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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識字的人屈指可數,因而只要不是純粹的文盲,就算沒有功名在身,也會讓人高看一眼。

喻商枝這般講後,在場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溫野菜趁機衝眾人嚷道:“鄉親們,都安靜些!聽我相公說!”

大庭廣眾之下,相公都叫上了。

喻商枝嘴角默默顫了下,這才接著道:“咱們先說其一,你明裡暗裡說我與菜哥兒是私相授受,然則我們有媒婆作證,更有紅紙婚書,成親前六禮俱全,任誰來看,皆為明媒正納,禮數半點不錯。”

胡金氏瞪著怨毒的眼,想說什麼,但被溫野菜一記刀子似的眼神釘了一下,最後終究只動了動嘴唇。

“其二,你指責我假扮郎中,騙取錢財,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自幼學醫,至今十年有餘。師父也是鄰鎮有名有姓的草醫郎中,任你們去打聽。”

這時,人群中有那好事的當真問道:“你那師父姓甚名誰?”

喻商枝坦然報出原主養父的名姓,“我師父姓秦,先前我隨他一道住在隔壁梧桐鎮下的半坡村。”

人群中有人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一巴掌。

溫野菜看過去,見是村裡磨豆腐為生的樁子家媳婦。

不過除了平日買豆腐時會打照面,其餘並不相熟。

只聽樁子家媳婦道:“我想起來了,我家中小妹就是嫁去半坡村的,去年時她回孃家,還提過她公爹身子不好,下地時扭了腰,就是村裡一個姓秦的郎中正的骨。本以為從此下不得地了,沒想到在家躺了一個月,如今和沒事人一般。”

喻商枝聞言,搜尋著原主記憶,還真想起來了這一茬。

他頷首道:“確是我師父去看的診,當時我也跟著一道去的。”

樁子家媳婦是個爽利人,當即便道:“依我看,那秦郎中是有本事的,他徒弟也差不了。”

同樁子家媳婦相熟的幾人,聞言都紛紛應和。

村裡人就是這樣,人人都是牆頭草。

看熱鬧時覺得哪邊人多,就往哪邊倒。

胡金氏瞪大雙眼,不知怎的喻商枝兩句說完,好些人就不站自己這頭了。

不等她想出反駁攀扯的話,喻商枝已繼續說下去,目光落在虛空中的一點,此時卻凝出如有實質的譏諷之意。

“昨日深夜,蝶哥兒高熱驚厥,抽搐吐沫,幾乎喪命。胡大哥夫夫深夜來我家叫門,那會兒村子裡連畜牲都進窩歇了,除了蟲子叫再無別的動靜,想必胡大哥夫夫敲門哭訴的聲響,不止一家聽到了吧?”

此話一出,圍觀的人裡不少人都互相交換了眼神。

其中更是有就住在溫野菜隔壁,剛剛一直找不到機會開口的許家嬸子蘇翠芬高聲道:“不知別人,反正我是聽見了,孩子他爹,是不是?”

蘇翠芬一胳膊肘搗向自家結實高大,卻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相公,許鵬連連點頭,聲如洪鐘。

“沒錯,我和我媳婦都聽見了,不僅聽見了叫門,再往前還聽見蝶哥兒哭個不停。”

別看許鵬木訥老實,許家可是斜柳村的大姓,連村長都是許家這一任的族長。

最關鍵的是,許鵬還是村長許百富的親侄子。

這麼一個與村長沾親帶故的人,都站出來替溫家說了話。

一時間,好幾家都出了人作證。

其中有住在溫野菜家附近的,也有住在胡大樹家附近的。

“我聽見蝶哥兒哭得厲害,還和我家那口子說呢,就算是鬧覺或是餓了,孩子也斷斷哭不成這樣!”

“大樹他娘,你一口一個沒聽見動靜,說小蝶哥兒沒病,昨夜裡我可是聽見你在院子裡罵屏哥兒呢。”

胡金氏一口唾沫吐向方才挑明她撒謊的人,害得人家趕緊往後蹦了一步,頓時也惱了。

“你這老潑皮破落戶,噁心誰呢!”

但見胡金氏梗著脖子道:“就是聽見了,那又如何?誰家孩子沒個病啊災啊,又哪裡見人人都去巴巴地請郎中?小娃娃生病,餓上兩頓就好了!那蝶哥兒夜裡不就是嚎了幾嗓子,還把花錢買的羊奶給吐了去,這也算病?都是姓喻的和溫野菜胡謅八扯的騙人話罷了!”

這一禿嚕話剛說完,四周突然安靜了一瞬。

胡金氏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捂住了嘴——

她說漏了!

只見人群裡,已冷眼旁觀了半晌,慣常和她不對付的劉阿奶老當益壯,怪聲怪調地接茬。

“方才你不是說夜裡睡得死挺了,半點動靜沒聽見,非說小蝶哥兒沒病麼?這會子怎麼變成,聽見娃娃哭不說,連吐了奶都知道?”

事已至此,誰都聽得出胡金氏謊話連篇了。

胡大樹已經顧不上面前的潑婦是不是自己的親老孃,忍不住上手去拉。

“娘,快些跟我回家,別在外頭丟人現眼!”

胡金氏頭髮都扯亂了,扯著胡大樹的衣服哭嚎道:“你這喪良心的白眼狼,居然這般說你老孃!是不是白屏那小妖精教你的,你說是不是!”

現場亂作一團,最後止於一人中氣十足的怒喝。

“正是農忙的時候,誰一大早就在村裡鬧事!”

村民們頓時譁然一片——

竟是有人把村長喊來了!

而許家的小兒子狗蛋,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在誰也沒注意到的時候,泥鰍似的鑽進了人群。

許百富這個村長是從他爹手裡接過來的,日後若是不出什麼大的岔子,八成也要繼續傳給他家大郎。

許家在斜柳村的地位毋庸置疑,許百富亦嚴肅公正,多年以來,養成了一副不怒自威的面容。

他一出現,嘰嘰喳喳的人們頓時閉了嘴。

“大伯。”許鵬站得靠前,又與許百富關係最近,率先打了個招呼。

許百富向來對他這個侄子印象不錯,是個好莊稼把式,老實穩重,勤勞肯幹,娶的媳婦也賢惠。

“嗯。”他點頭應了,轉而掃視一眼全場。

今早上他吃完早食,正打算抽完手裡的這袋子旱菸,就去田裡轉一圈、

後來剛咂了沒幾口,村裡幾個皮小子就跑過來,說村裡有人生事,圍了好多人看熱鬧。

斜柳村六七十戶,不大不小。

平日裡也不少口角爭鬥,可是鬧到一大群人圍著看的事還是少數。

許百富當即擱下旱菸袋,跟著這幫小子出了門。

如今到了地方,第一眼先是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胡大樹他娘胡金氏。

許百富看見這愛生事的婆娘,便一個頭兩個大。

第二眼,則掃到一個陌生面孔。

興許是失明的人其它感官真的會更靈些,喻商枝敏銳地察覺到有人看向自己。

許百富皺著眉頭踱步上前,將喻商枝打量一番,問道:“你是哪家的後生?不是我們村的罷?”

沒等喻商枝答話,溫野菜就搶白道:“村長,他叫喻商枝,是我們家的上門兒婿。”

許百富粗眉毛一挑,前日菜哥兒娶親,納了個相公,這事他是知道的。

後來聽說那新郎倌吐了血,就剩一口氣了,自牛車裡被抬進了家,他還同媳婦感嘆了兩句,說菜哥兒這孩子著實沒福氣。

結果如今一看,人約莫是沒有性命之憂了,就是眼神不往人身上落,眼睛多半有點毛病。

他微微頷首,沒再說什麼。

一個哥兒家的私事,只要不違禮法,輪不到他一個當村長的長輩插手。

“究竟是怎麼回事?”許百富瞅了一眼胡金氏,發現她像霜打茄子似的,沒了以往和人罵仗的氣勢。

正疑惑著前因後果,就聽那姓喻的後生落落大方地開了口。

喻商枝將這事從昨夜胡大樹夫夫上門求醫說起,一路講到胡金氏構陷他與溫野菜的一番言辭。

在聽到喻商枝給小蝶哥兒行針治病時,許百富上了年紀後略微佝僂的背,彷彿一下子挺直了些。

“你當真是個已出了師的草醫郎中,會瞧病的?”

又狐疑道:“我看你這眼睛這會兒瞅不見,不礙事?”

喻商枝微微側首,擺出一副認真聆聽許百富說話的姿態。

“是耽誤些事,可無傷大雅,‘望聞問切’四字,乃是相輔相成,並非缺一不可。何況過些時日,幾副藥下去,眼睛也便好了。”

許百富聽他說的頭頭是道,必不是作假,不由地心中一喜。

這喻小子懂醫術,而今又入贅給了溫家,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們斜柳村,日後也有住在村裡的郎中了!

村裡的草醫一向少得可憐,一個鎮子下面幾十號大大小小的村落,還不一定能勻得上兩個郎中。

斜柳村離涼溪鎮也不算近,許百富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不曉得見過多少人因為等不到醫治,蹬腿沒了。

況且,哪個村子裡若有個草醫,其它村子的人都會敬重些。

他這個當村長的,腰桿也能因此變得更硬。

這麼一號人物,那是萬萬不能得罪!

往後誰家沒有個頭疼腦熱,得罪了郎中,還有的好過?

許百富想清楚了後,一下子板起了臉,衝喻商枝與溫野菜道:“你們兩口子放心,我既來了,就定會你們家做主!”

再看胡金氏仍坐在地上,頭髮也被風吹亂了,一臉狼狽。

許百富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胡大樹道:“你老孃糊塗了,難道你也糊塗了不成?自家夫郎和孩子都顧不好,一早起來在村裡丟人來了!還不快先把你老孃扶起來,這副模樣,是想給誰看?”

胡大樹捱了村長的訓,憋著一口氣,上前再度拉胡金氏起來。

可胡金氏只是捂著臉,哭哭啼啼個不停,唸叨她那早死的男人,說什麼孤兒寡母,誰都能踩一腳,日子過不下去的話。

屁股底下像生了秤砣,竟是如何也拽不動了!

胡大樹咬緊了牙關,看她這副模樣,想到村長方才說的話。

是了,他連自己夫郎和孩子都照顧不好,算什麼堂堂正正的漢子!

過往屏哥兒嫁過門後受的那些委屈,親生哥兒受的嫌棄,這會兒盡數都在眼前演了一遍。

胡大樹胸口起伏,最終一把鬆開了拉著胡金氏的手,“娘,你非要陷我於不義,那就也別怪兒子我不孝了!”

說完他就轉身看向許百富,用極重的語氣道:“村長,當著您的面,我胡大樹說個實在話。喻郎中和菜哥兒是我家蝶哥兒的救命恩人,大恩大德,我們夫夫兩個此生不忘!今日,趁這個機會,更勞煩您做個見證,我胡大樹,要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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