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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房子刺激,張燕平扯了根草叼在嘴裡,一邊兒也蹲在了板栗園裡,看著這鬱鬱蔥蔥綠葉之間萌生的小小花梗,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嘆息。
“唉……”
這一聲嘆息叫正在用心拔草的泥鰍哥很不開心。
“怎麼,我幹活都這麼賣力了,你還不滿意呀?”
要說泥鰍哥在這裡乾的心甘情願,那肯定不是。但他自覺自己可是個大老爺們兒,願賭服輸!
因此今天連偷懶都不屑於做,講道理,如今這樣的人不好找了。
白來的長工,誰會不滿意呢?
張燕平笑得格外可親:
“瞧您這話說的,咱們這不是個遊戲,有獎有罰嘛,圖個樂趣!”
泥鰍哥毫不客氣的將手上的勞保手套一扯,露出了紅彤彤的掌心:
“啥樂趣?我手都快搓破皮了呀。”
啊這。
張燕平無言以對。
想著這位哥昨天好歹也貢獻了萬把塊錢,於是趕緊岔開話題:“我主要是嘆息我自個兒,這位大哥,你說我以後幹什麼好呢?”
他原先沒想這麼多,鹹魚生涯嘛,過一天是一天。
可自己如今已經習慣了這鄉野生活,老是住在小姨家裡,也不像那麼回事兒啊。
可讓他下地幹農活,那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不幹農活,這村裡又還有什麼值得他乾的?
當然了,一開始他來的時候信心滿滿,覺得自己能幫檀檀開拓銷路——畢竟自己人脈廣啊。
怎麼著,帶貨也比她一個以前老老實實上班的姑娘家容易些吧。
可如今待了一段時間,他真是沒法再厚著臉皮說這種話了。
就他妹子種出去的這些個東西,放哪裡賣不火呀?
自己求著人買,反而還掉價了。
可做不成銷售,也沒法下地幹農活,難不成真要靠著親戚的關係,死皮賴臉就在家裡住著?
再這麼下去,檀檀新蓋的房子裡,都沒有自己的員工間了!
自己可是最早下鄉來支援她的事業的,總不能起個大早趕個晚集呀。
泥鰍哥倒不知道他心裡有這麼多憂愁,只是也忍不住幻想起來:
“別說,你這片山清水秀的,這草長的都比別的更精神。”
“我要是你呀,我就把池塘再給闊闊,放上個上千條魚,搭個迴廊亭子,在旁邊開個農家樂——到時候請人來釣魚,釣完了還給幫忙收拾……”
說著說著,他想起昨天晚上吃的那一堆油炸小零食裡,好像還真就有自己貢獻的那三條鰟鮍麥穗兒。
而自己成功做老闆的嗎?
沒有。
他來幫老闆除草了。
想想自己是因為釣不上來魚淪落長工,內心就感覺很屈辱。
又一想自己的兄弟們趁著自己幹活的時候接著釣魚……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
就像是大家都是學渣,可別的學渣趁自己睡覺的功夫,硬生生把暑假作業寫了一本兒了!
心裡那股子難受啊,百爪撓心的。
他哼哼的:“我就看今天誰是最後一名。”
張燕平瞅著他,對釣魚老的執念可算是見識到了。
這會兒猶豫道:
“你昨天今天都沒回家,今天晚上總該回了吧?”
泥鰍哥猶豫一瞬:“我在這扯草是包三餐的是不是?那我吃了晚飯再開車回去。明天早上,魚塘你再給我留個位置。”
得!
張燕平看看手機上其他幾個人的報名,忍不住滴咕起來:“我怎麼覺著池塘真成了你們上班打卡的地方呢?”
說著,他也忍不住有點納悶。
“釣魚吧最近好像都不怎麼活躍呀,我發的帖子都沒動靜了,十個人湊不滿啊。”
因為總有一個在勞動。
泥鰍哥的身子頓了一頓,而後又接著更用力的扯起了野草。
張燕平看在眼裡,不由大為震撼——
這也太認真了吧。
職業規劃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不過好在自己現在也不是閒著的,他便將此事放在心裡。
這會兒熘熘噠噠接著往深處走去,那成行成列整整齊齊排著的銀耳棒和黑耳棒上,已經能看出未來的豐收盛況了。
尤其是銀耳,明明前兩天才將第一批都採摘回去,可今天再看,樹幹上已經密密麻麻萌生著指甲大小的小銀耳了。
再想想昨天喝的銀耳湯,那滋味!
怎麼說呢?
在昨天以前,張燕平覺得銀耳就像燕窩一樣,滋補的效果只存在於傳說當中。
倒是他知道一個科學理念:銀耳熬煮時分泌的一種酶,可以潤滑腸道,喝銀耳湯有助排便。
這就是他對銀耳僅有的概念了。
而且這東西黏黏湖湖甜不拉嘰(他不知道有種銀耳口感是脆的),搞不懂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
但是一切僅止於沒見識的昨天。
那一碗銀耳湯,他純粹是吃太飽了,打算用來給肚子熘熘縫的。
可沒想到一口下去,清甜甘美,說不出的味道和口感在嘴裡迸發,讓他在那一瞬間明白了現如今好品質銀耳憑什麼按克賣高價。
總之,如今再看這一片銀耳,他滿心滿眼都是期待和欣喜。
倒是泥鰍大哥扯草扯到一半,仰頭看著這足足有三層樓高的、位於板栗園正中心的那棵野板栗樹,這會兒滿心都是震撼和可惜:
“哎呀,這小板慄別看結果才指頭那麼大,吃起來可香可香了!就是這樹怎麼長這麼高?到時候板栗包都沒法往下打。”
再瞧瞧這樹,多麼茁壯啊。
怪不得說農村水土好……是好!
不然哪能養出這麼好的樹來?
他不知道這滿山的板栗樹都吸收過靈氣,而眼前的野板栗樹,卻是獨得過一縷。這會兒站在面前,越發能顯得它的茁壯了。
泥鰍大哥圍著轉了兩圈,思路轉來轉去,終於為自己昨天釣不到魚的事實找出了一個藉口:
“這種風水寶地,魚聰明一些是很正常的,我釣不上來不能怪我。一定是這餌料選的不好。”
張燕平是不太懂釣魚,但他知道魚釣不釣得上來,大約跟餌料沒什麼關係——
因為他是見識過宋檀隨手從一旁的廚餘垃圾中扒了點什麼,就往網裡送的。
這會兒下意識反問道:
“魚要是精明的話,為啥地籠裡能這麼多?”
泥鰍大哥想起自己一個屁股墩都險些沒能壓住的、滿滿當當的地籠,此刻黑沉著臉,也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只能又接著埋頭大力薅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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