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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以後,沈默言坐在床邊發了一會兒呆。他從幼年開始修煉,一直過得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修煉書”的生活,從未遇到過今天的情況,雖然憑著本能處理了此事,但是很不確定,不知道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所以心裡難免有些睿睿不安。
他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忽然想到目前最重要的是安心比賽,至於堅定拒絕對方的後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明白這一點,沈默言便把思考重點轉到韓冷軒的實力上。由於兩年前一起冒過險,他對韓冷軒多少有些瞭解,尤其對韓冷軒劍法中的雷霆攻擊印象深刻。‘後天比賽時,一定要格外警惕那道雷霆攻擊,爭取遠離他的雙劍,畢竟那兩把劍不是裝備,而是封印物,絕不是自己這把不入品的鋼刀能抗衡的。’沈默言心中仔細分析著。
隔了一日,沈默言跟往常一樣早早起了床,洗漱完畢後胡亂吃了點早飯,隨即向賽場走去,平靜的外表已經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到賽場時幾乎沒什麼人,他就在賽場邊上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拿出兩塊靈石,盤膝修煉起來。等他吸光兩塊靈石中的異能,重新睜開眼睛時,賽場上已經稀稀拉拉有了一些人。
沈默言抬頭看了一眼,紫色的天空已經大亮,明亮紫光落在身上,帶來了陣陣暖意。賽場之上,來觀戰的東霞峰弟子越來越多,大部分穿著統一配發的服裝,也有少數家境好的,穿著特別訂製的服裝,以顯示自己的獨特。過了一會兒,瘦猴也來了,因為沈默言待的位置比較突出,沒費什麼勁兒就看見他了。
瘦猴一到沈默言身邊,立刻興致沖沖問道:“默言,你什麼時候到的?”
“我來了好一會兒了。”沈默言回道。
瘦猴看了看他,又問道:“默言,你緊張麼?我怎麼有點緊張啊!”
沈默言笑了笑,平靜答道:“前天上擂臺的時候,確實有一些緊張,但現在好多了,畢竟有點經驗了,只要不去想結果,心態還能基本保持平穩。”
他剛剛說完,瘦猴突然指著前面某處說道:“你看,韓冷軒來了。”
沈默言順著瘦猴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韓冷軒一個人緩緩從遠處走來,一襲白衣,高挑的身材十分醒目,就是英俊的臉上始終是一副冷漠表情。
瘦猴對韓冷軒並沒有什麼惡感,就是沒的聊而已,盯著看了幾眼後,說道:“據說他的雙劍是一位雷屬性異能者死後形成的封印物,只要主人輸入少量的異能,便能觸發威力強大的雷電攻擊。”
“原來如此。”沈默言答道。他知道異能者只有到了階梯一,才能憑藉強大的異能發出某種屬性的術法攻擊,而階梯零時異能不夠,只能憑藉某種封印物才能做到這一點,就像韓冷軒的雷霆雙劍一樣。
“默言,你有信心贏他麼?”瘦猴在一邊擔心問道。
“不好說,就看誰能把自己的優勢發揮出來了,我會全力以赴的。”沈默言答道。他沒跟瘦猴說過周察明轉述的事情,主要是不想把事情鬧得滿城風雨。
“我相信你一定能贏。”瘦猴突然用一種很肯定的語氣說道。一邊說,一邊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玉瓶,瓶中裝著一顆品質純正的藥丹,再次說道:“默言,這是我走了狗屎運,煉出來的一顆極品恢復丹,既可以回覆異能,也可以恢復傷勢,希望能幫上你。”
沈默言看了一眼瘦猴,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接過玉瓶後,小心翼翼收進了方寸戒中,同時說了句“謝謝,瘦猴。”兩人在場地外邊聊邊等著比賽開始,約麼到了九時,沈默言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服裝,衝著瘦猴說道:“我上臺了。”
瘦猴只說了兩個字“加油。”話中竟然帶著一點激動的語氣。
沈默言緩步從左側登上了三號擂臺,登上擂臺後向對面看去,依然像前天一樣,裁判在中間站著,韓冷軒則從另一側走了過來。兩人目光碰在一起的時候,都沒從對方的表情中感覺出任何異樣,韓冷軒依舊是一臉的冷漠,沈默言則是一貫的淡然,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裁判員像前天一樣核實了一遍雙方的身份,又交待了幾條比試的紀律,最後向兩人各施放了一個保護符文,隨即宣佈道:“比賽開始。”
沈默言並沒有先行出手的意思,拔出刀後靜靜看著韓冷軒,哪知韓冷軒也沒有先出手的意思,抽出雙劍垂在身體兩側,兩眼目不轉睛地看著沈默言。兩人對視了幾秒鐘,韓冷軒處北,沈默言在南,或許是遇強更強的性格,突然間一股豪情充盈在沈默言胸腹之間,一聲清嘯也從口中發出,伴隨這聲長嘯,他的身體化成了一道虛影,從離位直接滑向了震位,一道十字閃光也疾風般飛向韓冷軒。沈默言沒有藏技,韓冷軒在蜘蛛洞中見過他的十字閃光刀,大家都是知己知彼,用不著藏著掖著什麼。
韓冷軒哪敢怠慢,手中雙劍在胸前連續揮舞,織出一面光幕,十字閃光彷彿撞在一道有形之壁上,碎成了四散飄落的光點。不過第二個十字閃光立即從另一個方向飛了過來,這一次韓冷軒來不及硬接,身形急晃,躲了開去。沈默言連換幾個方位,試圖搶佔有利位置,然而韓冷軒也不停變換自己的方位,就是不讓對手得逞,好像能猜到沈默言的意圖一般。雙方你來我往地交手了幾個回合後,沈默言忽然想起韓冷軒踩的步法也是九宮八卦步,在大戰嗜血蛛母時便見過了。
沈默言對兩儀雷霆劍中的雷電攻擊有些忌憚,始終留著三成的餘力,並不全力攻擊,將距離控制在四十米開外。韓冷軒顯然也不著急,始終舞動雙劍,將門戶緊緊守住,腳下踩著九宮八卦步不停移動,就是不讓對手搶佔有利位置。
雙方互有忌憚,都不肯使出全力,所踩步法都是九宮八卦步,速度也相差無幾,局勢自然就僵住了,一時難以分出勝負。沈默言不禁皺了皺眉,知道今天肯定是場持久戰。
纏鬥了幾分鐘後,沈默言漸漸反應過來,對手的策略非常明確,就是防守反擊,估計經過了精心準備,而且韓冷軒除了揮舞雙劍擋住十字閃光外,連一道雷電攻擊都沒有發出。
‘難道那道雷電攻擊有什麼古怪麼?’沈默言心中暗暗想著。他記得在蜘蛛洞時,只要韓冷軒發出一道雷電攻擊,就有幾隻蜘蛛被炸得四分五裂,稱得上威力巨大。
一白一紫兩個身影如兩隻繽紛蝴蝶般上下翻飛,忽左忽右,讓人目不暇接,煞是好看。又鬥了一會兒,沈默言逐漸把攻擊力度提高到八成,攻擊距離也縮短到三十五米左右,他知道對手必須相應地提高力度,不然肯定擋不住。果然,韓冷軒立刻感到壓力倍增,額頭上也有幾滴晶瑩的汗珠冒出,但奇怪的是,始終沒有發出那道威力絕大的雷電攻擊,只是咬緊牙關揮舞雙劍抵擋,同時不停地移形換位。
‘他肯定想在最關鍵的時候發出那道雷電攻擊。’沈默言暗想著。自從意識到韓冷軒的防守反擊策略,他一直在思考對策。終於,一個方法在腦海中猛地升起。
沈默言在三十五米的距離上攻擊了一會兒,突然身形一晃,猛地一下突進到二十九米處,右手全力劈出一個巨大的十字閃光,同時左手繞到身後,悄悄捏著一張冰霜結界符文。
韓冷軒一直在苦苦支撐,從戰鬥開始便被壓著打,這是人生中的第一次,要知道從來都是他壓著別人打的,如今苦苦等待的機會終於出現,看到沈默言終於進入兩儀雷霆劍的最佳攻擊距離,而且招式已經用老,再也按捺不住,兩劍在胸前交叉一搭。隨著“茲拉”的一聲,一道明亮的閃電瞬間亮起,擊向那個巨大的十字閃光。
沈默言一直緊盯著韓冷軒手上的動作,就在韓冷軒雙劍交叉的一霎那,立刻雙足點地,身形向後飄去的同時,悄悄將冰霜結界符文甩在了地上。
隨著“啪”的一聲,閃電和十字閃光雙雙熄滅,但是透過異能波動,沈默言竟然感覺到一道電流,全身不由得微微一麻,握刀的右臂更是痠痛難忍。‘好厲害,難道這就是兩儀雷霆劍的雷屬性攻擊麼?’他暗叫一聲,料想韓冷軒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全力反擊,立刻全身用力,雙足再一點地,身形繼續向後方飄去,可受到那股麻勁的影響,速度明顯慢了很多。韓冷軒卻如鬼魅般逼了過來,然後便是“砰”的一聲巨響,一陣白霧從沈默言剛才的位置上飄起,卻是冰霜結界被觸發了。這樣一來,兩人的速度同時慢了下來,相較之下,韓冷軒慢得好像更多一些,沈默言很想借機劈出十字閃光,可惜右臂的麻勁還沒過去,只好連續向後閃動身形,重新拉開了距離。
幾秒之後,韓冷軒像蝸牛一般慢慢從白霧中移了出來,看到遠處緊緊盯著自己的沈默言,不由得心中一寒,知道最大的算計已經被對方看破。原來,兩儀雷霆劍的雷電攻擊能透過異能波麻痺對手,這件神器是韓冷軒家族花了巨大代價才得到的,並不屬於天涯派,其中秘密只有韓冷軒一人所知,他本來想利用這個秘密一舉獲勝,誰知竟被沈默言破掉了。
一出白霧,韓冷軒立刻向沈默言衝了過來,反正秘密已經暴露,也沒什麼可隱藏的了,一改剛才的防守反擊策略,接二連三發出數道雷電攻擊,全力和沈默言對攻起來。沈默言在四十米的距離上試著硬接了一道雷電攻擊,發現身體能夠抗住,也明白了雷霆雙劍雖然厲害,但以韓冷軒目前的修為,只能攻擊到三十米左右的距離,攻擊距離和頻率都不如自己的十字閃光刀。搞明白這一點後,他把距離始終保持在三十四五米左右,用足十成力度與韓冷軒搶攻。反觀韓冷軒,雷電攻擊不是被十字閃光對沖掉,就是被躲開,局面很快便被沈默言控制。
又過了一會兒,沈默言察覺到對方的速度有所下降,雷電亮度也不像剛開始那般明亮,便找了個韓冷軒不好閃躲的時機,全力劈出一道十字閃光,逼得韓冷軒發出一道閃電硬抗,哪知道十字閃光與雷電碰撞的一剎那,竟然詭異地一分為二,繞開閃電後,再次合在了一起,然後飛了過來。
在蜘蛛洞時,沈默言只在對抗嗜血蛛母時用了一次“分合隨心”的絕技,但當時韓冷軒被蛛母打得手忙腳亂,沒看見到這手絕技。現在體力下降,加上猝不及防,再也無法招架,隨著啪的一聲巨響,韓冷軒身上的保護光罩猛地亮起,擋住了那道十字閃光,但他依然覺得胸口彷彿被大錘重重砸了一下,腳下立足不穩,一下摔在了擂臺上。
沈默言停下了身形,衝著韓冷軒抱了抱拳,說道:“對不起了,韓師兄。”韓冷軒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已是憋得通紅,目光中已然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不過還是衝沈默言抱了抱拳,算是回禮了,這時裁判員在邊上說道:“第三擂臺,沈默言獲勝。”
沈默言沒有再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聽裁判員宣佈自己獲勝,立刻轉身下了擂臺。這時第三擂臺四周已經圍了很多人,都是被兩人的精彩大戰吸引過來的,看著沈默言下了擂臺,許多人都露出詫異的目光,顯然沒料到一直默默無聞的他,能有如此驚豔的表現。沈默言聽到周圍的人都在不停議論,不過他現在管不了別人說什麼,看到瘦猴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只是淡淡說道:“瘦猴,我們回去吧。”
同一時間,靈竹峰絕頂之上,一紅一白兩條俏麗倩影默默站立著,氣氛微有沉悶。紅衣罩體的女子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容貌很美,靈竹般的修長身材,背上斜插著一柄紅色劍鞘的寶劍,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儀態端莊高貴,只是面容十分嚴肅,一雙美眸中更是帶著些許寒意。紅衣美婦盯著遠處的茫茫南海,任憑峰頂的微風輕輕拂過身旁,帶著裙襬在海風中輕輕飄動。她靜立了一會兒,轉過身對後面的白衣少女說道:“然佳,知道師傅為什麼叫你來麼?”那白衣少女正是陸然佳,紅衣美婦則是她的師傅紅鳶仙子。
陸然佳一直靜靜站在後面,急忙答道:“不知道師傅有什麼吩咐?”
“再過些日子,四峰交流大賽就要開始抽籤了吧?”紅鳶仙子問了一句。
“是的,可徒兒真不想參加呀,徒兒就想陪在師傅身邊,對那大賽沒什麼興趣。”陸然佳答道,語氣中略帶著一縷憂愁的味道。
“胡說,你要是不去,就你那幾個不成器的師姐,除了若菲,其他的估計第一輪就被淘汰了。上一次交流大賽,靈竹峰沒一個人進入八強,這一次如果還是這麼差的成績,那個人豈不更加看低我了。”紅鳶仙子微微斥責道。
‘什麼那個人呀?那個人是誰呀?’陸然佳心中暗想,對師傅的話微感奇怪,但不敢問出來,只好保持著沉默。
“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也得給我拿個四強回來,進不了四強,就別回來見我,聽到沒?”紅鳶仙子的面色沉了下來,性格顯然十分要強。
“聽到了,師傅。可是,萬一我運氣不好,遇到高手怎麼辦?”陸然佳有點缺乏自信。
紅鳶仙子看著陸然佳,沉默了片刻,突然反手將背在後面的紅色寶劍摘下,說道:“這把紅龍魔焰跟我一輩子了,是我年輕時因緣際會得到的,現在傳給你吧。”
陸然佳頓時大吃一驚,身體忍不住顫了兩下,惶恐道:“師傅,這怎麼能行,這可是您的無上神兵啊!”
紅鳶看了一眼那把紅龍寶劍,隨後目光遠眺北方,呆了片刻後嘆了口氣,說道:“師傅再也不會下靈竹峰了,豈能讓這把神器跟著我陪葬呢!我在劍上的鮮血印記已經被抹掉了,你只要滴上一滴鮮血,就可以讓它認你為主。以後只要認真祭煉,它的威力就會越來越大。這把劍切不可隨意出鞘,出鞘則必須飲敵鮮血,你要牢記。在四峰大賽上,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鞘,我擔心比賽前施加的保護符文可能擋不住這把劍蘊含的龐大力量。”說著把紅龍魔焰交給了陸然佳。
陸然佳接過寶劍時,竟然有一股炎熱氣息透過劍鞘傳入體內,寶劍更是匪夷所思地發出一股輕微的龍吟之聲,彷彿在向舊主人告別,又或是在向新主人致敬。陸然佳的雙手不自禁微微顫抖起來,忽然意識到師傅真的非常看重這次四峰大賽,也終於感受到肩上的沉重責任。
紅鳶繼續說道:“你下去好好準備吧,別讓師傅失望。”語氣聽著十分嚴肅。
“遵命,師傅。”陸然佳恭敬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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