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2章 不足三年,獨寵外室?我入東宮轉嫁病弱太子,文荒,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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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另一處的高閣之中。

窗戶被掀開,一個黑影跳進來,跪了下來。

幽暗的房間中央,擺放著一把太師椅。

上面坐著一個男子。

姿態隨意,神色冷冽。

他手中把玩著一個質地透明的琉璃盞,目光瞥向面前跪地的人影。

“怎麼了?”

“主人,剛剛宮裡傳來訊息,說是翎王回東宮了。”

“這個時候,宮門早就下鑰了吧?”

“是的,不過翎王有皇上特許的腰牌,可以在任何時間段任意進出。”

“這個我自然知道。”

男子緩緩道:“雖然有特權,但是若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他也不會這麼急著回宮。”

他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看樣子,應該是他的身體,又出現了問題,你讓人去太醫院探探訊息。

“是。”

地上的人低頭應下,而後道:“還有武定侯府的秦文言,他已經死了。”

“事情敗露了?”

“原本已經要成功了,再過不久,秦承宣定會毒發身亡,結果突然出現了一個沈若惜,將全盤計劃給攪亂了,導致最後功虧一簣。”

男子眼神不耐。

“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成王敗寇,不需要給弱者找理由,秦文言確實有些聰明,但是太過稚嫩,也太自負,他輸,並不意外。

算了,原本也只是想測試他有沒有大才,日後為我所用,一顆棋子而已,沒了就沒了。”

指尖把玩著琉璃盞,男子眼神變得有些冷。

“不過這個沈若惜,與慕容羽和離後,倒是越來越讓人意想不到了。”

“翎王近日,與她走得很近。”

聞言,男子將琉璃盞內的瓊漿玉液一飲而盡,輕笑一聲。

“從未見他對女人感興趣,這倒是有趣。”

片刻後,他似是想到什麼:“皇后的生辰快要到了,我交待你的事,辦妥了嗎?”

“已經辦妥了。”

對方似是有些遲疑:“主人,準備的生辰禮,會不會太張揚了?”

“呵。”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她貴為皇后,再怎麼張揚也不過分,秦海棠區區貴妃,福陽宮比起她長秋宮,都不知富麗堂皇多少倍,皇后性格溫和一再忍讓,日子久了,旁人還真當她背後無人了!”

底下的男人立刻垂頭。

“屬下明白了。”

他起身,拱手退下。

*

夜裡下了一場秋雨。

慕容珩發了一夜的燒。

他感覺周身似是熔於烈焰,但是骨髓深處又散發出一陣深冷的寒意。

一整晚,都處於這種冰火兩重天的煎熬中。

終於施施然醒來時,看見床邊站了好幾個人。

見他睜眼,仁景帝立刻鬆了口氣。

“珩兒,你總算是醒了!”

“父皇。”

慕容珩低低開口。

他手心突然一暖。

轉頭,看見蘇柳兒輕輕握住他的手指,端莊清麗的臉上,帶著些許憔悴。

此刻她眼眶發紅,神色有些激動。

“珩兒,你昨天晚上,當真嚇死母后了!”

昨夜慕容珩昏迷不醒,還一直嘔血。

整個太醫院都驚動了。

提心吊膽了一整夜,差點以為他醒不過來了。

仁景帝嘆氣。

“昨天你母后擔心得不行,一直在佛堂跪著,祈禱了一夜,一直沒閤眼。”

蘇柳兒拭著淚:“皇上哪裡又合過眼?不過幸好,珩兒沒事了。”

她露出一個寬慰的笑:“本宮就知道,珩兒福大命大,肯定會醒的。”

慕容珩神色微斂。

“兒臣不孝,讓你們擔憂了。”

他撐著身子,想要起身。

身旁的魏廷山立刻扶著他,在他的身後塞了一個靠枕。

慕容珩依靠在床邊,墨髮散在肩頭,那張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顯得虛弱無比。

但是那雙眸子,卻依舊泛著淡淡寒意,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儀。

他掃了一眼殿內的人,目光最終落在太醫院的右院判,鄭進的身上。

他的病,一直是鄭進主治。

“閒雜人等,先出去,鄭進,你留下。”

眾人趕緊斷斷續續退了出去。

只留下了帝后和跪在地上的鄭進。

慕容珩開口。

“鄭院判,本王的身體如何了?”

“翎王殿下洪福齊天,如今已經安然無恙了。”

“預計還剩多久的壽命?”

鄭進一驚,卻是不敢說了。

“珩兒。”

仁景帝開口道:“太醫們以前不是說了,壽命這事說不準,但是目前來說,三年內不會有大問題的。”

“父皇,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這次病發,跟以往明顯不同。

他感覺生命力在急劇流失,彷彿在生死門前走過一遭。

鄭進跪在地上。

“殿下,微臣……不敢妄言。”

“我恕你無罪,但說無妨。”

聞言,鄭進遲疑了一下,之後道:“翎王殿下此次大傷元氣,確實對於身體影響很大,若是再發作幾次,恐怕……”

蘇柳兒擰眉:“恐怕如何?”

“恐怕……不足三年。”

“荒唐!”

仁景帝怒喝一聲:“珩兒年紀輕輕,怎麼就不到三年了?一派胡言!”

鄭進惶恐叩首。

“皇上恕罪!”

蘇柳兒忽然想到什麼。

“你給珩兒的藥,是不是吃多了,也有影響?”

“這個……確實有,皇后娘娘,是藥三分毒,更何況,這本身就是毒藥,對翎王殿下的身體,自然有影響。”

“這麼久了,就沒有想到別的法子能緩解珩兒的症狀嗎?”

“微臣無能,暫且沒有別的辦法!”

聞言,仁景帝煩躁的揮手。

“下去下去!每次聽到你說這話朕就心煩!”

他厲聲道:“關於翎王的事,整個太醫院,都將嘴給我閉緊了,若是有半點訊息洩露出去了,第一個拿你是問!”

“微臣知道,微臣一定守口如瓶!”

鄭進惶恐退了下去。

蘇柳兒擰著眉握著慕容珩的手,遲疑道:“珩兒,鄭進給你的藥……你還在吃?”

“嗯。”

“母后覺得……要不別吃了,那藥傷身體,再吃下去,你……”

“若是不吃,兒臣可能會失去理智,陷入癲狂,母后願意看到我這般?”

慕容珩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出來。

“這是兒臣自己的選擇,母后不必多言。”

說罷,他微微合上眼。

“兒臣有些倦了。”

仁景帝鎖著眉頭,輕嘆一口氣。

“皇后,跟朕一起離開吧,讓珩兒多休息休息。”

蘇柳兒只得起身,與他一起走了。

慕容珩獨自在殿中,沉默了下來。

不到三年……

原本還以為,至少可以三年無憂。

卻這麼快麼。

那他娶沈若惜,當真是對的嗎?

……

之後的幾日,慕容珩沒再來將軍府。

只是派人來告知沈若惜,近日比較忙,便不常來了。

沈若惜覺得有些疑惑。

旁敲側擊的問起沈天榮。

沈天榮蹙眉。

“翎王殿下的事,我哪能打聽得到呢?不過他不來將軍府,我看應該是因為你二哥近日比較忙,常在翰林院吧。”

沈若惜不解。

“關二哥什麼事?”

沈天榮嘆氣一聲。

“有些事,我不好說得太明,你自己領會。”

說罷,一邊搖頭,一邊負手離開了。

在沈天榮這問不到什麼,沈若惜乾脆自己去翎王府。

卻被告知翎王已經回了東宮。

沈若惜連著去了幾次。

卻一次都沒碰到人。

第四天碰壁之後,沈若惜上了馬車,臉色垮了下來。

隨即看向冷霜。

冷霜被她莫名看得有點心虛。

她摸著鼻子。

“小姐,您別看我啊……我這些時日一直在您身邊,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我理解。”

聞言,冷霜鬆了口氣。

沈若惜:“男人嘛,得到了就不珍惜,習慣了。”

冷霜艱難開口:“小姐,主子不是那樣的人……”

沈若惜輕笑:“開玩笑的。”

她神色微斂:“翎王是出了什麼事吧?”

冷霜不語。

其實雖然她不在慕容珩身邊,暗衛間卻一直是互通情報的。

慕容珩的身體,確實出了大問題。

沈若惜緩聲道。

“若是你能將訊息帶到東宮,你替我帶句話給翎王。”

“什麼話?”

“我沈若惜若是認定一個人,此生必定都會不離不棄,若是他信我,便讓他見我,若是不信我……”

冷霜有點緊張:“怎麼樣?”

“我就跟他拼了。”

冷霜:……

“明白了,小姐。”

馬車緩緩駛離翎王府。

等沈若惜離開後,一個身影從暗處出來,看著遠離的馬車,若有所思。

隨即很快便轉頭消失了。

井六一路小跑到了慕容羽的書房,神色匆匆。

“四殿下,看到了,確實是沈若惜!”

聞言,慕容羽神色一僵。

隨即面上露出一抹怒色。

“果然是她!?”

近日他聽到有傳言,說沈若惜與翎王似是走得有點近。

想起上次在宮裡,她與慕容珩共處一室的事,他越發懷疑,便讓井六派人盯著。

不想竟然是真的。

井六道:“沈若惜已經連著幾日來找翎王了,看樣子是真有情況。”

“她一個和離不久的女子,立刻急不可耐的去勾搭慕容珩,要不要臉!”

井六小心翼翼的說道。

“殿下,您要是後悔了捨不得沈若惜,要不……您去找她說說?”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捨不得她?”

“那……那您現在是在幹什麼呢?”

聞言,慕容羽一愣,隨即厲聲道。

“她好歹曾經是我的正妻,如今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我的名聲豈不是被她連累!”

慕容羽心頭縈繞著一股道不明的憤怒。

他一伸手,狠狠的將手邊的杯盞給摔了出去。

“賤人!當初就不該這麼輕易放她和離,原來她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他心煩意亂。

“滾,都給我滾出去!”

“殿下息怒……”

井六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一出去,結果在門口看見了寧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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