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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言沒再繼續觀看比賽,離開賽場後直接去了中央峰的商業區,天涯島上所有的商店都在這裡扎堆兒。他剛才觀看比賽時猛然想到,如果也能有一雙加速的靴子,對陣那名中央峰弟子就不會吃大虧,所以想著到裝備店裡看看。
進了裝備店後,沈默言四下打量了一番,還和前幾年一樣,四壁掛滿了各色裝備,一個修士模樣的店員慵懶坐在櫃檯後面,看到有人進店,也不說話,一副愛買不買的表情。
沈默言也不在意,這店是天涯派所開,是為天涯派弟子提供便利的,旱澇保收,既然是鐵飯碗,服務態度自然好不到哪去。他沒管那店員,自顧自瀏覽起掛在牆上的裝備來,不一會兒便盯上兩雙靴子,一雙標價一百初級能石,另一雙則是三百初級能石。
沈默言指著兩雙靴子,向那店員問道:“師兄,這兩雙靴子的具體區別是什麼呀?”
那店員抬頭看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便宜的能提高一成速度,貴的能提高兩成半速度。”
沈默言想了想,覺得貴的那雙靴子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只是自己囊中只有一百多能石,不禁發起了愁,一時想不出什麼辦法,只好從店裡走了出來。那店員則在後面翻了翻白眼,倒是沒說什麼。
已是中午時分,想著上午的四場比賽應該結束了,便返回了東霞峰。回到宿舍時另外三人都在,他剛一進門,瘦猴立刻問道:“默言,看得怎麼樣了?”
沈默言想了想,答道:“都是強勁對手,能參加決賽的皆非等閒之輩。”接著又對周察明說道:“周師兄,借你的兩百能石,現在能還麼?我現在急需錢買件裝備。”
興許是沒有心裡準備,周察明竟然愣了一愣,臉色變了再變,最後淡淡說道:“現在還不行,你再等等吧。”
“還要等多久?我急用。”沈默言追問道,語氣或多或少有些著急,他十分渴望買到那雙三百能石的靴子。
“這個麼,怎麼也得三個月了,小沈,你再想想別的辦法,稍後我肯定會還的。”周察明的口氣有些無奈。
“啊!還要等三個月呀!我等不了呀!借的時候不是說很快就還麼!現在都過了好久了,你怎麼搞的?!”沈默言有些沉不住氣,心中一急,語氣帶上了明顯的埋怨。
周察明頓時臉色大變,一時竟不知如何回話,但明顯很尷尬的樣子。
“默言,我先借給你好了。”瘦猴在旁邊搭茬道。
聽了瘦猴的話,沈默言有些猶豫,問道:“瘦猴,兩百能石可不是小數目,不會影響到你的修煉吧?”
“不會,你放心好了,最多先不煉丹了。”瘦猴拍著胸脯保證著,邊說邊拿出一堆能石,交給了沈默言。
沈默言心中有些感動,低低說了句:“謝謝,瘦猴。”
這時張長齡在邊上問道:“默言,你明天什麼時候比賽?我們給你加油去。”
“明天上午九時,在中央峰,一號擂臺。”沈默言簡單答了一句。
“對手是誰呀?你知道麼?”瘦猴也問道。
“白露峰的一個女弟子,好像很不簡單的樣子。”沈默言嘴上答著,腦中也浮現出張純紅的絕美容顏,他對張純紅總有種莫測高深的感覺,知道明天的大戰絕不輕鬆。
聽他這麼說,瘦猴頓時愣了愣,好奇問道:“白露峰怎麼會有女弟子?”
“只有咱們東霞峰一個女弟子都沒有,白露峰和中央峰不是那麼絕對,還是有幾個的。”沈默言把抽籤時聽到的說法講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呀!唉,咱們東霞峰怎麼這麼苦呢!”瘦猴愁眉苦臉說道。
次日清晨,沈默言、瘦猴和張長齡早早起了床,隨即趕往中央峰。到達賽場後,沈默言看了下時間,離開賽還有一會兒,於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瘦猴剛一坐下,就急不可耐問道:“默言,你瞭解白露峰的那個女弟子麼?”
“對她的實力一無所知,不過我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她不是一般人。”沈默言答道。一邊說著,一邊掃視著賽場四周,突然間抬手指著一個方向說道:“瘦猴,就是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弟子。”
瘦猴順著指的方向望去,也看到了遠處的張純紅,盯著看了一會兒後,竟然咂了咂嘴,“咕嚕”一聲嚥了口唾沫,說道:“好性感呀!要是跟我比試就好了,輸了我也認了。”
聽他這麼說,一邊的張長齡忍不住笑了起來,莞爾道:“瘦猴,幸虧不是你上臺,不然咱們東霞峰可輸定了。”
沈默言沒和兩人說笑,只是看著遠處的張純紅,他對張純紅一無所知,但總有種感覺,這位師姐很不簡單,絕對不能掉以輕心。這時張純紅也看到了沈默言,遠遠衝著他笑了笑,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沈默言依然覺得心絃一顫。‘奇怪,怎麼她的笑容如此誘人,彷彿有種懾人心魄的力量。’他心中納悶不已。
三人邊聊邊等著,沒多久到了開賽時間,聽到主持人宣佈比賽正式開始後,沈默言站起身,整了整衣衫,衝著瘦猴和張長齡說道:“我上臺了。”瘦猴和張長齡同時答道:“默言,加油。”
沈默言點了點頭,低著頭走到了擂臺下面,然後沿著左側臺階登了上去,步伐略顯緩慢。擂臺也就半人來高,幾步便登了上去,剛一上臺,就看到張純紅從另一側走了上來,臉上帶著一貫的盈盈笑意,雙方目光對在一起時,沈默言只覺得女孩美目中彷彿含著一汪情水,滿眼都是溫情暖意。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張純紅,發現她今天穿了一套主色調為紅色的緊身衣,纖細的腰間束著一條紅白相間的長絲帶,身後斜揹著一柄彎刀,她的身材本來就十分惹火,現在腰間絲帶一束,更顯出雙峰聳立。
發現沈默言在打量自己,張純紅立刻笑逐顏開,雙眉微微一揚,俏目含情,彷彿要滴出水來,笑著說道:“沈師弟,待會兒可要讓著我點啊!”
沈默言客氣了一句,平靜說道:“哪裡,哪裡,我那幾手半拉子招式如何能是師姐的對手,還請師姐手下留情。”
張純紅聞言笑意更濃,說道:“沈師弟不要謙虛了,能進入決賽的,哪個沒有幾手絕技的,聽說沈師弟身手非凡,剛剛十九歲便達到第九層的修為,想必是天資卓越吧。”
沈默言心中微微一驚,暗想‘她調查過我了,看來準備很充分。她是白露峰的人,竟然能調查東霞峰的人,而且是在短時間內查到的,手段比我強太多了,我現在可是一無所知啊!敵暗我明,這一戰看來十分艱難。’
他心中一股腦想了一堆,口裡也沒落下,客氣說道:“師姐過獎了,我就是運氣好些,碰巧到了第九層,東霞峰比我聰明的實在太多了。”
還未開戰,兩人卻聊得很是融洽,彷彿不是即將交鋒的對手,倒像久別重逢的好友一般。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個沒完,旁邊的裁判員不樂意了,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你倆說夠了沒?還比不比?”
沈默言臉色一變,立刻沉默下來,不再說一句話。張純紅倒是毫不在意,轉頭看向裁判員,笑盈盈說道:“師兄請見諒,師妹第一次參加大賽,沒有什麼經驗,還要請師兄多多關照。”
聽她這麼說,那裁判員臉色緩了緩,溫言說道:“也沒什麼關係,你倆都是透過預選賽選拔出來的,想必已十分了解比賽規則,我就不再重複了,現在就正式開始吧。”邊說邊往兩人身上各施了一張保護符文,然後退到了擂臺邊緣的裁判區。
擂臺中央只剩下沈默言和張純紅,兩人都沒有先出手的意思,倒像是一對情侶般互相對視著,沈默言的目光是平和中帶著一絲堅定,張純紅的目光則是嬌媚中帶著一絲柔情。擂臺下已經聚了不少的旁觀者,見兩人靜靜站在擂臺上,都覺得頗為奇怪,忍不住紛紛議論起來。而在人群一角,一綠一白兩個少女靜靜站著,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二人,卻是陸然佳和劉若菲。
聽到臺下議論紛紛,張純紅衝著沈默言嫣然一笑,沈默言頓時覺得百媚橫生,耳裡則是充滿磁力的聲音“沈師弟怎麼還不出手呀?”
“請師姐先行賜教。”沈默言淡淡回道,目光寧靜平和,直視著對面的紅衣少女。也許是對張純紅一無所知的緣故,他始終有點忌憚,不願意先行出手。
“咯、咯、咯,既然如此,那師姐就不客氣啦!”張純紅一邊笑著回答,一邊拔出背後的彎刀。沈默言定睛看了看,是柄通體銀色、略有弧度的彎刀,不是很長,但刀身又薄又窄,刀刃處閃著逼人的寒光,顯然是把不俗的兵器。
張純紅素手輕輕揚了揚,動作並不明顯,但一道凜冽的銀色刀光瞬間劈向沈默言,臉上依舊帶著誘人的嬌笑。
沈默言哪敢怠慢,往斜後方一個劃步,躲了過去,同時反手拔出鋼刀,略一揮動,隨著“刷刷刷”幾聲,一息之間便有十幾道白色刀光飛了出去,正是從小浸淫苦練的瞬息十三刀。他對張純紅的技戰術特點並不瞭解,一開始沒有全力進攻,而是採用隔著一段距離的遊鬥策略,想先摸摸對手的底。
看著直撲面門的白色刀光,張純紅素手微微揮動,銀色彎刀上下翻飛,將十幾道刀光一一擋住,同時口中嬌嗔道:“哎-呦-,沈師弟,別那麼狠呀!師姐都忙不過來了。”
吳儂軟語在耳邊響起,沈默言忍不住皺了皺眉,心想這位師姐怎麼這麼愛說話呢!這個節骨眼兒還不忘調笑幾句。
張純紅雖然口中示弱,手上卻絲毫不軟,銀色彎刀東一劈西一砍,身法也是忽左忽右,忽前忽後,無數的銀色刀光如紛紛飄落的雪花一般,急速落向沈默言。沈默言急忙收斂心神,不再理會張純紅嘴中的溫言細語,踏著九宮八卦步,專心致志與紅衣女孩纏鬥在一起。
兩人都是速度絕快,一紅一紫兩條人影在臺上忽分忽和、忽聚忽散,以快鬥快,讓臺下的觀眾目不暇接,銀色與白色刀光更像是兩條出水的蛟龍,在臺上四處翻滾,一時間難分勝負。
鬥了一會兒,沈默言漸漸意識到張純紅的特點竟然與自己有些相像,都是變化莫測的刀法配以神出鬼沒的身法。他不禁激起爭強好勝的心思,想跟對手比個高下,看看到底是誰的刀法更犀利、誰的身法更迅捷。他緊了緊手中的鋼刀,運起不久前略有心得的觀微功,雙目如鷹眼一般緊盯著張純紅,腳下毫不停留,瞬息十三刀也是越劈越快,快到極致時,思維翻倍的優勢體現出來,一招一式間已經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停頓。
剛一開始,張純紅的刀速和身法還是能跟上沈默言的,但隨著雙方越鬥越快,到了最後已經不是刀速和身法的比拼,而是思維速度的比拼,沈默言這邊完全是基於本能,加上思維翻倍的天賦,見招拆招之間,根本不需要任何時間思考,而張純紅卻因為偶爾的思考,多花了一點時間,逐漸落入了下風。
張純紅心中暗暗焦急,本來還能和沈默言各佔一邊,互相對攻,落入下風后,先機一直被沈默言搶佔,四面八方都是他的身影,感覺沈默言就像一條巨蟒將自己困在中間,而蟒身則越纏越緊,自己好像要窒息一樣。其實她不知道,這正是沈默言的策略,沈默言總覺得她不是一般人,不願意貿然出擊,現在搶佔了先機,便採取穩紮穩打的戰術,想將張純紅逐漸困死。
兩人又鬥了一會兒,張純紅覺得留給自己的騰挪空間越來越小,心知這樣下去必輸無疑,不敢再有任何保留,纖纖素手輕輕揮舞,銀色彎刀橫劃豎劈,幾十個耀眼的十字閃光瞬間便在銀色刀尖前點亮,疾風般飛向沈默言。
沈默言不禁大吃一驚,他一直覺得張純紅非同一般,但萬萬沒想到她也會十字閃光刀,事出意外,只好足尖點地,身形向後極速退去,同時也劈了幾十道十字閃光。
雙方的十字閃光在半空中相互一碰,隨即互相溟滅掉,但就是這麼片刻的後退,沈默言之前積累的所有優勢立刻蕩然無存,雙方再次回到起跑線上。
沈默言幾乎退到擂臺的南側邊緣才停下來,張純紅倒沒有趁勢逼過來,而是藉著這個空檔,停在擂臺北側,調整著體內劇烈翻騰的氣息。兩人不約而同停了下來,隔了一段距離互相凝視著。張純紅喘了幾息,看到沈默言臉上的詫異神色,便嬌聲笑道:“沈師弟,素聞你也精通十字閃光刀絕技,你看我使得怎麼樣?請你指點一二啊!”
沈默言凝視了對面美女片刻,內心漸漸歸於平靜,聽她這麼說,只是淡淡回道:“張師姐又調侃我了,該我向你請教才對。”說完不再廢話,踩著九宮八卦步,從離位瞬間閃到兌位,從張純紅的左側發起了攻擊,成群結隊的十字閃光隨即飛向張純紅。
經過剛才的一場大戰,沈默言突然意識到自己真正忌憚張純紅的地方,不是她的戰力,而是她誘人的魅力,所以想透過緊張無比的戰鬥,封住對方的嘴,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
兩人重新鬥在一起,由於十字閃光刀遠比剛才雙方所用的刀法迅速,第二次纏鬥的場面自然更加激烈。雙方皆不敢有絲毫的分心走神,都聚精會神地盯著對方,無數的十字閃光誕生在刀尖前,隨即飛向對方,進而在半空中撞在一起,最後雙雙溟滅,猶如夏日夜空中飛舞的螢火蟲群一般,閃著無數的光點,忽明忽暗,忽亮忽滅,煞是好看。
擂臺下聚集的觀眾越來越多,都被這場精彩紛呈的鬥技所吸引,不約而同地爆發出陣陣喝彩聲。人群中的劉若菲扭頭看了看身邊的陸然佳,然後說道:“然佳,本來只是拉你來看沈默言的特點,好有所準備,沒想到那位白露峰的師妹如此厲害,竟然也會十字閃光刀,你覺得誰會勝出?誰進入下一輪的可能性大些?”
自打臺上兩人一開戰,陸然佳始終盯著他們,不發一言,好像一座神女雕像,漆黑的雙瞳更如深邃古井,看不出一絲波瀾。聽劉若菲問自己,便輕聲回道:“師姐,目前還看不出來,剛才沈默言有一點優勢,但是白露峰的師姐使出十字閃光刀後,沈默言好像有些措手不及,現在局面差不多吧。”
臺下的人群議論紛紛,臺上兩人則是心無旁騖,沈默言更是激起萬丈雄心,全力爭先。鬥了良久之後,他思維速度的優勢再次發揮了關鍵作用,在無數次見招拆招中抓住一個細小的機會,搶得了微弱的先機,局面重新向著有利的方向緩緩發展。
再一次被沈默言佔先後,張純紅也不嬌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剛才的經驗告訴她,沈默言非常善於駕馭局勢,一旦被他搶佔先機,便會滴水不露地逐步擴大優勢,積小勝為大勝,直至最後的勝利。她知道決戰的時刻到了,必須有所作為,如果任憑局面這樣發展下去,終將入溫水中的青蛙一樣,難逃失敗。
沈默言的雙瞳深處閃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光華,小有成就的觀微功終於派上用場,緊緊盯著張純紅的身形,在無數的十字閃光中尋找最大的空檔騰挪閃躲,然後抓住最佳時機進行反擊。
兩人你來我往鬥了若干個回合,沒有任何預兆地,沈默言猛地察覺到,在一群迎面飛來的十字閃光中,有一道無色無形、蛛絲般的細線射向自己的眉心,那道細線是如此的微小,毫無聲息,又是藏在一群十字閃光之中,如果沒有觀微功的幫助,根本不可能看到。
沈默言不禁悚然一驚,但是閃躲已經不及,只好立起鋼刀,平貼在臉前。隨著聽見“叮”的一聲輕響,他頓時覺得手中一震,急忙瞥了一眼鋼刀,卻見一根細如牛毛的透明銀針深深扎進了刀身。
看到沈默言擋住了銀針,張純紅臉上不禁流露出驚慌神色,這招“無影神針”是她苦練多年的絕技,無聲無息,又藉著眾多十字閃光的掩護,從未失手,是最厲害的殺招,本想借此絕招反敗為勝,哪知竟被沈默言破去,也不知沈默言是如何看穿的。
她心中慌亂,手上難免慢了一慢。沈默言如何肯放過這個絕佳機會,欺身上前,向著張純紅最難受的地方,一口氣劈出幾十道十字閃光。
急風驟雨般的十字閃光瞬間飛到張純紅身前,無奈之下,只好使出吃奶的力量,全力劈出十字閃光進行防守,哪知就在雙方十字閃光相交的一霎那,沈默言的十字閃光竟然詭異地一分為二,繞開了她的防守。
事出突然,張純紅不禁大吃一驚,想要閃躲,但距離實在太近,終究有幾道閃光劈在了身上。雖然保護符文的光罩即刻亮起,她還是覺得好像被大錘砸了一下,彷彿全身骨架都要散了,腳下一軟,“撲哧”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張純紅低頭在擂臺上坐著,半響也沒起來,俏臉被略微散亂的長髮遮住,看不到是喜是悲。沈默言站了片刻,想到她畢竟是個柔弱女子,心中略有不忍,便走上前去,向張純紅拱了拱手,溫言說道:“張師姐,多有得罪了,真是對不住。”
本來張純紅只是低著頭靜靜坐著,沈默言安慰了一句後,竟然嗚嗚咽咽哭了起來。沈默言哪見過這種架勢,一時間手足無措,腦中全是空白,呆立在一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張純紅抽泣了片刻,抬頭看向沈默言,一張俏臉猶自帶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好似早春雨後的梨花一般。發現沈默言正傻傻看著自己,忍不住嬌聲嗔道:“傻子,還不拉我起來!”說著伸出了手臂。
沈默言腦中一片糊塗,聽她這麼說,機械地伸出右臂,將張純紅拉了起來,摸到她的手時,就覺得柔若無骨,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張純紅剛一起身,也不管臉上猶存的幾滴淚珠,立刻衝著沈默言嫵媚笑了笑,嬌聲說道:“沈師弟剛才那手好厲害呀!難道是分合隨心麼?”
沈默言徹底無語了,心中暗想‘剛才還哭呢,現在就笑了,變的也太快了吧!’嘴上則答道:“正是分合隨心。”
得到肯定的答案,雖然心中有所準備,張純紅臉上還是露出詫異之色,美目轉了轉,繼續說道:“我練了好幾年分合隨心,始終無法掌握,聽我們峰主說,分合隨心是階梯一才能掌握的絕技,沈師弟是怎麼練成的?”
沈默言微感奇怪,不明白她的意思,隨口回道:“不一定吧,階梯零也能掌握的,我就是呀。”
“哦,那以後還要向沈師弟請教,還望能指點一二。”張純紅微笑著說道。
沈默言心想‘決賽一結束,你回你的白露峰,我回我的東霞峰,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哪還見得著面。’不過礙於面子,還是客氣答道:“沒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對方應允下來,張純紅甚為高興,笑著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能食言。”
沈默言隨口敷衍道:“當然了。”然後聽到邊上的裁判員宣佈自己獲勝,頓時如釋重負,衝著張純紅一抱拳,說道:“張師姐,我先告退了。”說完轉身便走,步伐竟然略顯匆忙。反觀張純紅,傲然站在擂臺中央,不急不慌,面含微笑,默默盯著沈默言離開,目光中若有所思,沒有一點失敗後的沮喪,好像她才是勝利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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