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小孩子才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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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玲玲把趴在地上呻吟的麥卡錫的手槍、錢包還有證件也搜了出來，然後把他們身上的其他有威脅的東西，例如匕首、子彈之類的也都統統收繳，這才讓詹妮弗把鐵床重新拎回房間。

傑克曼徵求了一下楊玲玲的意見之後，趕緊跑過去把麥卡錫扶了起來，給他的斷腿做了下應急處理。

半小時後，203號房的房門緊閉，兩名調查員老老實實的坐在屋內的鐵床上，回答楊玲玲的問題。

“也就是說，整個新聯邦西海岸的城市，全都發生了這種群體精神狂亂，犯罪率飆升？而新聯邦政府那邊懷疑這種現象和邪教的活動有關？”

楊玲玲幫兩名調查員總結了一下他們的回答，這些情報和她從公會和帝國政府得來的資訊差不多，傑克曼點了點頭：

“不錯，只不過具體是哪個教派搞出來的還搞不清楚，之前我們懷疑是薩摩門教……”

傑克曼看楊玲玲目露疑惑，清了清嗓子，繼續解釋：

“薩摩門教是迄今為止，在新聯邦境內發現的規模最大的邪教集團，只有他們有能力組織這麼聲勢浩大的群體犯罪。但是那些因為精神狂亂而被逮捕的罪犯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和薩摩門教有關聯的線索。

所以上頭的人懷疑是又有新興的邪教冒出來了，於是把我們這些調查員全都分散到各個沿海城市，一邊搜尋資訊情報，一邊進行比對，希望能從這些案件的共通特徵裡，看出點什麼。”

楊玲玲大概清楚了這兩個人的身份和目的，不過還是繼續開口問：

“新聯邦境內的邪教很多嗎？”

傑克曼點了點頭：

“很多，單只是有統計的教派就有七百多個，這些都是正兒八經的邪教，也就是信奉邪神，舉行邪惡祭祀的教派，有的甚至拿活人當祭品，他們的信眾一旦被警察發現，就會遭到逮捕。除了這些教派之外，沒發現的教派還不知道有多少……”

楊玲玲乍一聽有些吃驚，她沒想到這裡的邪教這麼繁多和猖獗。

不過結合“遊戲設定”仔細想了一下，新聯邦作為一個由一群犯罪者、流放者建立的國家，各個地區之間本身就沒什麼緊密的聯絡。

政府的力量比起地方力量來說相對薄弱，而且這個世界的教育和科技，也遠沒有達到普及的地步，所以還是有很多人生活在迷信之中的。

再加上這個世界又確實存在各種貨真價實的強大個體，因此出現信奉它們的各類邪教，也是正常現象。

“那……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信奉‘永生之王’的教派？”

聽到楊玲玲的詢問，傑克曼和坐在旁邊痛的直吸冷氣的麥卡錫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只有名字的話沒有用，名字相似的邪……神明有很多。有沒有其他特徵？”

楊玲玲聽了想了想，把脖子上的吊墜取下來遞給傑克曼，傑克曼拿著那吊墜仔細觀察了一下，突然感覺大腦傳來一陣眩暈噁心，頓時有些驚心，趕忙還給楊玲玲。

“這種徽記沒有見到過，不過現存教派的種類太多，資料龐大，我自己一個人不可能記得完，可能單純是我沒看到過。”

傑克曼的話讓楊玲玲有些失望，看來還是需要自己調查了。

不過新聯邦調查局作為專門調查邪教和集團犯罪的部門，手裡肯定掌握了不少有關的情報，這倒是個不錯的情報渠道。

於是楊玲玲和兩名調查員做了一筆交易，交易的內容就是她幫忙蒐集邪教有關的資訊，而兩名調查員則幫她尋找有關“永生之王”的情報，另外，警察局那邊也需要他們幫忙遮掩一下。

“這個倒是簡單，你把你和……你妹妹的具體身份資訊告訴我，我在局裡備個案，把你們登記成我們的線人，如果有警察為難你們，只需要報一下局裡的專線電話，讓他們去核實一下就行。”

對於楊玲玲的交易條件，傑克曼拍著胸脯表示沒問題——開玩笑，這個交易的隱性條件可是他們兩個的小命，不答應能行嗎？

對於兩人是否會事後反悔這件事，楊玲玲也不擔心，反正她從剛才妹妹詹妮弗的表現上就已經看出來了，只要有詹妮弗在，一般的武裝力量基本上拿她們倆沒什麼辦法。

“對了，”傑克曼正打算扶著麥卡錫離開，突然回頭問了一句：

“我之前聽局裡的人說，上頭最近打算搞一個部門，專門整合你們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才’，你和你妹妹有興趣報名嗎？既然是要蒐集情報，能有一個官方的身份，行動起來也會更方便吧？”

楊玲玲聽了一愣，沒想到對方不僅沒有把她們當敵人，反而還發出了邀請。

不過這個提議確實挺有吸引力的，如果能夠大量的接觸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的話，對於瞭解和提升自身的能力，也會有很大幫助，於是她便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了。

傑克曼見狀一喜：

“那我到時候去哪裡聯絡你們？”

“聖李倫斯特大街，科倫公寓604室。我們暫時不會離開尤文圖金市。”

楊玲玲把自己家裡的地址報給了對方，現在有了詹妮弗，也不需要顧慮死狗幫了，這樣的話，不如暫時留在這座海港城市，看看還有沒有機會接觸到永生之王。

看著傑克曼扶著麥卡錫一瘸一拐的離開，楊玲玲關上房門，開始問詹妮弗到底是如何“覺醒”力量的。

只是詹妮弗本身就年幼，再加上智力的障礙也沒有改善，因此根本說不出什麼。

好在託了永生之王的福，詹妮弗身上的病全都好了，而且在楊玲玲的全力勸說之下，她也重新變回了原本的嬌小體型一次，結果驗證了這種變身也沒有什麼副作用。

“為什麼我感受不到特殊力量？”

楊玲玲有些鬱悶，同時也十分疑惑：

“話說老哥的金手指呢？說好的要幫我作弊來著……難不成就是詹妮弗的變身？這也太扯了吧……我想自己擁有力量啊，有個巨人妹妹算什麼事……總不能讓我像個哥布林一樣，坐在詹妮弗肩膀上，指揮她打人吧？”

楊玲玲又研究了一會兒吊墜，夜幕降臨，疲憊的感覺襲來，她決定和詹妮弗分床睡覺。

倒不是楊玲玲嫌棄詹妮弗那一身腱子肉，她只是擔心，如果倆人睡一張床的話，半夜會不會被詹妮弗一個轉身給壓死。

這一夜，楊玲玲再次進入了夢境之中。

同樣的血色薄霧，同樣的五色光球，不同的是，光球下沒有了唸誦咒語的黑袍人。

楊玲玲順著本能的驅使，緩緩走到五色光球的下方，雖然是夢境，但是她的意識卻格外清醒。

“你就是永生之王嗎？”

她想開口問對方話，卻發現自己嘴裡說出來的，竟是完全沒聽過的語言！

與此同時，她脖子上的吊墜突然大放光芒，綠黃紅藍黑五道光線，從吊墜中射出，匯聚在五色光球之上。

“認證，檢測到管理員金鑰，檢定……金鑰透過，歡迎您，管理員，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

五色光球一陣波動，向楊玲玲傳達了一段讓她吃驚的資訊。

“什麼鬼？”楊玲玲瞪大眼睛，試著和對方溝通：

“你是永生之王嗎？”

“否認，永生之王是初代管理員的代號，你可以叫我能量網路中樞系統。”

光球給了楊玲玲一個完全不符合菲利特世界觀的答案。她沉默了片刻，分析了一下對方話語中的資訊，再次開口詢問：

“把你自己相關的資訊全部告訴我。”

“否，資料庫缺失，需要連線擁有資料庫的能量網路，以獲取資訊。”

楊玲玲有些無語，知道自己叫什麼，卻沒有關於自己的資訊，這特麼什麼玩意兒？這也是遊戲設定的一部分？

她乾脆也不管對方的來歷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那你有什麼用？”

光球再次波動，接著吐出五種色彩的光線：

“我可以建立能量網路，吸收能量，分裂個體，並且還可以運用五種基礎能量。”

說著，光球控制五種光線，在半空中演示起來，綠色是風，藍色是水，紅色是火，黃色是土，最後一種黑色是黑暗。

“這是……元素法師麼？”

楊玲玲看著光球的演示，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邪神的世界突然出現了地水火風四元素，這是在搞啥？

不過，鑑於這個世界的邪神種類很多，不排除有的邪神擁有元素力量，楊玲玲繼續問出她最關心的問題：

“那你能讓我也擁有這些力量嗎？還有，我妹妹在和你接觸之後，身體突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你知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無法搜尋到‘妹妹’的相關資訊，申請調取管理員的資訊。”

光球回答了楊玲玲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過楊玲玲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對方這是要檢視她的記憶啊！這怎麼行？她立刻嚴詞拒絕：

“不行！……這樣吧，我口述給你資訊，我妹妹叫詹妮弗，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女，今天上午從你這裡得到了奇怪的力量，你看看這些資訊夠不夠。”

“確認，管理員，你說的名叫詹妮弗的個體，接收了來自初代管理員的饋贈，因此軀體得到了強化。”

光球終於給出了楊玲玲想要的答案，楊玲玲趕忙繼續追問：

“那我呢？我能不能也接受這種饋贈？另外，接受這種饋贈的代價是什麼？”

光球沉默了片刻，抖動著回答她：

“確認，管理員，你可以接受饋贈，接受饋贈的代價是無法掌握基礎能量，也無法被轉化為能量形態，軀體死亡後，精神意識也將一同消亡。”

楊玲玲恍然：

“意思是肉身強化之後，就沒辦法掌握元素力量了？就是說戰士和法師二選一嗎？這是開了職業系統？有意思……”

剛打算選肉身強化，她突然想起楊無忌經常說的一句話：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都要。”

於是她鬼使神差的又追問了一句：

“有沒有辦法……讓我既能接受強化，又能使用基礎能量？”

光球再次沉默了，這次時間有點久，不過最終還是波動了一下，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確認，管理員，你可以利用管理員許可權，從我這裡直接調動基礎能量，但是這種調動存在延遲，並且也會受到最大輸出限制。”

說著，光球射出一道火紅色的光線，直接打在楊玲玲胸前的吊墜上，接著那吊墜就像是一面鏡子一樣，將這道火紅色的光線折射出去，不過，折射出去的光線明顯細弱了很多。

“好傢伙，還真的能行啊？”

楊玲玲見狀大喜，她雖然專精戰士類職業，肯定需要肉體強化，但是這裡是邪神的世界，很可能會遇到物理免疫的敵人，如果能使用元素能量，也算是多了一種有效的攻擊手段。

“其他呢？其他還有什麼功能？有沒有什麼防護能力？”

楊玲玲嚐到甜頭，繼續追問，光球這次乾脆連波動都懶得波動了，直接回答她：

“確認，作為管理員，您可以呼叫我的核心能量，來開啟意識防護罩，但核心能量數量有限，而且無法自主恢復，因此這種消耗是永久性的，除非擁有足夠多的能量及能量體，否則核心能量將無法恢復。”

“那如果核心能量耗盡了呢？”

“我將會進入休眠狀態，所有機能都將停止。”

楊玲玲點了點頭，她對這個所謂的“能量網路中樞系統”的來歷，有一些猜測了。

按照帝國政府公佈的“遊戲設定”，這個世界裡的人類，只能說是掙扎在最底層的存在。除了那些強大無比的邪神之外，這個世界還存在各種上古文明和外星種族、異形。

這個“能量網路中樞系統”，可能就是屬於某一種上古文明或者是外星文明的遺物。

之所以說是遺物，是因為它的資料庫都已經缺失了，證明創造出這個“能量網路中樞系統”的文明，要麼就是已經滅亡消失，要麼就是離開了地球。

這麼一想的話，感覺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不過現在還剩下一個問題：

“我是怎麼變成管理員的？”

楊玲玲捏著胸口的掛墜，琢磨著這個問題，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這個管理員許可權，才是老哥給我開的外掛？？？牛逼啊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