒成大禍。他突然間感覺大禍臨頭了,不但自己要遭殃,只怕還會連累那個自己並不喜歡的家族。

看到后妃的勾心鬥角,看到皇帝的寡情,看到宮裡太后的權利。當然起起落落的心情,也讓他驚歎自己叔叔王昭遠的影響力,讓他明白了自己和叔叔比起來,當真是什麼都不是,也只不過一枚微不足道的小棋子。

本來以為會影響到慧妃,這可是他一直暗戀的寄託。他眼睜睜看著太后的懿旨,才知道自己的渺小。突然間皇宮受到攻擊,大家大難臨頭獨自飛的時候,他莫大勇氣敢牽著花蕊出逃。

他根本都沒有考慮過後果,只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不想她受到絲毫的傷害。本來不知道怎麼才能避過災難,沒有想到皇宮裡會進來流民。宮裡的禁軍不但無法阻止流民的腳步,而且流民發瘋一樣的衝進了內宮。

皇帝天子休息的地方,居然被一大群流民佔領了。王慎從來沒有想過這麼荒唐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機會來了。他想起了那兩個人說的話,那兩個引導自己行動的人。

這段時間,王慎能夠飛黃騰達,和這兩個人分不開。他們不但替自己出謀劃策,而且還一一的替自己安排好了所有的線路。他們說他們是平均教,知道自己的處境會幫自己,會讓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

如今一切似乎都在朝自己想的發展,王慎當時很是激動,因為這個令他神魂顛倒的女人,居然被自己牽著,一路躲藏著迴避流民,也混過了禁軍的搜尋,兩個人順利的跑出了皇宮。

王慎腦海裡甚至一直還有畫面,自己為了逃避和保護,狠心打倒那些流民的樣子,為了帶著花蕊離開那個是非之地,讓他感覺再難受自己付出的一切都值。

昨天還在在宮裡的時候,當時的事情恍如騰雲駕霧一般,以為在太后的責難之下,自己萬難倖免,就是家族只怕也要遭殃。可是接下來的發展,讓他知道了自己信賴的朋友的威力,他們不但沒有欺騙自己,而且為了自己發動了配合接應。

為了自己能夠在宮裡脫身,他們居然敢轟炸宮門,最後還領著流民殺入了宮裡。得到這種暗示後,他的心情也從驚恐到竊喜,繼而從竊喜到興奮。不但是因為朋友的助力,還有欣喜自己的幸運。

他從來沒有這麼大膽過,不敢違逆家族和自己的叔叔,因為可以說家族的輝煌,都是來自於族叔王昭遠的功勞。但是他不甘於寂寞,他不想平平淡淡的過了這一生,所以在兩個朋友的綴使下,他加入了平均教。

他開心認識了兩個朋友,兩個足以改變自己的朋友,未來如何不知道,但是事實一切都如他們所言,朝著自己想要的在發展。當然,他完全的忽略了,什麼樣的朋友為了他,會冒著誅九族的風險,去轟炸皇宮和城門。

平均教!

他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教,也不知道他們是幹嘛的,但是為了自己的理想,他加入了平均教。

各級官員為了不讓皇帝知道,杜絕成都城有人提及平均教,甚至平均教的行動和行為,那都是忌諱沒深的所在。像王慎這種紈絝子弟在家裡和外面,更不會有人去和他說。

他怎麼知道!平均教就是要顛覆孟家皇朝。

至於後來為什麼各處城門受損,就不是王慎所瞭解的了。流民從炸塌的各處宮門入宮,烏龍的佔領了皇宮,更不是王慎所能想到。估計就是王慎那兩個朋友也想不到了,因為這一切發展的太快,也變化的太快。

此刻坐在地下,聽著外面嘩嘩的大雨,王慎似乎逐漸的清醒了過來,繼而從興奮變成了迷茫,最後從迷茫變成了再次的無助。

慧妃花蕊近在眼前,佳人依舊,哪怕是素裝淡顏。可是王慎卻感覺無法接近,看著眼前的佳人已是咫尺天涯。

此時在這木房子裡面,外面嘩嘩的暴雨,讓人感覺淒涼。這裡荒山野外,自然不會有人過來。王慎自然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居然被人戴上了手鍊,指粗的鐵鏈拷在手腕上,讓一向嬌生慣養錦衣玉食的王慎,臉色蒼白雙眼深陷。

從錦官城出來,任性的王慎便想自己行動,被自己兩個朋友安排的人接應後。興高采烈的帶著花蕊脫身,後來被安排從密道出來。可是兩個人都發覺了這夥人的組織嚴密,似乎不單單是圖謀幫助自己,雖然也加入了平均教,但是王慎沒有絲毫的意識。

繼而王慎發現這些人不聽自己指揮,反而讓自己聽從他們的一些指揮。王慎平時哪裡受過這種約束,便有些少爺脾氣發作了。

可是對方似乎絲毫不在乎王慎的意見,看王慎又吵又鬧,又不聽指揮和安排,直接把王慎打暈了。王慎的兩個朋友再也沒有現身,至於花蕊受到什麼待遇,王慎就完全是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被押到這裡來了,至於王慎自己,發現自己被人上了鐵鏈鐐銬。在嘶嚎和責問了半天,沒有人來回答自己之後,王慎知道無能為力了。

方才在路上,王慎也問了身邊隨行押護的人,對方似乎不想回答自己。最後得到的答覆就是,只要自己老老實實,就會被對待嘉賓一樣伺候,如果自己再張揚吼叫,直接自己就被敲暈了。受了兩次遭遇後,王慎也學乖了。有可能得到什麼樣的招待,從對方臉上的神色可以感覺的到。

天方亮的時候,到達了這個地方,繼而便是下起了大雨。

王慎看到了四面八方聚過來不少人,他們有統一的口號和暗語,王慎雖然不是江湖上的人,平時也聽狐朋狗友說過。想起自己加入的平均教,這些人顯然都不是普通人,王慎就不明白了,自己的那兩個朋友,和這些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驚魂未定的花蕊,坐在王慎面前不遠,在一張簡易的木板凳上。這張木凳應該都是簡單組合,不說平時花蕊會不會坐,就是見都沒有見過的。

她現在整個人還是暈頭轉向,看著周圍的環境和人,她慢慢在恢復心神。她身邊站著兩個女子,這兩個女子都穿著古怪,那是一身黑色的勁裝,束袖綁腿揹著兵器,看去就是受過訓練的人。雖然看去不是普通人人,也都目無表情,但是她們只是負手站在花蕊身側。

房裡還有兩男一女,他們卻穿著一套古怪的綠色勁裝,也是背上揹著纏布的兵器。他們正站在屋中間,似乎在等雨停,卻也在靜靜的看著兩個人。

屋外是傾盆的大雨,雷電交加。

“你們是什麼人!”說出話來,才發現自己聲音是嘶啞的。此刻雖然很是害怕,又不知道自己命運如何,看著地下的王慎,花蕊有些天旋地轉的感覺。

早上醒來的時候,花蕊就發現自己在一輛獨輪車裡,被人推著在山路上行走。而這三個人中的一男一女,就跟隨在自己身邊,安排著一路的一切行動。

花蕊哪裡經過這種陣仗,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王慎因為吵鬧和不安,已經被這些人敲暈了兩次。但是這些人一直對自己恭恭敬敬,還是很照顧自己,花蕊不由越發的小心。

昨天和王九郎在宮裡稀裡糊塗,自己被皇帝遺忘,跟著王九郎逃避那些驚險。卻親眼看到王九郎為了保護自己,狠心的當面殺死一個流民,花蕊腿都嚇軟了。

後來看到到處殺人放火,喊聲廝殺聲震天,皇宮裡亂成了一片,花蕊整個人都麻木了。身不由己的跟隨四處躲藏,心裡又惦念皇帝對自己那一剎那間的薄情,花蕊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

雖然難過傷心,但是總是保留了最後一分的僥倖。因著她平時都有人服侍,對皇宮也不是太熟悉。被王九郎帶著轉了半天后,居然被王九郎帶出來宮裡。

驚訝慌張一片無緒,看著亂糟糟的都城,花蕊的擔心害怕,在王九郎的呵護下,便也只有了一條主心骨。兩個人當時都有了幾分機智和聰明,只會一路跟隨或者躲藏。

至於後來的情形,花蕊雖然有些不記得了,但是也知道自己出了都城。花蕊甚至都有些隱隱的後悔,自己怎麼就稀裡糊塗和他出來宮裡了,哪怕是自己最後進了冷宮,不是也有可能見到皇帝。也不知道皇帝現在怎麼樣了,哪裡來的賊人,怎麼就攻進了宮裡去了。

這一連串的疑問,讓她看著中間的三個人,她記得這其中有一個男的,是早上到了這裡之後,又趕過來的。他們雖然沒有凶神惡煞的感覺和氣勢,可是還是可以感覺到他們的組織性。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態,花蕊怎麼也無法淡定下來,還是小心的問了出來。

透過漏風的牆,外面可以看到還有十來個人,可能還有更多的人沒有看到。他們都負手站在屋簷下,個個精悍彪蠻,更是虎背熊腰。其中有幾個女子,那也是英姿颯爽不讓鬚眉的感覺。

“慧妃娘娘但請安心,某家夏東,乃是奉命特意前來保護娘娘安危的!”三人中有個個子最高的青年,乃是後來趕過來的那個青年。他看去相貌堂堂,一臉嚴謹又不失親和的神色,朝花蕊抱拳施禮,極是恭敬有禮。

“是陛下叫你來的嗎?妾身就知道陛下一定不會丟下妾身的,你快快就此帶妾身去見陛下啊!”花蕊有些迫不及待的急促,忍不住想站起來去夏東身前。

可是還不待她起身離凳,那兩個身邊的黑衣女子,卻輕輕的把住了她的香肩,示意她坐下來。看神色是花蕊太激動,而她們又受到過暗示。

花蕊哪有力氣離開這兩個人的掌握,何況對方又沒有過分。花蕊不由看向夏東,他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也沒有絲毫讓花蕊起來的意思。

花蕊心中不由也一涼,他難道不僅僅是皇帝派來的,還有太后的意思嗎!

“娘娘毋須緊張,此處雖然簡陋,卻是極端的安全!”夏東抬頭看向門外,靜靜的說道:“如今正是大雨,錦官城還沒有傳來訊息。至於你說陛下,可能他現在,,,,,,也許還沒有想到娘娘吧!如果所料不錯,探子正冒雨在路上趕過來,稍安勿躁且放心,分曉自在頃刻間!”

聽到夏東的話,花蕊身子一軟,幾乎就此坐倒,雖然沒有直說,但是他話裡的意思還是讓花蕊幾乎崩潰。如若不是身邊一個女子一扶,估計花蕊都會從凳子上滑倒下去。

皇帝啊皇帝啊!你還是沒有如我這邊掛念你!

花蕊的心神一傷,整個人就此黯然起來。

地下的王慎痴迷的看著花蕊,眼神裡有絲難過,因為花蕊根本就沒有看自己。他心裡也有些慌張,因為這些人是什麼人,自己完全的不知道,他們雖然是兩個朋友派來接應自己的,可是根本就不聽自己的指揮。

王慎更有一些無奈,此刻自己受制身不由己,想想就是不受制的話,只怕這裡的每個人,自己都不是他們的對手。自己的那些花拳繡腿,對付那些流民都是問題,何況是面對這些精悍的人。他的身子忍不住抖動了起來,看著激動茫然的花蕊,他眼眶中居然有些溼潤了。

自己的選擇對嗎!自己雖然近距離的看到花蕊,感受到她的喜怒哀樂,可是她的一切,現在顯然都不屬於自己,和自己似乎更毫無關係。

“回不去了,咱們回不去了!”王慎忽然失控的喃喃低語,身子居然抽動了起來。眼淚嘩嘩的忍不住便往下流,整個人居然輕輕的嗚咽起來。

回想起這段時間,自己在家族裡的異軍突起,完全得益於自己的兩個朋友。他此時隱隱感覺有些不妥,可是哪裡不對,他卻一點兒也想不起來。自己的如魚得水,和自己的一切順利,這究竟是為什麼,他頭腦清晰了起來。

當時他帶著花蕊在宮裡躲藏,以為只是自己的朋友真的想搞混亂而已,讓皇帝一時忘卻這檔事情。現在想來,他們當初對自己設定的事情,說如果宮裡亂起來,他們會想辦法營救自己。王慎可以說是既感動又得意,事實證明他們這麼做了。

更令王慎意想不到的就是,他們居然膽大包天的,讓無數的流民湧進宮裡去。王慎都沒有見過那麼荒唐的事情,成千上萬的流民在宮裡作亂。他親眼見到幾個流民,扛著幾個宮裡的女子出去,花蕊當時都嚇傻了。

王慎平生這麼大,第一次為了花蕊殺人!當自己用那花拳繡腿對付那個流民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無力,也發現對方羸弱的身體更是不堪一擊,可是對方垂死掙扎,自己不得不拿宮裡的燭臺,砸死了那個流民。

心裡發涼,手心冒汗,可是等到殺第二個的時候,王慎膽子就大了許多。他感覺自己有些瘋狂了,看到流民對自己兩個人起意,王慎首先想到的就是殺死他。到得了最後,王慎前前後後一共殺死了好幾個流民,甚至還有一個禁軍侍衛。

越殺越清醒,越殺越瘋狂!雖然失了方寸,但是王慎最後還懂得聰明,和花蕊換了衣物喬裝打扮,最後摸出宮裡。當時看到到處亂糟糟的,宮門又沒有人看守,兩個人順利的離開了皇宮。

出來宮裡的時候,看到城裡已經亂套了。他哪裡敢往家裡去,更不敢讓花蕊露面,甚至還自作聰明的,把花蕊的臉塗黑了。最後果然成功的帶著六神無主的,甚至迷迷糊糊的花蕊,便到了一處早就聯絡好見面的所在。

那裡是幫助他安排行程的兩個人,設定一起約會相見的地方。果然,對方在這裡有了妥當的安排,不但有十餘個人保護兩個人,還偷偷的透過地道,便把兩個人運出了錦官城。

初始,兩個人心裡都有些竊喜,畢竟親眼見到宮裡和城裡亂成一團,到處都在殺人放火,甚至穿堂過室的公開搶劫。兩個人都害怕慌張,都沒有想到會有人來收拾這個攤子,都以為大蜀的末日來了。

如今他終於明白了,隱隱知道了怎麼回事!

這似乎看起來是個意外,又似乎是個必然的結果。

自己意外的在一次勾欄廝混中,認識了兩個人,這是兩個十分大氣闊綽的人。兩人自稱來自於南方,是混跡於各國的商人。一個叫曲二十三,一個叫韋大。

本來以王慎的身份,自然不宵於和商人靠近。但是,那天自己的朋友,宋王趙家的一個小兄弟,因為一個歌姬的爭寵,和另外一起人發生了不愉快。而自己又勢單力薄,絲毫幫不上忙,心裡極為內疚,也更增加了他心裡對權利和金錢慾望的追求。

無外乎就是因為錢的問題!宋王趙家兄弟和自己都不缺名,可是在錢財方面都是有些捉襟見肘。因為平時在家族不是最重要,錢財方面卻是有份例的開支。

那天在那次意外的場合,勾欄的老闆想巴結自己,介紹自己認識了兩個有錢人。這兩個人在成都城倒賣海味特產,出手豪綽大方,那天不但替王慎出頭,包了那個歌姬給宋王趙家的兄弟,而且因為幫自己解圍,自此兩個人成為了自己的朋友。

不久大家經常廝混起來,王慎也把兩個人介紹給了宋王趙家的兄弟。大家在一起交往多了,自然會聽到王慎有些小鬧騷,可是這些事到了兩個人的手裡,都會迎刃而解的給王慎解決了。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一向不安於現狀的王慎,便和兩個人推心置腹起來。不但加入了兩個人所謂的平均教,還和兩個人稱兄道弟起來了。

此後在兩個人的幫助下,王慎順利的完成了叔叔交達的任務,受到了叔叔王昭遠的賞識。被王昭遠帶入了宮裡後,王慎發現自己居然輕而易舉的成功,不但超過家族的叔伯兄弟,更是在宮裡大出風頭。

其中的細節現在想來,都是有跡可循,可是身在局中,又有誰會知道呢!

王慎被成功衝昏了頭腦,此後在宮裡如魚得水,他也按照兩個朋友的方法,表現的大方得體。他根本就忘記了,為什麼在宮裡往往會有人幫自己,而自己怎麼會一路順風。就是後來兩個人教給自己的,那種稀奇古怪的俚語小曲,都博得了皇帝和慧妃的喜愛。

現在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曲二十三和韋大的安排!

一切都是這老什平均教的計劃,自己只不過是個棋子,只怕宋王趙家的那兄弟也成了棋子。

看著屋裡的人影曈曈,王慎粗粗的喘息起來,一雙眼睛充滿了憤怒的無奈。可是,又有誰會去關注他,對於這個王家的紈絝子弟,也許在別人的眼裡,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

啪啪!

一陣踏雨的聲音,由遠而近。

一連串的腳步聲踏破急雨,一陣呵斥聲劍拔弩張,一陣稀奇古怪的對話聲,讓突如其來的動靜安詳起來!

然後便聽到有人走近房子。

偏殿即使做了木欄房子,或者說是個大木籠子,但是也沒有門。

只見兩個和夏東穿著一樣衣服的人,匆匆的走了進來,溼漉漉的兩個人!

渾身溼透,上上下下還在淌水,但是他們似乎絲毫沒有在意。兩個面容消瘦的男子,看到夏東臉上已經裂開了笑意。

“夏兄好!”左邊那個有些鷹鉤鼻的男子抱拳道:“錦官城的訊息來了!”他看著身邊的那個比自己稍矮的同伴:“周兄弟剛剛從錦官城趕過來,,,,,,!”他看著花蕊和王慎又止住,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

夏東呵呵一笑:“慧妃娘娘正著急,想知道錦官城的事情,如今這裡的安全不必擔憂!某家也正想聽聽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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