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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沿著山洞一路向下,每隔幾百米便能找到一處亮銀砂礦,慢慢地四人來到地下深處,沿路雖然遇到一些零散的嗜血蛛,但如何是他們對手,幾下子就被剁成了碎塊。走著走著,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出現在面前,由於火摺子亮度有限,幾十米外便看不清楚,不過感覺洞穴至少有幾百米見方,幾根筆直的鐘乳石從百來米高的洞頂垂到地上,猶如一個個來自陰曹地府的判官,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陣陣的寒風也從黑暗深處吹來,讓四人寒毛倒立、後背發涼,洞穴的地面和四周牆壁上卻有不少亮銀礦砂。
幾人用火摺子照著,四下看了看,除了地上有不少蛛絲外,並沒有發現任何怪物。見洞裡沒有危險,周察明率先走進去挖了起來,他沒有帶鎬,之前的收穫不如沈默言和瘦猴,所以有些心急。
隨著周察明的咚咚敲擊聲,始終沒有任何異常發生,其他三人隨即放心下來,也掄起手中工具,圍著一處亮銀砂,咚咚挖了起來。四人剛開始還小心翼翼挖著,慢慢的動靜越來越大,到了後來,瘦猴更是掄著手中的小鎬刨個不停。
沈默言倒是一直保持著警覺心,這是常年採集珍珠養成的習慣,在深海採集珍珠,趕走或殺死一條鯊魚並不意味著從此太平無憂了,必須始終高度警惕,慢慢便養成了這種習慣。另外,他始終覺得有點奇怪,本來以為這裡是嗜血蛛群的巢穴,應該有些蜘蛛卵才對,但進來後卻沒有看到一個。
四人正挖著,沈默言突然感到上方有道微弱聲音,急忙抬頭一看,卻見一個巨物從洞頂落了下來,同時四道白鏈狀的長索從巨物身上向四人纏來。他頓時大吃一驚,急忙雙足點地,身形向後飛去,同時拔出鋼刀全力劈出四道十字閃光,將四道白色長索擋了一擋,嘴裡也大喊一聲:“小心上面。”虧得他反應及時,長索全被十字閃光擋了一下,沒有纏住其他三人,不過三人全都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向後跳開一段距離。
“嘭”的一聲巨響,那怪物和四人同時落在地上,帶起了一股煙塵。沈默言剛一落地,就掃了一眼周圍局勢,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原來他落在了洞穴的最裡面,離出口最遠,中間還隔著那怪物,瘦猴離出口最近,韓冷軒和周察明則在怪物的兩側。
沈默言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隻巨大的白玉嗜血蛛,高度將近有一人來高、體型則比磨盤還大上幾圈,一對螯牙微微顫動,發出噝噝的聲音,一雙銅鈴般的眼睛不停在四人身上轉來轉去。‘嗜血蛛母’他心中暗叫一聲。
四人一路殺過來的時候,身上或多或少沾了些幼蛛蛛血,也許是聞到了這股味道,嗜血蛛母好像一下子憤怒起來,一張嘴,竟然同時從口中吐出四道手指粗細的蛛絲,如銀蛟出水般纏向四人。看到這等恐怖的怪物,四人自然不敢掉以輕心,各自使出看家本領,擋住了纏向自己的蛛索。
幼蛛只能吐出一條銀針粗細的蛛絲,現在看到蛛母竟然能同時吐出四道手指粗細的蛛索,沈默言不禁暗暗心驚,運起所有異能,全力向蛛索劈出一記十字閃光。“啪”的一聲,雙方的異能碰撞在一起,沈默言只覺得胸腹內的氣息一陣翻湧,心中暗叫一聲‘九層大圓滿’。瘦猴和周察明更是“蹬、蹬、蹬”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韓冷軒則是上身晃了晃,臉上也泛起一陣潮紅。
那道蛛索被十字閃光震開一小段距離後,立即如靈蛇般一個轉身,重新向沈默言纏來。沈默言這次不敢硬接,運起陸地飛騰術,踩著九宮八卦方位向著左側一個滑步,閃了開去,然後揚手斬出幾十道十字閃光,同時喊道:“是九層大圓滿的怪物,大家別硬接。”那蛛索靈活異常,如長鞭亂舞般抽了幾十下,竟然將沈默言全力斬出的幾十道閃光一一擊滅。沈默言不禁暗暗心驚,意識到遇上了真正的對手,再也不敢藏技,全力使出自己的絕招。
下一刻,沈默言再次全力劈出幾十道閃光,不過蛛索也如影隨行迎了上去,眼看就要相交,沈默言食指極速顫動,全力發動商陽馭能功,空中的幾十道十字狀閃光瞬間分成兩道平行的刀影,擦著蛛索飛了過去,繞過蛛索的攔截後,沈默言食指再顫,兩道刀影重新合成十字閃光,疾風般砍向嗜血蛛母。利用“分合隨心”成功躲過攔截後,沈默言心中也不禁高興起來,眼看就要擊中那怪物,哪知就在間不容髮之際,攻擊周察明的那道蛛索如神龍擺尾般轉了過來,竟然把所有的十字閃光全部擊滅。
對於周察明來說,這本來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把握得好,就能重創嗜血蛛母,哪知周察明猶如呆瓜一般,沒有做出任何動作,白白錯過了這一寶貴機會。看著周察明的呆樣,沈默言不由得想起那天韓冷軒訓斥他的話來“你那劍法不象劍法,刀法不象刀法的招數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如果是其他場合,估計沈默言也沒什麼想法,但現在卻是緊要關頭,他忍不住在心裡怨了一句‘笨蛋’。
經此一戰,嗜血蛛母彷彿知道了沈默言的利害,自此便用兩條蛛索對付沈默言,一條蛛索對付韓冷軒,一條蛛索對付瘦猴和周察明。沈默言同時對付兩條蛛索,壓力倍增,膠著了幾分鐘後竟然漸漸落入了下風,他暗叫不妙,趕忙向自身施了張中品的輕身術符文,靠著速度的提升,勉強穩住了局面。他瞄了其他三人一眼,發現韓冷軒腳下踩的也是九宮八卦步,憑藉步法和劍法的合理配合,還能抗住一條蛛索的攻勢,但瘦猴和周察明卻越來越被動。沈默言幾次想衝過嗜血蛛母的阻擋,轉到另一邊,給瘦猴和周察明一些支援,但那兩條蛛索又長又靈活,控制的範圍極大,衝了幾次都被擋了回來。他心裡焦急,看了下週圍的環境,發現左後方幾十米處有個一人多高的洞,但離得遠了,看不清洞裡的情況,而附近也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地形。
就在沈默言心中焦急之際,突然聽見周察明慘叫一聲“啊”,竟然瞬間被蛛索從頭到腳一圈圈纏住,變成了一個紡錘狀的木乃伊。嗜血蛛母隨即又吐出了一條蛛索,纏向瘦猴,瘦猴一個人根本抵擋不住,片刻後也被捆了個結結實實。嗜血蛛母再吐出一條蛛索纏向沈默言,沈默言對付兩條蛛索已是頗為吃力,現在第三條加了進來,立刻抵擋不住,左支右絀起來,片刻間險象環生。他不禁大喊一聲,調動全身異能,用最高速度劈出幾十道十字閃光,同時左手甩出一張,也是唯一的一張上品銳金槍符文。瞬間,三根光芒四射的金槍成品字形夾在幾十道十字閃光中,如脫韁野馬般奔向嗜血蛛母。
面對巨大攻勢,嗜血蛛母也不禁微微一窒,全力揮舞著三條蛛索,將金槍和閃光一一擋了下來。藉著這個機會,沈默言身形化成一道流光,“唰”的一聲衝入了左側的那個洞中。
沈默言知道不能再猶豫了,稍有猶豫就會被蛛索纏住,變成一個木乃伊。一旦他被纏住,韓冷軒一個人絕不是嗜血蛛母的對手,而且韓冷軒所處的位置連跑都跑不掉,到時四人都將成為蛛母的晚餐,百死無生。至於洞裡是死路還是另有出路,也顧不上了。
也許因為一路上沈默言殺的幼蛛最多,身上沾的蛛血最多,味道也最重的緣故,嗜血蛛母好像最恨他。一看他逃入洞裡不見蹤影,擋下金槍和十字閃光後,竟然丟下韓冷軒,緊緊向沈默言追了過去。沈默言剛一進洞,立刻點了個火摺子,令他狂喜地是,這個洞居然不是死路,而是向著更深的地下延伸出去,他立刻向深處跑了過去,同時往地上扔了張冰霜結界符文。
韓冷軒沒有看到沈默言逃入洞中的情形,他剛才被蛛母逼在一個角落裡,進也進不得,跑也跑不了,只能用盡全力,頂住蛛母的一條蛛索,根本沒有任何餘力觀察其他人的狀況,最後倒是聽到了周察明的那聲慘叫。嗜血蛛母丟下他跑入洞中後,他便停了下來,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涔涔而下,胸口更是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正當他驚疑嗜血蜘蛛為何舍他而去時,突然間木乃伊裡傳來周察明的慘叫:“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求你了。”叫聲中已經帶著明顯的哭音。
地上有兩個木乃伊,瘦猴那個離韓冷軒更近些,聽到周察明的呼救聲,他也顧不上休息,趕忙跑到離他近的那個旁邊,拿起劍割了起來。哪知道嗜血蛛母的蛛索又粗又堅韌,一兩下竟沒割斷,幸虧韓冷軒的雙劍是封印物,鋒利無比,非一般裝備可比,又割又鋸了一會兒,總算把纏住瘦猴的蛛索割斷了,瘦猴出來時臉色都白了。兩人隨即跑到周察明身旁,割起纏在他身上的蛛索來,期間因為緊張,還紮了他幾下,疼得周察明嗷嗷直叫。
周察明從木乃伊裡出來時,已是臉如土色,胸腹和手指不住地顫抖,他剛一站起身,看都沒看兩人一眼,拔腿就向出口跑去。瘦猴忍不住跺了幾下腳,著急地喊道:“你別跑,咱們去找找默言。”周察明卻跟沒聽到一樣,一溜煙跑得沒了蹤影。
韓冷軒看了瘦猴一眼,指著嗜血蛛母進的那個洞口說道:“我就看見大蜘蛛跑進那個洞裡了,沒看見沈默言去哪裡。”說完也向出口走去。
瘦猴急道:“你也別走呀,我們找一小會兒就行。”
韓冷軒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繼續向出口走去。瘦猴一個人孤零零站在空蕩的洞穴中央,一股恐懼感油然而生,天人交戰了片刻,覺得自己修為最低,終究沒能戰勝那股恐懼感,只好跟著韓冷軒走了出去。
再說沈默言,他剛跑進地洞便聽到洞口“砰”的一聲巨響,知道嗜血蛛母觸發了冰霜結界,心中不禁又喜又懼,喜的是蛛母既然緊盯自己,那韓冷軒三人便有活命機會,懼的是萬一這條路是死路,自己將難逃一劫。好在地洞又長又深,暫時還看不到終點,他每跑幾百米便往地上甩一張冰霜結界符文,這樣既能減緩蛛母的追擊速度,又能知道蛛母是否還在追。
就這樣往地底深處跑了很遠一段距離,藉著火摺子的亮光,他發現前面的路有點不對勁,趕忙減慢了奔跑速度,然後才看清,原來去路竟然被一道地下懸崖徹底斬斷。沈默言在懸崖邊上停了下來,向下面望去,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到底,向對面望去,也看不清懸崖有多寬。他反手拔出背上的鋼刀,向對面甩了一道十字閃光,藉著十字閃光的微弱光線,終於看清對面離這邊大概有六十來米遠。
沈默言知道自己的最大跳躍距離也就五十米左右,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暗想‘難道就要隕落於此麼?’就在他焦急之際,幾百米外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顯然是蛛母觸發了最後一個冰霜結界。
‘剛才在洞穴大廳內,有很大的空間迴旋騰挪,尚且擋不住三條蛛索,現在這裡狹窄侷促,沒有任何地方躲閃,只要蛛母一到,自己必無倖免之理。’想到這裡,沈默言一咬鋼牙,狠狠說了一句:“拼了”,隨即收好鋼刀,右手拿出小鎬,左手拿著火摺子,往回走了一段路作為助跑距離,然後全力向那道地下懸崖衝去,到了崖邊使出吃奶的力量,全力一蹬雙腳,向著對面躍了過去。
躍過一多半後,身形漸漸下墜,沈默言心中計算了一下,不禁暗暗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終究無法跳上對面的懸崖。到了這時,他心中反而平靜下來,因為驚慌也沒有任何用,他定了定神,死死盯著對面崖壁,就在身形快要撞上崖壁的一霎那,右手掄起小鎬,使勁砸了下去。他希望鎬尖能深深鑿進崖壁,這樣自己至少能掛在峭壁上面,可惜對面的崖壁相當堅硬,鎬尖只鑿進去一點點。
沈默言的身體在撞上崖壁的時候稍稍頓了一下,隨即快速向下墜去,鎬尖也在崖壁上擦出一溜火花。他向下滑得越來越快,心中暗想‘這樣下去必死無疑’,趕忙藉著火摺子的光線向下看了一眼,發現右下方十多米處有個黑色影子凸了出來,他意識到這是最後的機會,想也不想,雙手在崖壁上使勁一摁一抹,藉著那一點點的反彈力,身形硬生生向右挪了兩米,向著那個凸出的黑影落了下去。
“砰”的一聲,沈默言重重摔在那個黑影上面,直摔得眼中金星亂冒,定睛一看,原來是塊凸出的岩石,心中不由得狂喜,知道已經度過了最危急的時刻。就在此時,對面懸崖上傳來一陣響聲,他急忙抽出刀,甩了個十字閃光過去,發現蛛母竟然從上面翻翻滾滾掉下了懸崖。原來嗜血蛛母連中好幾個冰霜結界,心中狂躁萬分,全力追趕,到了崖邊時一個收勢不住,竟然掉了下去。
看著蛛母的身形消失在黑暗的深淵中,沈默言等了良久,始終沒聽到落地的聲音,心中不禁駭然想到‘難道是無底洞麼!’
片刻之後,他站起身,點亮一個火摺子,四下觀察了一番,不禁又驚又喜起來,原來所處岩石的根部竟然有個一人來高的洞口,裡面好像另有天地。
沈默言收起鋼刀,彎著腰鑽了進去,爬了幾米後,發現是一條可供一人通行的地下甬道,牆壁上盡是斧鑿刀削的痕跡,顯然是人工開挖的。他不禁驚訝萬分,想不通會是什麼人在地底深處挖了這條甬道,不過他很快注意到地面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然很久沒人來過這裡。他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最後進入了一個小小的石室,打量一番後,不禁呆住了。
石室不大,左側有一張石床,石床上平躺著一具骷髏,中央是一張圓形石桌,石桌上擺了一盞熄滅的油燈,邊上放了個石凳,右側牆壁被挖了一些小格子,放著不少瓶瓶罐罐,牆腳處還立著一把精鋼小鎬,對面則是一扇有些腐爛的木門。
看著地上厚厚的灰塵,又看了看石床上的骷髏,沈默言心中莫名有些惆悵,估計那骷髏已經死亡很久很久了。他首先來到右側石壁前,仔細打量起那些瓶瓶罐罐來,反覆看了幾遍後,拿了一個透明的密封玉瓶出來。玉瓶中封著一顆純白色靈丹,他覺得靈丹和封裝它的玉瓶都極為不凡,雖然歷經了不知多少歲月,靈丹依然晶瑩剔透,如鑽石般閃閃生輝,絕對是件不凡之物。
沈默言小心收好玉瓶後,繼續打量著面前的瓶瓶罐罐,打算再找些值錢的東西,但不經意之間,卻發現右側牆壁上刻著一行娟秀的小字。
一陣好奇立刻從心中升起,他湊到近處仔細看了一遍,發現那行小字為:第三層的走法是一綠一紅,兩綠一紅,兩綠兩紅,一綠兩紅,如此反覆,就能到達中央,切忌切忌。
沈默言反覆看了幾遍,始終不明所以,想不出其中的意思,最後只好作罷,轉身走到左側石床的邊上,仔細打量起床上的骷髏來。由於地底溼氣經年累月地腐蝕,骷髏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爛光,只剩了一具骨架,他的目光首先被吸引到骷髏的腹部,在骷髏的肚子裡竟然有一團鴿子蛋大小的球狀藍色光芒。沈默言彎下身仔細觀察那團藍光,覺得光芒內部好像是一顆珠子,向外射出微弱的藍光,但又好像不是,因為看不到珠子有明顯的物理表面。他不禁震驚起來,搞不懂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把它拿起來仔細端詳。
就在他的指尖觸碰到藍光的一霎那,那團藍光竟然像血吸蟲一樣,嗖的一下鑽入了食指,沈默言立刻覺得一股冰涼的氣息沿著經脈直撲紫府,片刻後便進入氣海,與紫府內的異能融為了一體。
而在藍光侵入紫府的一瞬間,似乎有一聲模模糊糊、似有卻無的慘叫聲響了起來,“啊”。
沈默言頓時大驚失色,急忙盤膝坐下,運起異能,想把藍光逼出來,可是那團光芒已經與紫府氣海溶為了一體,就好像牛奶溶入了水,任憑他用盡辦法,再也無法分開。他花了很長的時間,始終沒有半點效果,最後連那團藍光在哪裡都感覺不到了,也不知道跑到身體的哪個部位了。
萬般無奈之下,他站起身體,仔細看了看躺在石床上的骷髏,發現所有骨頭都呈現出墨一樣的黑色,極其詭異,另外由於骨架略顯纖細,便胡亂推測骷髏生前是個女的。
可能是受到火摺子的照射,骷髏外側的手指突然亮了一亮,他急忙看了過去,卻是一個微微反著光的戒指。即使經過了漫長的歲月,在火光的照射下,那枚戒指依然閃閃發亮,顯然是個不凡之物。
沈默言忍不住伸出手,想將戒指從骷髏手指上褪下來,但大出意外的是,當他的手觸控到骷髏手指的一剎那,一股奇異的感覺忽然從靈魂深處生了出來。
那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是一種我們是同一類人的感覺,是一種白首如新、傾蓋如故的感覺。
他頓時呆住了,半響一動不動,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老半天之後,才回過神來,彎下腰,慢慢將戒指從骷髏手指上退了下來,拿在手裡仔細端詳起來。是一枚雕刻得極其精美的戒指,外側鏤著精美的紋飾,內側刻著三個小字:方寸戒。
沈默言頓時喜出望外,立刻記起天南異物志的記載。方寸戒和儲物袋一樣,也是一種空間容器,只是方寸戒可以逐漸擴容,主人的修為越深,提供的空間越大,更重要的是,它無法被探測,從外面看,就是一枚戒指,而儲物袋不行,因為功能特異,遠比儲物袋珍稀。他試著運起異能探查了一下方寸戒,發現也許是時間久遠的緣故,戒指上原主人的印記早已徹底消失,現在是初始的狀態,只能提供一米見方的空間。他端詳了片刻,便把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戴上戒指以後,沈默言再次看向石床,猛地發現緊貼石床的牆壁上好像刻了幾行小字,湊上前才看清,原來是一首小詩:身若浮萍命如煙,年少不知世事險,臨終恍惚嘆蹉跎,不怨惑佞只怪貪。再下面則是落款:如煙絕筆。字型略顯娟秀,沈默言不禁呆了,猜不出幾行字的意思,也不知骷髏生前到底有著怎樣的傳奇故事。
沈默言最後掃視了一遍石室,覺得石室也許還有一些秘密,不過他不想再搜尋了。他隱隱覺得,這裡是骷髏的長眠之地,自己闖了進來,毫不客氣地將幾件寶物據為己有,應該知足了。出於對那團藍光的恐懼,便向骷髏鞠了鞠躬,暗暗祈禱片刻,然後從對面的木門走了出去。
木門的外面,一條向上的甬道露了出來,沈默言七拐八拐地走了極遠的一段距離,終於聽到潺潺的流水聲,再次轉過一個彎後,終於看到遠處射來的一道微弱亮光。等走到盡頭後,才發現甬道口竟然在一道瀑布的後邊,他小心翼翼探頭向下看了看,下面幾十米是個水潭,甬道口則在峭壁的中間。
峭壁很陡峭,也很溼滑,不少地方佈滿了綠色的苔蘚,不過他從小收集鳥蛋,也不把這道小峭壁放在眼裡,手腳並用之下,很快爬到頂端,然後辨別了一下方向,施展陸地飛騰功,向著飛行點奔去。
到了飛行點後,木樁上只拴著一隻赤尾海鷹,估計其他三人已經返回了天涯島。想到三人沒事,沈默言不禁高興起來,畢竟經歷了一場風險,只要所有人都沒事,也算是一種幸運,隨即騎上赤尾海鷹,踏上返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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