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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奇異的世界,雖然處在古代,卻有些現代的元素。這個世界充滿著異能元素和一個個秘境,下面是無盡的海洋,海洋中飄著一塊塊大陸。天空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但是依然能亮黑交替,一亮一黑稱之為一天,一天分為二十四個時辰,三十天為一月,十二月為一年,六十年為一個甲子,一億個甲子為一個紀,一億個紀為一個元,一億個元為一個劫。
我們的故事從一塊普通的大陸開始,大陸上方是淡紫色的天空,天黑的時候,中部天空會顯現出一個格外明亮的十字狀星座,由五顆星組成,東部是天辰星,南部是天煞星,西部是天絕星,北部是天和星,中央是天元星,大陸上的人稱之為中天大十字星座,並以此區分方向。
也不知哪一年哪一天,淡紫的天空中,一團巨大的灰霧翻翻滾滾,“轟”的一聲巨響後,一聲淒厲的悲號從灰霧中傳出:“老毒物,別以為你贏了,你也中了我的逆界無解毒,不過苟活百多年而已,我在奈何橋等你。”隨即一團藍色光芒裹著個多彩的正方體結構一閃而逝,瞬間消失在東部天空。
灰霧散去,一個綠袍身影漸漸顯現出來,凝重的臉上遍佈黑色,嘴角也帶著幾縷鮮血,竟然盤坐在半空,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片刻之後,頭頂冒出縷縷黑氣,似乎是在全力逼毒。
就在他全力運功之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背後的虛空中詭異地出現一把青色玉尺,照著他的頭頂無聲無息地砸下。隨著“啪”的一聲巨響,綠袍人只來得及側了側頭,後脖頸便被狠狠砸中,“啊!”綠袍人發出一聲慘叫,隨即變成一道綠光,向西部天空疾掠而去。
“哈哈哈哈。”伴著一陣激動的笑聲,一個白衣老者從虛空中緩緩出現,看著綠光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等了這無數年,總算給亡妻報了仇。”隨即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南部天空。
億萬年的時光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流逝,滄海桑田不停相互轉換。
東霞峰是天涯島四座高峰中最東邊的一座,緊鄰大海,在山海交接處是一段很長很高的峭壁,垂直落差達到數千米,形成了壯麗的山海奇觀。因為地勢險要,人跡罕至,所以天涯島特有的赤尾海鷹喜歡在這裡築巢育雛。
然而,即使在這異常陡峭的山壁上,依然有個小小的身影在緩緩移動。他叫沈默言,父母早亡,是個孤兒,從小在天涯島上學習異能之術,今年十四歲出頭,已經到了零階六層的修為。只不過因為父母皆已過世,家境極其不好,所以必須每個月到這片峭壁上尋找鷹蛋,然後換些錢財,貼補修煉和其它生活所需的費用。好在他從小就身手矯健,四肢極其靈活,雖然最初有些恐懼,但經過幾年的磨練,現在倒也能上下自如了。
沈默言數了下百寶囊中的鷹蛋,臉色卻陰暗下來,‘還要再找十顆,才能湊夠下個月所需的花費。’他心中想著。
沈默言手裡拿著根三米來長的竹竿,竹竿頂部綁了個鐵鉤,遇到實在無法攀爬的地方,就用鐵鉤鉤住一個堅固地方,再順著竹竿爬過去。片片白雲在腳下慢慢飄過,下面就是萬丈深淵,忍著那種目眩神迷的感覺,他將身體緊緊貼在垂直的峭壁上,回頭看了看後面的大海,浩瀚的海面在遠方與淡紫天空合在一起,形成了海天一線的自然奇觀。看著海面上自由飛翔的海鳥,他不禁想到,‘如果以後能凝結紫府氣海中的異能,成功進入階梯一,就可以學習飛行符文術,也能象那些鳥兒一樣,自由在天空中翱翔,再找鷹蛋就不像現在這麼危險了。’
又搜尋了一個多時辰,漸漸來到一處峭壁上方。他向下看了看,發現下方几十米處好像有個凹洞,洞口的邊緣零零散散鋪著些乾草,很像一個鷹巢。
沈默言有些猶豫,因為這片峭壁非常光滑,只有幾個可以借力的地方,要花費不少時間才能到達凹洞處,加上擔心攀爬過程中遇到返巢的大鷹,所以一時拿不定注意。
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忍受不住鷹蛋的誘惑,便下了冒險的決心,在手中竹鉤的幫助下,緩緩向下方的凹洞處移去。
十來分鐘後,沈默言終於抵達那個凹洞處,向裡看了眼,不禁驚喜起來。凹洞將將有一人來高,呈三角形狀,看上去很深,蜿蜒著也不知通往哪裡,然而不遠處有一個鷹巢,裡面竟然擺著四個鷹蛋。
沈默言立刻露出開心的笑容,想也不想,貓著腰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將四顆鷹蛋裝進百寶囊中。
‘太棒了,竟然一下就找到四顆鷹蛋,感覺已經夠下個月的開銷了。’他心中正在興奮想著,洞外卻傳來幾聲清脆的鳴叫,瞬間讓他的心情從天堂掉進地獄。
“不好,大鷹回來了!”沈默言一邊驚叫著,一邊向外面看去,卻見千米之外有兩個小點正在急速飛來。
他的思維十分迅速,瞬間做出判斷,知道已經不可能逃脫,趕忙冷靜下來,轉身向洞的深處鑽去,想先避一避,等兩隻大鷹離開後,再伺機逃走。
洞很深,有些地方比較狹窄,好在他只是個半大孩子,身材比較瘦小,手腳並用之下,不多時鑽到深處。等擠過一道窄縫後,洞口傳來一陣淒厲的鳴叫聲,估計是回巢的大鷹找不到蛋,急眼了。
沈默言忍不住一陣肝兒顫,但是片刻後想到赤尾海鷹的體型遠大於己,不可能鑽過山洞的狹窄處,便鎮靜下來,從百寶囊中掏出個火摺子,引燃後向洞的深處慢慢走去。
山洞十分蜿蜒,左轉右轉地鑽了一段距離後,終於來到一個空曠的石穴處。沈默言站在入口處,舉著火摺子向裡張望了幾眼,發現石穴是天然的,整體呈半球狀,幾十米見方的樣子,頂部垂著一些漂亮的鐘乳石,在火摺子的照射下微微泛著白光。
他沒什麼心情欣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只想著能不能找條路逃出去,便舉著火摺子緩緩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著,希望找到個出口什麼的。
就在四下張望之際,完全出乎預料,左側一個隱蔽的角落突然閃過一道微弱光芒。光芒非常微弱,而且一閃而逝,要不是他正好看向那個角落,幾乎不可能察覺。
沈默言嚇了一跳,急忙舉著火摺子向那裡看去,但由於距離尚遠,加上火摺子的光也不是很亮,只能依稀看出有個模糊的人影在地上坐著。
“嘶”沈默言倒吸一口冷氣,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只是靜靜盯著那個模糊的人影。
僵立了良久,他終於反應過來,那個人影應該不是個活物,便咬了咬牙,鼓起勇氣向人影慢慢走去。
沈默言小心翼翼走到人影跟前,仔細打量之下,發現確實是個死人,靠著牆坐在地上,頭耷拉著,低垂的長髮上佈滿蛛絲和塵土,遮體的長袍已經腐爛了大半,露出一根根森森白骨,感覺已經死了很久很久。
可讓人奇怪的是,死人的身體雖然化成了白骨,但臉上的肉並沒有腐爛,不過五官扭曲變形,到處都是坑窪,好像曾經被火燒過,並且透著一股暗青色,彷彿殭屍的腦袋一樣。
他有些不解,目不轉睛盯著地上的人影,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在他凝視之際,完全出乎預料,地上那人的眼睛似乎動了下,眼中隨即射出一道幾不可覺的光芒,一閃之下射入沈默言的印堂。
沈默言立覺腦中一陣劇痛,好像插入一柄利刃一樣。“啊!”他只來得及慘叫半聲,便身子一晃,直挺挺地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默言終於有了一個意識,‘我死了麼?’
有了第一個意識後,第二個意識接踵而至,‘我怎麼了?’
沈默言睜眼向四處看了看,發現洞穴中已經一片漆黑,早先點的火摺子已經熄滅了。他顧不上細想,只是本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從百寶囊中重新掏出個火摺子,點燃後向四周望去。
“咦!”沈默言低低驚叫了一聲,雙目直勾勾盯著地上那個搞不清是死還是活的人,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地上那人的腦袋已經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骷髏頭,上面再沒有一絲血肉。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頭怎麼變了?”沈默言自言自語了一句,腦中不受控制地升起一股巨大恐懼,踉蹌著向後倒退好幾步,才重新站定身形。
他站了一會兒,始終無法冷靜下來,腦中除了一股股的恐懼,就是一絲隱隱的疼痛,最後實在忍受不住,緩步向來時的洞口走去。
回到洞口的時候,大鷹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外出尋食去了,還是傷心欲絕,棄巢出走了,他也懶得去想,立刻抓住時機,手腳並用,在竹竿的幫助下,快速爬到山崖頂部,然後向島北面的碼頭疾行而去。
天涯島與大陸之間有定期的渡船,上午一班,下午一班。沈默言坐在船艙的一個角落裡,一邊等著渡船啟航,一邊思考著山洞裡的怪事,但他只是個孩子,經驗和閱歷都十分欠缺,想了良久以後,始終不得其所,加上身體並沒有任何不適,便不再去想,開始盤算起如何將鷹蛋賣掉的事來。
幾個時辰之後,沈默言踏上臨海城的碼頭,向著城中心的集市快步走去。臨海城與天涯島隔海相望,是天南地區最繁華的都市,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來一趟臨海城,在集市上把收集到的鷹蛋賣掉,而今天賣鷹蛋的收入,除去買能石所需的以外,還剩下一些零錢,讓他心裡很是高興,便想著在集市上轉轉,看看有什麼可以買的。
集市上人很多,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沈默言這裡逛逛,那裡瞧瞧,不知不覺就來到一片擺攤區。上百個小販聚集在一起,賣什麼的都有,討價還價的聲音此起彼伏,非常熱鬧,人流也顯得有些擁擠,不經意之間,便來到一處攤位前面。
“小兄弟,想買什麼呀?”攤位後面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男人問道,那人的臉黝黑黝黑的,反倒像個農夫,但眼珠子裡透著一股商人的味道,一看就是常年在此擺攤賣貨。
如果這小販不喊,沈默言估計就逛過去了,什麼也不會發生,但是人生總是有很多巧合,有時是好運,有時則是黴運,而今天顯然是他的幸運日,更是他傳奇故事的開端。
聽到小販的話,沈默言在攤位前停了下來,眼光上下左右掃了一遍攤位,主要是些小工藝品啥的,還有些便宜的假玉器珠寶,就是個小商品攤兒。看到東西的標價都很便宜,他便仔細瀏覽起來,想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小玩意兒。
不一會兒,一個古香古色的奇異筆狀物引起他的注意。筆體細長,非金非玉,看不出什麼材質,呈半透明狀。內部中空,前端有一根又短又尖的細刺,後端則有一個卡槽一樣的結構,卡槽中央還有一個小孔,似乎可以往管內注入液體。筆外側刻了三個古文字,可惜他一個字也不認識。最令人驚奇的是,內壁還雕刻了一些精美花紋,遍佈整個內壁,從前端一直延申到後端。沈默言覺得筆狀物很奇特,但一時想不明白它是幹嘛用的,就向攤主問道:“這是個什麼東西,是筆麼?”
“不是筆,只是個工藝品。”攤主如實答道,緊接著又問道:“你喜歡麼?便宜賣給你好了,只要十文錢。”
沈默言吐了下舌頭,他只有十文零錢可以動用,實在有些捨不得,但他確實很喜歡這個做工精美的筆狀細管,尤其是內部雕刻的花紋給人一種神秘感,也不知是如何雕刻上去的。權衡片刻後,他還是把那個筆狀物放回攤位,衝著攤主說道:“太貴啦,我實在買不起。”說完扭頭就要走。
“那你多少錢能買得起呀?”攤主反應很快,趕忙追問一句。
聽著攤主迫切的聲音,沈默言想了想,說道:“兩文錢我就買了。”
那攤主頓時瞪圓了眼珠,似乎覺得沈默言的還價太離譜了,沉默片刻後說道:“小兄弟,這個價格我真給不了呀。你要知道,這個工藝品的進價就是四文錢,如果兩文錢賣給你,我就賠了。”接著又苦著臉建議道:“要不這樣吧,五文錢,你看怎麼樣,再低我可給不了了。”攤主顯然很想促成這單生意。
聽了小販的話,沈默言也不知道小販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心中反覆盤算了幾遍,覺得這個古香古色的筆狀物非常精美,關鍵是很有神秘感,思量再三後終於咬了咬牙,說道:“好吧,就五文吧。”
在迴天涯島的渡船上,沈默言反覆把玩著手上的筆狀物,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暫時想不出用途,但筆狀物的製作工藝非常精美,不像一般的便宜貨,而且從裡到外都透著一種歲月沉澱的味道,好像很有些年頭,外面被磨得非常光滑,應該是被人反覆把玩過。他思索了半天,始終未能想出這根筆狀物的用途。
‘估計要認出上面刻的幾個字,才能知道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顧師叔學識淵博,也許認識這幾個古文字,回去問問他吧。’沈默言心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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