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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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餘歡留姜湘湘在房裡說話,時間越長,對姜湘湘瞭解越深。
雖然姜湘湘不願意說人壞話,但她從隻言片語出也得知她的處境。
錢姨娘一心撲在兒子身上,對姜湘湘這個女兒沒多少關心。
自從兒子出生後,就把姜湘湘打發給身邊嬤嬤的孫女,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如果不是姜橋這個侯爺安排,姜湘湘恐怕都不會識字,就連刺繡都是自己跟著婢女學的。
如今姜湘湘十四,翻過年就及笄到了議親的年紀。
錢姨娘想讓她嫁個好人家,將來讓她弟弟仕途順暢些,於是便讓她去昭陽郡主面前“盡孝”。
姜湘湘能拿出手的無非是做些衣裳鞋襪和糕點,但昭華郡主是已故晉王爺之女,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從姜湘湘難以啟齒的模樣就知道,東西遭人嫌棄了,所以剛才她才和錢姨娘說昭華郡主不缺衣裳。
也是因為姨娘不疼,爹也不常管,姜湘湘養成看人臉色的習慣,說話小心翼翼的。
姜餘歡剛從郡王府那個壓抑的地方出來,遇上姜湘湘正好讓她有一種活著的鮮活的感覺。
回到自己的小院後,又拉著姜湘湘讓她把刺繡拿出來看看。
姜湘湘一開始還不好意思,直到姜餘歡一個勁地誇讚,她才有些自信,還自薦給姜餘歡做件衣裳。
姜餘歡沒帶多少衣物,於是便答應下來。
她熱情地留姜湘湘吃晚飯,姜湘湘再三推拒,最後還是姜餘歡拿出郡王妃的架勢嚇住她才把人留下。
她握著筷子,連菜都不敢夾。
半天的時間,她已經把姜湘湘摸透。
這時候越是溫柔地引導她夾菜,她反而拘謹。
姜餘歡強勢地將菜夾入姜湘湘碗中,然後若無其事地吃起來。
姜湘湘怔怔地看著碗裡的菜,只覺得眼睛發脹。
她看著姜餘歡悠然的樣子,低著頭一言不發地吃著。
吃過飯後,姜湘湘提出告辭。
姜餘歡看天色已晚,便讓中元送她回去。
姜湘湘離開後,整個院子安靜下來。
姜橋下午把之前伺候她的人送過來都被她拒絕了,她的院子不需要別人。
她在院子裡散步消食,越走對姜橋越難以理解。
姜橋說給她下藥是有苦衷,假設是真的,他又那麼緊張她的命,勉強算個好父親。
可這院子……
荒涼又……荒涼。
她真是找不到別的詞形容。
很多東西都是新擺上的,包括花草。
一看就不像是一直種在這裡的。
而且這院子本身的位置就很偏僻,給姜餘歡一種姜橋想讓人將她,不,將原主遺忘的感覺。
“我聽說,是六一找到的我,然後把我帶回郡王府的?”
“嗯。”
“你見過那時的我沒有,我是怎麼樣的,六一有沒有提過我在府裡的情況?傅蒔楦想把我帶走,應該也是觀察過一段時間才行動的吧?”
“是。最開始姜餘歡就是瘋瘋癲癲的,院子裡的婆子態度也不好,經常讓她餓肚子。不過,文思侯會偷偷來看。後來,她時而清醒,時而瘋癲,應該是服用了樂極生悲的解藥的緣故。”
三七還記得六一剛把姜餘歡帶回郡王府時,姜餘歡穿得破破爛爛,頭髮也亂糟糟的一團。
他們當時急於找到破局之法,誰也不在乎姜餘歡是什麼樣子。
“既然她曾經清醒過,傅蒔楦怎麼會斷定那天醒來的是我,而不是清醒的姜餘歡?”
“眼神。六一說原來的姜餘歡清醒時眼神是呆滯的,但是郡王妃你醒來時帶著敵意。”
三七當時不在,但六一是個大嘴巴,什麼都和他們說。
姜餘歡驚疑,“呆滯?瘋症好了也該是懵懂,怎麼會是呆滯。”
“主子也覺得奇怪,姜餘歡清醒時的確不會胡言亂語瘋瘋癲癲,但卻透著一股傻氣。”
姜餘歡想,莫不是被姜橋下藥藥傻了?
很快又否認自己的想法。
嫁妝單子有一頁專門對那些奇異的藥做過說明,怎麼使用,藥效多長,症狀是什麼,包括使用之後的後遺症。
而樂極生悲只是致人瘋癲,並無後遺症,難道原主本來就是個傻子?
知道的越多,越感覺原主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
她晃晃腦袋,讓自己不去想。
明日就是賞花宴,哪怕她帶著傷也得去。
十日之期快到,雖字據上沒有寫未完成承諾會有什麼後果,但她對自己這個能力並不瞭解,也不知道不完成會不會有什麼隱藏的懲罰。
疲憊瞬間來襲,她回到房間,沒等三七回來就在中元的伺候下準備入睡。
她躺在原主曾經睡過的床上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腦海裡一片黑暗,忽然出現星星點點的光。不遠處有人在說話,她隔得遠看不清,下意識地靠近。
隨著她的靠近,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清晰。
她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子氣息孱弱地睡在床上,縱然髮絲凌亂面容慘白依舊擋不住女子絕美的容顏。
女子的下半身被鮮血染紅,看得姜餘歡心頭一緊。
她想替她叫大夫,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床邊一個小女孩張著嘴嚎啕大哭,女子艱難地抬手摸著小女孩的腦袋,眼神卻看著她所在的方向柔聲安撫著:“阿歡乖,別哭。”
阿歡?
姜餘歡轉頭,發現自己的身後並沒有人。
是在叫她嗎?
再回過頭時,女子湊在小女孩耳邊說著悄悄話,姜餘歡聽不清,她再度湊近,女子驀地抬頭,眼神凌厲,“阿歡,別忘記娘給你說的話,一定要到孃的墳前上香,知道了嗎?”
姜餘歡怔怔地點頭,隨後眼前的景象變得扭曲,一瞬間天旋地轉,只餘下女子虛弱的氣聲不斷在耳邊響起。
“阿歡……”
“上香……”
“墳前上香……”
“記住孃的話……”
姜餘歡覺得頭痛萬分,嘴裡不斷念叨著:“別唸了,我知道了,上香,我知道了!”
她吼完這句話後,眼前的景象又恢復成之前的樣子,只是床上的女子手無力地垂下,已經沒有氣息。
趴在床邊的小女孩雙目無神地走出去,嘴裡一直呢喃,“上香,給娘上香盡孝。”
隨後,畫面一轉,小女孩坐在院子裡挖著泥巴,嘴裡唸唸有詞。
時而大笑,時而自言自語。
姜餘歡試探地喊了一聲“阿歡”,小女孩動作一頓,緩緩轉過頭。
圓圓的小臉上長著奇怪的五官,眉眼與之前無異只是張開了些,嘴唇卻像一個成熟的男人。
她眼裡滿是哀求,臉頰上佈滿淚痕,同時,咧著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姜餘歡坐起身從噩夢中醒來。
她捂著胸口喘著粗氣,看著黑暗的房間,只覺得心裡發毛。
“中元,三七。”
無人應,黑暗之中寂靜無聲。
中元、三七耳力靈敏,按理說聽到她叫出聲就會進來,怎麼會毫無動靜?
她有些害怕,甚至不敢掀開床帳。
“中元?三七?你們在外面嗎?”她聲音顫抖,卻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姜餘歡眼眶發酸,手放在床帳上猶豫不決。
到底要不要出去?
中元和三七一定出事了。
可以她們二人的本事,不至於一點動靜都沒有。
思索之間,她感覺到床帳動了一下。
她立刻警惕起來,手緩緩摸向枕頭下的匕首。
忽然,她聽到一聲冷笑,不知為何,她覺得這聲冷笑是在嘲笑她膽小。
她將匕首緊緊攥在手中,屏氣凝神地盯著床帳。
良久,外面也沒再傳來動靜,她的心跳越來越快,耳邊只能聽到“砰砰”的心跳聲。
渾身上下因為過度緊張而僵硬,她不敢放鬆警惕,直覺告訴她那人還沒走。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感覺到一陣風,床帳被人掀開。
空中突然燃起一簇火光,照在那人的臉上嚇姜餘歡一跳。
姜餘歡佯裝鎮定沒有驚叫出聲,她拔出匕首對著那人,“誰!”
那人舉著火摺子,朝姜餘歡湊近,打量一番後,不屑道:“嘁,就這點膽量,怪不得要我保護。”
他聲音清洌,一聽就是個少年。
姜餘歡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什麼?”
少年擰著眉,“小結巴?”
“你才結巴,你全家都結巴!”
少年非但不惱,反而饒有興致地說道:“我沒有家,師父勉強算我家人。而你,是師孃的女兒,也算是我家的,所以,你還是結巴。”
姜餘歡被他一連串的話繞暈,每個字她都聽清楚了,怎麼連在一起就是不懂呢?
“你是姜橋的徒弟?”她試探道。
少年露出嫌棄的表情,“什麼姜橋,我師父可是赫赫有名的機關陣法大師。”
姜餘歡覺得這人腦子不大好,她娘怎麼會和他師父有牽扯,這不是敗壞她孃的名聲嘛。
“你少胡說!我娘是侯夫人,怎麼就成你師孃了!”
少年擺擺手,“嗨,他們大人的事你就不要過問了。”
姜餘歡也適時打住。
中元和三七毫無動靜,想必也是這人的傑作。
“你把我的婢女都怎麼樣了?”
少年不客氣地坐到床邊,姜餘歡防備地往後退了退。
“設了個陣法困住了,真是沒用,我還想她們能陪我玩一玩呢。”
姜餘歡的匕首逼近,冷聲道:“把她們放了。”
“到時間就會出來的。”少年手指夾著匕首晃了晃,一點也不擔心姜餘歡傷他,“小師妹,匕首收起來。”
“誰是你小師妹!”
“你啊!”
“……”
她問這話不是真的不知道他說的小師妹是誰,而是想問“小師妹”這個稱呼從何說起。
也不知道少年是故意還是當真聽不懂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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