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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興王府。

城西,錦合裡,西區桂王府。

因為桂王已經達到了開府的年齡,在先帝中宗皇帝劉晟乾和末年,太子劉繼興被提議作為大漢國皇儲後,皇帝便改封諸子,把自己其餘的四個兒子都改封一字親王。

而且為了彰顯自己皇家的氣派,在興王府最繁華的西城坊市區錦合裡,給次子桂王劉璇興建立了親王府。不管是出於壯大劉氏皇家男丁,還是提高劉家皇朝的威望,證明自己是出身中原望族,皇帝反正一反常例的加大諸子的爵封和威望。

而桂王也在先帝劉晟歸天后,離宮到了錦閤里居住,不管是出於新皇帝劉繼興的意思,還是出於禮節,桂王都必須離開皇宮。

可能是因為南漢朝廷偏居嶺南,當年在中原人的眼裡,那就是蠻荒之地,是朝廷用來流放和發配人的地方。自古以來就不被文人志士所看重,就是有一些文人和有識之士,那也是當年流放人士的後代。當然其中也不泛一些避世的高人,但是真正能被朝廷啟用的那是少之又少了。

加之自高祖皇帝劉巖之後,登基為帝的各個皇帝年輕,又不是具備那種太大雄心壯志的人物,都沒有了高祖皇帝劉巖,甚至中宗劉晟前期和襄皇帝劉隱的魄力。不但朝中設立的各部、三省機構,常備的各級官員都遠遠不足,而且也是可能擔心太過張揚,怕引起中原各個割據政府的關注,所以每任皇帝連皇后都沒有立。

中宗皇帝劉晟弒兄登基後,也著實發展了幾年自己的宏圖大計,也想著自己的雄才偉略得到發展。可惜好景不長,因為周邊勢力的虎視眈眈,加上大漢國內部原因,便實實在在的夭折了。

周邊如南唐當時太過強勢,又有大理、安南、閩國在側,加之大漢一直貶抑武將人才,已經無力北上東進。使得劉晟一直鬱悶不樂,加之後來聽說周國興起意圖南下,強勢如蜀中、南唐也束手無策,便知道總有一天大漢國也不能倖免,可能他的早逝和這也有了一定關係。

而這個時代雖然割據勢力諸多,個個稱王稱帝,但是一般的都有自己的王后和皇后,反倒是南漢國除了高祖皇帝,後來登基的皇帝都沒有立皇后。

不管是皇帝個人方面的原因,還是怕樹大招風,中宗劉晟就只在宮裡有一批選秀來的宮女,和抄家湮滅的一批各種女眷。劉晟照實挑了幾個夫人,比較有名的就是玉夫人馬敏、雅夫人盧雅、媛夫人(麗妃)李麗姬和桂王的母親芳夫人潘玉蓮。

可以說除了媛夫人,其餘幾個夫人都是有一定背景的。玉夫人的家族如今在興王府不可謂不大,而且家族裡子弟,在地方上任職的也不在少數;雅夫人的父親盧膺當天在朝廷的威勢,以及門下弟子如今的風頭自也不必言表;而有所出的芳夫人,無論哪個方面都令人仰視。

所以,平時宮裡幾個夫人只有媛夫人比較收斂,而且就是她出名也是在登基前期,受到皇帝劉晟比較寵愛而已。後來玉夫人馬敏則佔了宮裡的主導位置,她反而在宮裡沒有了什麼訊息。

可能很多人對媛夫人都沒有什麼印象了,就是劉繼興也只會在重要場合見到她了,可想而知她的低調。但是為什麼還有人記得她,說明她不但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鋒芒,偏偏又會不經意出現在關鍵時刻。

當然在朝中大臣們都是老油條,沒有見皇帝劉晟有立後這個意向,自然都怕惹禍上身,於是明哲保身不吱聲的居多了。自後皇帝劉晟再也沒有提起皇后這回事,那些在朝的官員以皇帝為首是瞻也不敢上書,就是每次對外邦交也最多說句皇妃應付而已。

以前的儲君太子,現在的皇帝劉繼興,他的母親連他自己都沒有印象在記憶裡,可能也只是中宗做王爺的時候一個侍妾。反倒是桂王的母親芳夫人潘玉蓮,雖然一直不受劉晟寵愛,但是在宮裡地位穩固。一來她生了個王子,更被封為親王,二來她父親又是軍中大將。所以到了桂王的開府的時候,這一切倒使得桂王受益不少,一切水到渠成。

王府佔地面積極大,並且設王府各項屬官。王府居然和皇城機構一般,分開內外兩府,內外兩府都有王府屬官。但是因為桂王還沒有達到及冠的年齡,所以現在實際上桂王府內外沒有太大區別。但是作為不同於別處政府和割據勢力,作為嶺南大漢國當天皇儲下最年長的親王,桂王府還是頗具規模和氣勢。

桂王府經宗正寺議定,下設王傅一名;參軍一名;王府文學兩名;祭酒一名;王府長史一名;司馬一名;主簿一名,史官一名、記室參軍一名;功曹參軍一名;六部參軍各一名,府從一名;典籤兩名。

可能相對於前唐最盛時的親王,王府如今屬官的這些配置,最起碼少了一半,當然沒有皇帝的授意,誰敢做主。但是相對於前唐最盛時的親王,現在親王的勢力可能並不小。偏居嶺南的如今大漢國現狀來說,還有許多朝廷各部職位主官都未設,而王府的屬官職能齊全。作為一個尚未冠服的親王來說,這已經是很高的禮遇了。

王府如今任職的王傅,是當天王府的王傅趙章周去世後新任的,是高祖朝的首榜狀元簡文會,他是趙章周親自推薦的。當天趙章周作為桂王府王傅,還是中宗皇帝劉晟的右僕射,可以說在興王府聲名赫赫,比衛王府的王傅李抑幾個名氣大的多。

衛王劉繼興因為墜馬出事,就是趙章周為首的一幫大臣,極力推舉桂王為儲。後來事與願違的是,衛王不但恢復了,還被皇帝真正立為皇儲太子。自此趙章周受到了皇帝的冷遇,先是以他年長為由,卸了他的右僕射職位,後來則免他入朝議政。

趙章周又羞又驚,知道在皇帝劉晟手裡自己翻不起大浪,雖然太子監國後又給了他加冕為國公,以示朝廷恩典,但是也讓他自此後驚嚇過度,一病不起。他本來年紀就大了,在劉晟之前,沒有熬過年關就去世了。臨死做了一件好事,就是給提心吊膽的桂王推薦了一個王傅,得到了皇帝的認可。

而這個王傅就是,來自南海咸寧縣的文人簡文會,他在高祖皇帝手裡得到提拔,自己不斷的學習和外任歷練,到了中宗皇帝劉晟手裡終於出頭,被調回了興王府任京官。還做過京城興王府番禹縣縣令,到了乾和末年,居然成了興王府有名的幾個文人之一,和如今的侍郎贊皇侯李抑一般出名,更是成了皇帝劉晟另外幾個兒子,那些年幼王爺的老師。

新皇帝劉繼興登基之後,簡文會依然成了桂王府的王傅,但是級別卻仍只是個從四品,不過劉繼興給他掛了個學士銜,可以有時候參議朝政。而且和諸王師的王傅不同,這個是真正屬於親王的屬官職銜。

相對於隋唐親王府王師級別從三品,簡文會這個王傅官銜整整差了兩級,如果按隋唐時九品官銜再分上下的話,那就是足足差了四五級。當然,如今在嶺南南漢國劉家皇朝,能夠做到這個級別的官銜,也算是極為不錯的了,因為朝里根本都沒有一二品的大員,最高階別也就是個正三品。而且作為一個掌傅相訓的職位,又要負責親王匡其過失,簡文會的身份就比較敏感起來。

諮議參軍名叫黃棟,乃是高祖朝左僕射黃損的兒子,可以說是出身名門。這個黃棟雖然不是什麼有名的將領和參謀,但是家世擺在那裡。尤其他卻也自幼擅長兵法,家學淵源長於計謀。年少的時候,更在其父黃損當年做過團練使的永川,紮紮實實做過五年參軍幕僚之事。

因為響應新皇帝劉繼興召集全國人才的行動,被地方推舉提拔回興王府來集訓,加上當天他父親在朝中多多少少的人脈,竟然謀了王府這個職位。因為嶺南大漢親王府只設有諮議參軍一人,他倒是得了個從五品的官銜。一下從地方到京城,平白高升了幾級,說明他的實力也是驚人的。

但是和王傅一樣的道理,作為平時參謀左右,參議庶事的職務,也一樣是一個極為敏感的職務。桂王能夠用他,那是因為他曾是自己外父潘崇徹親信的屬下。雖然潘崇徹從來沒有公開支援過自己外甥,但是桂王認為自己外父是不會害自己的。

至於那兩名文學,倒是都乃是當年南移中原文人之後,而且都是高祖朝出來的進士,出過外任,不得志回來京城,平時在興王府那也算很有文名。至於其餘的屬官,也都是一時瑜亮。反正,進得來桂王府的這些人,都是興王府或者嶺南頗有名聲的人物。

而王府另外一個比較特別的職務,長史!居然也是從五品。而和長史相應的就是主管王府兵事的司馬,這個職務對於節制軍事的嶺南大漢國來說,也是比較敏感的,所以只派了個正六品的職銜給他,也是在情理之中是事情了。

此時王府聽政堂裡,桂王正坐在椅上,兩邊坐著王傅簡文會、諮議參軍黃棟、王府長史馮卿和王府司馬譚播。簡文會和馮卿則坐在左手,黃棟和譚播則自然列在右側。

雖然已經褪去了小孩般的幼稚,但是桂王的樣子還是年幼,和成熟有著不少距離,他不像皇帝劉繼興那麼魁梧健壯,眼眉倒是有些想他母親潘玉蓮。雖然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但是怎麼看著都不像個大人。倒是他那眉宇間天生的傲氣,讓人感覺他久居高位和盛世凌人。

本來,以當天芳夫人潘玉蓮的教育來說,桂王不會是這種目中無人的感覺。但是自從前衛王劉繼興出了意外,有王傅趙章週一些別有用心的官員唆使策劃,桂王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後,桂王的心思就漸漸的變了。雖然後來劉繼興順利登基為帝,甚至桂王劉璇興還擔心報復,心裡小小的恐懼了一下,但是看如今風平浪靜,桂王似乎又有了想法。

確實在如今,桂王獨自開府為親王,當天這些跟隨趙章周的官員,雖然知道劉繼興做了皇帝已經是事實,但是桂王至少還是如今朝中第一個親王,更是王室另外一個快成年的親王。這些官員甚至都是一些以中下層官員為主,所以不少人還是凝聚在桂王身邊,使得桂王頗有心思。

“諸位,據聞劉鋹欲在國內開設新的四府,這四府顯然都是常配職司,至於規格還在商議中,不知道諸位有什麼可以給本王建議呢!”他似乎對自己這個皇兄沒有一絲敬意,當著自己的屬從直呼其名,一點兒也不擔心。

而且雖然好像是請教,但是桂王劉璇興的神態和感覺,顯然對自己這些屬從也不是太恭敬。話語裡顯然顯現的也是自己沒有主見,想讓自己的屬從給方法。

大家顯然明白,一直以來桂王都對自己這個皇兄不服氣。先帝劉晟幾個兒子荊王慶興和梅王崇興還小,禎王保興比皇帝小一歲,和桂王差幾個月,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

這些兄弟現在展現出來的能力,只有皇帝劉繼興和桂王劉璇興最聰明。尤其,在那段大漢國最恐怖的時間,就是當天衛王劉繼興墜馬的時候。有多少人蠢蠢欲動,有多少人站在中間,朝中不少大臣明裡暗裡支援桂王。雖然後來衛王劉繼興恢復,而且順利做了皇儲太子,但是早熟的桂王顯然不死心。

桂王以前的王傅趙章周,雖然已經在年前去世了,現在才換成了簡文會,顯然這個簡文會現在遠遠沒有前任的名氣和魄力。他還無法領導趙章周當天留下的那批人才。在嶺南大漢朝廷的影響力也是不如,甚至有不少人都認為,簡文會是現在皇帝劉鋹(劉繼興)的心腹,但是桂王似乎沒有去追究底細。他平時在幾個人面前一如既往的張狂,也似乎沒有對幾個人的恭敬。

不得不說,桂王他是有這個資本的。首先,他的母親是先帝的夫人之一,如今新皇帝又進為妃,桂王自己又得封親王。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是,他的外祖是目前大漢軍方舉足輕重的大佬,江湖上聲名赫赫的霸刀潘崇徹。

簡文會清瘦的身形挺坐在椅上,看著幾個人沒有吱聲,雖然有些不屑桂王的張揚,但是也沒有出聲去制止。他敬重趙章周,而且當天得到過趙章周的賞識,有意把自己在朝廷的根基交給自己,但是他比誰都清楚大漢國目前的局勢。

雖然是趙章周提拔,但是簡文會知道自己真正出頭,是因為現在的皇帝劉繼興。他永遠記得那天,自己被皇帝召進了宮裡,對他分析了一番大漢國目前的局勢,皇帝讓他談了自己的理想,最後皇帝讓自己好好教導輔佐桂王,絲毫沒有針對桂王的意思。

同樣是年齡差不多,為什麼思想差距這麼大,簡文會心裡有無限感慨,桂王在皇帝面前就是個小孩子啊!簡文會也等了一會兒,看到桂王臉色有些變了,不由反而輕輕捋了捋頷下的微須,依舊沉吟了幾秒。

簡文會倒不是裝,而是感覺桂王確實無法和皇帝在同一個高度。靜靜的看著桂王,看到他看向自己這邊後,方淡淡的說道:“王爺素有主見,朝中又極好人緣,雖然不是日日入朝聽政,想必對朝中動向知道的比臣等要多了。皇上年來頻頻四處動作,國內邊境都有舉動,必有其深意。王爺是大漢朝首位親王,目前的國事對王爺是有利的,王爺有何看法想法,可以盡情和臣等分說,臣等必當替王爺分憂!”

他不卑不亢的說來,既不得罪桂王,又不損諸位同僚的面子,更重要的是他對桂王的張揚,也有些警告的意味,絲毫不在意桂王的身份。因為他雖然是在先帝劉晟手裡就漸漸出名,但是先帝駕崩後,他還是好好研究過新皇劉繼興,何況新帝劉繼興的宏圖規劃讓他心動。

知道像劉繼興這個皇帝,如今不說在朝中的名正言順,就是有著道家道尊的支援來說,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動地位。再加上劉繼興主權大漢國以來之後,這一系列的改革強國舉措,是大大超出大漢朝廷上上下下官員意料之外的。

倒不是簡文會完全依附皇帝劉繼興,實在是劉繼興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普通人想法的範疇。簡文會不認為現在朝中有人可以和皇帝抗衡,不說這些老政客,何況桂王這個剛剛成長起來的親王。

簡文會毫不懷疑桂王聰明有能力,但是現在在皇帝劉繼興的執政面前,桂王個人能力顯得蒼白無力,而且根本沒有可比性,桂王根本也無法複製。

說不說也不是打擊桂王,只是不想桂王太過無知了。作為親王府王傅,他有職責去引導桂王,於是他不得不提醒桂王,還有就是圓滑的把話題又推給了桂王自己,他現在能做到王傅這個位置,顯然不是單純靠別的偏門,而是會在問題上突出自己的重要性。

一起在座的幾個人,似乎在意料之中一般,臉上也不見喜怒,但是簡文會說出話來,他們都頷首示意,顯然是大大讚成簡文會的應付。

桂王眼睛不由自主的跳了幾下,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很聰明,自然也聽出來簡文會的意思。心裡雖然有些惱怒簡文會的想法,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但是他臉上居然沒有變色,若無其事一般的點了點頭沉思著看了看大家。

“目前暫定的肯定是東、西、南和北四個方向開府,目的自然是加強目前大漢國的疆土穩定,還有就是應該涉及到拓邊了。本王現在考慮的是,本王在這次決策裡能獲得多大好處!”桂王反倒是絲毫不像這麼小年齡的人,冷靜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王爺,你感覺皇上會給你多大好處?還有,按照慣例,王爺是應該要去自己封地就藩的!如果皇上就著這次行動,讓王爺你遠赴桂州就藩,不知道王爺心裡做何感想!”簡文會淡淡的說道,心裡也對桂王有這樣的想法感到欣喜,但是也不得不提醒他事實。

桂王臉色一下就變了,他顯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簡文會的刺破就如刀捅血膛。他一下沉默了下來,他心裡顯然就是擔心這一點,因為他聽說皇帝現在準備,把那邊作為進攻楚地的戰場,雖然這是軍事策略不會向外提起,但是就目前的形式是這樣的。

他倒不是怕死,而是回頭想想,自己在軍中一點基礎都沒有,就是有那也是他外父潘崇徹的手下,可是全部被帶到西北去了,何況潘崇徹還從來沒有公開支援過自己。

如果自己真的被派去就藩,那麼將要面對的就是一大批,自己從來不認識的將士。何況聽說這些將士都是皇帝的天子門生,都是他培養出來的指揮官,那自己不就是一個光桿統帥。

“王爺不必緊張!”司馬譚播揚聲道:“如今此事還在商議中,微臣認為,不管如何王爺必須先在軍中建業,逐漸建立自己的威信,這樣才是長久之計!”讓人驚訝的是,這個譚播居然是當天襄皇帝劉隱在嶺南爭權,誅殺的節度使劉崇龜的部下,嶺南名將譚弘玘的後代,當天譚弘玘被誅後,後人倒是保留了一支,傳了三代到了譚播,居然也是文武兼備。

大廳裡因為司馬譚播的話,突然冷了下來。因為這似乎是事實,桂王擺在門面上的,這方面確實沒有什麼關係網。譚播很清楚這一點,就是他的家族在嶺南的生存,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所以譚播的話語裡沒有留情,作為在座官銜級別最低的,譚播也不希望自己被人遺忘。

“司馬所言極是!”長史馮卿朝桂王拱拱手道:“如今王爺需要的就是歷練,讓朝中更多的人來關注王爺!微臣以為,如果這次真的就此就藩,也許對王爺來說是一件好事!”

桂王一臉驚訝的細想,似乎確實有些道理。看著諸人表情各異,心中有些氣悶,但是仍然沉聲道:“那本王當如何決斷!”

“王爺什麼也不必做,而是進宮見見芳妃娘娘!”簡文會拱拱手淡淡的說道!

桂王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確實,作為還可以自由的宮裡的妃子,芳妃的影響力是必然的。

對於在每一個階級社會里面來說,每一個人其實還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都只有一個清晰的階層,當然他們也都是隻活在一個階級層面,或者只是在這個階級地位中生活。任何時代有各種各樣的人,自然也有各個層面思想的人,沒有一個人不因此打上了每個階層、每個特定階級的這些烙印。

當然,因為每個社會中,每個人無不想著自己努力。想著任何方法和方式,擠破腦袋往上一個階層提升,或者儘可能保留著,自己在目前這個階層的優越性。

所以,每個社會中,因為每個人際遇和出身的不同,這社會中每個人的等級區分,就會更加的明顯和殘酷,也更讓每個時代的人活在自己這個階層,感覺表示舒服的人或者群體,更加為之瘋狂奮鬥和進取。

現在這個時代裡,像周國郭榮、唐國李璟、蜀中孟昶、南漢劉繼興這種型別的人物,在這個時代社會階層裡,無疑就是那最高階層的一類人。他們似乎已經深深的被打上了,時代和階級的烙印,他們當然更希望保住自己的這個烙印。

桂王自然想擠上另外一個臺階,簡文會、馮卿也想,就是譚播的家族也一直在努力,何況是簡文會這些後晉文人。

桂王比誰都清楚這一點,如果自己站不住腳,有可能被淘汰,更有可能被快速發展的大漢國湮滅。自己需要什麼,需要去接觸基層,需要去了解各個部門的運作。自己如果不去實踐,就算大漢國的實權掌握在自己手裡,那又有什麼用呢!

似乎一語驚醒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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